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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雨这么大,本来我是扶着她,可是后来我自己走路都一步三滑就松开了手,她也不知怎么就摔倒了正好摔在这里。”
陈佳怡啜泣着。
经理低声问尹仲良怎么办。
“找人来抬吧,已经没气了。”
尹仲良的声音有些遥远。
召南忽然说:“这事也怪,怎么就这么巧呢,倒下去正好对准了那竹子?”
听到他这话,陈佳怡抬头偷偷瞄了尹仲良一眼,接着又捂着脸啜泣着。
“好了,人都死了哭也没用,还是想着怎么想把人运回去吧。”方晚晴站起身来,发现白庆文一直盯着尸体不远处,刚才那琳达就是抱着那的一根竹子不放又哭又闹,还要方晚晴小心臭男人。
方晚晴走到白庆文身边,低声问:“白先生,看什么呢?”
白庆文摇头道:“没有,没看什么。”
方晚晴故意指着那根竹子道:“这竹子下面好像有个土包呢。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刚才琳达可是抱着那根竹子在哭呢。”
“她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白庆文叹口气,神情凄然,“算了,人都死了,我也不该说这些话了。谁也不想意外发生,可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意外。”
“据我所知,你只是个牙医,怎么这语气像是每天见惯了生离死别似的?”
方晚晴说这话一直盯着白庆文。
雨很大,他还举着伞,遮住了大半张脸。
“是,我的工作接触不到那么多生死,不过这事情不就是这样吗?今天这个大帅明天哪个将军的,现在又是姜司令在南京要做大总统,看到这些事也多了,生在乱世,身如浮萍,咱们谁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哈,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不,可以去《申报》写专栏了,一定比那个鲁什么先生写的还棒。”
“见笑见笑,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难免让人多想。”
这时经理已经招呼山庄的一个工人来了,让他和召南一起抬琳达的尸体。
召南深一脚浅一脚,经过方晚晴的时候轻轻哼了一声,还悄悄横了她一眼:真是,冒充服务生也就算了,还要抬死尸,你却只装大小姐,这个买卖我可太亏了。
山庄大厅,秦露露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神情恍惚。
过了好久才问道:“她是怎么……”
“不知道,忽然就滑倒了,摔倒一棵成长中的笋子上。”
尹仲良像只落汤鸡,昨天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
“这么巧?”秦露露有些不信,将目光投向木然的陈佳怡。
她好像被巨大的打击刺激的傻掉了,现在也不哭了,呆呆地盯着琳达一动也不动。
“陈佳怡,你没事吧?”
方晚晴轻轻推她一下,陈佳怡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跳开:“啊,没事。”
“你和琳达的感情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嗯,也不对,看着比亲姐妹还要亲,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亲夫妻,哎呦,看我说到哪里去了,你们都是女的怎么做夫妻。”
方晚晴语气轻松。
秦露露有些不满:“方晚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讲笑话。”
“唉,人是死了三个,可我和他们又不熟,你忘记了,我失去了记忆,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想装的忧伤点,装不出嘛。”方晚晴双手一摊,这番话很无情,白庆文眉头微微一皱,一直和琳达亲如姐妹的陈佳怡却没有说什么,双眉紧锁像是陷入沉思。
于是,那间暂时停尸房的又被打开,大家将琳达抬了进去。
把人放到地板上,陈佳怡忽然拎着一个毛巾走了进来。秦露露抱着肩膀道:“哎呦,你还真是情深意重,人都死了,还擦什么啊。”
陈佳怡叹口气:“我不能为她做别的,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吧。”
经理站在走廊和尹仲良商量下一步情况。
“这事不能再叫人知道了,给大家都放假吧,留下那个召南。”
尹仲良说。
经理点点头:“要不要再给镇公所那边打电话,现在已经是三具尸体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警察再不来就得臭了。”
尹仲良点点头:“你去打电话吧。”经理大步往楼下跑,尹仲良忽然喊道:“等一下,现在这么大的雨,怕是那帮警察还是不会来,等雨小点再去打电话。”
召南在一边似笑非笑:“都到这时候了尹先生还为警察着想,真谦谦君子也。”
山庄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这附近的村民,桥断了对他们影响不大。
经理的借口是山洪爆发了,你们家里都在这附近,先回家照顾一下,有事来山庄求助。还给每个人发了一块钱。
大家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是封口费。
附近的人都指望着尹家的山庄吃饭,不会有人私自去砸自己的饭碗。大家纷纷穿着雨衣,打着油伞回家去了。
那个叫做小蛮的女招待刚进村就看到阿四站在村口张望。
“小蛮,你怎么回来了?”
“经理给大家放假了,阿四,你没有请假怎么就跑了?”
小蛮问。
“是经理给我放假的呀。”阿四瞪大眼睛,“那个新来的人告诉我的,还给了一块钱呢。”
“哪个新来的?”
小蛮一头雾水:经理怎么可能偷偷给阿四放假呢?
“就是一直跟着经理前后转长得挺好看的那个小哥。他说经理给我放假,我就回家了。”
小蛮叹口气:“也是,我们这样的蠢人远离是非地就对了,我和你讲啊,咱们这山庄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简单。”
第十三章 各自算计()
中午时候,经理派召南上楼招呼大家吃饭。
召南先悄然钻进方晚晴的房间。
“够狠啊,竟然叫我抬尸体!还是个湿乎乎粘了吧唧的尸体!”
召南一想到这件事,恨得牙根痒。
“首先,叫你抬尸体的可不是我哦。”方晚晴放下手中的口红,嘴唇微微撅起,“好看吗?正宗的舶来品。今年纽约最流行的颜色,我什么时候也接个美国的案子,也去逛逛好莱坞。”
召南鼻子里冷哼:“总之抬尸体这件事之前可没提过,我要加工钱。”
“喂,你这个人,咱们这些年的交情就不如那点钱?”
“那点?拜托,为了把水搅混,一大早我自己掏了十块钱给阿四,叫他离开这里。”
“十块钱?你给他?啊哈哈。”方晚晴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她笑得控制不住自己,弯下腰捂着肚子:“天那,你还真是厚脸皮啊,十块钱,打死你都不会给一个陌生人十块钱,说吧,到底给了几个铜板?”
“几个铜板,喂,姓叶的,士可杀不可辱,我给了一块呢!怎样,大方吧?”
方晚晴点点头:“果然很大方。”
“总之,要给我涨工钱。那个白庆文。呵呵,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露馅。”
方晚晴并没有回答到底是涨不涨薪水,伸出手指,示意他走近一些。
“你去那根竹子那挖挖看,那里怕是有问题。”
“又要骗我去挖尸体!”
召南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爱去不去,我现在是不能去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想顺利完成这个案子,只能你能者多劳了,别忘了,方老太太签订了契约,一旦出了纰漏,咱俩都要完蛋。”
方晚晴是连哄带吓唬。
召南知道,签约一旦签订,违约的一方将遭遇很可怕的惩罚,他也只好咬牙切齿:“可恨,好吧,我等会去挖挖看。”
方晚晴走出房间,顺着楼梯看过去,楼下只有白庆文一个人,其他人竟然都没出现。
方晚晴看了白庆文一眼,而后者恰好也抬头往上看,那一眼冰冷渗人,方晚晴也是冷冷地看着他,白庆文低下头去,随即再抬起头,朝方晚晴一笑:“来吃饭啊。”
方晚晴没理他,径直走向秦露露的房间,刚要伸手敲门,就听着房间里传来争吵声。
“什么?琳达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当时你们为什么没说话?”
是秦露露的声音,接着陈佳怡的哭声传来:“琳达精神一直有点问题,我不敢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假的,后来方晚晴真的失踪了,我才知道都是真的,可当时没有说,过后再说警察会不会怀疑琳达?我”
方晚晴心里一动,刚要将耳朵贴过去,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
方晚晴一动不动,这人的感觉太熟悉了,是召南。
召南看着伸手在她肩上敲了一下,示意她过来一下,方晚晴摆摆手,就在这时,秦露露的房门把手动了一下,方晚晴急忙喊道:“露露,下楼吃饭啊。”
门把手猛地定住了,一动也不动。
“啊,我和佳怡在房间吃。”
秦露露的声音有些颤抖,透着害怕。
“楼上可是有三具尸体呢。”
方晚晴故意吓唬她俩。
“我们……在房间吃。”
秦露露又说了一遍。
“什么事?”
方晚晴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召南跟在后面道:“方小姐,桥断了,没法送您离开这里。”
在外人看来,方晚晴满脸不耐烦似乎想马上离开,召南正在给她解释。
“方才我打扫白庆文的房间,看看,我现在都开始打扫房间了。”召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说重点,快点,时间长了别人会怀疑的。”
“我发现卫生间内的牙膏有使用痕迹。”
“废话,他总在不停的……”方晚晴忽然间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山庄给配备的牙膏有使用痕迹!白庆文用的是自己带的留兰香牙膏!”
“对,他是牙医,对牙膏要求非常高,总在不停的刷牙,怎么可能会用山庄给的牙膏,这其中,嘿嘿。”
召南开始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