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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选了侯洁儿对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陈哲莹脸色灰败,她身体好了,可是心碎了。
她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新涛,我的心好疼好疼,你让我的心都碎了我好难受。”
“别摆出这种矫情样,阿莹你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无知小姑娘这样做还能说一声天真,你这样做就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梁新涛不为所动,指着陈维说,“我要带他回公司,你可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将你的股权都转到他名下,又卖给了别人。
“什么?”陈哲莹没想到儿子竟然敢趁着自己动不了的时候动这些手脚。
陈维则是为自己辩解:“没有卖,我是不会出卖梁家的利益的,我是被骗了,被拆白党骗了!”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你若是好好的别人怎么能骗到你?”
梁新涛怒火上来,脸一下涨红了,上前一把拖过陈维:“和我去公司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维觉得自己现在比窦娥都冤。明明是自己上当,人财两空,为什么继父还要抓着自己不放,不没看到我都伤心成什么样了吗?
这就是陈哲莹的遗传作怪,母子二人都是这般天真愚蠢又自私。
”妈,妈,是我被人骗了,我部的积蓄也都被骗了,还有我的感情,妈妈,这是我的初恋,都没有了。”陈维索性蹲下身子,哇哇大哭。
“你……你这是什么样子!”
梁新涛要被继子气死了。
“梁新涛,你折磨我们母子还不够?”陈哲莹爆发了。
好你个梁新涛,先是在外面搞三捻四,害得我中毒失去尊严,让那狐狸精进门,现在又来欺负我儿子!
“我折磨你们?老天爷,你儿子害得我们梁家的股份外流,你说我折磨你们?”
“你背叛了我,你说过爱我一生一世,你说过将阿维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是骗我的。”
“那你呢?你不也说要将我的孩子都当成亲生孩子,可是你早就在防备他们算计他们。爱你一生一世,我当年和林婉也是这样说的,爱她一生一世,保护她和孩子们一生。那时你还说我是好男人,夸赞我家庭幸福美满!”
梁新涛气的眼睛都红了。
“好,好,我就知道,你当初能对林婉那么冷血无情,现在就能对我,你…你等着破产吧。”
陈哲莹怒火中烧口不择言:“我要和你离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们的争吵我都听到了,你就戴着绿帽子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没准那野男人心胸宽广,允许你加入他们中间也说不定。”
梁新涛见陈哲莹嘴唇一张一合,竟然说出这么刻薄的话,他指着她,浑身哆嗦:“你就是这样的大家闺秀?你这样……你的教养和矜持都去了哪里?”忽然间他满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话没说完就向后仰去,重重摔倒在地上,他脑部的血管出问题了。
梁家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婚变闹得满城风雨,接着是陈女士病重入院,现在就连梁先生也被送进医院,抢救大半天,他陷入昏迷状态,靠氧气管呼吸。
这样的新闻自然又引来各大报纸争相报道,沪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生活大为丰富。
“这位太太,梁先生还在昏迷,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惊呼声。
病房的门嘭的一下被推开了,候洁儿眼睛红肿站在门口:“达令,达令你怎么了?那狼心狗肺的母子怎么把你害成这样?”
“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陈哲莹用力往外推她。
“达令啊,达令你醒醒啊,有人欺负我。”
陈维则冷笑:“候小姐,我记得你已经被爸爸赶出梁家了,不是有了新的男友吗?难道是那男人把你抛弃?”
“杀千刀的,那是个拆白党,我被骗了,被骗了啊,达令我自始自终都是爱你的,我一直是爱你的。”
候洁儿痛哭流涕。
陈家母子费了好大劲才将侯洁儿赶出去。
陈哲莹颓然坐下:“怎么会这样,你爸爸要是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陈维眼神闪动:“妈妈,我记得你和爸爸结婚时候签过生死契约,若是爸爸不在了梁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是感情好,你浓我浓的,什么都敢签。”陈哲莹说起往事感慨万千。
“妈妈,事情已经成这样,不如……”他指了指氧气管。
陈哲莹愣住:“你的意思……”
“妈妈,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说罢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过一个人要是这样躺着醒不过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晚上,陈哲莹一个人守着梁新涛,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儿子的话。
是啊,这样一块死肉一样的躺着,要是醒来八成还要和自己离婚呢。
真的离婚了,那不是一无所有,这两年已经写不出新小说了。
想到这了,陈哲莹的手伸向氧气管。
第一章 遗言()
“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太累了,我去找爹妈和弟弟去了。照顾好自己,我对不起你。”
小武看着纸上的字,眉头皱成川字纹。
龙三于从外间探头过来说:“头儿,有记者在外面想采访你。”
小武摆摆手:“叫他们滚蛋。”
龙三于就冲外面喊:“嗨,那什么,我们头儿叫你们滚蛋。”
小武扶额,这傻小子,这么说话等着被小报抹黑不成。
为了补救,他只好将纸条装进证物袋,摘下手套走了出来。
“安警官,谈谈陈哲莹杀夫案吧。”
“对啊,对啊,谈谈吧。”
小武这才松口气,原来这些人的关注点都在陈哲莹身上,想想也是,这次一个普通妇人自杀,应该引不来这么多记者。
“陈哲莹的案子由法院审理,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听说是现场被抓个正着?“有记者试探着问。
“对,就是这样,陈哲莹拔氧气管时候被梁家公子抓到,只是企图谋杀并未成功,一切还得等法院判决。”
小武现在已经很能适应这样工作,面对记者游刃有余。
“安警官,听说现在这是个自杀案?”
“这个嘛,无可奉告。”
小武回答几句,就说现在人命案子,希望各位记者朋友高抬贵手,不要报道,等案子明了自己会坦诚相告。
众人本来是奔着陈哲莹的事情来的,一个市井妇人想不开自杀这点事也不算什么,就在小武的劝说下慢慢散去。
小武回到屋子,现场的照片都已经拍完了,法医正指挥着人将尸体卸下来,尸体放到地上,房梁上两个绳套晃晃悠悠,下面一个凳子,拖鞋在不远处一个左一个右一个。
小武忽然觉得这场景好像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怎么眼熟,看着法医在一边检查尸体,就围着那凳子转了一圈。门外传来男子的哭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在门口大声哭泣着,龙三于说这是死者的丈夫叫陈大满,今年二十八岁,死者孙香香,二十六岁。
“你妻子出事时候你在哪里?”
小武问。
“我在码头值班。”
原来这人在码头工作,恰好昨晚码头那边有点忙,他一晚上没回来,早上八点多到家打开门就看到妻子挂在正屋房梁上,吓得他魂飞魄散,急忙出来喊人。
“你妻子识字?”
那张字条字写的不算好看,但没有错字,不像是一般的妇人。
“香香读过书,要不是我岳父去世家境败落,没准都能读大学的。”男子说起妻子,语气中竟然有点骄傲。
小武打量一下,这男子黝黑高大一身短打,像是码头工人,竟然能娶个读过书的妻子?这年头,女子能读书的至少是小康人家,就算家境败落只要能读书识字总能找份工作,怎么能委身嫁给这样的人。
那人看小武眼光有点疑惑,挠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大老粗,也不认得几个字,其实我家原来也挺有钱,我爸抽大烟把家败了啥都没了,就这房子都是我岳母给我们留的。我和香香是娃娃亲,能娶到香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小武迅速抓到他话中的问题:“既然是娃娃亲,怎么又成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是啊,龙三于也睁大眼睛,心想娃娃亲结婚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家彻底败了啊,连一片瓦都没给我留,香香家虽然后来也不是很好,那是因为我那岳父母当初双双病倒,花费太多。香香那时才十六岁,她弟弟六岁,撑不起家,我身强力壮的就多帮着照顾岳父母,后来岳父母看我对他们好,就要香香一定要嫁给我。那时香香其实可以找更好的。”
“那你那小舅子呢?”小武想到那纸条的遗言,死者说去找爹妈和弟弟去了。
“我那小舅子去年……死了。”陈大满叹口气,“现在香香也去了,他们一家四口,应该能在地下团圆吧。那我可怎么办呢,香香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认定你妻子是自杀?”
小武盯着陈大满的脸,那汉子看着忠厚老实,但也许这一切只是表象呢?
“啊?难不成还是被人害的?不能吧?”
陈大满一脸惊讶,还有几丝愤怒,到不像能装出来的。
“这个我们还得调查,你昨晚一晚都在码头,有谁能证明?”
“好多人啊,码头上那么多工人,哦,还有我们东家,洪小姐。”
小武眉毛一挑:“洪轻寒?”
“对,洪小姐人可好了,昨晚还说要我早点回来,我看那么多活,必须得带着人干,我这个工头都走了哪成啊。”
小武想,原来这陈大满还做了工头,看来干的不错。也对,这陈家的房子虽说是继承孙香香家里的,但看着屋子里摆设都不差,还都是很新的物件,孙香香穿的也不差,可见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