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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愣了半晌,懒得多费唇舌,暗叹一声,作罢离去。
等盘蜒走远,陆振英忽然呜咽一声,垂头哭泣,小遥忙搂住她道:“你莫灰心,他即便一时被那。。东采奇所迷,可她野心勃勃,心机深沉,怎会得仙长真心之爱?你才貌脱俗,蕙质兰心,远远胜过那东采奇。终有一日,仙长会想起你的温柔体贴来。”
陆振英“嗯”地一声,虽然沮丧,可心中仍抱有念想。
翌日,大军再行进发,攻向司空国其余各城,一路凯旋,铁蹄踏雪,横扫四方。司空国到此地步,已决心屯兵国都,舍了周围城镇,想来是想倚仗城墙之固,毕全功于一役。
唐子野被陆振英数落几句,稍有收敛,而东采奇对他严加约束,令他从事后方职务,甚是清闲。唐子野心中憋着一股气,只觉满身精力,无从发泄。又见联军高奏凯歌,有他无他,差异极小,更是气闷无比。
三天之后,东采奇统军驻扎于鸿鹄山下,前方二十里,便是司空国都城司空城,但见围墙高耸,可比群山,绵延两边,有如天堑,城前路障满布,壕沟如渊,叫人远远一见,便心中畏惧难前。
东采奇登高眺望,对盘蜒说道:“师兄,你说那百举在城中么?”
盘蜒心知前景难测,说道:“只怕非但百举在内,连剩余神裔族人也聚在其中,他们皆身手了得,不逊于万仙第五层的好手。”
东采奇嗯了一声,反而更增精神,满心踊跃,盘蜒笑道:“原来你这些时日忍耐已久,可是手痒想揍人了?”
东采奇嗔道:“那百举便留给你了,其余神裔族人,交由本将军收拾。你可莫要丢脸,败给那。。。。那老婆娘。”
盘蜒哈哈一笑,担忧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唯有一试身手之意。
陆振英、小遥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一人黯然神伤,嫉恨交加,另一人则暗暗痛骂,替义妹不平。
正交谈间,那萧顺穿过阵列,急急说道:“将军,出乱子了!出乱子了!那唐子野临阵脱逃,后头全没他的影子!”
陆振英、小遥、曹素大吃一惊,登时变了脸色。曹素急道:“你胡说八道,子野这般勇敢之人,怎会当了逃兵?”
东采奇让唐子野留在后方,掌管探子,转交迅息,故而不曾察觉他未曾跟来,问道:“他是独子一人出逃,还是有人跟随?”
萧顺嚷道:“他那白熊营,连同那飞雕营,还要杂七杂八,少了好些兄弟。”
东采奇忙让人一点,共一万多人随唐子野离军。东采奇怒道:“这小子好大胆,非但自己跑了,还鼓动旁人当逃兵?”
小遥立时护短,喝道:“此事实情未明,你怎能仓促断言?”
盘蜒稍一沉思,说道:“他能带走这许多人,只怕非是逃兵,而是假传军令,带出去作战了。小遥,你可曾给他兵符令牌么?”
小遥顿时想起,说道:“是啊,前些时日他问我讨要冷州军兵符。。。。”
东采奇气呼呼的说道:“这兵符如此要紧,你怎能给他?”
小遥道:“这孩子很和我心意,曹素也在旁相劝,我信得过他,给他又能如何?我看他绝不是脱逃,而是发觉敌情,领兵出战去了。”
东采奇气的一时语塞,只道:“胡来,胡来,领兵打仗,岂能。。。如同儿戏?”
盘蜒立时命人到唐子野营中搜查,不久有一士兵找着一封军情,信中写道:“司空国大军三万,绕过岩门峡,取庇佑国圣哲谷,敌军围攻,军情紧急,万望相救。”这庇佑国不久前归降联军,借国道任联军通过,由这军情得知,定是司空国使一招围魏救赵之计,以缓国都之围。
陆振英明白过来,说道:“圣哲谷乃是庇佑国的大城,城防坚固,里头将士颇多,只需里应外合,定能破解城围。。。。”
曹素笑道:“是啦,子野他准是不及禀告,所以自作主张的带兵前去了。”想了想,又愁眉不展,说道:“这胡闹相公,性子好急,让人家好生担忧呢。”她见联军与司空国打仗百战百胜,以为敌人不过如此,又认定唐子野英雄了得,用兵如神,料来此战必胜。
小遥点头道:“他急人所急,助危救难,果然是侠义心肠。。。。”
东采奇打断道:“他隐瞒军情不报,擅自违命出兵,乱我攻城大计,这已是掉脑袋的大罪了,即便侥幸立功,此次绝不能饶。”
小遥打一呵欠,不屑一顾,说道:“是了,是了,又是这老一套说辞。采奇师妹,你本事极高,咱们都佩服得很,但为人在世,可得懂些变通才行。”
东采奇面色恚怒,说道:“我已变通太过,不然。。。。。早将他脑袋砍了。”
曹素怒道:“好个歹毒婆娘,你想要砍我相公,竟全不念同门之情么?”
东采奇并不理她,对盘蜒道:“师兄,此地冰冷刺骨,不宜长久驻扎,咱们非尽快破城不可。唐子野之事,咱们暂且不理,当立即进军才是。”
盘蜒略一沉吟,从地上抓起雪块,掌心运劲,一点点洒在地上,那雪染了他手上内劲,化作散漫形状。
东采奇、陆振英知他在占卜前景,皆全神等待,东采奇也颇精通太乙之术,细看那图形,只知颇为凶险。
盘蜒神情沉重,摇头道:“我这法子长久不用,也不知准是不准,但照此卦象所言,唐子野是闯入埋伏之中,凶多吉少。”
曹素惊呼一声,面无人色,大声道:“你骗人对不对?你怎知道。。。。是埋伏?”
四十 是生是死莫挂怀()
盘蜒目光同情,朝曹素看去,曹素知他之能,惊恐万分,说道:“那咱们。。。。速速去劝他回来,当还来得及。”
盘蜒道:“他定是深夜出发,咱们午前急行军,不曾留意,各自走了大半天,相距已远,除非敌人另有图谋,或可留他一命,否则万万难救。”
曹素哭道:“赶去总比不去强,盘蜒仙长,我求求。。。求求你救救子野,救救我。。。相公。”
小遥急道:“他急于救人,总是一片好心,决不能不管。眼下正好尚未开战,仙长,咱们这就去找他。”
盘蜒表情坚定,缓缓摇头,说道:“大敌当前,咱们莫要分心。”说罢转向司空城方向,朝东采奇道:“吹号,开战吧。”
曹素尖叫一声,抢来一匹马,一振缰绳,朝反方向冲去。陆振英一个箭步,将她拦住,对盘蜒道:“盘蜒哥哥,人命关天,不是赌气的时候,算我。。。。求你,你为了我,能否。。。。能否去救子野?”她知盘蜒飞剑奇快,这数百里路,一个时辰便能抵达。
曹素左手捏住肩膀,等待盘蜒回答,竟抓破了皮肤,指甲深深陷入,流下血来。
盘蜒依旧摇头,指着司空城,说道:“吹号,攻城!”
东采奇凝视他脸色,愣了半晌,大声道:“传令下去,全军上前,攻破敌营!”于是大军呼喊,声如雷鸣,雪原之上,黑乎乎的人影如山上崩岩、如海中巨浪,浩浩荡荡、混混冥冥、茫茫漠漠、滚滚洋洋,涌向司空城。
陆振英不禁流下泪来,道:“你见死不救,不顾侠义之道,只是为了。。。。为了采奇师妹么?盘蜒,你真再不将我放在心上?”
东采奇闻言动摇,忙道:“城内之人,我来应付,师兄仙长,你去救那唐子野吧。”
盘蜒道:“即便那百举不出面,如神裔族人倾巢而出,你单独一人,如何能胜?我这一走,后果如何,你最清楚不过。”
陆振英心如刀绞,神色凄凉绝伦,说道:“你还是念着她多些,怕她吃亏么?”再不多劝,叫来猎林,翻身骑上,呼啸了一声,猎林仰天啼鸣,如闪电般与大军背道驰出,曹素朝盘蜒怒视一眼,道:“师父,等我。”也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去了。
小遥咬牙道:“盘蜒,东采奇,我也走了,将冷州军全带去救人,你自个儿打仗去吧!”
东采奇不禁慌乱,道:“咱们征讨雪岭国,可全是为了冷州国,你怎能。。。。”
小遥冷笑道:“我不在乎什么领地身份,但子野这孩子生性侠义,却不能不救。。。。”
盘蜒突然一挥手,掌力散出,小遥眼神一迷,立时闭口。盘蜒道:“来人,国主累了,扶她回营暂歇。”左右不明所以,遂将小遥带走。
东采奇苦笑一声,凝神战局,再无分心。
雪地之上,大军分列排阵,或冲或推,排除路障,跨越壕沟,颇有条不紊。敌军冰雷投来,弓箭射下,本方伤亡不少。但东采奇下令两侧骑兵绕行急功,分散敌军心思。又已箭塔、投兵雷车还击过去,局面立时缓解。
就在这时,敌军城门敞开,步兵骑兵,枪兵弓兵的,奔出来不少。趁联军立足未稳,攻势骤至,东采奇于此早有防备,命突破封堵之人举起盾牌长枪,护住身后战友,半步不退,双方碰撞在一块儿,兵戈鸣动,人仰马翻,鬼泣人嚎。
待联军站稳阵脚,稳步推进,两翼骑兵也已绕至正面,围剿敌军,一阵冲杀,将敌军杀得大败,再折转疾驰,直奔城门。
行至半途,城上霍然现出近三十个人影,盘蜒仔细一看,只见众人肤色微蓝,身穿金袍玉甲、豪阔非凡,正是那神裔族人。众人径从城墙跳落,稳稳站住,旋即迈步奔行,步履如风,与联军一交锋,立时战马嘶鸣,将士惨叫,霎时前排纷纷阵亡。兵卒发弓而出,密集如雨,追魂夺命,却被众敌手以拳风掌力腿劲弹开。
盘蜒身形一晃,腾空而起,掠过战场,已到了神裔族跟前。他身边一声轻响,东采奇也已跟上,她道:“你对付一半,我对付一半。”
盘蜒道:“小心他们那眼力!”
东采奇道:“我领会得!”
盘蜒扬手击出,一道掌力化作庞然大蛇,卷了过去。当先三、四个神裔族人虽留意到他,却怎料他掌力如此壮绝?出手一挡,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