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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寒哼哼几下,装模作样的验伤片刻,又叹道:“本来嘛,这等创伤虽重,但也难不倒我,可他身份特异,不男不女,根源难寻,想要治愈,须得借助外力。”
盘蜒冷冷说道:“要借助何物?”
血寒掩嘴遮笑,险些背过气去,这才正色道:“须得有一血气方刚。。。。”
盘蜒道:“须得有一血气方刚,体魄健壮的男子,与她阴阳调和,龙凤颠倒,方能治愈,是么?道长,你换点新鲜的伎俩如何?我十多年前已玩腻这等把戏了。”
血寒怒道:“你。。。这人好无趣,便让贫道骗上一骗,上我一当,又能怎样?”
盘蜒扯她辫子,道:“快替他治伤要紧,你要骗我,多得是时候。”
血寒一想不错,又调笑道:“你对这。。。这小子倒也怜惜关爱,对我凶巴巴的,逼我救人,不怕我吃醋?”
盘蜒摇头道:“你这千年老女鬼,又会吃什么醋?”
血寒破口骂道:“万年老王八,看把你美得,你说的不错,谁会为你吃醋?”
盘蜒见她容貌清丽绝伦,口中却大吐污词,倍觉滑稽,哈哈笑道:“看道长骂人神色,实可谓天地奇观,令人百瞧不厌。”
血寒轻哼一声,回嗔作喜,一边与盘蜒斗嘴,一边替楚小陵针灸,一会儿功夫,这致命伤已愈合大半。随后她在楚小陵头上一拍,楚小陵一声呻吟,睁开眼来。
血寒柔声道:“楚公子,你好好养伤,吴居士会在此照顾你。你要吃要喝,要搂要抱,要亲要舔,他都责无旁贷。”
盘蜒嚷道:“道长,你真是惫懒无聊。”
血寒道:“我遇上惫懒无聊之人,自然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嘻嘻轻笑,溜了出去。
楚小陵捏捏拳头,气力渐复,他凝视盘蜒,勉力问道:“她。。。都知道了?”
盘蜒点了点头。
楚小陵一阵愤怒,又道:“旁人呢?”
盘蜒摇了摇头。
楚小陵稍稍宽慰,但旋即一想:“我与他外出,结果他安然无恙,我身受重伤,在。。。在大伙儿面前,我颜面全无,光彩全被他夺走。。。。这。。。这。。。门主威严。。。”
其实马府一家虽对盘蜒感激,可对楚小陵更是崇拜服从,况且这家人绝左右不得万鬼门主之争,无足轻重,算不上什么。但他们却是世上对楚小陵最尊重的家臣,在楚小陵心底,在这群人眼中丢脸,实有极重要的象征。
那意味着莫大的不祥,意味着他勃勃野心,未来荣光,都将被盘蜒夺走。
他被盘蜒救了性命,却无丝毫感激,恰恰相反,他宁愿死了,也不愿成为衬托盘蜒的弱者。
楚小陵掌中运劲,指甲伸长,但用袍子遮住,他道:“吴奇。。。相公,你。。。过来一下,将我扶起。。。。”
盘蜒愣了片刻,道:“小子,你消停些吧,你那些伎俩,一辈子也休想害得了我。”
楚小陵身子巨震,疼痛欲死,心想:“他。。他看穿我心思了?他会。。杀了我么?”
盘蜒又道:“我是壮年的大象,你是伤残的小兔,我要杀你,轻而易举,你要伤我,则是痴心妄想。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恕我狂妄,你我格局气度,相差着实太远。”
楚小陵泪水盈眶,他尖叫道:“你除了这宝剑之外,另外。。。。还有什么?你有种。。。赤手空拳与我。。。相斗。。”
盘蜒神色不屑,摇头起身,走了出去。楚小陵心中冰冷,脑中不由浮现想象:他自己真成了一只弱小的兔子,正朝着一头巨象咆哮,但在大象眼中,自己的举动连示威都算不上。
那不过是杂耍卖乖罢了。
再过一会儿,马养颜等人陆续走入,探望楚小陵伤情,楚小陵早回复男子身份,淡淡应对,众人见他神态如常,这才放心下来。
楚小陵忽然叫住马养颜,低声道:“叔叔,你替我在周围找一圈,看看有无一处尖锐山峰,山峰中有一岩洞,里头似有火光,那其中有风声,好似哭泣,但你千万莫离得太近。”
马养颜领命而去,他轻功甚高,运气也不错,不久返回,答道:“门主,确有此山,是在离此西边二十里处。”
楚小陵心头一阵狂喜,心想:“那是师父遗书中记载之地,若能夺得其中法宝秘籍,这吴奇便不是我对手了。”于是假装不支,命马养颜不许任何人打扰,到了深夜,他自觉身子完好,便溜下山去。
到半夜时,马养颜命一女仆前去看楚小陵病情,那女仆惊叫一声,将众人全数吵醒,起来查看,那女仆人指着楚小陵床铺,众人皆看清楚小陵已不知去向。
马养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喊道:“门主他伤成这样,怎能行动?定是有贼人将他掳走了。”
血寒道:“老叔,你大可放心,楚公子体魄健壮得很,本就有伤势自愈之能,加上贫道推拿,伤情全无,便是死人也能起身嫖妓。”
盘蜒道:“道长手段之奸邪,实可谓旷古含有,昏天黑地了。”
血寒道:“吴居士难道不信么?不如你扮作女子,亲身体验一番楚公子那龙精虎猛。。。。。“
盘蜒道:“放着道长美人在此,何须在下牺牲色相?”
血寒怒道:“贫道冰雪纯洁,贞节牌坊竖了好几百年啦。你想让贫道失身丧贞?好一个满心邪念的大坏蛋!单凭此言,贫道今天与你秉烛对骂,不眠不休,也不冤枉。”
马养颜见两人不分轻重,更是头疼,不再理会,吩咐手下道:“大伙儿分头去找,不找着公子,不许回来。”
盘蜒知道这老者虽是万鬼门人,可退隐江湖之后,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却是极正派重义的人物,对他颇为尊敬,见他此刻忧心忡忡的模样,心想:“这楚小陵混球一个,若分散去寻,万一遇上凶险,岂非得不偿失?”于是叹道:“大伙儿全老实待着,我去找他回来。”
众人大喜,千恩万谢,唯独血寒道:“小心楚公子嫖你。”
盘蜒笑了一声,足尖一点,再度下山。
十六 人上之人规矩多()
他曾听楚小陵命马养颜找那山峰,料想此人定去了那边,于是径直前往。二十里地,转眼而过,只见一直立山峰,形如尖锥,山中有一巨洞,洞中偶尔有火光闪过,更有声响,好似哀鸣。
盘蜒步入洞中,见地上染有血迹,显有一场激战,双方边战边走,渐入洞中深处。
盘蜒看清那火光悬在半空,看似是块熔岩,实则竟是一龙头,那龙头极为庞大,径长五丈,有岩浆如血液般从断头处滴落,这才闪烁出光芒。
此龙早已死去,但依旧散发酷热,故而岩浆不断。
盘蜒心想:“此兽古老,死去年月已说不清了。它与这山洞融为一体,竟从地下汲取这热源来。”
忽然间,那龙头中呜呜作响,有如鬼哭狼嚎,滚滚热气四下飘散,连岩石表面皆受侵害,变得通红。盘蜒虽不惧,却仍后退数步,心想:“此龙虽死,依旧这等厉害,生前更不知是如何凶暴,或能与那海巨灵一较高下。又是何人将它杀死?”
盘蜒看那切口,乃是一击致命,正是极刚猛的刀法,他又忖:“无论战况如何,单凭这一刀功力,当世能有几人?这位古人武功着实惊世骇俗。”
但这龙头并无危害,不必多管,他继续赶路,走过数层岩洞,前方空间广阔,陡然间明亮起来。盘蜒听其中有打斗之声,两者以高深内劲互相攻守,斗得甚是紧密。
盘蜒走出洞口,见其下一辽阔平台,围着一圈龙甲武士,楚小陵正与一人交手,那人是个极高大的汉子,瞧身形也是蜥蜴妖族,但他极为挺拔健壮,身躯美观,极有威严,又有几分优雅。
楚小陵左手金盾,右手金剑,势如雄鹰猎豹,出手之际,又快又狠,剑气随着剑招纷飞,穿破石墙,波及二十多丈远。那高大武士步伐巧妙,好似舞蹈,却充满力量,楚小陵攻势如潮,可万万碰不着他。
这洞穴周围环绕岩浆,时常溅上实地,情形着实凶险,楚小陵发疯一般紧密连击,那武士一直躲闪,局面更是不利。但此人武功比楚小陵高明太多,即便如此艰难,缠斗许久,楚小陵仍无寸功。
周围一圈龙甲武士一动不动,好似雕像一般,更无夹攻之意。楚小陵神色凄厉,大叫一声,一剑向其中一人刺去。
那与他对敌的高大武士抢上一步,横剑去挡,楚小陵面露狰狞,回身一剑,这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偷袭,但那高大武士一摇脑袋,这剑气擦身而过,哗地一声,远处岩浆掀起波澜。
楚小陵发出绝望呼喊,将金盾抛出,金盾急转,一下子爆炸开,炼化真气打向众人,众武士神色惊怒,却仍站着不动,视死如归。
盘蜒蓦地跃入平台,数道剑气同时激扬,嗤嗤轻响,将那金盾碎片击落。楚小陵“啊”地大叫,喊道:“吴奇!你果然与他们串通好的?”
盘蜒不答,那高大武士向盘蜒一望,神色冰冷,但却微微点头示意。盘蜒猜测此地对众魔龙派极为神圣,故而他们谨守铁则,不发声息,更不出手干扰比武,连性命也不要了。
楚小陵又出数十剑,那高大武士忽然背生双翼,横着一扫,楚小陵恰好气势衰退,长剑被高大武士真气震断,高大武士再连出三爪,第四招变爪为拳,拳风回旋,正中楚小陵胸口,楚小陵口中流血,愣了片刻,先跪后伏,倒地不起。
这时,众武士这才松了口气,齐声道:“济节大人,真是神勇无敌。”
盘蜒心想:“这济节确实了得,比之当年的魏武哮更强上一筹。”
济节沉声道:“楚小陵,你当年偷袭我嫡传弟子,以卑劣手段吸取他一身功力,再将他杀死,此等大仇,我本该将你剐了。但念在你身上有伤在先,故而我不用兵刃,又让你五十招,这才还击,你可心服么?”
楚小陵哭道:“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