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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轻声道:“大娘,侄儿已经道过谦了。还赔了些银两。”
花大娘道:“那就好。风还是那么大么?”
傅红雪轻声道:“是的,娘。一时还走不了。”
花大娘道:“那就等风小一些。客栈里不能再杀人了。做生意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店里发生这样的事。”
傅红雪轻声道:“是。娘。”然后,傅红雪缓缓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路小佳也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夫人,能说句话么?”
花大娘叹道:“又是个该杀之人。”
傅红雪的手,立即握住了刀柄。
花大娘道:“以前是的。现在也许不是。让他进来吧。”
傅红雪的手,松开了刀柄。路小佳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立着一名老者。先前在勾金赌坊里与南宫三郎搭话的那名老者。老者的身旁,孙浩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冷冷地看着老者。
李锦衣和南宫三郎没有出来。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李锦衣听到了老者的声音。他本来想出来,但南宫三郎拉住了他。
老者对孙浩然拱了拱手,走进房间。他一走进房间,就跪在花大娘的身前,说道:“夫人,该死之人,前来领死。”
花大娘说道:“浩然,你也进来吧。”
孙浩然走进房间,对花大娘躬身一礼,站在一旁,依旧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老者。
花大娘道:“浩然,他该不该杀?”
孙浩然咬牙说道:“该杀!”
花大娘对老者说道:“若不是你,堂主或许不会死。”
傅红雪的手又按上了刀柄。
老者说道:“属下特来领死。”
花大娘道:“你没有其他的话对我这个老太婆说么?”
老者答道:“堂主遇险,属下未能及时救援,更未能与堂主同生共死,便是该死。”
孙浩然咬牙道:“你说!你当年去了哪里?!”
老者答道:“堂主已经蒙难了。夫人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去了哪里,都是该死。”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吧。”
孙浩然连忙对花大娘躬身道:“夫人!”
老者道:“夫人!”
花大娘叹道:“堂主的仇,老身的儿子已经为他报了。该杀的仇人,已经杀完了。你起来吧。”
老者站起身来,躬身立在一旁。孙浩然则用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花大娘道:“可有儿女?”
老者躬身道:“属下一直未敢成亲。”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对傅红雪和路小佳道:“你们可知道,他今年有多大年纪了?”
说罢,花大娘自顾自地答道:“他比你们的孙叔叔要小五岁。”
冷如霜轻轻地“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花大娘道:“神刀堂当年的年轻长老,只有两位。一位是你们的孙叔叔。另一位便是他。他是最年轻的长老。”
老者复又跪下,说道:“属下辜负了堂主和夫人。”
花大娘道:“起来吧。你如今老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心里不好受。”
老者站起身来,双眼开始迷离。
花大娘道:“当年的恩仇,都已经了了。你走吧。你的年纪,还能娶亲。你当年为神刀堂也做了不少事。你这一脉,不能在你这里断了。”
老者再度跪倒在花大娘面前,说道:“夫人,属下无能,愿入神刀门,再为夫人效力。”
孙浩然咬牙道:“你做梦!”
花大娘叹道:“神刀门不是老身的神刀门。神刀门的门主,是小路。”
老者在地上转了个身,对路小佳拜倒道:“雷无敌请门主收容!”
冷如霜再度“啊”了一声。
路小佳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孙浩然的牙齿,咬得愈发紧了。唯有花大娘和傅红雪面色不变。
路小佳连忙伸手将老者搀住,口中说道:“雷前辈,这可使不得!”
老者再度朝下一拜,说道:“雷无敌愿为神刀门效死!请门主收容!”
老者这一拜,路小佳的手上立即传来一股大力,再也搀不住老者。
花大娘道:“雷无敌,你起来说话。”
待到雷无敌站起身来,花大娘道:“这些天的事,你都听说了?”
雷无敌躬身道:“属下正是从这些消息之中,才得知夫人在此。”
花大娘道:“神刀门现在不安全。”
雷无敌道:“属下愿入神刀门。”
花大娘对孙浩然道:“浩然,你怎么说?”
孙浩然躬身道:“请夫人做主。”
花大娘对路小佳道:“小路,你怎么说?”
路小佳躬身道:“但凭大娘做主。”
花大娘对雷无敌道:“老身现在还不能收下你。”
见雷无敌又要跪下,花大娘伸手将他止住,说道:“若是老身现在收你入门,浩然和门中的老兄弟们心中一定会有疙瘩。”
雷无敌躬身道:“属下明白了。”
说罢,雷无敌跪在花大娘身前拜倒,说道:“属下暂别夫人。”
随后,雷无敌站起身来,对孙浩然躬身道:“无敌暂别孙大哥。”
然后,雷无敌又对傅红雪和路小佳躬身道:“属下暂别门主。”
说罢,雷无敌躬身退出了房间。
退到房门之外后,雷无敌一转身,将腰杆挺得笔直。
房间内,花大娘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五章 恩恩爱爱()
小媳妇今天又来了。
她每天都来。
自从她换上了这副小媳妇的容貌之后,叶开就没见她再换成过其他的容貌。叶开也没再见过其他的人。
有时候,甚至连叶开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地就是个小媳妇。因为,她比叶开见过的许多小媳妇要更像小媳妇。
她像一个在尽心尽力地服侍自己丈夫的小媳妇一样,将叶开服侍得很好。
每天,她服侍叶开泡澡,服侍叶开吃饭,服侍叶开上床睡觉。若不是叶开好几次以要淹死在大澡桶里做威胁,连穿裤子和脱裤子的事儿,她都会帮叶开做了。看她每次红着脸服侍叶开上床的样子,估计叶开若是开口的话,她八成儿就会留下来不走了。
小媳妇和叶开现在的样子,绝对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怎么看怎么都是。
现在,小媳妇正在轻轻地给叶开捏着肩膀。她的手很光滑。她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她的手法,比叶开见过的最好的搓背师傅的手法还要好。
每天给叶开捏肩膀、捏胳膊、捏腿儿,是小媳妇这段时间给叶开特别开的小灶。小媳妇说了,叶开现在的状况,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多了。他身上的女儿醉,再泡上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能解了。
小媳妇说,江湖上这段时间已经非常不太平了。小媳妇说,过段时间,等叶开身上的女儿醉完全解了,江湖上一定已经更不太平了。
小媳妇还说,叶开泡了这么长时间的澡,若是不从现在起就每天坚持给他捏捏肩膀、捏捏胳膊、捏捏腿儿,等他重入江湖的时候,如果带着软胳膊软腿儿,会有危险。
为了让叶开能够为重入江湖做好准备,小媳妇连伙食都给叶开改善了。
酱牛肉、卤豆干和花生米还有。不过,这些东西,小媳妇现在不允许叶开多吃了。叶开想多吃也吃不到。小媳妇每天端给他的酱牛肉,只有五片。卤豆干,只有三块。花生米,只有一小碟。比煤油盏子还要小的一小碟。
小媳妇说了,这些东西,偶尔佐佐酒,少吃一些,还行。若是吃得太多了,对叶开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在现在叶开要为重入江湖做准备的时候,他得多吃一些更加有营养的食品。
所以,叶开每天的伙食变得更好了。不过,不是叶开想要的好。
早餐加了四个生鸡蛋。全生的。小媳妇说了,早晨吃生鸡蛋,补气。
小媳妇每天早晨将四个生鸡蛋一一剥开。每个只剥一个小洞。然后,小媳妇就会笑眯眯地看着叶开从小洞里将蛋清和蛋黄一吸而尽。
叶开曾经反抗过。他吃不惯生鸡蛋。他觉得生鸡蛋太腥。吃一个都太腥,更不要说吃四个了。他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他威胁说,如果小媳妇一定要让他每天吃四个生鸡蛋,他就淹死在大澡桶里。
这一次,他的杀手锏没有奏效。因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媳妇也有杀手锏。
小媳妇安安静静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小媳妇又安安静静地走了回来。小媳妇对叶开说,本城最好的画师马上就到。如果在画师到来之前,叶开还没有将四个生鸡蛋喝光的话,午时之前,叶开泡澡的样子就会被贴到本城的城墙之上。至于三天之内会贴到哪里,小媳妇让叶开自己想。
小媳妇的话还没说完,四个生鸡蛋已经全部进了叶开的肚子。叶开的速度之快,让小媳妇都有些怀疑,叶开的女儿醉是不是已经完全解了。
中餐也加了。中餐加了一块被烙得半生不熟的牛肉和一大盘子生得不能再生的青菜。牛肉是血糊糊的。青菜的新鲜程度,丝毫不比它们还长在菜园子的时候差。
小媳妇说,这是前来中原朝贡的红毛鬼们说的。红毛鬼们说,这样的牛肉和青菜最能补充体力。
小媳妇说,她做过实验了。吃这两样东西的人,除了偶尔会拉拉肚子,体质好像确实比吃猪肉的人要强一些。
叶开不想吃生鸡蛋,更不想吃这样的牛肉。他觉得,既然有了火,人就应该吃已经做熟了的肉。他也不想吃生青菜。他不是兔子。
叶开对小媳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小媳妇不要让自己吃这样的东西,或者再把牛肉拿回去煮一煮,把青菜拿回去用开水烫一烫。
小媳妇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画师。”然后,叶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