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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梅鹤委屈得在地上直跳脚,“苍天有眼,老夫当时是觉得那灵药甚为珍贵,在帐篷里配了十几日才得了那么一点点儿。而这小子看上去十分愚钝,当然不值得我用试药教化。必须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吸。”
李菁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原来你躲在帐篷里一直不出来,又是让别人焚香沐浴,又是让别人筑高台的,原来是要拖延时间制迷药。“她转头一看,只见刘驽气得脸通红,笑道:”呆子,没想到你会被人嫌弃到这个地步,连迷药都舍不得给你闻,哈哈!”刘驽气呼呼地回道:“你不懂,笨也有笨的好处!”
孙梅鹤见机道:“老夫在此告辞二位了。天下苍生苦楚颇多,老夫在此多待上哪怕一刻,心中也会不得安宁!”说着伸脚低腰便往入口处往外窜去。李菁在他背后冷笑道:“你要是敢出去,外面就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不过片刻,你就会人头落地,信不信?”
说着她故意停下声来,让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然而只听石洞中寂静无声。孙梅鹤暗道是李菁在吓唬自己,随即不以为然,溜身便要逃出孔室。此时他突听洞外有两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虽然极其轻微,在这静谧的后半夜时分却是清晰入耳。
“师父,洞里面好像有人说话,咱们就这样守着么?”
“嗯,你我各守一头,绝不许放过一人,出来就杀!”
“好,一切都听师父吩咐!”
孙梅鹤听见肩头一抖,急忙转过身子,缩回了腿。他将嗓音压低好几分,生怕让外面的人听见了,“老夫仔细想了想,天下苍生虽多,但是教化这事儿还要看缘分。你二人今日得幸与我相见,足可见缘分之深。老夫已经打定主意了,今晚就先勉强留在此地,好好教化你二人罢!”
刘驽道:“你别想捣甚么鬼?”他伸手抓住孙梅鹤的后领,将他摔了个倒栽葱,接着伸手就在他身上搜寻,想要将他害人的迷药掏出。孙梅鹤脑壳磕在石面上,直是生疼,却不敢作声,生恐被洞外的崔唐二人听见。
他憋着嗓子,低声求道:“我身上甚么都没有啊,都没有!”他话音刚落,刘驽已从他身上搜出一本书,借着李菁手中火折子的光,他看见陈旧发灰的封皮上写着《契丹医门初探》六个字,著者“袁岚”。
刘驽心中一惊,这位著书的袁岚,不就是陆圣妍曾跟自己说过的掌剑门先代中,最为著名的那位武学宗师么。他正要翻开书一读,突地孔室中火光熄灭,原来是李菁左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燃尽。孙梅鹤以为发生了甚事,急忙趁黑冲回了原先藏身的角落,正要钻到茅草下面,却觉被人拽住了右腿,半个身子扎在草堆里,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接着一阵火石声响起,斗室中随即为之一亮。刘驽看见李菁左手捏着一支蜡烛,右手捏着鼻子,脚下却踏着动弹不得的孙梅鹤。他兴奋地问道:“哪来的蜡烛?”李菁用下巴指了指孙梅鹤,“我听师傅说过,这些喜欢用迷药的人身上都会带蜡烛。”
刘驽道:“嗯,你师父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蜡烛可用来试迷药真假。真的迷药放在蜡烛上烧烤后,烛芯的焰色会由黄转紫,反之则不然。”
孙梅鹤挣扎着要掰开李菁的腿,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快松开老夫,你们二人竟然贪图别人身上的财物,道德实在是败坏,简直是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李菁一笑,道:“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将你扔出去,让外面那二个人杀了你。”
孙梅鹤一听立马低下头,口中小声嗫喏道:“你二人不听教化,可被怪老夫没劝过!”说着往那厚茅草中挣扎着爬去。李菁松开脚,任由他爬去,笑道:“你就劝鬼去吧!”。此刻她对那堆厚草已是兴趣全无,又见刘驽借着烛光将那本《契丹医门初探》看得出神,便走至他身边坐下,将头倚在他肩上,与他同看一本书。
刘驽越看越出神,竟未觉察到她的靠近。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孔室中的蜡烛即将燃尽,他方才抬起头,朝那堆藏着孙梅鹤的茅草问道:“孙梅鹤,你老实交代,天下医书那么多,为甚么你偏偏留着这一本?”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起“北海苍熊”索伦泰曾经说过,“真龙”虬髯客隐居北海后,曾将《化瘀书》故意翻作契丹医语写就。而孙梅鹤所用紫罗天香便是《化瘀书》中所载的一门药物,因此其人定然与《化瘀书》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节 一夜突变()
孙梅鹤从草中伸出脑袋,神情间有一丝惊慌失措,转瞬后又恢复了常色,“你怕是想错了吧,甚么是《化瘀书》?老夫可从来没听说过。你二人若是想学好,那就应该多花一点时间在修心养性上,跟着老夫认真研习道德至理,将来自然可以出人头地,横扫武林,傲视八方!”
李菁朝他呸了一声,“跟着你能活命才怪!你那七个徒弟对你恭恭敬敬,却被你随意就抛弃了。想必他们此刻是死是活,你也是不知道吧!?”
孙梅鹤撇了撇嘴,“那七个人都是老夫近年来随意感化的,一路上老夫给他们好吃好穿的,已算是仁至义尽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能不能活下去,那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道德修为了,可不关老夫半分事儿!”说罢便将头缩回了草内,再也不答她的话。
刘驽自从问了孙梅鹤先前那句话后,便闭目沉默不语,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坐姿纹丝不动。李菁望见蜡烛即将燃尽,便从腰间荷包里取出根银针,挑了挑烛芯。无奈蜡油已枯,烛芯上的火苗挣扎了几下后又是弱了去,渐渐缩成一颗绿豆不见,孔室中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李菁只觉腹中饥饿难忍,怎奈仓促间身上并未带有丝毫干粮。她脑子一转,将主意打在了那个孙梅鹤身上。此老甚是贪财爱命,怎能不随身携带干粮。
孙梅鹤被她轻易便制住,直在草堆里一阵哀嚎,却难逃怀中两块肉干被她夺走的厄运。他哭喊道:“真没教养啊,连老人家的干粮你都忍心抢!我老人家身体弱,一日三餐不按时吃饭会得病的!”
李菁骂道:“死一边去!姑娘我不吃饭,照样会被饿死。你老人家脸皮厚,刮下三两面皮下肚就不会饿了。”说着她毫不客气地将一块肉干吃完,又将剩余的一块用手帕包起,在黑暗中向刘驽摸索着递了过去。
刘驽对她递过来的肉干毫无察觉,仍是稳稳地坐在地上不动。李菁有些不高兴,她抓着肉干站起身来,摸索着使劲往他脑门上拍去。却觉肉干上有一股劲力反弹回来,将她手腕震得一麻。
一时间她心中不由地大奇,却也因此静下心来。她熬不住冲头袭来的倦意,不过一会儿便靠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孔室外传来的声音吵醒,好似是人的脚步声,前后三三两两的,不像是一个人。此时估计洞外天色已亮,孔室入口处有一线光亮射来,她隐约能将洞内的情况看个大概。孙梅鹤被吓得躲在草堆下,不敢露头出声。而刘驽仍是靠着那具陈年骷髅而坐,姿势自始至终都未变过。
“师父,你说那两个兔崽子还在这里吗?”
“尽问些废话!这二人都没有走,他们还能去哪!?你走在前头,我殿后。”
“是……是,师父!”
李菁一听便知是崔擒鹰和唐峰二人摸了过来,心中不由地一紧。她急忙推了推刘驽,想要叫醒他一起应敌,却见他无丝毫反应。
她急切间使劲踹了他几脚,却都被他身上的真气反弹了回来。她心中怒骂道:“呆子!呆子!”直是急得想哭。无可奈何间只能从背后抽出双刀,走向那入口处应敌。
入口一侧的那具陈年骷髅形状着实骇人,她看后心中顿时生出惧意。因此打定主意走至另一侧,悄悄地躲在了墙后。只待崔擒鹰和唐峰敢探进头来,她便是一刀剁下。
“咦,师父,你看!这洞里面还有个洞!”听声音是唐峰,他果然找见了孔室的入口所在,声音有些兴奋。
“嘘!不要作声,勿要打草惊蛇!”崔擒鹰道。
话音落后,孔室外传来的脚步声突然转轻,几乎难以闻见。但李菁知道,这崔唐二人定是在悄悄地逼近。她心中一阵紧张,捏着双刀的手心里不禁沁出汗来。
她突然看见唐峰的脑袋从入口处钻了进来,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等她手起刀落,唐峰的脑袋又极快地缩了回去。她只能在心中暗骂这唐峰太过奸猾,同时愈加觉得情况不妙。
果然下一刻,她突觉所倚的石壁一震,随之塌下了一大片来。崔擒鹰从碎石中挥掌跃出,出现在她面前。他见刘驽静坐不动,对眼前的一切置若罔闻睹,直道这小子还在打瞌睡,当下毫不犹豫,一掌直向其天灵盖劈去。
李菁挥刀欲救,却被跟着跳进来的唐峰挥剑缠住,直是脱不开身。她眼睁睁地看着崔擒鹰的右掌即将落在刘驽的头顶,却又无力施救。
正在此时,刘驽突然睁开双眼,他下半身仍是盘腿不动,同时双臂齐齐抬起,双拳直砸崔擒鹰的胸口。崔擒鹰始料不及,慌乱中急忙撤回右掌回防。
他断去左手未久,招式未能因之及时调整。是以他右掌虽护住了大半部分胸口,胸口左侧仍是露出极大的破绽来。
只见刘驽右拳与他右掌相接,同时左拳直奔着他胸口而去。他一咬牙,急将真气布于左侧胸口,欲要硬接下刘驽这一拳。只听轰地一声,他突感胸口一甜,身子往后倒飞而出,直撞在身后的石壁上,震下了片片碎石。
唐峰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师父崔擒鹰竟会被刘驽一招打倒在地,心中暗叫不秒。他随即撇开李菁,扭头逃出了孔室,对身后的崔擒鹰不管不问。
李菁同样也被刚才的一幕震惊得愣住了,呆呆地立着不动。她没想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