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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敢说他们的坏话,否则怕是活不过第二天。”
刘驽又道:“恐怕就是因为这些虎组的人到处乱来,朝廷这才会渐渐失去了人心。若非如此,黄巢、王仙芝之徒怎能流寇天下,到处作乱?依将军看来,若是抓住铜马等人,该如何处置才好!”
将军摇了摇头,叹道:“铜马这个人向来滥杀,手中一把长刀造下的业太多,其人恐怕难以善终。我听说他平日里倒也是很忠君爱国,只可惜偏信了大太监田令孜的蛊惑,将力道用错了地方。若是能将他纠正过来,那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子。”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些甚么,转而向刘驽谢道:“小兄弟你年纪虽然小,但也是一条好汉子。当初若不是得你出手帮忙,秦某只怕此刻早已葬身黄泉了。”
刘驽摆手道:“小子哪里算得上甚么好汉,将军莫要折杀我了。但凡是好汉,哪有保护不了自己家人的。当初黄巢手下的人马将我们整个午沟村都烧了,我吓得和爹娘落荒而逃,从此散落天涯,再也没能见上一面。”
将军听后有些不解,“看小兄弟目前的状况,应该是已经逃脱了那个九毒老仙的管制了吧。不知你为何迟迟不返回中原,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刘驽一想到远在广州的父母,眼眶便有些湿润,“是啊,九毒老怪早就死了,铜马杀的他。而我眼下之所以未走,乃是为了遵守与契丹可汗的约定。粘珠可汗约我参加一场比武招亲大会,耶律适鲁继承了这个约定。这场所谓的比武招亲大会虽然眼下眉目未显,其实不过是耶律适鲁为了他的侄子耶律选搭下的一架梯子,好送耶律选蹬着梯子上位。而他招纳那么多武林人士前来,一方面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威风,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招纳贤才振兴契丹。”
将军听后点了点头,“这个叫耶律适鲁的契丹人听起来不简单,是有点来头。小兄弟你可要当心了,莫被他人从背后暗算了去。眼下时局混乱,不如你就此留在我的军中,哪里也不要再去了。”
刘驽沉默不语,随着将军一行人在草原的烈日下行进,心中已渐渐滋生起另一个想法。在路过一处水源地时,将军命令属下安营扎寨,准备生火做饭。
此时他突然起身向将军告辞,“今天听了将军一席话,好似醍醐灌顶。正如将军所言,倘若竭诚为国的人多了,那大唐必然还有救。小子练了许久武艺,却一直浑浑噩噩地度日,未有一日如今天这般头脑明朗过。
“小子心中已打下主意,决定回去继续参加那个比武招亲大会。只因耶律适鲁举行的这场比武大会中群雄汇集,五湖四海的甚么人都有,必将对眼下的时局产生极大的影响。一来能趁机从中打探消息好救出我六师父,二来也能找机会为国家效一份绵薄之力。”
将军听后眼神中有些不舍,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小兄弟既然要为国效力,那秦某便不能拦你。但是你一个人路上多有不便,不如我派几名兵士与你同去。他们都是大唐最忠贞的将士,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
刘驽摇了摇手,准备与将军作最后的告别,“多谢将军美意,小子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怀疑。”
将军令兵士端来两碗清水,“军中明令不许饮酒,身为将官更不能以身犯法。今日以清水代酒与小兄弟告别,还请小兄弟千万勿怪!”
刘驽接过清水仰头饮尽,“将军不要客气,他日若有能用到小子的地方,还请不要嫌弃!”
他翻身骑上了马背,抱拳向将军告辞。
将军亲自手执马缰为他送行,“秦某由于军中的粮草不多,只能沿着长城一带巡视,好盼能沿途得到些朝廷的接济。小兄弟你若是有甚么事儿,不妨沿着长城一线前来找我们。想那些契丹人再胆大,也不敢轻易与我们交锋。”
刘驽点头道:“一定的!”
他在将军秦锋与七千大唐兵士的目送之下,快马疾奔,迎着落日火速往耶律氏营地所在的方向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节 三更之约()
在太阳落山之前,他终于赶回了营地。只见虽然大火的痕迹犹在,却四处秩序井然,到处是巡逻警戒的耶律氏兵士,看上去耶律适鲁已经成功控制住了营地里的局面。
只是顶顶帐篷间挂满了白绫,一片片的白色往远方绵延开去,看上去似无尽处。白绫上书写着越兀室离的名字和他生前的官衔,下方落款处的姓名乃是契丹各部显贵。这个侏儒生前卑微,仅凭机关陷阱之长在耶律适鲁面前谋得一席职位,也算不得甚么红人。
耶律适鲁从未将他看在眼里,除了需要他的时候。然而这个地位卑微的人,此刻却得到了他生前不敢想象的荣耀,竟连契丹九部的大汗耶律适鲁都在为他凭吊。
刘驽喜读史书,他不禁想起《燕策》“千金市骨”的故事。传说古时候有君王想求一匹千里马而不得,便以千金的价格买下了一匹死去千里马的骸骨。这让听到消息的人无不震动,于是一匹又一匹的千里马被送到了这位君王的面前。
越兀室离便是那匹死马,耶律适鲁在发挥他的所有剩余价值,将他用作诱饵,以降服招纳那些五湖四海的奇人异士。刘驽在穿过一顶顶帐篷时,只听见到处皆是激动的议论声,这位原先饱受争议的契丹可汗,眼下成功地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敬仰。
想到这他暗自叹息,倘若大唐皇帝也能如耶律适鲁这般厚待贤臣,那国家何愁不兴。他正低着头闷想,迎面与一个匆匆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夜色模糊,那人显然并未认出刘驽,正气急败坏地要骂出声,嘴刚裂开了一半却再也合不拢,“你……你是刘驽……刘少侠!”
说话的人正是峨眉派掌门金顶道人,刘驽借着月光看见此人的眼角处尚挂有丝丝泪痕,“哟,道长怎么哭了?”
金顶道长又用袍袖擦了擦眼角,悲悲戚戚地似要哭出声来,“越兀室离为契丹捐躯,其人其事让人伤怀,真可谓是死得其所,令人敬仰啊!贫道见后十分感动,便赶往王帐向大汗表明心迹。不知刘驽小兄弟是否有同样的想法?”
刘驽哼了一声,索性决定正话反说,“小子竟未知晓道长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道长身为中原人,想必对大唐朝廷定是忠心耿耿,此番如此刻意地在契丹汗面前表忠心,可是要为朝廷打探出点甚么军机要密来?”
金顶道长听了他的话后乃是一惊,好似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不不不!刘兄弟此言差矣,契丹大汗才是当今全天下的唯一明主,贫道和峨眉派只有跟着他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先是辅助大汗收服草原诸部,再随同大汗共破长城,直捣中原,不亦快哉?”
刘驽听后气得涨红了脸,挥起手一掌向他拍来,喝道:“滚!”他怒极之下,这一掌出得仓促,未能尽出叠浪神掌的神髓。
金顶道长只觉刘驽这一掌呼呼带风,是以不敢硬拼。他急忙跳至一边,边逃边骂道:“你个****的,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贫道明天就弄死你!”他一边逃一边向身后望,生怕刘驽追了过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远处的一堆帐篷中。
刘驽胸口怒气未消,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鼓掌,“好,好,好!竟然连你刘驽都知道为朝廷锄奸杀贼了,大唐中兴有望啊!”
他眉头一皱,回头一看,只见那鼓掌之人乃是铜马。这个人好似只令人厌烦的苍蝇一般,始终不远不近地贴着自己,也不知心里在打甚么肮脏的主意。他冷脸回道:“阁下先前不战而逃,眼下怎地出现在这里风言风语?”
铜马哈哈大笑,“我田凤甚么时候风言风语了,赤胆忠心,报效朝廷,不知道我哪一点做得不对?”
刘驽怒视着他,“你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那为甚么要故意为难李菁,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铜马有些无所谓地摊开双手,“她窃听朝廷机密,其罪可诛。不过看在你如今有心为国的份上,我决定饶过她一码。”他笑着往后退出数步,以防刘驽突然向他冲过来。他脸上露出诡秘的一笑,“我有一个绝好的计划,既能杀死耶律适鲁,还能收服契丹八部……”
他还未说完,便被刘驽伸手打断,“你别不用说了!”
刘驽心知此人心思毒辣,其所言定然不会是甚么好主意,“你的所谓计划我也不想听,请你不要再说!若是你真的有胆量,今夜三更之时我们在河畔下游三里地老柳树下见,届时恩怨一笔勾销!”
“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只谈国事?”铜马收回了嘴角的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脸上现出几分认真。
“是的!”
“好,我去,你若是赢了,我还会额外告诉你一个消息,比如说李菁的下落。”铜马答应得很干脆,同时不忘故意卖下一个关子。他手腕轻动,肩上长刀出鞘,在现出第一缕寒光后瞬间又缩了回去,他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刀剑游戏。
刘驽听他说到李菁的下落,心中不由地一动。他紧盯着铜马的眼睛,“请你不要食言!”他心中已经打算好,在问出李菁的下落之后,今晚就要为国家诛杀铜马这个奸贼,只有如此,像秦峰将军那样的忠义之士才能真正地在朝堂中立足,救大唐于水火之中。
铜马嘴角露出一丝怪笑,“田凤可以杀人,但绝不骗人。就如刘少侠所言,今晚三更河畔老柳树下见,你我二人只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
他身形一纵,跃上了旁边的一顶帐篷。三跳两跳,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刘驽暗叹一口气,若是论轻身功夫,他无论如何也不及这个铜马。若是此人不肯心甘情愿地自己送上门来,自己想杀他只怕是万分艰难。
他仰头望向天空,只见月明星稀。他在北斗星的指引下,朝着自己和李菁原先所在的帐篷走去。他曾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