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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想的,至于殿下怎么看,我实在管不了。”刘驽沉声应道。
肖苍蓝听了两人的话后,态度由起先的决绝转而变得犹豫,他开始思考逃跑的可能性。
一方面,祠堂内不断传出的阴冷气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再无久待此地之心;另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只有活下去,才能为米斗会赢得最后一丝希望,否则这祠堂中的秘密恐怕会永远与米斗会绝缘了。
想到这,他从怀中掏出那枚由胡龙遗留下来的霹雳弹,右手食指紧紧扣住引爆的铁环,接着身子往后倒纵,跃上了天井旁屋顶的瓦片上,冲着夔王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引爆它!”
夔王眯着眼,看着他手中的霹雳弹,显得挠有兴趣,“呵呵,你打算凭这个破东西从我手中逃脱?”
肖苍蓝听后心中一震,他若是引爆这枚霹雳弹,连这整座祠堂院子都能被炸塌,可这个老妖精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你敢过来,我就引爆它!”肖苍蓝紧握着霹雳弹,满头冷汗。
可夔王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笑道:“哦,我倒要看看这东西的威力!”
“好!那我让你死!”肖苍蓝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右手食指扣住铁环一用力,要引爆霹雳弹向夔王掷去。
正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剑光从他的眼前闪过。他未能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甚么,但是从手指端传来的强烈痛楚告诉他,再待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他想也不多想,忍痛连续往后几个倒跃,不多会儿终于从屋顶上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上多了一滩血泊,血中浸着肖苍蓝的一截断指,还有那枚未能来得及引爆的霹雳弹。
刘驽若不是亲眼看见,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代大侠肖苍蓝竟会这么逃了,毫无侠士风范。
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风范其实都是鬼扯。
夔王没有继续追肖苍蓝,而是弯腰从血中捡起那枚沾满血污的霹雳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他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将霹雳弹细细地擦拭干净。
“你有些失望对吗?”他没有抬头,嘴中没有来由地吐出一句话,接着又补充道:“对人的失望!”
刘驽当然明白对方的这番话是冲着自己说的,因为此刻祠堂里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肖苍蓝虽然心底慈善,为人正直,但他究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也有害怕的时候。他会离开,说明他头脑清醒,知道甚么时候该做甚么样的事情,这很好。”他是个重情的人,为了当初的那份情谊,他仍执着于为肖苍蓝辩护。
“呵呵!”夔王冷冷一笑,他手中细剑轻轻一转,下一刻便架在了刘驽的脖子上,“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让你坏了我的大事。”
“杀吧!”刘驽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有一种预感,对方绝不会如此轻易杀了自己。
果然,过了不久,那丝清寒的剑意便从他的脖颈间消失。他睁开了眼睛,与夔王怒视的眼神相对。
“你真的不怕死?”夔王怒道。
“怕死……”刘驽刚吐出两个字,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语调因此一滑,声音显得有些软弱。
他感到丝丝凉气从祠堂天井中的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侵入他的肌体内,渗入他的骨骼中,让他感到好似掉入了万丈冰窟之中。
一股来由不明的惧意不知何时悄悄地在他心底升起,他从未这般惧怕过。他开始渐渐明白,肖苍蓝为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没有几个人能在这股强烈的冷意中保持镇定自如,凡是败给它的人都将丢魂失魄。
“嘶!”即便是武功高强如夔王,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夔王眼珠子一转,显是改变了主意,他将细剑彻底纳入了腰间剑鞘中,“刘驽,只要你肯与我合作,那我向你保证,等古墓中的秘密到手之后,你我二人各自一半。”
刘驽对此人亮出的诱饵并不动心,想了想,他决定顺着此人的话打探一番,“殿下知道这祠堂中的秘密是甚么吗,难道这祠堂就是那古墓?”
“不知道。”夔王摇了摇头,“若是知道,那我还来这里作甚么。”
说到这,他不再多话,往前一步踏出,脸正对着祠堂屋门。
屋门,同样漆黑如墨。
他腰间剑光闪出,瞬息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乌黑的木门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数息之后裂成数片,哗地一声木片散落满地。
幽深的祠堂内部景象敞露在二人眼前,除去一张当中摆放的供桌之外,屋内并无其他显眼的物什。
供桌上摆着一座怪异的神主牌,牌位上并没有字迹,取而代之的是数颗璀璨若星的金色小点,位置极为玄妙。金点之间又有数十条银线连接,银线错综复杂,令人难以分辨。
夔王望着这座奇特的牌位,心底生起一阵不安,莫非屋内有甚么机关不成?
虽是盛夏,但这院内实在太冷。
“嘶!”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向刘驽命令道,“你先进去!”
“好。”刘驽点了点头,竟没有犹豫。他迈步向前,踏着地上的木片吱吱呀呀地向屋内走去。
夔王手按剑柄,眼神警惕,见刘驽进屋后并未有异事发生后,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刘驽方才走过的位置,缓缓向屋里走去,每一步都极其小心。
“啊!”他右脚刚踏进门槛,便忍不住喊出声来。
他发现自己的右脚牢牢地粘在地面上,无论他怎样用力,都丝毫不动。
第四百四十节 神主牌位()
他暗运一口气,试着将脚从地上强行拔离,却发现地上的气场极为特殊。他愈是用力,脚掌底下传来的吸力愈强,直让无法摆脱。
地面上所铺不过是打磨光滑的石板而已,看上去极为稀松平常,可就是如此普普通通的地面却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他急切间抬头一看,刘驽就站在离他不远处,似乎并未受到地上吸力的牵扯,整个人安然无恙,远没有他这般狼狈。
一想到狼狈的样子被刘驽尽数看在眼里,而这个小子却自始至终表现得无动于衷,这让他感到格外愤怒。
“你暗算我!”他有些气急败坏。
“是你自己跟进……”刘驽定定地看着他,显得神定气闲,话说了一半,却止住了声。
他本想说“是你自己跟进来的,不关我事”,可敦厚的本性让他觉得这样回答近似狡辩,远离自己的本意,于是合上了嘴,不再作答。
“你早就知道了此地的诀窍所在。”夔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出蛛丝马迹。
刘驽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此人的看法。
但默认不代表承认,因为他并没有“早就知道”这里的诀窍。
他之所以能够避免受到地上传来的古怪吸力的束缚,乃是受到桌上所供神主牌位的提醒。
牌位上所绘图案他似曾相识,上一次见到这种图案还是在那契丹草原上。抱月山上的虎冢内壁上,就是用这种图案记录了掌剑门“连珠劲”的运气秘法。
其中金色的星辰代表人体的各处穴位,银色的连线则指明了气息的走向。这神主牌上的图案虽有所不同,却同样指明了一种巧妙的运功法门。
多年来修行武功的经验告诉他,这种运功法门可能是解开祠堂内秘密的关键所在。于是在刚踏进祠堂门的那一刻,他便在试着依照这种法门运行体内真气。
丝丝凉气从他腹部的“新穴”透入,由于他体内经脉多以毁损,这些凉气在在他体内毫无章法地四周游走。
见此情形,他急忙按照神主牌上所示法诀将体内寒气归理汇综,这些寒气开始如漩涡般绕着他的新穴旋转。
奇怪的是,虽然寒气在他体内越聚越多,可他却并未因此感到寒冷,反而倍感热燥起来。原先在他心底里生起的那一丝惧意,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事情说起来虽长,却在他踏入祠堂后的片刻间便已完成。而夔王虽然精明,却显然未能意识到这一点。此人没有按照神主牌位上所示的法门运行体内真气,果然遇上了现在的这个大麻烦。
祠堂内虽然寒气森森,可大滴的汗珠却从夔王白皙光洁如雪的额头上渗了出来,沾湿了他额前的秀发。他紧握腰间剑柄,向刘驽威胁道:“你敢过来,我立刻就杀了你。”
他心中深知,自己的剑法诀窍全在乎“灵动”二字,这与他所修行的“千幻诀”一脉相承。眼下他行动受困,以刘驽沉猛雄厚的内力,未必没有与他一战之力。
但刘驽并没有上前,甚至对夔王的威胁也没有过多地在意。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了神主牌上指明的运功法门中,由新穴吸入的寒气在他体内愈行愈快,令他身心倍感舒畅。
夔王从刘驽的神情中发觉出一丝异样,在数番试图摆脱地面上传来的吸力失败之后,他同样将注意力转向了桌上的神主牌上。
“原来如此!”他紧盯着神主牌上的金银星辰图案,眼睛透着丝丝亮光。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身为一代武学宗师,但凡是武功秘诀,很难逃得过他的一双慧眼,神主牌的运功法门很快被他领悟。
他同样开始按照神主牌上的法门运气真气,片刻后头顶上蒸汽氤氲。
“化瘀书!”他有些颤抖地自言自语说道。
只有这种时候,他银铃般悦耳声音里方才隐约透着一股本就应属于这个年纪的老者的嘶哑。
他当年曾与“双玉二王”中的其他三人一同到达飞沙镇摩天崖,并获得《化瘀书》中的秘典篇,经过多年的研习,他虽然仍没能解开秘典篇中的关键,却对书中所提到的运功之法再熟悉不过。
“咦,不对!”他又自言自语道。
他很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