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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办完此事后,向一旁沉思的刘驽请示道:“掌门,天色已经不早,要么我们早点休息吧。”
刘驽手中捏着一粒药丸,半晌没有发声,而后道:“先抓住花流雨和冯破,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罗金虎听后一愣,“掌门,你连云鹤真人那个坏东西都放了,为何要去抓着两人?”
“云鹤仅仅只是我的敌人,放了他情有可原。至于冯破和花流雨,这两人皆是曾经对我许过诺言,如今背誓而逃,堪称不义,须要严惩!”刘驽掰开手中的那粒药丸,将其中一半递至罗金虎的鼻下,“这是我的止伤丸,味道辛辣。那两人吃过我的这种药,身上的药味即便再过三日也难以散去。你可以凭着这股味道,寻找他们的下落。”
罗金虎端详着手中的半粒药丸,又放到鼻下嗅了嗅,“掌门人请放心,我去找上几条土狗,让他们循着这药丸的味道,应该能找到那两人的下落。”
“这二人,每人身边都有十数名本派弟子守护,你带着帮中兄弟千万要小心。”刘驽叮嘱道。
罗金虎点了点头,“掌门放心,我们二十名弟兄虽然武功居于末流,但这两年跟着云鹤真人练习的混元两仪阵却是上等阵法,到时候即便打不过他们,也能将他们困住,等到你来支援。”
刘驽淡淡一笑,“其实不用。”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末,递到罗金虎的手中,“凡是服过止伤丸的人,闻见此药的味道后,新的药性会与其体内止伤丸的药性相冲突,生成一股剧毒。你到时候若是见到了花、冯中的一人,拔开瓶塞,将药末洒入空中便可。到时候他们若是不肯见过,那必死无疑。”
这种特别针对止伤丸的毒药,乃是二师父花三娘生平毒学的巅峰之作。他原先不屑于配制,可在目睹了越来越多的卑劣小人之后,渐渐改变了心中的看法。
毒药和刀剑没甚么两样,都是杀人,没有高低之分。江湖人常因毒药难防,便斥之为卑劣。此等举动,与其说是正义凛然,不如说是虚伪透顶。
罗金虎没想到掌门竟会有这等高深的用毒功夫,不禁一愣。他第一次觉得这位披发青年是如此地深不可测,于是没敢再问,将小瓶塞入怀中,急急要向其告辞,“掌门,那我们这就去追捕那二人了。”
“嗯,我们兵分两路。你带着手下兄弟走西边,我独自走东边,天亮前仍然在这悦喜客栈前汇合。”刘驽拍了拍罗金虎的肩膀。
罗金虎心生疑问,“掌门,那花冯二人不应该在一起吗,咱们还要分开?”
刘驽声音不缓不慢,“应该不在一起,这两人乃是冤家,花流雨只要性命安稳,应该不会再带着那冯破一起走。”
他伸手在夜色中感受微风,又将指尖放到鼻下嗅了嗅,“这从东边吹来的风里有股药味,花流雨应该是往东边逃了。毒圣门的人个个擅使毒药,防不胜防,所以你们还是去找冯破的好。”
罗金虎惊诧于掌门的高深莫测,点头道:“掌门果然高见,既然如此,那掌门我这就带着兄弟去追人了,你也要小心。”
“好的。”刘驽微微一笑。
两人拱手告别,罗金虎率着金虎帮的兄弟往西疾行而去,不过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刘驽回首朝客栈院中一望,只见二楼上的一间厢房内隐隐透亮,似是点着烛火,于是用内力将声音发了过去,“两位老人家切勿担心,刘某绝不会伤你们一丝一毫。若是两位老人家愿意,还请帮我们准备好明早的伙食。“
只听那厢房内依旧沉默,过了半刻,连烛火也跟着灭掉。见此情形,他无奈地深叹了口气,随即大步向东边走去。
刚走出十来步,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老儿的喊声,“官老爷,你放心,不管你甚么时候回来,小老儿和浑家都备好饭食,等你回来吃。”
老儿说完话后沉默了半晌,或许是怕刘驽不相信,接着又加了句,“官老爷,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管你是不是朝廷的人,总归是个好人,小老儿我佩服你!”
“如此便谢过老丈了!”刘驽转身朝夜色中施了一礼。
夜风吹过,他感到眼眶一热。
此生征战不为其他,只愿天下百姓安享太平!
第五百零四节 不轨之人()
他循着药味向东追去,一路上听见街边的人家间或有欢笑声传出。城墙上传来的官兵大胜的捷报,暂时安慰了这些可怜的百姓。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施展轻功,继续往东疾行。只听有隐隐的击鼓欢歌声传来,于是向前寻去。果然在一处残破的街角处望见百余名兵士聚在一起欢饮,酒坛丢了一地。
这些兵士并未依照他的命令,今夜睡一个好觉,而是选择了彻夜狂欢。对于这些在刀锋上舔血的战士们来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隐隐看见,那个敲鼓的人正是张德芳。此人双手各握一柄鼓槌,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将鼓皮敲得咚咚作响,耍得最是带劲。
他见状脸上微微变色,直道张德芳发下毒誓后,却轻易违背了向自己许下的诺言。因为信任,他把最重要的任务托付给此人,可此人竟然留在这里嬉笑玩耍,直没有将他的话当作一回事儿。
他心中恙怒,正盘算着该如何提醒此人,却发现张德芳早已发现了自己,并冲他挤了挤眼睛,这让他明白,事情并不像明面上这么简单。
他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装作没有看见,径直向前走去,却用眼角余光去扫视周遭的动静。
很快,他发现在距离张德芳等人不远处的墙角里隐隐约约地躲着一些奇怪的人影。看这些人的样子不像是要偷袭,而是在跟踪。
他推测,这些人跟踪的对象,应该是张德芳,而非他自己。
随后,那边的墙角里几个人向着张德芳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这一举止无疑证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终于清楚了张德芳心中的苦衷,张德芳发觉了这些神秘人在暗中跟踪,自觉不敌,只得暂时放弃调兵行动,装作玩乐,以免将接下来的作战意图暴露给这些身份不明的人。
刘驽轻身功夫不佳,每一步都会弄出极大的动静。他只得放弃疾行,在走至一处无灯火的黑暗处后,他悄悄顺着墙角折返了回来。他屏声静气地向那些不轨之徒接近过去,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
蹭!蹭!蹭!
或许是因为脚步声过大的缘故,这些人终究觉察过来,纷纷施展开轻功,窜上屋顶,疾奔而去。
刘驽见此情形,索性不再隐匿,双足灌满真气,发力朝着那些人的背影追赶过去,所踩之处,砖石俱裂,脚步声轰隆作响,如若雷霆。
那些人见他追赶得急,便又加快了步伐,越跑越远。双方你追我赶,不知不觉间到了刺史衙门前,朱门高耸,门的两侧,两座数百斤重的石狮巍然而立。越过院墙顶望去,只见府内亭台楼阁鳞次栉比,
这些人见状心中乃是大喜,如此曲折幽深的去处,只要随便找到一处藏匿之地,追上来的人便绝难再找到他们的行迹。
一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发力跃起,想要翻过城墙,进到刺史府内寻找藏身之地。
刘驽追至五丈开外,见这些人就要成功逃走,心中乃是大急。他呵地大喝一声,丹田潜运真气,双手抱起门前的一座大石狮,以七重叠浪劲掷出。
石狮破空飞出,发出呼呼风声,所过之处,砸塌半片院墙,朝那些逃跑之人直追而去。
砰!一名来不及逃跑的倒霉家伙被石狮正正砸中后心,惨叫一声,被强劲的气劲崩飞,撞在一旁的亭柱上。亭柱随之倒塌,此人脑浆飞溅。
石狮撞人后飞势不止,仍旧往前疾飞而去。
砰!砰!砰!砰!砰!
接连撞杀五人后,石狮身子一颤,又一股附着的强劲气劲爆发而出,往前飞射的势头竟不减反增。
在连失六名伙伴之后,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逃跑无用,只得齐齐拔出剑,将剑尖对准了飞来的石狮,企图能合力将其击落。
砰!叮零!叮零!叮零!叮零!
石狮与十几柄迎来的长剑相撞,长剑难以抵抗从石狮身上传来的雄厚巨力,纷纷碎裂,碎片乱飞如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八九人被破碎的剑片击中身体要害,惨叫着扑通倒地。剑雨落地之后,活下来的人总共四个,这四人纷纷弃开断剑狂奔,企图能逃过一劫。
石狮的前进势力仍然不止。七重叠浪劲仍剩下最后一重,并且是最为强劲的一重。
或许是因为是因为石狮飞得太快的缘故,围绕狮身发出的破空声愈来愈大,变得十分尖锐,犹如枭鸣。
“分散开逃!”
逃跑的四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其余三人顿时醒悟过来,四散开来,朝不同方向慌不择路地逃去。
石狮即便在厉害,终究只能追向前方。如此一来,最多只能伤到一人。
刘驽早已跃上墙头,望着眼前情形,迟迟不动。他的目光始终紧跟着飞射的石狮,似是在等待甚事发生。
轰隆!
石狮往前继续飞出了不过三两丈,突然爆裂开来,石块铺天漫地地朝四周劲射而去,声势之疾,不亚于强弩劲矢。
四人中的三人还未得及惨叫,已被无数石块贯穿躯体,打成了筛子。
刘驽瞅准机会,朝剩下的一人追去。他由此人逃跑的步伐已是看得清楚,此人在剩下的四人中武功最高,不是高一点点,而是高出许多。
他用第七重叠浪劲爆裂石狮的招数对那三人有用,但是对于此人来说,挡下石块或许只是轻而易举。
果然,那人停止了奔跑,左手拔出腰间佩剑,借着转身之机脱鞘划出一道弧线。剑锋过处,所碰石块尽皆化为齑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