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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联络城内的各方势力,期望能在义军破城之前掌控长安,拯救这座城市于水火之中。
然而,前次王道之在城外发出的那声龙吟在城内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不少文武大臣因此丧失抵抗的信心,企图远离朝政,带领家人寻机会逃出城去。
在这种情势下,愿意和刘驽共商大计的朝中士子越来越少,反倒是谢党门人在经过最初的惊吓后,又一次增多了起来。刘驽猜想,这其中必然有谢暮烟在暗地里助力的因素。
这天上午,刘驽正在书房内阅览唐彪送来的关于朝局的密信,曹东篱突然过来找他商议秘事。
“善恶咒练了吗?”曹东篱径直问道。
“练了。”,刘驽点头,他摸了摸腰间皮囊,怪颅调皮地从中探出头四处张望,比之先前又多出了些许灵性,“这家伙帮我吸走了体内不少的罡气,立下了大功。”
“如此甚好,说明‘存罡去煞’的路子在你身上行得通。只要你体内炁的危机得以解除,功力会进一步提升。你我二人面对夔王时,胜算可以更大。”曹东篱一门心思杀掉夔王,为阿珍报仇。
“多谢曹兄传我秘法!”刘驽谢道。
曹东篱脸上没有反应,冷冷道:“那晚在客栈,你对我和阿珍有恩,这是你应得的酬劳。而且你算不上恶人,品行还算过得去,这善恶咒传授给你没甚么遗患。”
他接着问道:”不知刘大人有没有得到夔王藏身之地的消息,你我何时采取行动?千万不能等到那个祸患养好了身体,否则悔之晚矣!“
“曹兄且将心放回肚子里,李滋被玉飞龙击成重伤,即便不死也是半残。我的人说,找到李滋就在这两日之间。”刘驽温言道。
曹东篱没有亲眼目睹李滋受伤时的情形,总有些不信。对此,刘驽只得好言宽慰。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衙役的敲门声,“启禀大人,宰相孙钰大人求见!”
“且让他来书房!”刘驽向屋外喊道。
曹东篱立马起身,“我要不要避开?”
“不用!”刘驽回答得干脆,“孙钰此来必与李滋有关,且看他会说些甚么来。”
曹东篱复又坐下,冷笑道:“说不定是苦肉计呢!”
须臾后,宰相孙钰来到书房外,刘驽出门迎客。
孙钰比起上次来大理寺寻衅时的骄纵姿态,此番收敛了不少,他朝刘驽长长一辑,“见过刘大人!”
刘驽面色如常,还礼道:“孙大人别来无恙?”
孙钰苦着脸,“本官这次真正是无路可走了,还请刘大人将我纳入麾下吧!”
“哦,为何?”刘驽故作惊讶状。
“夔王不在了,没有人肯要我这条狗。我以往在城中得罪过不少人,如今这些人都在想办法要置我于死地。”孙钰老泪横流。
刘驽淡淡一笑,”孙大人且不要哭泣,还请进屋说话!“
孙钰踏进书房,看见桌前坐着的曹东篱,不由地一愣。曹东篱冷冷地看着孙钰,也不作声。
刘驽跟着进屋,笑道:”无妨,这位曹兄弟乃是自己人,孙大人不必介意。“说着掩上屋门。
孙钰强自镇定心神,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擦了擦眼泪,”孙某为了表达诚意,此番特意带来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
”孙大人请说!“刘驽淡淡道,靠近孙钰落座。
孙钰故作神秘地凑到刘驽耳边,”其实夔王还没有死,只不过重伤难愈,他如今就藏在华清池下的一座地宫里,连一个小孩都能随便欺负他。刘大人与夔王仇深似海,这就可以过去亲手杀了此人,一血前耻。“
”这么重要的消息,孙大人应该告诉狄辛才对。只要夔王倒台,狄辛便可以再次登基做皇帝,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宰相。“刘驽似乎毫无领情的意思。
孙钰连连摇头,”当今乱世,谁的实力雄厚,谁就能称霸称王。狄辛手底下的那些黑鸦只能在暗处活动,论起硬碰硬的功夫,他们谁也比不过。“他的眼睛变得雪亮,”整个长安城内,我唯一佩服的人就是刘大人,为了表达诚意,我愿意做另外一件事儿。“
”何事,还请说。“刘驽朝孙钰示意。
“先前我在府中豢养的那些读书孩童,其实都是为了夔王准备的‘衣裳’。这些孩童虽然长得模样各异,但夔王有一门‘劫相功’,可以控制幼儿相貌生长的趋势。幼儿能在两三年内迅速长大成人,获得劫相功预制的样貌。这门劫相功不需要内力,实质近乎于针灸医术。夔王将功法秘诀传给了我,狄辛又派人从我这盗走秘诀,并依照此法为自己培养了数名相貌相同的替身。”孙钰站起身,“如今,我愿意将这门神奇的劫相功献给刘大人,相信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第六百四十六节 坏事有余()
刘驽面色一冷,道“这等拔苗助长的邪法必然会极大损伤人的身体,孙大人若真的有心,不如将记载这门劫相功的册子彻底销毁,勿令邪功再荼毒生灵,同时放走那些幼童,给他们的家人一些补偿。”
“是,是,是!”孙钰忙道,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份大礼能讨好刘驽,没想到却碰了个硬钉子,“请刘大人放心,我回去就释放那些孩子,绝不让他们再回来。”
“你的意思是,即便你放走了那些孩子,他们还想再回来?”刘驽有些惊讶。
孙钰皱了皱眉,老实答道:“不瞒您说,夔王为了方便控制这些孩子,命我每日里给他们服用一味名叫‘大乐丸’的天竺神药。一日不服,身上痒痒,两日不服,生不如死。”
刘驽沉吟片刻,道:“这味大乐丸我倒是听先师韦图南说起过,解药并不难。我这就给你开张方子,你按照方子买药煎成水,让那些孩子连服三日,大乐丸的毒性便可解去。”
旁边书案上便是笔筒、纸张,他走过去提笔落字,很快开好一张药方。
孙钰双手接过药方,笑道:“这么说,刘大人同意我入伙了?”
刘驽点了点头,“你若是能做好我交待的事儿,将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孙钰收起药方,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塞进刘驽手中,低声道:“这就是夔王藏身处地宫的图纸,还请刘大人仔细过目!”
刘驽拍了拍孙钰的肩膀,“有劳了!”
“哪里哪里!”孙钰拘谨地小心答道。
两人接着寒暄了半盏茶的功夫,孙钰起身告辞。
刘驽将孙钰送到衙门口,转身回到书房,当着曹东篱的面摊开那幅地宫图,“曹兄,你觉得孙钰的话有几成真的?”
曹东篱冷冷一笑,“不管有几成真的,反正是不怀好意。”
刘驽点了点头,“我的看法和你一样。这个孙钰当年为了拉我进雍州的陷阱,不惜用自己作为诱饵。这种人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朝中有人对付他?”
曹东篱将桌上的地宫图拈起一角,拎起来快快地扫了一遍,“这张图如果仔细检查一遍,应该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就有赖曹兄了!”刘驽乐得顺水推舟将这等麻烦事儿交给他人。
曹东篱眉头一皱,“你倒是轻松。”嘴上虽如此说,却收起了那幅地宫图,“孙钰既然敢来,那就说明夔王没死,而且可能有反击的能力,我们必须要小心。”
刘驽重重叹了口气,“明白!”
“其实那门劫相功不错!”曹东篱用眼睛余光瞄向刘驽。
“可过于伤天害理!”刘驽斩钉截铁道。
……
大理寺外,十几名官兵骑马护卫着一辆马车向宰相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孙钰坐在车厢里,眉头紧锁,全然没有了刚才面对刘驽时的谄媚神态。他的头脑在快速转动,思考自己的计谋能实现几成,以及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正在此时,一道女子的身影从街边屋顶上掠下,左右脚各落在拉车的两匹马的背上。奔跑中的马背起起伏伏,女子如立平地,可见轻功之高。
女子拔出身后两柄唐刀,刷刷两刀斩出,将两匹拉车的马砍得身首分离,颈血喷了一地。
马车失去动力,向前行驶出数步后停了下来。
十几名负责护卫的官兵见宰相大人遇刺,纷纷拔刀,朝行凶的女子围来。女子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手中刀光连闪,十几名官兵先后中刀,坠马断气。
女子从满地的血迹上踩过,冷冷一笑,甩了甩刀身上残留的鲜血,走到车厢前,用刀尖挑开了门帘。
“李菁,是你!”车厢中,孙钰惊呼道。
“没错,是我。李滋杀了我父亲,你是他的狗腿子,今天我就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李菁恶狠狠地说道。
危险之际,孙钰很快恢复了平静,沉声道:“夔王已经失势,我如今为刘驽大人办事。李姑娘想杀我,该问问刘大人是否愿意。”
“哼!”李菁削下门帘,单足迈进车厢,用刀尖挑起孙钰的下巴,“本姑娘若不是顾忌他,早就在大理寺将你杀了。你多活了这么久,知足吧!”
孙钰依旧不慌不忙,鲜血出被刀尖划破的下颌处渗出,沿着脖颈流淌,“我府中尚有数十名中了大乐丸之毒的孩童要救,这是刘大人开的药方。你若是杀了我,那些孩子也都要遭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字纸,在李菁面前亮了亮。
李菁鼻子一皱,“我才不管甚么中毒的孩子,你不要妄想活命!”
她手一挥,刀光掠过,将孙钰的右手连带那张字纸砍下,落在一片血迹之中。
“哼!”孙钰低吼了一声,身体因剧痛不停地战栗。
他身怀重要使命,不想轻易死在一名女子手中,“李菁姑娘,我只是夔王手下的一条走狗而已。你杀了我,得不到甚么好处。留着我的命,我可以随时向你报告夔王的踪迹!”
“你当我傻子吗,夔王我又打不过,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