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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不寿看着岳圣叹,道:“粢饭若是有酒,韩某愿意陪你一起喝。”岳圣叹道:“韩公子,那你不恨岳某了?”韩不寿道:“恨,怎能不恨?只是人生苦短,太多的事情宛如镜花水月一般,难以捉摸。岳兄,你看天上这轮明月是多么的圆。诗仙太白先生曾云,举杯邀明月,此时若是能喝上一杯,便是死也无憾了。”
岳圣叹道:“是啊,这明月还有婵娟之意,只是不知张惠姑娘现在可好。好在我们大伙儿都活不过今晚了,不用再担心这些劳什子,这杯酒或许只能等到去了阴曹地府之后,我们一起再喝了。”韩不寿听他提起张惠,复又一脸的不悦,闭口不言。
这时唐峰终于成功地挣扎着站起,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眼九毒老怪。发现九毒老怪紧抓着刘驽的双臂,要将他从花三娘身边拉开。然而九毒老怪越拉,刘驽越是用力。最后,九毒老怪干脆搂住刘驽的后腰,要将他从花三娘背后拖开。
然而过了许久,九毒老怪也未再动弹,钉于原地不动。刘驽此刻双眼紧闭,十指却从未停歇。他指尖飞出的血珠,触及花三娘的肌肤时,竟发出滋滋声响,冒出丝丝白烟。花三娘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在月光下晶光莹莹。
唐峰拿不准九毒老怪、花三娘和刘驽这三人眼下到底是甚么情形,然而他心惧九毒老怪武功高强,是以不敢太过靠近。他远远地观察了一阵,忽地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冒起,他随即一瘸一拐地走至岳圣叹的面前,将裤裆对准岳圣叹的头,笑道:“岳先生此刻虽然尝不到美酒,却可以尝一尝我的尿。”他解开裤绳,一泡尿径直淋在岳圣叹的脸上。
岳圣叹脖颈僵直,想躲却又躲不过,只得任由唐峰的尿液,扑头盖脸地在自己身上淋洒。他从头到领,浑身上下被淋得透湿。唐峰见状十分得意,他如今总算是报了岳圣叹在黄河之畔辱己之仇。他大笑着说道:“岳先生,我这泡尿滋味可舒服得紧么?”岳圣叹听后直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韩不寿再也忍不住,插道:“唐峰,你莫要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就不怕被全天下的英雄看不起么?”唐峰一听哈哈大笑,道:“韩公子,你是不是也想尝一尝我的尿。我实在无法想象,在你这样一位美男子,脸上尿上一泡会是甚么样子,哈哈!”
他站在韩不寿的面前,憋了片刻,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今天喝得水实在是太少了,下一泡尿实在还要等很久。让您久等了,韩公子,实在对不起!”说着略略欠身,假模假样地向着韩不寿施礼。接着他拔出腰间长剑,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将你这张俏脸剥了皮去,做成一张人皮面具。到时候唐某带上这张人皮面具,也是十分地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哈哈!哈哈!”他将剑刃对准韩不寿的面皮,直要往下割。
这时薛红梅抢道:“师兄,请你不要伤他,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妹的份儿上。”唐峰一听,转身向她冷笑道:“师兄妹?你之前在乌云堡呵斥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是师兄妹,呸!”薛红梅道:“师兄,我真的错了,只要你放过他,你让我做甚么都行。”
唐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竟会对一个小白脸用情如此之深,实在是伤透了师兄我的心。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跟了我,我便饶了他。”薛红梅一听,心头一愣,转而脸色惨然,心想自己身受花三娘的“三虫三尸丸”,中毒已深,性命只在数月之间。
她心想,若是能以自己所剩不多的余日,救得韩公子一条性命,即便答应了唐峰又何妨。她点头道:“师兄,你所说的,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他!”韩不寿见状忙将她喝止,道:“薛姑娘,你切莫如此。韩某绝不是苟且偷生之人,不能让你身受此等委屈!”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得机会立即自杀,绝不在像唐峰这等无赖的手下苟且偷生。
唐峰见他这般说,越发地放肆,说道:“韩公子,那你倒是不苟且偷生呀?你自杀啊,你试试啊,哈哈!”他将大手毫无忌惮地从薛红梅的前领伸进,薛红梅大颗的眼珠随之滴落。韩不寿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拿唐峰无丝毫办法。
这时唐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女音:“韩不寿是江南眉镇’玉傅子‘的弟子,你真的敢动他吗?“他回头一看,那女子满头小辫或是因梳了油的缘故,竟在月光下褶褶生辉,此人不是李菁是谁,原来她的穴道也开始解开了。
第七十九节 唐峰作恶()
唐峰见李菁左手撑地,欲从地上爬起,乃是大吃了一惊。他十分忌惮其师九毒老怪,不敢对她肆意妄为。他回头一望,九毒老怪仍是双臂抱着刘驽的后背,一动不动。
唐峰试探着朝他喊道:“老仙,老仙,请问你需不需要在下帮忙?”九毒老仙不应。他走到九毒老仙、刘驽和花三娘身前,绕了几圈。只见三人直如泥塑一般,对周围一切不闻不见。
遥辇泰、韩不寿、陆圣妍等人生怕唐峰对刘驽不利,心中皆是惴惴不安。至于求饶的话,以他们江湖人的性子,则是绝然说不出口。
花三娘低首而坐,嘴唇四周血迹斑斑,整个人不见生机。刘驽双掌按于她的后背之上,双目低垂,额头上汗如雨淋。九毒老仙抱着刘驽,浑身发抖,上下两排牙齿直打架。
唐峰又试探着喊了几遍,九毒老仙仍是没有反应。他探出剑鞘,轻轻地拨了拨九毒老怪的肩膀。九毒老怪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地。
唐峰上前去试他的鼻息,只觉气若游丝。他见状大喜,心想此人若死,抱月山上再无自己可惧之人。他拔剑要杀九毒老怪,李菁见状大声哭叫。
他却充耳不闻,一剑戳进九毒老怪的右胸。九毒老怪兀自一声不吭,鲜血染红了他的胸口。九毒老怪为人虽恶,但他究竟英雄一世,叱咤武林数十年,最后竟伤在唐风这等无名泼皮手中。遥辇泰、韩不寿等人看在眼里,心中无不是默然叹息。
唐峰刺了九毒老怪一剑,兀自感觉不够,口中狠狠地咒骂道:“老不死的,让你装!让你在老子面前端架子!老子这就将你大卸八块,把你剔成骨头架子!”拔刀又要剁九毒老怪。
估计是他刚来契丹时,九毒老怪颇为看轻于他,让他受过不少闷气,是以此时,才要这般狠狠地报复于他。
唐峰正要落剑,突感背后微凉,急忙转身,原来是李菁手持双刀向他劈来。他终究躲得晚了些,李菁的两把窄细唐刀,在他后背上直划下两道血口来。
所幸李菁穴道初解,手脚兀自酸软,否则以李菁的功夫,哪里能容他活下命来。
唐峰又惊又怒,他回身与李菁战在一处。李菁腿脚血脉仍是未活,是以行动不便。他见状便专攻李菁的下三路。李菁急用左刀挡住他的迅猛攻势,右刀直指他的胸口。
唐峰的右爪本已抄到李菁的顶门,这时急忙撤爪。他急要回护之时,李菁双刀轮砍,步步紧逼,直迫得他喘不过气来。接着李菁一刀刺进他的胸口,鲜血飘洒,吼道:“你杀我的师傅,我要你的命!”
她刀柄往前一送,欲深入唐峰的胸膛,岂料唐峰用不熟的契丹话大叫道:“越兀室离,快来救我!”他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华服、通体金银的侏儒突然由地底钻出。
至于他是怎么出现的,却无人知晓,看得韩不寿、遥辇太等人无不诧异。便连李菁也不敢相信,这山顶上除了自己,竟还有其他人同样地挖下了陷坑,且远远要比自己隐蔽得多。
越兀室离手指轻动,李菁脚下的山石随之松动,眼见便要落于陷坑之内。她急忙右手轻扬,袖中的雪蛛吐出细丝,往前激射而出,将越兀室离的手腕牢牢地缠住。
李菁伸手一带,欲要借越兀室离之力爬出陷坑。越兀室离极力反抗,直要解开纠缠在他手腕上的极细蛛丝。这时他突感臀上中了重重的一脚,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他回头一看,踹他的人竟是自己救下的唐峰。
此时,越兀室离再也经受不住手腕上所缠蛛丝传来的巨大拉力,被拖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随着李菁,一起掉进自己在山顶布下的陷坑内。
唐峰哈哈大笑,道:“谁都不要想吓唬我,傅灵运不能,九毒老怪不能,他耶律适鲁更不能!”
越兀室离本就是耶律适鲁的人,耶律适鲁对九毒老怪一直放心不下,心想此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而是投靠了契丹其他部落,将来必然成为自己的心头大患。
是以他委派越兀室离守在乌云堡附近,一者是为了看守刘驽等九人,二者也是兼顾着监视九毒老怪的行藏。
唐峰初至契丹之时,九毒老怪待他十分冷淡,若不是他报上了师傅十方罗刹崔擒鹰的威名,九毒老怪恐怕连留他一夜也不肯。
与此同时,越兀室离却看中了他,他明白唐峰现在身份卑微,甚好拉拢。而唐峰的师傅崔擒鹰的功夫,绝不在九毒老怪之下,若能得其一臂之力,耶律适鲁的契丹大于越之位,必将坐得更加稳当。
唐峰本就是八面玲珑之人,值此困境,竟有人主动向他示好,他又怎能不答应。同时他暗自打算着,要寻机给越兀室离帮点忙,增加他对自己的信任,好为自己在契丹的日子铺下一条后路。
这晚,九毒老怪计划着,明日就要在抱月山顶算计刘驽等九人。唐峰连忙将此事告知了越兀室离,越兀室离连夜在抱月山巅布下陷阵,以备不时之需,并秘密藏身于此,以不变应万变。是以刚才唐峰被李菁逼迫得急了,首先想到的便是他越兀室离。
越兀室离不愿唐峰就此死去,否则他的师傅崔擒鹰若是知晓,又怎会再对大于越耶律适鲁产生一点好印象,将来便是成了敌人也说不准。
他挺身而出救下了唐峰,怎料唐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