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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已被施吾言推到了五六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冒血水面目狰狞,全身抖动抽搐了几下便停止了呼吸,一旁的虞载道看着朱振惨状,大为震恐,也不顾施吾言,跑到朱振面前大声哭喊道:“师弟,你怎么这么傻,教主根本无心杀你啊。”
施吾言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朱振,对虞载道说道:“他是你的师弟,你就替他收尸,好好将他埋了吧。”说完径直从厅内走了出去。
虞载道与朱振乃是同门师兄弟,朱振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如今却因为这么一个可大可小的事情被杀,望着施吾言威风凛凛但冷漠的身影愤愤不已,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言不由衷地回道:“多谢教主!”
信天使罗古听说了这件事,来到虞载道处探望,“虞长老,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朱坛主的死我也很意外,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吧!”
虞载道道:“我知道,也是朱振自不量力,竟对教主下手,否则教主何至于取他性命?但这件事情我总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朱振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教主为什么会如此恼怒,难道是因为敬希宁?可我总觉得教主好像是冲我来的。”
罗古道:“虞长老你多虑了吧,你是教中的长老,教主又一直对你信赖有加,怎么可能针对你呢?”
虞载道道:“这些日子来,教主对我有些疏远,不像以前那样了,很多事情也不让我插手,若是在以前,教主看在我的份上,绝对不会对朱振下如此重手的。”
罗古突然把声音压小道:“虞长老,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虞载道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信得过你。”
罗古心头十分高兴,“当年长桥湖之战,若不是虞长老及时出现相救我恐怕早已死在狂刀陈玄的刀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要虞长老吩咐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虞载道拍着罗古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只是我师弟这件事情事有蹊跷,我必须得把它查明白,否则我不放心,特别是教主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罗古道:“虞长老要是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虞载道道:“罗兄弟,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以后肯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于是虞载道派出心腹袁朝京出去打听,袁朝京很快收到了消息回来向虞载道禀告道:“虞长老,据属下打听到的消息,这些日子教主一直在孤云山,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也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来孤云山,除了樊坛主。”
“樊坛主?他怎么了?”虞载道问道。
袁朝京道:“按理说樊坛主都来孤云山这么久,早该回曹州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走。”虞载道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樊宜虽说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来的孤云山,可是该赏的也赏了,为什么还在?”
袁朝京道:“我听说是教主特意把他留下来的,这些日子樊宜时常被教主叫去。”
虞载道道:“你的意思是?”
袁朝京道:“我怀疑是不是樊坛主跟教主说了什么?”
虞载道道:“不应该啊,没听说樊宜与朱振有什么过节啊,他干嘛要害朱振呢?”
袁朝京道:“您不是怀疑有人专门针对您吗,大家都知道朱坛主是您的师弟,与您的关系密切,他会不会是想借此打击您在教中的势力呢?”
虞载道道:“我与他也无怨无仇,他为何要这样?”
袁朝京道:“你是教中的长老,地位仅次于教主,这暗地里有多少人惦记着您的位置,难道您不知道吗?”
虞载道道:“他樊宜是个什么东西,敢惦记长老的位置?若真有这个胆子我亲手劈了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挑拨离间()
袁朝京道:“一个人要是有了野心,他的胆子也会跟着大起来。”
虞载道道:“就算没有我,还有四大护教使以及各地十几个坛主,怎么也轮不到他樊宜。”
袁朝京道:“您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被教主叫到孤云山来的?”
虞载道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他在曹州连续剿灭了与我教作对的天星帮,海沙帮,还有神拳门。”
袁朝京道:“这就对了,这樊坛主在教中一直不温不火,怎么突然就干了这么三件大事,很明显他是想以此来引起教主的注意。”
虞载道恍然大悟,“你这么说还真是,看来这樊宜还真是有心思,而且他向来喜欢搬弄是非,八面玲珑”,虞载道沉思了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袁朝京拱手拜过之后退了出去。
虞载道独自来到樊宜暂住的地方,敲响了樊宜的门,樊宜见来人是虞载道颇感诧异,但赶紧笑脸迎了上去,“虞长老来了,快请进。”
虞载道走进樊宜屋内道:“樊坛主来到孤云山这么久了,除了教主在的时候,私下都没有来得及跟樊坛主叙叙旧,樊坛主可千万不要怪罪啊。”
樊宜心想,“你我从来没有什么交情,叙什么旧啊”,嘴上却迎笑道:“虞长老这话可折煞属下了,您日日不辞辛苦为教中事务劳心劳力,我怎么敢耽误了虞长老啊。”
虞载道道:“我身为清风教的长老,承蒙教主信任,这都是我的责任,何来辛苦啊。”
樊宜道:“虞长老如此,可真是我等楷模啊。”
虞载道道:“所谓在其位谋其职嘛,这总是应该的,不过呢总是有那么些人去想他不该想的事情,去做他不该做的事情,樊坛主你说这是何必呢?”
樊宜听出了虞载道的弦外之音,不免有些惊恐,小心翼翼壮大胆子道:“就像虞长老一样,能者多劳,况且若是有能力就应该坐在与他能力相匹配的位置,这也是众望所归啊。”
虞载道道:“可我就是担心一个人做的事情与他的能力不匹配,要是突然摔下来就不得了了,说不定会被摔死的!”虞载道诡笑着望向樊宜,令樊宜背后生出一丝凉意,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道:“虞长老说得对,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少的饭,不然会撑着的。”说完苦笑着望向虞载道。
虞载道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朱坛主不要放在心上,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朱坛主歇息了,告辞。”
樊宜道:“我送送虞长老,请!”“请!”虞载道、说完之后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虞载道走后,樊宜在屋内来回地踱步,心里默默想着虞载道对他说的一番话,“他这是在威胁我,哼,我可不是被别人吓大的,不过虞载道这人心狠手辣,我还是早日离开孤云山为好,明日就像教主辞行,回到曹州。”
第二日,樊宜独自向施吾言辞行,“属下参见教主”。施吾言道:“是樊坛主来了,快起来吧,你不来我还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施吾言抬头见樊宜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樊宜道:“属下来是向教主辞行的。”
施吾言道:“我不是答应了让你多住几日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樊宜道:“昨晚虞长老来找过我。”
施吾言道:“虞长老找你啦,他找你干嘛去了?”
樊宜道:“昨晚虞长老突然来跟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施吾言道:“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樊宜道:“估计虞长老是知道了朱坛主的事情是我给您说的。”
施吾言道:“知道了就知道了,清风教我说了算,他还能把你怎么不成?”
樊宜道:“虞长老在教中德高望重,若因此而弄得虞长老和教主不和,那属下可是百死莫赎啊。”
施吾言道:“樊坛主,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们两个岂会因为你而不和。”
樊宜道:“教主说得对,是属下妄言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吾言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樊宜道:“只是这件事情是关于虞长老的,我怕说出来之后教主会觉得我有挑拨离间之嫌。”
施吾言道:“有什么就说,别像个女人似的。”
樊宜道:“属下曾听说朝廷的宣武节度使舒信曾经带人来拜访过孤云山,想要说服教主听朝廷号令?”
施吾言道:“确有此事,不过已经被我回绝了,我清风教岂能听朝廷号令,为朝廷节制。”
樊宜道:“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教主文治武功,天下无双,岂能听皇帝小儿的命令,要听也是皇帝小儿听教主的命令。”施吾言听着樊宜一番恭维高兴得哈哈大笑。
樊宜接着说道:“可是我听说虞长老私下里跟那舒信却有接触,舒信也一直在游说虞长老。”
施吾言道:“你这话可当真?”
樊宜道:“属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教主啊,您也知道上次舒信来的时候,虞长老就表示过同意,只是当时碍于教主的威严才就此作罢。”
施吾言道:“虞长老难道不知道我不同意这件事情吗?”
樊宜道:“那舒信身边都是武林高手,就连见愁林的任宗权和魏善南都为舒信所用,虞长老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接触,我是怕万一有什么事情会对教主不利啊。”樊宜说道此处,突然跪下道:“属下胡言乱语,请教主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是说的疯话吧!”施吾言看了樊宜一眼,若有所思道:“你离开曹州这么久,是该回去了,早些下山吧!”樊宜一副诚惶诚恐说错了话的样子,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稍作停留即离开了孤云山。
樊宜下了孤云山并没有直接回曹州,而是悄悄去了信亭居,来到信亭居,舒刚见到樊宜,厉声道:“我家主人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要来这里,你来的途中有没有被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