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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忙道:“休得在宫主面前胡说,刚刚还向我打听明月谣,分明就是有目的而来。”那婢子说着转身面向花意浓,低头道:“宫主,他们两人悄悄潜进宫中,逼迫奴婢带他们找明月谣关押之地,所以我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孟思悠道:“看你们俩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定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找明月谣,是不是敬希宁那臭小子派来的?”
巴夏道:“你这姑娘,模样虽然生得有几分俊俏,可是眼光却不咋滴,我们哥俩长得这么可爱又慈眉善目,你居然说我们像坏人,我看你们才是坏人。”
花意浓道:“既然是敬希宁派你们来的,那他估计也到了,他现在在哪里歇脚?”
戚尚道:“你这大姐,什么敬希宁啊,听都没听过,我们哥俩只是觉得今晚明月当空,很是漂亮,所以就想问这小姑娘哪里赏月比较好些,遥望明月当空,真是误会。”
花意浓听戚尚叫她“大姐”,心中大怒,瞪着戚尚大喊一声“一派胡言”,隔着铁笼一掌朝戚尚拍去,把戚尚震到了铁笼上,身子撞到上面,骨头都出了声音,捂着身子痛得直叫。
花意浓道:“你们不说也没有关系,马上就是初六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来,我定当着他的面杀了你们两个,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花意浓两袖一挥,走了出去,戚尚忍着疼痛大声叫道:“大婶,你别走呀,把我们关在这里,拉屎撒尿怎么办?”众人跟在花意浓身后随她走了出去,没有人理会戚尚的话。众婢子出去之后,把门给紧紧地锁上,二癫垂头丧气坐在地上,背靠着铁笼,巴夏道:“你怎么那么笨啦,说有密室你就真信了。”
戚尚道:“是谁方才比我还兴奋,你要不信,为什么不来阻止我。”
巴夏道:“我不是要看着那婢子嘛,哪注意那么多了。”
“切”,两人各自转过头去。隔了好久,戚尚叹道:“这下我俩脸可丢大了,本想着帮人家,现在却要让人家来救咱们了。”
眼看二癫一夜未归,敬希宁和舒怜伊万分焦急,一晚没有睡下,此时天已放亮,敬希宁道:“这‘二癫’去了一夜还没有回来,我看估计是出事了。”
舒怜伊道:“他们俩人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让他们去做刺探军情的事情,本身就不靠谱。”
敬希宁道:“这‘二癫’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是黑白分明,正邪有辩,而且洒脱不拘,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舒怜伊道:“我看啊说不定他俩觉得不好玩已经跑了,他俩哪是办正事的人。”
敬希宁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吧,虽然与他们相识不久,但看得出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舒怜伊道:“难说得很。”
敬希宁道:“其实他们要是真走了还好,至少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那才麻烦。”舒怜伊见敬希宁满脸忧虑,安慰道:“希宁,你放心吧,你与花意浓虽然有些小怨,但没有深仇,他俩要是真落入了花意浓手中,我想花意浓暂时不会太为难他们,大不了把他们关起来,初六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去找花意浓一起要人,况且花意浓也不知道他俩与我们认识。”
敬希宁道:“花意浓这人心思很深,难以琢磨。”
舒怜伊道:“就怕这‘二癫’说起话来没个把门的,喜欢胡言乱语,要是惹怒了花意浓,非把他们舌头给割了。”
敬希宁道:“我还是悄悄去拜星月慢宫瞧一下,也放心些。”
于是敬希宁来到拜星月慢宫外围,躲在暗地里观察,发现周围明里暗里比上次来时多了许多人,根本没法进入,正准备离开,旁边两名弟子恰巧聊天经过,只听其中一人道:“昨晚那两人疯疯癫癫的,口里没句真话,还不如把他俩杀了,不知道宫主为何还要关着他们。”另一人道:“他俩是敬希宁派来的,有他们在手上,宫主又多了一份筹码,到时候对付起来就更加容易了。”敬希宁听后心头一惊,但所幸两人只是被关着,暂时性命无忧,于是返回。
回来之后舒怜伊问起二癫情况,敬希宁道:“‘二癫’果真被抓了,还好暂时没有性命之虞。”
舒怜伊道:“那怎么办?本来还指望他俩当个帮手,没想到”,舒怜伊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敬希宁道:“后日就是初六,也不知道秋前辈现在在哪里?”
舒怜伊道:“明姐姐是秋前辈的徒弟,她比你还急,说不定早就已经到了,就等初六呢。”
敬希宁道:“也是,那我们就再等上一日,相信到时候秋前辈自然会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四章 旧恨情仇()
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秋清漫与众人约定的日子,这日天气高爽,敬希宁很早便醒来,临行前本想说服舒怜伊留下,但舒怜伊态度坚决,仍然不肯,敬希宁无奈,只得让她跟去。两人来到宫门前,往里窥不到任何人的踪迹,可越是对里面一无所知,才越是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舒怜伊道:“敬大哥,里面凶险难料,你可曾想好了?”敬希宁道:“怜伊你怎么突然说这话,就算里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这一趟。”舒怜伊道:“我知道你有情有义,若换做是我被花意浓抓来你也会这样吗?”敬希宁看着舒怜伊笑道:“当然会。”舒怜伊听后笑得如桃花般灿烂。
敬希宁道:“真是奇怪,上次我来这里撞见了好些个人,可今天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估计是在里面等着吧。”于是两人踏进宫门,径直朝里面走去,刚走了十几步路,面前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齐刷刷地指着他们俩,敬希宁道:“我就说花意浓不会良心发现,让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怜伊你退到一边,让我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舒怜伊退在一边,那十几个女子一齐围住敬希宁,众人身着各色衣服,挥来舞去,敬希宁身在其中,如处百花丛里,不过这朵朵丽花,满枝是刺,纤纤玉手,握的都是杀人利器,听人之命,受人驱使,冷艳无情,令人生畏。这十几个婢女,虽然人多势众气势汹汹,但杀人夺命,靠的不是人多,遇上高手,更是如此,敬希宁面对这一个个千娇百媚,却冷面寒骨的面孔,应付自如,出招发力,如行云流水,‘推云手’快速准确,扼其手腕,夺其武器,突然一个收网,十几把剑不由自主从她们手中脱出,吸在两掌之间,裹成一堆废铁圆球,猛地一招‘飞鸟展翅’,两掌放开,十几把长剑如废铜烂铁一般飞向四处,划过那些人手臂或肩上,或腰间,或腿跟,个个伤筋动骨,倒成一片,瞬间似百花零落。
敬希宁看了一眼倒成一片的婢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叫起了舒怜伊,“怜伊,我们进去。”两人摇摆着双手大步往拜星月慢宫走去,看似威风凛凛,内心却忐忑惊心。从大殿侧边的小石路穿过,再往左一拐,来到一座阁楼前面,中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两边是拜星月慢宫独有的花枝,不论四季,皆有颜色。两人突然立住脚步,微微一怔,那阁楼底下站立着一众拜星月慢宫的女婢,在众人的簇拥中,花意浓扶椅而坐,孟思悠立于其侧。
敬希宁和舒怜伊慢慢走近花意浓,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花意浓道:“臭小子你可真是痴情一片啊,秋清漫都还没有来,你就来了。”
舒怜伊道:“花意浓,你胡说八道什么,敬大哥有情有义,你以为世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无情。”花意浓瞥了一眼舒怜伊,“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舒大小姐,这敬希宁来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他看上了明月谣,可你来这里我就弄不明白了,明月谣可是你的情敌,你要救你的情敌?你这心可真大,连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花意浓故意嘲讽,舒怜伊听着又尴尬又羞恼,一气之下从袖中甩出两根飞鱼针扔向花意浓,花意浓长袖轻轻一挡,将飞鱼针打落在地上。
孟思悠见舒怜伊竟以暗器相伤,跨步而去欲出手教训,结果被花意浓叫住。孟思悠忿忿退回到原地,两只眼睛却狠狠瞪着舒怜伊。敬希宁赶紧上前拉住舒怜伊,怕她又冲动生出些事来,惹恼了花意浓,做出什么对明月谣不利的事情。
众人本以为花意浓会恼怒,没想到却突然大笑起来。敬希宁拉回正题,“花意浓,月谣到底在哪?你把她怎样了?”
花意浓道:“着什么急,今天的主角都还没来呢。”
敬希宁道:“你说秋前辈?”花意浓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敬希宁。敬希宁往身后望了望,心中也正纳闷,不知秋清漫为何迟迟不到。正想时,秋清漫从拜星月慢宫大殿前的屋顶飞身越过,踏着轻功飘飘而来,如仙姑般踩着脚尖轻落在众人之间。敬希宁见她现身,心下大喜,赶紧上前去行礼,秋清漫转过身来,对敬希宁轻轻一笑道:“敬少侠也来了,没想到还牵挂着小徒,我替月谣谢过了。”
敬希宁道:“前辈客气了,我与月谣本是朋友,她被抓我也难辞其咎,于情于理,我都不得不来。”
花意浓冲着秋清漫喊道:“师姐,别来无恙,你总算如约而至了。”
秋清漫道:“月谣在哪里?”
花意浓道:“师姐可真够干脆,这么多年没见都不先与我叙叙旧,上次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现在上来就忙着问你的徒弟。”花意浓拍了一下手掌,只见阁楼三层长廊上,两名婢子押着明月谣出现在上面,明月谣反手被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道,两名婢子把剑架在明月谣肩上,敬希宁看见了明月谣,大声朝她呼喊,明月谣身子不能动弹,眼睛一眨一眨的,用力点着头,可惜敬希宁隔着一段距离,根本看不清这细微的动作。
花意浓道:“师姐怎么样,我对你徒弟还算好吧,念在昔日同门之谊,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