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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闪避已自不及,只好举掌硬接一招,两掌一接实,但闻砰的一声,法明水牛一般身
躯,被激猛的掌力,震退一丈多远,当场栽倒地下。
看样子就是不动他,也不能再活了。
那两个未受伤的和尚,两眼呆望着梅香有半盏热茶之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梅香但觉被他两人看的有点难为情,娇叱一声,道:“不认识你姑奶奶吗?”
她这一喝叱,两个和尚浑如不闻,仍然是老样子,暗道:“这两个秃头,是怎么一回事
啊?”
这两个秃头,是初出道的沙弥,哪里见过这等猛烈的搏斗,眼看几个师兄,片刻之间,
就死伤六个,不禁吓的成了痴呆。
俏丫头到两人背后,轻轻—拍,道:“快滚回去向你们老和尚报信,说我们十天之内,
一定去取他的首级。”
那两个秃头经梅香这一拍,才清醒过来,倏然大吃一惊,双双向梅香下跪,道:“女侠,
请饶命吧。”
梅香笑道:“谁要杀你们这没胆秃头,快走!快走!”
神医公子明眼看这场猛烈搏斗,已告结束,拱手说道:“多谢两位小侠援助啦。”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公兄,别对晚辈们来这套酸礼吧,你为甚事和南华寺和尚结
仇?”
神医公子明长长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我们回客栈再说吧。”
他们回到客栈后,看时候已近四更,这时,大家都无睡意了,一齐走入八臂神乞房内。
刚踏进房门,神医公子明急急问道:“老叫化,这四位都是你的衣钵弟子吗?”
桑逸尘纵声大笑,说道:“老化子这点能耐,能调教得出这样徒弟出来就好啦。”
说此,指着俞剑英和二女又道:“这三个娃儿,都是排云岭灵虚牛鼻子的徒弟,我却沾
牛鼻子的光,俞剑英给老叫化做义子。”
公子明吁下一声,道:“难怪我看了半天的招势,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啊。”
指着梅香又问道:“这位小姑娘,大概是你老叫化的女弟子了。”
桑逸尘道;“她是我的干女儿,老叫化却没教她半手工夫,她到现在也没有正式拜过师
父,她武功从哪里学来,我也弄不清楚。”
公子明听了,很是惊愕,说道:“这就怪啦,干老子不但不教干女儿武功,连她的功夫
是何人所教,都不知道,你这话骗谁呀。”
桑逸尘接着说道:“老叫化活了七十多岁了,什么时候打过一句诳语,你不信就算啦。”
桑逸尘一顿,问道:“公兄,为了什么事情,和法明结上梁子?”
原来公子明与群雄约定日期,延迟了好几天,才趱程南下,他怕赶不上群雄,故此昼夜
兼程急行。
一天夜晚三更过后,走至韶关马坝。蓦地两个人,从他身边掠过,不禁有点冒火,立即
展开身形,尾随那两个夜行人追去。
那两个夜行人,一直向南华寺疾奔而去。
他随两人追到南华寺,但见南华寺在夜深之际,仍然烛火通明,他还以为是寺中设坛酬
醮。
纵上房脊,放眼略一窥望,哪里是做法事,原来是开绿林大会,只见正殿中罢下六张大
桌子,坐满了绿林道瓢把子。
桌上山珍海味,琳琅满口,应有尽有,堪称极一时之盛宴。
那两个夜行人进入正殿后,向法一合掌禀道:“弟子奉谕到少林寺探听,已打听确实,
群豪都在十五日下午,先后离少林寺南下。”
法广摆手微笑道:“妙善、妙缘,你们辛苦了,先坐下喝杯酒,定定神再仔细说吧。”
妙善坐下端起杯,满饮了一杯,又说道:“少林寺只留下百拙大师、洪禅上人和两三位
监院长老。”
法广问道:“别门别派的人,有留在少林寺的没有?”
妙缘接着答道:“有一位道装年老道人和两个俗家人,但是我们不认识,分不出是哪一
派的人物。”
坐在法广右手的法宏和尚陡然一扬双眉,说道:“师兄,既然群雄都已走了,只有几个
人留在寺院,我们立即赶去,把百拙大师杀了,由师兄接掌少林寺。”
坐在法广对面的两广总舵主胡善有,拍胸说道:“老禅师若有意夺取少林寺掌门人位置,
在下愿率敝派所有高手前来,听凭差遣。”
在场其他绿林道人物,听胡善有这—说,齐声附和说道:“我们都愿意尽绵薄,协助老
禅师夺取少林寺掌门人位置。”
法广老和尚合掌当胸,高喧一声佛号。突然站起身子,合掌说道:“各位多喝一杯,老
僧先一步告退,明日下午决定这事,请各位多留一天吧。”
公子明听至此,正想纵身跃下屋脊,就在他心念刚动之际,前面房脊上,一个同道猛然
凌空跃起。
不知他是无意或有意开公子明的玩笑,那人跃起时,脚下带起一声哗啦响声。
那人身法快速至极,只两个起落,就隐没在树林之中。
驼子赵宗德笑道:“那人—定是同道,而且地势比你熟悉,他是有意开你的玩笑啊。”
公子明点点道:“赵兄,你猜的一点不错,待我惊觉跃起时,法宏、法道两个秃头及几
个甘愿受法广驱使的贼人,已纵上屋脊,当时我也来不及打量周围形势,纵身一跃,就向树
林中纵去。”
公子明继续说道:“我跃入树林中,疾驰片刻,但觉不对,站定身形,放眼一望,东南
西北已分辨不清啦。”
他提气欲跃上树梢时,突闻身后阴侧恻一阵冷笑后,道:“你也不问问看,这是什么地
方,是随便可闯的吗?若乖乖的束手被擒,佛爷高兴时或可饶了你的狗命。”
公子明冷笑一声,答道:“这地方据我看来,不是贼窝,就是匪窟,有什么了不起。”
说完,猛提真气,拔身跃起,向树梢纵去。
身躯刚拔起七八尺高,蓦闻一声大喝道:“下去。”随着话声,一股凌厉掌声,直向当
头罩下。
公子明急忙一沉气,施展千坠身法,仍然泄落树林中,落地站实之后,右腕一翻,拔下
背上宝剑,猛的一挥,把眼前的一株李子树劈倒。
他把眼前一株李树削倒之后,突觉眼前形势一变,人也好似清爽许多,不禁心中暗暗欣
喜。
立即潜运真力于右臂,挥动宝剑,猛然向李树乱劈,瞬息之间,就被削到五六株。
站在树梢上监视的法道和尚,想不到他会有此举动,若再让他劈倒三四株李子树,这座
奇奥的五行阵,就失去了作用。
心念一动,即飘身下树,怒喝一声,一抡铁禅杖,猛然向公子明背后疾点。
公子明突闻背后劲风袭到,身形疾转,就势一招“金刚掣尾”,疾削法道和尚握杖右臂。
法道身躯向后微一侧,让开一剑,禅杖疾举,一招“力劈华山”,横扫过去。
公子明一剑劈空,眼见杜势扫到,向后疾退三步,立时挥剑直刺。
法道疾收禅杖,横跨五步,杖势突变,一招“倒打金钟”,当头劈下,杖势威猛无比。
公子明眼看对方功力雄浑,不展绝学,势难把对方逼退,若这样久战长拖下去,贼崽子
愈来愈多,绝难逃出围困。
心念一动,手中宝剑突攻三招,要时间剑光闪闪,横削直刺,把对手逼退了两步。
突闻一声很细的声音,说道:“还不快走,难道真要做南华寺不欢迎之客吗?”
他猛然一惊,立即拔身凌空跃起,但见五六丈之外,一条黑影疾驰而去。
公子明毫不思索地向前面那条人影追去,只见前面那条人影,踏到李子树林尽头,蓦然
由林中跃上五六条人影,向前面那人围攻。
但见那人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围攻他的几个人,纷纷坠下树去。
公子明突然脚下加劲,想追及那人看看是哪一派的同道,待他快要追及时,那人已把围
攻他的贼人,全部制倒。
猛然一跃,就落向数丈之外,几起几落,就消失黑暗之中,身法之快,真是罕闻罕见。
说此,长长叹息一声,又道:“老了啊,不中用了,今夜若不是他们两位,及时援助,
两根老骨头,怕丢在那小山坡上了。”
吃过早饭之后,俞剑英结算了房饭钱,众人即向南华寺赶去。
一天他们快要走近广州之际,两匹白马向他们疾驰而来,鞍辔都配得很整齐,但只坐着
一个少年。
瞬息之间,两匹马已快接近身前,程玉玲放眼一望,那两匹马正是自己和云姊姊的坐骑。
马上坐的正是程小虎和童维南。
这时,程小虎也看出对面走来的,正是自己要迎接的桑大侠等人。立即翻身下马背,疾
奔上前躬身一揖,道:“老前辈,你们这么快就转来了。”
玉玲疾步抢前,拉着小虎的手,急急问道:“二哥跑到这里来干吗?”
程小虎道:“还不是妈妈硬逼我来找你们。”
俞剑英大声叫道:“童叔叔,你好啊。”
童维南道:“托福,托福,你们返来得好快啊。”拱手作了一个环揖。
桑逸尘道:“你们快上马走罢,有话到广州再说。”
这晚,他们住在广州兴福客栈,这家客栈很大,房间也很多,除了二女共住一间之外,
其余的人都是一人一间。
饭后,桑逸尘把梅香叫到自己房内,轻声问道:“梅香,这些天来,我都在仔细观察你,
但见你的武功,不断的进步,而且进境神速,实出武林常规之外,尤其见你和人对招时,有
一套很奇奥的掌法,这套掌法就是教你武功的师父杜一光,也拆不了这套掌法,是何人传授
你的?”
梅香微微笑道:“那天白发婆婆,要女儿送她一程,走到海边,她突然停步转身,睁着
星目逼视我一阵,猛然跃向我身上击了两掌,梅儿被她击过之后,只觉浑身舒畅无比,人也
清醒很多,好似换了一副脑子一般,我也不知道是甚么一回事。她打过我之后,即教我十招
迷离幻化掌法,等我记熟了,她老人家才上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