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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思,使他成为一名高明的木工匠师和杰出的机械制造家,为他后来的社会活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由于墨子主张从劳动者中选拔人才,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因而墨子被称为平民圣人。
在墨子的后裔子孙中,有以先祖名字为姓氏者,称墨氏、翟氏,还分衍有相里氏、相夫氏、邓陵氏,皆世代相传至今。子姓墨氏皆尊奉墨子为得姓始祖,且不与姜姓墨氏合谱。
而月城的这个墨姓,似乎也是源于此番典故。
不过相比于现在出现这位温润的大小姐,这种虚无缥缈的典故,却显得越发真实了起来,世间确实就有这样的人,你一见到她,就明白她就注定会是天生贵胄,这是一种无可置疑的事实。
两百九十四章 「夜听楼」()
庭前细细寒风抚动,星辰照耀仿佛骤然被风吹冷,然后无言暗淡。
然而这星辰再如何暗淡,却也无法掩盖庭前独立的那道身影的风姿,那是洞察世情的绝世,那是本应无暇的仙子。
“殿下,夜深了。先回房吧。”怀着不忍,缘木无奈劝解着。
自从那位叫言和的女子送来了辞封公主的圣旨之后,天依就带着她们离开了驿站,一路上藏踪匿迹,于某座不知名的山中,寻到了如今的这座带着庭院的小楼。一晃便是住了一个月。
面对缘木的关心,天依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拒绝了这样的好意。她眼中的星辰并不仅仅是星辰,还是这世间无可捉摸的天命。为了避免被人寻到,她每天晚上都要出来遮掩一次天机,虽然很辛苦,但她却已然是习惯了。
“要我说啊,那只臭虫到底有什么好的,小姐你偏偏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太不值得了!”墨水靠着藤条编织的软门,满心怨念。她可不会遮掩什么,毕竟她对于白衣的恶意可是由来已久,比缘木要深邃得多。
收摄了眼中那些不似凡尘的光芒,天依回过头来,看了看墨水那副怨念深重的样子,却也没有斥责她,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这么做也不全然是为了他,也是为了爷爷,为了我自己。”
“你们大多觉得是他给我添了麻烦,招了祸患,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他,我如今的命运又会是如何?能够纠缠在一起的命格,从来都是互补的,他需要我,我也需要这样的他。这才是我和他之间的缘分。”
“没有他的话。”墨水没有在意天依后面的话,她只是断章取义,开始畅想着没有白衣存在的结局,“没有他的话,那么小姐你就还是洛府的千金,是洛城人的公主,受到无数人爱慕追捧。就算依旧有三老爷的牵绊,但是老太爷和二老爷都在,任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嘻嘻,那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之后呢,朝廷又怎么会放任江南自成体系,怎么会放任洛家割据一方。然而如果洛家不主导江南的局势的话,爷爷当年的那些敌人联起手来,就算二叔和爷爷都在又如何,不终究还是覆灭的结局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的境遇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面对天依毫无避讳的反问,墨水终究是无法反驳。其实她心中也清楚,小姐选择白衣,并非是错误的。只不过是她自己讨厌这个人,便下意识地排除了那些而已。
“可是,这些事情,小姐,难道你就无法解决吗?”墨水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种可能。“像小姐这么聪明的人,而且武学天分那么高,难道不能够接替老太爷的位置,压服那些人吗?”
对于这种假设,天依哑然失笑,然后无奈地回答:“就算是有这种可能,那么之后呢?我之前就说过,朝廷是不会放任洛家统领江南的,那么我们不还是要对上皇城司这个庞然大物吗?就算没有夫君,我们所遭遇的敌人和如今又有什么区别,然而加上夫君之后,我们却多了许多本不存在的帮手。你说,到底是谁麻烦了谁?”
“要知道,如果不是身为洛府的女婿,夫君可是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磨难的。这世间有多少愚蠢的人,会去招惹一个独来独往的人间绝世呢?”
于此,墨水终于哑口无言,她确实已经无力再反驳了。毕竟她也清楚,自己无论是眼光和口才都比不上自家小姐,要和她辩论这件事的是非,纯粹也只是螳臂当车,自讨苦吃而已。
看见墨水这吃鳖的样子,缘木她们不禁失笑,她们是早就清楚了这个结局,所以都没有在这个方面和自家小姐辩论的意思。
“缘木姐,你说,这么长时间不见,夫君会不会想我呢?他在外面孤身一人漂泊那么久,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呢?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有没有人给他缝补衣服,有没有人照顾他衣食起居呢?”盘算半天,天依突然又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忧,虽然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可是面对自己所关心的人,她依旧还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南国姑娘,与寻常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
长叹了一口气,缘木上前,给她披上一件锦衣,免得被初秋的寒露伤了身体。面对这样患得患失的殿下,她也不好说什么别的话,只是点出了:“殿下,您前两天不才说过,姑爷他身边多了一位乐正家的大小姐吗?怎么还会担心他无人照顾,就算那位乐正家的大小姐不会照顾人,那位言和姑娘总不至于不会吧。”
“说的也是呢,就算没有我在身边,夫君他依旧是一个吸引人的人物呢。总有人会走到他的身边,大概也总有人会取代我的位置吧。”
这座藏匿于山外的小阁楼一时寂静无声,在场的几位姑娘心中或许都泛起了这样那样难言的情感,百感交集时,只觉得这秋风之中的肃杀气息似乎格外浓重,有些伤心。
大抵,这就是相思吧。不见,所以想念。不语,所以忧愁。
恐惧别离,患得患失,仿佛离开了一个人就像是离开了整个世界,无论什么都无法填补。
夜雨忽然下了,听着庭院里面不住呼啸的风,几位心思百转的姑娘也只有默默地回了房间,毕竟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无法排解这种不曾体会过的心绪。大概也就只能交给能够治愈一切的时间,等到一切终了,或许才是真正温暖的开始吧。
她们都期待着那样的日子,就像当初在江南的那些日子,不用这样无端地去思念一个人,因为那个时候,他就在她们身边。
也许可以一起并肩出游,在南岸的梯田数着相思的红豆,看着江水缓缓东流,浪花拍打河中浅州,简单且美好,没有忧愁。
两百九十五章 「无嫌猜」()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面对一脸惊讶莫名的胖子管事和冷面护卫,白衣和对面那位出身高贵的墨家小姐,却是互相注目,然后异口同声地开口,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小姐,他是?”胖子管事多少有些怯懦,他之前只是见这白衣少年畏畏缩缩,藏身于一个女子身后,心中不满,却从未想到这少年竟然与自家小姐熟识,这就令他有些莫名的尴尬了。
瞥了欲言又止的胖子管事,墨家小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是带着笑意,虽然她的脸庞被那块绸布面纱所遮挡,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怎样绝世倾城的笑容,一时间融化了人心。
“德叔,不用那么紧张。这位······”墨家小姐说到一半,忽然看了看白衣,似乎在询问什么。
“白衣,陆白衣。”白衣忍着笑,回答。
“哦,这位陆白衣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感情深厚,所以我才邀请他来这次的比武招亲。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德叔你不用放在心上。”
德叔莫名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面对这种睁着眼睛的瞎话,既然是自家小姐说的,他也就权当真的来听。不过,一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发小,到底是感情有多深厚?这个他真的不是很清楚。
“你这发小,真的很会说笑话呢。”阿绫扭过头,赤色的眼瞳狠狠瞪了身后的白衣一眼,着重在“发小”两个字上发了重音。她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不过是这位墨家小姐找出的借口而已。
“我们要叙旧的话,这里恐怕不是很方便吧。”白衣没有理会阿绫的怨念,反而直接了当地接受了墨家小姐那不靠谱的发小的设定。
他们确实需要好好交流一下,叙叙旧,既然他们是感情深厚的发小的话。
“我去安排,我去安排。”名为德叔的胖子管事多少有些眼力见,赶忙拉着冷面护卫离开,他算是看出来了,就算这小子和自家小姐不是发小,但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还在这里,就多少有些碍眼了。
墨家小姐很满意自家下人的眼力,她伸出那双无暇的玉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跟我来吧,这么久没见,我也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呢。”
“荣幸之至。”白衣点头应允。
一间厢房被收拾妥当,胖子管事安排了护卫之后,就离开了。于是这房中便只剩下了墨家小姐,白衣和阿绫三人。
“你果然是到哪里就霍乱哪里的人啊,终南一别,没想到再见,你还是那么有名气。”墨家小姐似乎真的对白衣很熟悉,或者说,相对于这个世界,她最熟悉的便是面前这个少年。
“造化弄人而已。我只是没有想到,我那破碎虚空的一剑,对于那个世界影响这么大。或者说,实际上那个世界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倒影?”白衣显然也了解了对方的身份。其实听到“终南”这两个字,他大体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了,只不过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还真的还有从那个世界出来的人。
“果然是你做的啊!”墨家小姐似乎确认了什么,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怨恨,还是该感激。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阿绫显然听得一头雾水,虽然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可是那么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