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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侠,当趁年少!
“别瞎想了,以你的水准,可别在路上就死了!”终究是不喜欢白衣,缘木姐在一旁等阿婆说了那么久才开口,也是难为她了。
阿婆上前拍了拍缘木的素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木子,他可不弱呀。你还真别小看了白衣这小子,他藏得很深。”
白衣知道这算是阿婆对他的鼓励,阿婆当然看出了他筋骨之中所缠绕的那股剑意。其实白衣的伤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好,并非是因为当初伤的太重,而是那一次他用那道剑意刺穿雷伊的时候,他用剑意先搅碎了自己的骨头。
已经破碎掉了的剑意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重塑,白衣虽然并不后悔自己曾经的做法,但是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力量,需要能够反转局面的力量。雷伊的事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这是一个真实且危险的世界,这里的力量已经足以强大到和智慧相抗衡了。行侠仗义不仅仅看脑子,也需要有足以说服人的武力。
不过看着听了阿婆的话以后,一脸不情不愿的缘木姐,白衣真的觉得很开心。对于天依而言,这就是她的家人吗?会嫉妒,会冷漠,会使小性子,会讨厌人,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就成熟,总是要经过了太多太多的失去,看见了太多太多的别离,才会明白此刻的安宁会是多么可贵。
“白衣,你一定会赢的吧。”一直在他身后一脸局促的金毛猫咪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满脸嫌弃地问道。她应该是在担心吧,担心白衣会输,担心自己从此就要跟着小姐嫁给另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虽然她一定会继续守护小姐,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好像魂魄被骤然抽离,心疼得发慌。
“哼!这还用问吗!要是这废柴突然怂了,大不了到时候我给烛火易容一下,让烛火上。”墨水的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辣,她扯着铄金的手,很不爽地看着白衣,像是白衣欠了她一辈子的债。
烛火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然她心里面的动静却是谁也不曾清楚的,她的红眸之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像是一柄割裂一切的长剑。那一刻烛火就明白,不说小姐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小姐的眼光却是很好,这个看上去病怏怏的少年,除了阿婆之外,比她们所有人都要强!
没有回应那些不安和挑衅,白衣只是回以一个无比明媚的微笑。现在的他除了寻找言和之外,又多了一些不得不背负的责任,希望到时候言和不要责怪他吧。当然了如果真的要责怪的话,他也是不会放手的,他就是这么一个贪心的人,要怪,只能怪言和已经招惹上了自己吧。
“天依,你不是说带我来吃阿婆的青团吗?”
“当然啦,不过要自己做啦!”
“还要自己动手吗?真是······拿你没办法。”
“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取,不劳而获是最可耻的。”某位吃货公主如是说道。
一百四十一章 「筋骨截」()
“这么做,真的好吗?”阿婆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茶,她面向了这个被她留下详谈的少年。其他的几个女孩都已经走了,阿婆自然可以说一些之前的场面中不能细说的话。比如说,这一身狂乱炽烈的剑意。
天依自然是不会忤逆这位长辈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将白衣带到这里,算是给长辈过目。而剩下的几个女孩自己都明白自己的位置,自然更不可能做出留下偷听的行为。所以白衣也就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的缘由。
“我碎过两次剑意。”
阿婆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得出来。
“第一次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以为人的一生都会被命运所掌握,所以碎掉了剑意,想要逃离自己的命运。算是小孩子的赌气吧”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第一次碎裂剑意的缘由,白衣显得很淡然。
但是此时阿婆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能够这样决绝,想来又是经历过怎样不为人知的酸苦。她也算在这世间留下过传说的人,但是她真的就不曾见过,哪个人有这样的魄力能够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和自己的过去断绝的。
说是孩子般的赌气,但是阅人无数的阿婆明白,这里面定然蕴藏着痛彻心扉的悲伤。拿起容易放下艰难,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然而剑意不似他物,能够碎裂已经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因为你只有彻底掌握了剑意,你才能够碎裂它,但是既然彻底掌握了,又怎么能够割舍,那会是一种深入魂魄的苦痛。
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无时无刻不曾断绝。
但是阿婆没有打断他,她想要听完这个少年的故事,这里虽然没有酒,没有美人,但是却有一个熟知苦痛,并且战胜了苦痛的老人。她希望能够给这个无比坚强的少年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不存在天生绝情绝性的人。
“第二次就简单了,一回生,二回熟。找到了窍门,自然就是很轻松。虽然也会觉得痛,也会有些惋惜,但是毕竟已经经历过了,自然而然就看淡了。”白衣自然是不想去深挖自己的过去,只是简单地一带而过。他若是不想说,阿婆也不会逼他。
“阿婆您的武功这么高,自然明白我想做什么吧。”白衣没有把话说透,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话说的太满,一直都很容易被打脸,他觉得打脸很爽,但是被打脸很痛,所以沉默是金。
阿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你是要重塑剑意吗?”
“虽然推到从头来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恰好碰上了那样的机会,我又有些心急了,所以才会是现在看到的模样。”白衣苦笑着回答。
“胡闹!就算你比旁人多几分天赋,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阿婆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厉声呵斥道,“你以为当初洛三哥是怎么止步神境的!你现在和过去的他一样!完全就不曾想过别人的感受!”
“你们这些男人啊。”阿婆叹息着又坐下,她也是想到了当初的洛老爷子,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在她脑中,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白衣,和当初意气风发剑出游龙的洛三哥都是一样的,天依就是当初的自己,所以她才会这样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这些话她一直想要对洛三哥说的,可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没有想到今天却在一个小辈面前吐露了心迹。也许,她是真的老了吧。
白衣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些冒险。但是他不会告诉阿婆,当初这么做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下来。既然如此,何必顾惜,何必给自己留下遗憾。他终究还是怀念那个一直不曾逝去的年少轻狂的自己,终究还是怀念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么为何不放手一搏,免得自己遗憾。
筋骨间微微颤动着鸣响,那是剑意的呼应,说到底,那终究是他自己的东西。就像是在一起相依为命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就算曾经被自己舍弃,当自己需要的时候,它也一直都在。
下乘练招,中乘练气,上乘练意。其实到了这一步,所谓的意已经是一种自具灵性的东西,或许就和他的魂魄一样,成了他彻底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想来当初清苑碎裂他的第二种剑意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因为她知道原本被他碎掉的剑意其实就蕴藏在他的筋骨之中,从不曾离开过。而如果让白衣将那新的竹剑剑意修成,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躯壳崩裂而死。
剑意是纯净如一的东西,绝对不会允许别的什么东西鸠占鹊巢,就和剑本身一样,是骄傲的,唯一的。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鱼死网破。
那个时候的白衣之所以会和春水生的对决中体力不支,并非是他的筋骨还没有痊愈,而是他骨子里的剑意作祟。只要白衣修炼别的剑法剑意,那么他的筋骨其实就永远好不了。
苦笑着的白衣自然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不是白白留下来说这些的,他也有他的目的。虽然他那场七月试他避无可避,是必须参加的。但是他更想从这位阿婆口中得知,那些一直跟洛家作对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
白衣一直不是一个不长脑子的粗人,他虽然狂妄,但是也有敏锐和明智的特质。他想要了解那些敌人,才好针对那些可能出现的人做出准备。一个和洛老爷子同时代的老江湖,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其实他也可以去问洛老爷子,但是抢走了洛老爷子最心爱孙女的他如果真的出现在老爷子的面前,恐怕那位阿婆口中与自己差不离的洛三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又不是傻,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不过最终他还是要去和老爷子见一面的,这个他逃避不了。
一百四十二章 「说故事」()
辗转进入正题,白衣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待到阿婆气消了之后,才开口问道:“其实,阿婆,我想了解一些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毕竟我对于洛府是真的一点点都不了解。”
“阿婆知道,阿婆留你下来,也就是为了告诉你,那些蝇营苟且的宵小之辈到底是谁?”阿婆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放松地说道,“阿婆虽然眼睛不太好使,可是记性一点儿不差。那些鼠辈,阿婆一个也不会忘掉。”
“嗯,阿婆您说。”
“要说起当年的事情啊!就不得不从洛三哥单人只剑荡平东方家,救出萝衣说起。原本洛三哥只是一个江湖上初出茅庐的江湖剑客,不想当时结识了身为东宫太子却微服出游的先皇。当时的洛三哥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剑术虽然不错,但是一直没有学会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所以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沉迷在酒色中。”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去。”白衣突然笑了笑,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当今皇帝会册封天依为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