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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上上下下挂上了白布,灯笼上的那个“奠”是那么的刺眼,陈胜却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若只看他的脸庞,你真的以为他在笑,但是那个凛然的眼神,让人望上一眼都不寒而栗,仿佛这是来自魔鬼才有的微笑。
正堂内,刘季珪一脸憔悴的站在刘悦的棺木旁,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就像一个木偶般失去了灵魂,“白发人送黑发人。”每个人都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这却是真的。
管家阿福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刘季珪望都没有再望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最心爱的女儿已经死了,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也和他无关。
阿福在刘季珪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老爷,那个陈胜又来了。”听到这个让自己痛恨一生的名字,刘季珪脸色已经铁青,若不是他,刘悦也不可能跑出去,更不可能出事。
“已经饶了你一次,这次跑来是你自找的!”刘季珪脸露狰狞的说道,带上几个家丁,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你还来干什么?悦儿最后的心愿,让我放了你一次,我已经照做了,这次你来是打算陪着悦儿一起下葬吗?”刘季珪冷冷的望着一脸笑意的陈胜,只要他一声令下,将陈胜团团围住的十来个家丁,将会把陈胜撕个粉碎。
陈胜环绕了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家丁,以他的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实只有束手就擒的地步,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生而是陈胜,一个怒骂苍天的陈胜,陈胜依旧微笑着对着刘季珪道:“我赌你不敢,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听着陈胜肆无忌惮的话,刘季珪铁青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变的和墨样的黑,刘季珪这一刻忽然笑了,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笑:“陈胜,你太瞧的起自己,也太低估了我刘某人了,确实,悦儿最后的请求我无法拒绝,但是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准再踏进刘府半步,但是今天你不仅踏进了还走了进来,现在可别怪我了!”说完一挥手,家丁如恶狼般扑了过来,只见陈胜左闪右闪的竟让十几个家丁扑了空,有几次明明已经抓住了衣角,还是让陈胜躲了过去,这一刻陈胜仿佛像一只苍蝇,总能在人迹严密的缝隙中,找到穿梭的死角,刘季珪脸色越来越难看,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胜一脸笑意的望着恼羞成怒的刘季珪,眼神幽幽的说道:“我只想知道悦儿究竟是被谁害成这样的,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吧。”
刘季珪闻言一愣,轻轻的笑了,那是一脸的讥笑,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会怎么做?”
“我会为悦儿报仇!”陈胜轻轻的笑着说道,那声音很平静,若不仔细听,很容易被人遗忘。
刘季珪听着陈胜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脸色有些缓和,但嘲笑似乎更多了:“就凭你?”
“对,就凭我!”陈胜幽幽的说道,那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可知道那个害悦儿的凶手是谁吗,他的权利有多大吗?又有多少人为他卖命吗?别说是你陈胜一个人,就算是十个百个,你也斗不过他,刚才我的手下只想活抓你,若是就地屠杀,只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尸了。”刘季珪冷然的道。
“不管他是谁,权利有多大,又有多少为他卖命,只要我陈胜要他的命,天王老子也要交出来!”这一刻,陈胜再也没有笑意,而是一脸的暴虐的杀意。
“勇气可嘉,但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刘季珪不屑的说道。
“是不是匹夫之勇还维持尚早,在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话,也许你还没有听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陈胜道。
“好一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现在相信你了!”刘季珪哈哈一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仿佛他一直就是一个随和的人。
刘季珪在阿福的耳边轻轻的嘱咐了几句,阿福匆匆的向刘季珪的书房跑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箱子,刘季珪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全身像鱼鳞般的匕首,和一箱子圆足布,笑道:“这里有一百枚圆足布和一把“鱼肠剑”算是当作你做这件事的报酬。”
陈胜当听到一百枚圆足布时只是有些惊讶,当知道那把匕首样的剑就是流传千古名剑“鱼肠”时那就是错愕了,“原来我一直低看了你,这样的绝世名剑,不应该在普通人的手上,你的身份让我很好奇!”陈胜拿过鱼肠轻轻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关于我的身份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说的,我只想看你怎么杀掉害悦儿的人。”刘季珪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对你的身份没有一丝好奇,只是随口问问,害悦儿的人是谁?”陈胜笑意着说道。
“砀郡郡尉李言!此时此刻正在劳役营中!”当说出李言的名字时,刘季珪的语气有些加重,似乎咬牙切齿的道。
“李言?”陈胜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笑了,那笑容如此的温暖,似乎要将严冬融化掉一样!
“还有一件事,我想为悦儿做最后的送行!”陈胜缓缓的道,语气不容置疑。
“也好,你就见她最后一面吧,她正在正厅,安详着躺着!”刘季珪叹了口气道。陈胜完全不理会刘季珪的话,直径走入正堂,那个精灵般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安详着熟睡,脸上挂着笑意,陈胜暗想,做那个梦已经很甜!灵台前,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连裙,是多么的刺眼,陈胜眼角抽搐,拿起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衣裙,塞进上衣内,心中默念道:“悦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我要亲手将那个禽兽抓来为你赔罪。”
不带一丝留恋,决然的转身离去,陈胜害怕,害怕压抑在心中的愧疚让自己沉迷,忍着不舍,绝情的离去。陈胜在踏出刘府的那一步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为他热情送别的刘季珪冷笑道:“直到现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恨你,收起你的伪善吧,悦儿天真,但我不是傻子,长工虽说很难招,但是这世道还是有很多人为了钱不要命,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视最亲爱的女儿,苦苦哀求都不顾,一心想送我去断头台,悦儿的死,你也有责任。”
陈胜离去的话,让刘季珪久久不语,心中一直想着陈胜的话。“悦儿的死,我也有责任?”仅用自己能听到的语气问道:“阿福,我做错了吗?”
阿福闻言,唯有苦笑。
注:说上两句,那天每天最大的渴望就是有喜欢本书的人,能收藏下,昨天从5人收藏涨到6人收藏,让那天高兴了好久,可今天一看又降到5人,伤心泪奔中!那天承认文笔不好,有些啰嗦,在此保证,尽量改正!希望喜欢这本说的人尽量收藏,这也是对那天的一种鼓励!
第十四章 吴广()
刘季珪一脸失魂落魄的走进书房,来到书架面前,书架上堆满了几千卷简书,刘季珪随意的抽出一本来,简书后面竟夹着一根红绳,只听见“咔咔”两声,书架轻轻的转动,墙壁后面竟有一个暗门,刘季珪弯腰推门而入,窄小的回廊,两边灯火通明,刘季珪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可想隧道之深,非一日可能完成,回廊的尽头有两道暗门,左边一道是通往城外的暗道,右边是一间储藏库,里面储藏着许多金银和兵器,刘季珪向右边的暗门,推门而进,满屋内金光闪闪,那光芒十分耀眼,宝石玛瑙、金银珠宝堆放一地,刘季珪望都不望一眼,直径向里面走去,再走上几步,锋利的青铜剑、戈、矛,整整齐齐的排列,有几万把之多,看着蓄势待发的兵器,刘季珪有些欣喜,更多的是痛苦之色,又向内走了几步,这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绝世神兵,而是一排排干净整齐的灵位。
“大魏文侯姬斯之奠位”“大魏武侯姬击之奠位”“大魏惠王姬罃(婴)之奠位”“大魏襄王之奠位”“大魏哀王之奠位”“大魏昭王之奠位”“大魏安厘王之奠位”“大魏景湣王之奠位”“大魏魏王假之奠位”细细数来魏国历代君王的灵位竟然都在这里,在最后一个魏王假的灵位后,竟然从小安置了一个灵位,上面工工整整的写到“大魏长公主姬悦之奠位”,若是此刻陈胜在面前一定骇然,没想到刘悦的正是身份竟然是位亡国公主!
刘季珪老泪纵横的一头跪在历代灵位之前,心中有愧,语气有些哽咽颤抖的道:“魏王,老臣有愧啊!当日城破之时,您让我偷偷的将悦儿公主带出城去,好好的隐姓埋名,等待他日复国之时,可是老臣这些年来一直忙碌于复国大业,忽视了悦儿公主,以致悦儿公主惨遭厄运,他日九泉之下,有何脸见魏国历代君主。
这时刘季珪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管家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一头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愧疚道:“老爷,您不要再自责了,说起悦儿公主,老奴也有责任,您将府内上上下下的事交给我打理,是老奴没有做好,才致悦儿公主惨死,老爷,您就将老奴的命拿去,告诫君主的在天之灵吧!”
“阿福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刘季珪突然问道。
“三十四年零六个月”阿福想都不想就说道。
“是啊,三十四年零六个月,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阿福你的命我暂且替陛下为你留着,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跟踪陈胜看他能否实行诺言为悦儿报仇,若他报仇失败被杀,你就亲手将李言的首级带回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若他带着陛下的“鱼肠”跑了,就将他的性命一并带来!”刘季珪森然的说道。
“是”这一刻,管家阿福的整个气质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有瘦弱老人的样子,他就像一个屠夫般,阴森恐怖。
“陛下,老臣斗胆暂时苟且偷生,等他日复国之时,必来自刎谢罪。”刘季珪对着魏王的灵位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