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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雕栏檐口上,手里紧紧拽着那条黑色丝绸,腰间的银铃骤响,清澈的响铃划破寂静的夜空。
“一群废物!”晓梦看着全身而退的石兰,心中忍不住怒骂道,看着陈楚腰间的黑色绸缎,晓梦的脸上泛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微笑道:“从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脱!更没有人在我的手中将人救出!”话音刚落,只见晓梦轻轻的扯下秋骊剑柄上的剑穗银色线,向着陈楚腰间上的黑色绸缎轻轻弹去。
高手过招,摘花飞叶间便能夺人性命,更何况是这一根细小的银丝,一直提防的晓梦的陈楚怎能忽略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根小小银丝呢!
这根银丝细而小巧,飞遁在漆黑的夜色里,更难以让人防范,陈楚仅凭着五识的感应挥剑格档,只见“叮”的一声脆响,溅起一点火花,陈楚暗道糟糕。
刚才的那一击,陈楚确信自己是挡住了,只是没想到那根银丝的破坏力如此之强,击打在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剑身上却如同手指戳进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穿孔而入,继续想陈楚腰间的黑色丝绸割去。
陈楚心中早已做好被缚手被擒准备时,没想到变故再生,那根银线没入黑色丝绸时,黑色丝绸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应声而断。仿佛那根银丝切割的根本是虚无的幻影一般。
“一叶障目,不见天下!我早应该想到你是蜀山的人了。”晓梦淡淡的看着站在白玉雕栏上的石兰一眼,目光幽深而又冰冷,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欺骗的一天,也许是这个男人血性的战斗太过夺目,也许是一贯的胜利得到的太多太久了,竟然有些麻痹大意忽略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女。
几个回旋陈楚稳稳当当的站在白玉雕栏上,看着刚才酣战淋漓的诸多各门各派的高手们,此时正怒目而视自己,心中忍不住豪气丛生,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震耳,回荡在这座雄伟绚丽的广场上,是那样的肆无忌惮和放肆,仿佛像一记耳光狠狠是扇在众人的心头,恼怒和羞愧直涌心头,诸家高手这才纷纷醒悟过来,原来这臭小子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等人拼命,而是以拼命的架势企图逃跑,没想竟然骗过了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们,这不得不算是一个讽刺。
“没想到这些高手全是贪生怕死之徒,大公子如此用心招揽而来,却是有些徒增笑柄了。”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尽瞧于扶苏、李斯、赵高眼中,看着那些高手的表现,李斯心中扼腕叹息道。
公子扶苏目光平静的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很难在他的脸上瞧出一丝不满、遗憾或者恼怒的神情,为君者,皆因喜怒藏于无形,只有喜怒藏于无形的君主才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看着扶苏的身影,李斯看到了另个男人的影子,那个在自己心中敬畏至深、威严无比的身影。
“公子!表演还没有结束,公子不妨在耐心等上片刻!”站在一旁的赵高看着扶苏转身准备走进大殿的背影,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扶苏迈起的步伐又慢慢的放了下来,瞧向一直都是缄口以默的赵高一眼,忽然嘴上挂起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一道春风一般,拂进众人的心田,想来之前的战斗和众多高手的表现并没有让扶苏心生怨气。
“莫非中车府令还有后手?”扶苏温文尔雅的看向赵高含笑询问道。
“公子耐心等上片刻,高若太早说出计划,岂不是扰了诸位大人和公子的雅兴吗!”赵高恭敬的向扶苏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李斯深深的看着赵高一眼,心中暗道:“如今储君之位尚未落定,陛下诸多公子中,唯有大公子胜算最高,但储君之位一日为定,其中的变故甚多,这赵高此刻如此殷勤却是为何?这也不是他平日谨慎、低调的作风!莫非。。。。。。”李斯想起不久前密探送来的一份情报,情报上讲明,赵高和小公子胡亥来往密切,而且听闻胡亥公子还尊赵高为先生。赵高此举莫非是胡亥公子授意的?李斯想起胡亥天真爽朗的笑容,任谁瞧了都难以相信这天真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小公子会有什么城府。
李斯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心中不寒而栗,有一种人是天生的伪装者也是天生的枭雄,能够欺骗所有人的人,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人,当年吴越之战,越王勾践战败,囚于吴国,装疯卖傻骗过了夫差派来监视的所有人耳目,最后一举灭掉了吴国,若小公子胡亥也似越王勾践这般人物,这储君之位争夺,大公子危矣!
第七十六章()
“崔前辈你先走!我来断后!”陈楚看了眼身后波涛汹涌的海水对着崔文子说道,崔文子点点头知道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纵身一跃跳入汹涌激流中。“石兰!你跟上!”陈楚戒备的看着四周对着身旁的石兰说道。
石兰清冷的眼眸看了眼陈楚,不再犹豫转身纵入激流之中,而就在此时变故丛生,一道淡淡的杀意骤然腾起,杀气虽然很淡,但是五识灵敏的陈楚怎么会感觉不到,一刹那只感觉汗毛倒立,太紧了,这道淡淡的杀意距离的太紧了,仿佛杀手是藏匿在自己身边的虚空中一样,只等着自己放松警惕时,骤然暴起,一道无形的光出现在虚空之中,一道残影忽然出现在虚空之中,他的呼吸似乎随着海涛的波动而起伏。
“小心!”陈楚明显的感觉到那道淡淡的杀气并不是冲自己而来,而是冲着石兰而去,急忙提醒道,但是陈楚的提醒还是太慢了,因为那道明晃晃的利刃已经冲向石兰的咽喉处。石兰清冷的眼眸露出了一丝凝重和谨慎。只见石兰双脚轻腾一个侧身后翻,如同一个动作矫捷灵敏的猿猴一般避开了这突然暴起的一剑。
但是这一剑只是一个前奏,石兰的身形还未落稳,左侧右侧同时出现了两把兵刃怪异的长剑,以夹击之势向石兰击去。
怎么会?诸多各家各派高手心中纷纷生出疑问,明明只感觉到一种杀气,为什么虚空中有突然多出两个刺客高手,而且看他们的招式不像是一剑必杀,更像是精心编制的网笼,将其中的猎物逼入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
石兰素手一挥,黑色丝带轻击白玉雕栏上,接着反馈回来的力道避开了左右两次刺来的杀机。左右两侧的刺客对于自己精心编制的一次刺杀落空并没有多少失望,而是嘴角冷笑的看着接力后退的石兰。月光照在这两名显现的刺客身上,竟然是两个相貌着装相差无几的女刺客。
“是他们!”陈楚想起来了,白天所见的那六个冷漠的杀手,其中有两个双胞胎女子,不正是她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楚心中一紧,哪里敢犹豫,向石兰驰援而去。若自己所料不错的话,石兰至少还有抵挡三波绝命的刺杀,而敌人将会从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石兰最致命的一击。
石兰似乎也猜测到了六剑奴的打算,上下左右无不环顾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防守着,脊背的寒芒让石兰不寒而栗,石兰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情况果断的避开那些能让自己丧失抵抗的要害,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一道剑芒从背后横刺而出,若不是石兰果断侧了一下娇躯避闪,恐怕这一剑就能将自己整个小腹刺穿,虽然躲避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这道剑芒依旧在石兰的腹侧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孱水一般殷殷流淌,片刻间就湿透了整件黑色夜行服。
在月光的照耀下,石兰清秀的脸庞因为失血过多,更显得苍白和憔悴,瘦弱的娇躯站在白玉雕栏上摇摇欲坠,若不是心中的一股意志在坚持着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一道寒芒乍现,它的目标是石兰的咽喉处,断水!六剑奴中的隐者,他的气息是完全被隐盖的,只有在敌人被一剑封喉后,涣散的瞳孔才能瞧清楚他的样貌。他是六剑奴中武功最深不可测的一个。断水轻易不杀人,因为很少有人能撑过其余几人的刺杀。
避无可避的致命一剑,就在连石兰都觉得死亡将要降临的时候,陈楚的驰援到了,断水的剑刃在即将刺破石兰喉咙的一刹那,被陈楚的长剑荡了开来。
断水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冲破了真刚、乱神、转魄、灭魂的抵挡!驰援而来。不过没关系!断水看着陈楚嘴角一嘲,而就在此时断水身旁又有一道寒刃划破虚空向着石兰的心脏刺去,这一个变故实在太突然了,简直就是在同一秒时间发生,陈楚的剑荡开了断水的剑,而断水身旁突然刺出一剑直击石兰的心脏。
这把剑的主人是个少年,魍魉!战场的投机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人一击致命的机会。
“不!”陈楚的剑已经被断水死死的压住根本腾不开手去驰援石兰,电光火石间,陈楚选择了弃剑,伸出手掌格挡极速而来的怪刃,一股钻心的痛让陈楚一刹那的意识神情恍惚,十指连心,当怪刃剑锋刺穿陈楚的左掌心时,力道顿时减弱不少,但是依旧刺穿了石兰的胸口,石兰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仰面坠入茫茫激流中生死不知。陈楚已经来不得多想,逼退六剑奴,纵身一越追随着石兰掉入茫茫东海之中。
看着波涛激流的潮水,六剑奴对视了一眼,纵身准备追杀而去,一根短竹横档再六剑奴的面前,一个身材消瘦,满头银发的老头子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的气息太诡异了,仿佛一直都在此地,又仿佛从来没有在此地,广场上众多百家高手包括六剑奴、晓梦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根短竹竿,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显得碧绿葱翠、晶莹剔透十分惹人喜爱。他低着头轻轻的挥舞着短竹竿,擦拭着白玉雕栏上溅到的血迹,哪怕是已经风干的血迹只要被他的短竹竿碰到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去!去!不要打扰老夫的工作!”满头银发的老头伸出竹竿轻轻的拨动在六剑奴的身旁,仿佛站在面前的是几只有些可恶的苍蝇,竹竿所拨之处如同风暴的中心地带,六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