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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握住对方的手:“不、不会吧?”“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我们,我们也应该做开明的父母…恋、恋爱自由…”“可是可是……”“应该就在他的那些同学里吧?不知道是哪个……”两个人一面叽叽咕咕,一面偷偷张望波士顿高中部学生会一干人,加隆不知方才的做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洋洋得意地喝了口开胃酒,撒加冷哼一声:“白痴”,阿布罗狄只想赶快离开灾难现场,根本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拿着通讯器继续试着和米罗联系。撒加的妈妈本来因小儿子可能有性向问题而倍受打击,看到阿布罗狄手中的通讯器,来了兴致:“啊,这是私人通讯器材吗?”阿布罗狄点点头,配合地将纽扣通讯器递给她:“我们家专用的通讯器,很简单的对讲机。”夫人放在手上摆弄了几下就说:“真不简单,这么小功能却这么多,信号是接自家的卫星吧?如果不是特殊干扰,一家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通话呢!”
阿布罗狄突然对这位夫人肃然起敬,他就知道撒加的父母也不会是等闲之辈,蒂娜拉了拉自己的耳环,示意这也是通讯器:“对,对啊,一家人就是要随时通话才好!所以我们四个都有随时带通讯器!”
“没,没错!”夫人摘下自己的手表:“我们家也是啊!每个人都有这个手表,一家人就要时刻在一起,即使不在一起也要在一起!”两位母亲大有相见恨晚的势头,凑到一起介绍起自家的通讯器,原来撒加家里的通讯器都出自这位看似迷糊的夫人之手,每一年双胞胎生日的时候她都要送最新研制的手表给两个儿子,手表除了通讯,在经年累月的改进中逐渐拥有了摄像、录音、窃取他国卫星信号、红外线感应、反监测、生存环境呼救、自动报警、智能识别、小型武器等等等等诸多强大功能,听得蒂娜羡慕不已:美其司家的通讯器耗费重金,但显然比不过眼前女科学家的智慧。当然,女科学家的智慧比不过女商人的见缝插针,又过了几分钟,蒂娜已经在向科学家讨教米洛岛的安全防务了。加隆没的玩,不再听两个女人呱噪,回到自己的餐桌上和美人鱼抢牛排。夫人和蒂娜大谈如何在岛屿周边安设武器,老爷也没闲着,不停地纠正自己的老婆:“不行,这样做违反国际法!”——精明的克里斯当然不会放过向专家讨教的机会,虚心询问怎样才能找到法律的漏洞,撒加的父亲,一位精通历史政治法律伦理神学的大学者如数家珍地分析怎样建构私人安全空间才不会引起社会反感……撒加看了眼阿布罗狄,含义不明地说了句:“真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你和米罗的面子都很大。”阿布罗狄立刻反驳:“怎么会,你完全没继承父母的可爱。”
似乎意识到孩子们被冷落,蒂娜拉住撒加:“撒加会长,说说阿布罗狄在学校究竟有多少女朋友!”撒加只好说他不清楚这些私事,但喜欢他的女生遍布在校园。撒加的爸爸妈妈也加入夸奖的行列,撒加妈妈夸阿布罗狄漂亮(她断定阿布罗狄和父母不像是因为遗传变异,根本没考虑到他们并非亲子),撒加爸爸夸阿布罗狄能干(他认为一个会修电脑的人可以胜任世界上一切工作,因为他经常被电脑弄的心力交瘁),加隆在邻桌连牛排都忘了吃,伸着耳朵偷听,伏在桌上狂笑,众人不明所以,撒加和阿布罗狄只能别扭地坐在一边无精打采地听着看着,最后狄蒂丝一句:“撒加会长和阿布罗狄学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这边的牛排是加料的哦!汤也是特级厨师亲自做的!”——一句话解救了马上就要崩溃的两个人,他们同时起身,两对父母根本忘记了他们的存在,聊得热火朝天:“对哦对哦,那天我在百慕大就遇到了飓风,就是巴西内乱那天,真吓人!”“真危险!不过我和老公那天就在巴西,如果运气不好,估计现在早就成巴西利亚的难民了!”
“克里斯,蒂娜。”已经起身的阿布罗狄停止了他的动作,声音倒还冷静。
“啊?!”蒂娜用手用力拍了下额头,她太得意忘形了,阿布罗狄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双目炯炯:“如果我没记错,你说你那天在阿根廷看球赛。”
“阿根廷是个好地方。”蒂娜顾左右而言他。
“慢慢吃,你们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等米罗回来顺便叫他也过来。”阿布罗狄干脆继续切自己的牛排,他直挺的坐姿自有凛然的气势,令克里斯和蒂娜更心虚,他们对看一眼,决定招供:“好了好了,我们当时是在巴西的,不过我们吉人天相,刚好有三架民航去阿根廷,虽然遇到了军队拦截,但最后他们放行了!我们一点事都没有!”
阿布罗狄手中的餐叉桄榔一声砸在盘子上,他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差点滑下座椅,撒加倒是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伸手拉了他一把。蒂娜一个劲地对阿布罗狄道歉,请他不用担心,反正他和克里斯都好好的,连根头发都没少。阿布罗狄脸色苍白,完全说不出话。
“阿布罗狄——”克里斯托起阿布罗狄的脸颊吻了下:“真可爱,体贴的宝贝。别生气了,我们下次肯定不去危险的地方。”阿布罗狄蔫了,父母耍赖时就会来这套,他和米罗完全吃不消,只好不再多问。他看向撒加,撒加若有所思,吃惊的程度似乎不比他小:真危险,他们都差一点成了害死父母的凶手。想着想着他们同时决定转移思维方向,转到加隆那一桌味同嚼蜡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斯基拉正拿着八张纸让加隆等人填写:“这就是那个调查,支持一下,支持一下!昨天雅典学派的生活部长E给我的。”加隆不满地对撒加说:“你们学校的活动搞到我们学校做什么!”撒加劈头便骂:“幼稚,目光短浅。”加隆刚要撕调查表,斯基拉连忙说:“会长你看这问题挺有意思的,最喜欢的城市!你最喜欢的城市是什么?”
“原来是生活部的问卷啊,我们昨天也填了。”阿布罗狄勉强打起精神,说了句话,狄蒂丝就坐在他身旁,她非常喜欢这个对女孩子亲切的美男子:“那阿布罗狄部长填了什么?”阿布罗狄摇摇头:“这个问题我空了,世界上的城市太多了,我还没想好最喜欢哪个呢。”狄蒂丝表示不信:“肯定有一个是最喜欢的!阿布罗狄部长说吧——”阿布罗狄对女孩子一向不拒绝,技巧地回答:“在北欧地区最喜欢的城市是斯德哥尔摩。”见阿布罗狄不想说,狄蒂丝也就不再勉强,转头问加隆:“会长你呢!”
“我?”加隆用手指敲着太阳穴:“昨天看到那个。”
“亚特兰蒂斯?”其他人愣了:“可是会长,那城市早就不存在了,你喜欢它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它不存在,看不到就是不存在吗?”加隆用刀叉起一块牛肉:“以前的科学家认为克里特的迷宫不存在,它不也突然冒出来了,所以有些城市看似消失,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找到它了。”几个手下思考着点点头:“也有道理,最近的那份文书也说什么‘它们必将复活’……”“对啊,有机会我们再去找亚特兰蒂斯吧!”
一来二去,撒加和阿布罗狄又成了局外人,阿布罗狄打趣:“我说,你弟弟比你会当会长啊,看看人家的融洽程度。”撒加冷哼:“给我几个乖巧听话没有花花肠子不会买毒品玩枪支找牛郎的手下——就算没有,我难道比他差?”阿布罗狄吞了口浓汤,决定不和撒加谈论敏感问题,他低头继续用通讯器寻找米罗的方位,校徽倒是运作正常,方位是学校,看来是别在制服上忘记摘下,自家通讯器完全没有信号,他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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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学历史,去了不少地方实地考察,意大利,德国,西班牙,法国……欧洲的很多国家我都去过。可我最喜欢的城市是香港,我在香港出生,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每次在电视上看到维多利亚港口的灯火,就觉得特别亲切。我觉得一个人和一个城市也是有缘分的,有些地方再美,也没有归属感,但有些城市,即使只在记忆中,也让你觉得自己属于那里。”
疾驰的列车上,一位黑色短发的中国少女正在和她的旅伴聊天,少女的相貌并不出众,却有双大而灵气的黑眼睛,眨呀眨的,她的对面,坐了一位戴着银色墨镜的贵公子,紧身的衬衫也是银色的,从花纹繁复的镂空纽扣能够看出这套服装价值不菲。一头深蓝的长发松松地用金色发带绑住,身旁放了个看上去毫无重量的旅行包,贵公子用心地听少女说话,此时开口表达赞同:“说的好,我也这么认为。我最喜欢的城市是维也纳,但我一次都没去过。”少女显然觉得谈话投机,主动介绍自己:
“我叫莉莉,现在要去维也纳的学校报告,你呢?”
“我叫米罗,和你一样去维也纳。不过我是去旅游。”
——米罗从小就喜欢旅游。
七岁的时候,他一个人乘列车从雅典一路行进,沿途无数站台在他眼前停驻,退后,消失,那辆车开的很慢,他的双眼一直看着窗外,从午后到天黑,从那个时候起,他喜欢上了这样的流浪,偶尔他会瞒着父母和阿布罗狄,随意坐上一辆火车,汽车,甚至观光巴士,他从不问那辆车开向何方,只注意沿途的美景,终点到了的时候,总会有些怅然:没有一条路能够永远延伸。
对于米罗,旅行的乐趣不只是风景和感悟,还在于拥有安静的空间,即使是嘈杂的车厢,只要戴上耳塞,他也能自得其乐地看看书,做做曲子,翻翻乐谱,如果同一包厢里遇到有趣的人,也是难得的经历,他会和那个人一直聊天。旅程中偶然碰面的人就是如此,对于身边的人,他们谨慎提防,决不倾吐,对于列车上的陌生人,倒是愿意推心置腹,一诉衷肠,下了车各不相干,从此再无往来。
米罗从来没有走出过欧洲,他的旅程总是很短。他不想走太远,因为全家旅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