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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姑娘就没说过一句讨人喜欢的话。”沙加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大家默契一笑。
纱织不明所以,对其他人说;“你们可以进去了,一定要冷静。阿德莎嬷嬷是当今世界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占卜师,她的占卜融合了东西方占卜的精髓。每届的雅典学派成员也只有一次机会可以接受她的占卜。”
“我说小姐,雅典娜公学院不是崇尚科学的地方吗?”米罗对这套装神弄鬼的把戏不以为然。
“科学越发达,人类解释不了的事就越多,如果你是雅典学派的人,就不要说这么无知的话。”纱织毫不客气地回敬,亚尔迪呵呵一笑化解米罗的尴尬:“小姐说得也对,那我进去了。”
面色凝重的阿德莎让刚刚进入房间的亚尔迪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这一届雅典学派的素质这么低?让女士等待是绅士的行为吗?坐下!”亚尔迪不敢吭声,坐在老人对面的椅子上。
老人的手搭上亚尔迪粗大的手。沉吟片刻才说:“仁慈的人。”
“啊?我吗?”亚尔迪问了句。
“废话。”老人不悦地皱眉:“你天性的淳厚乐观,使你比任何人都懂得什么是生活,你的豁达与勤勉将给你快乐与成功。你是一个可以给别人幸福的人。可是……”
水晶球的雾气慢慢散去,雅典学派众人的面孔出现在亚尔迪的视线中:“你本来一帆风顺的命运因结交这样一群复杂朋友而陷入进退两难,你将被他们的遭遇牵连。你应该单纯地追随自己的信仰,有一天你会后悔认识这样一些人,后悔为了他们违背自己的良知和原则。”
“我从不后悔认识他们。”亚尔迪毫不犹豫地接口。
“哪里有你在乎的人,哪里就是你存在的世界,你将为你的在乎奉献性命……”阿德莎的收回自己的双手,拿起笔,书写片刻递给亚尔迪:“这是你未来的命运。出去,叫下一个。”
亚尔迪抓抓头,半晌才说:“谢谢你,不过怎样才能使我的朋友免于不幸呢?”
“出去!你没救了!”阿德莎转过头不理会他,亚尔迪只好出门,随手抓了个人扔进去:“快进去,那个老太太不喜欢等人。”当他低头看那张纸条,又想再开门去问个明白,还好被人拉住了。
纸条上只写了几句诗:
——“十七年来我没说出那个结局 ;它一直在我期待之中。
我将无限期地观望我的肖像, 我已死。 ”
被亚尔迪扔进去的是修罗,修罗勉强地站定,阿德莎一脸严肃:“雅典学派是不是要完蛋了?这么没形象!”修罗不敢多说,只觉得这个老女人的不通人情与门外小女人的蛮不讲理异曲同工。
“婆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改变命运。”修罗开门见山地问老人。
“你很坦率,占卜有三个阶段,普通人对占卜师的坦白只是因为第一阶段的浅度催眠,你的坦白帮了你,你将得到更多的启示,因为神喜欢诚实的人。”
“人类不是早进入神弃时代了?”修罗继续坦率。
“人放弃了神,但神不会放弃人,这就是人所以为人,神所以为神。”阿德莎握住修罗的双手,抬眼看他:
“忠诚的人,你永远都不会被命运抛弃,但你现在的愿望确是抛弃你自己。”
修罗一凛。
“你太过执著的愿望会蒙蔽你的双眼,使你忘记生命中更重要的东西,你的双手便是灾难的利器……”
水晶球中浮现一座美丽繁华的水上城市,突然,那城市被海水淹没,消失在修罗的视线。
“亚得里亚海的明珠,将被你亲手沉没!”
修罗全身僵硬。
“你也将为此付出最沉重的代价。”阿德莎无视修罗额头的冷汗,闭上眼奋笔疾书,把纸条交到修罗手中:“这是你的未来,出去吧,叫下一个。”
修罗低下头,纸条上的话似乎来自圣经,但他无法理解那和自己的命运有什么联系:
——“我必叫你令人惊恐,不再存留于世,人虽寻找你,却永远寻不见。”
“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见修罗出来,艾俄罗斯问,艾欧利亚看了看沙加:“沙加脸色也不好,他不和穆吵架就一定是出事了。”
沙加和穆一齐看他,艾欧利亚反应突然变快了:“咦,亚尔迪呢?”
“到舞会上找迪斯去了。”米罗对修罗说;“难得他不缠着你,那人说了什么吗?”
“还有,”纱织插嘴:“怎么加隆还不来呢?”
“谁?”米罗以为自己听错了。
“加隆啊,你们没叫他吗?”纱织理所当然地问。
“小姐,加隆是波士顿商学院的学生会长,这个占卜不是雅典学派的吗?”米罗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询问。
“可是加隆应该是雅典学派的啊,我去叫好了。”纱织估计舞会时间也要到了,自己应该回到会场主持局面。
“那我先进去看看,怎么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艾欧利亚好奇地进了屋子,关上门,看到阿德莎不禁一脸失望:“你就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占卜师?”
原来只是个瘦小的老太婆。
“不要用你的眼睛来判断别人,愚蠢的人才相信眼睛。我对你们这届雅典学派不抱任何希望了。”阿德莎瞪了他一眼。
艾欧利亚从不和长辈顶嘴,只好乖乖坐下。
阿德莎开始她的占卜:
“你是一个勇者,你的荣誉感和使命感超过一切,你的勇敢使你无惧于任何挑战,这样的勇气将给自己和他人在困境中带来希望,可惜你勇敢得被动,上天的灾难你可以战胜,人为的祸端却不可征服。”
“什么?”艾欧利亚一句也没懂。
“这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吧?”阿德莎看着水晶球中魔铃的身影问艾欧利亚。
“不……不是……还不是……”艾欧利亚吞吞吐吐。
“你留不住你的爱情,你们最终会分手。你将为此颓废消沉,感情是会变质的东西,你最好不要认真。”
“可……可是……”艾欧利亚急了,却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想和她分手!”
“认清现实吧,我活了136岁,从来没见识过天长地久的爱情,你是个被动的勇士,循规蹈矩的英雄,世界上的事很复杂,只有勇气和认真是不够的。”
“还有,”阿德莎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是你的精神领袖吧?”
水晶球里出现撒加的脸。
“啊……”艾欧利亚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人是你的背叛者。”不理会他的诧异,阿德莎继续看水晶球:“还有,这个人是你最爱的人吧?”
“当然,我哥哥。”艾欧利亚看到了艾俄罗斯的面孔。
“他将死去。”阿德莎闭上眼开始写字,艾欧利亚生气地看那张纸条上写的是:
——“歌唱吧,女神,歌唱英雄阿基琉斯的愤怒。”
艾欧利亚如释重负:“原来你是个骗子啊,这个我读过,荷马史诗第一句,你就是这样骗人的吗?阿基琉斯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
阿德莎冷笑:“厄运就象疯子一样在风中舞蹈,自以为幸福的凡人多么可笑,语言只是虚幻世界的游戏,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你会知道,因为那就是你的命运。”
走出门,米罗大叫:“怎么又一个面无人色的?里边难道是个妖怪?”
“一个136岁从来没见过爱情的老婆婆……”艾欧利亚有气无力。
“真正的占卜师都是世人眼中的异类,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纱织在通讯器里插嘴。米罗连忙说:“我进去我进去,小姐你别说了。”
“等一下米罗,卡妙出去了,你先别乱动,我进去好了。”穆难得友情提示。米罗回过身,卡妙果然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他说:“穆,我们吃了药丸你忘了吗?”
“他大概有些紧张吧。”沙加难得没有讽刺穆。
穆走进房间,听到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
“你在害怕吗?这一届的雅典学派连心理素质都这么差吗?”阿德莎继续挑剔,穆的手被她抓住,脊背有些发冷,阿德莎的双眼好象能透视他的灵魂:
“强大的人!你非常虚伪,虽然虚伪却不自私,你善于忍耐,任何时候都能不动声色,你的冷静超过常人,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改变你既定的命运。但你留不住你想留住的东西,得不到你想要的人。”
“想要的人?他吗?没开玩笑吧?”穆看到水晶球中对他微笑的沙加。
“这只是暗示,也许他是改变你命运的人。”阿德莎回答。
穆想笑,突然他发现沙加的表情变了,他正坐在一张床上看着什么,然后,他笑了,不是平日充满讥讽挖苦的嘲笑,而是他从未见过的、带一丝苦涩与不舍的微笑,好象他正要离开最心爱的宝物,穆的心脏缩紧,这样的笑,不知为何竟让他有流泪的冲动,他想不到沙加会有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他好象在哭……”穆不禁出声,沙加明明是在笑。
“去问神吧。”阿德莎收了双手,水晶球中的沙加立刻消失:“你失去的不会只有他,他只是其中一个。”
“还有谁?”穆愕然问道。
“也许是你在乎的所有人,他们也许并不会死亡,但你依然会失去。”
穆却还在发愣,阿德莎把写了字的纸条递给穆:“看看你一生的命运吧。”
古旧的纸上只有两句古诗,是用汉语写的:
——“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情多。”
穆无法明白这句诗与自己的未来有何牵连,他抬头问:“婆婆。你懂得古汉语?”
“我不懂,这上面的话是神灵写给你的。”阿德莎仍旧面无表情。
“婆婆,你为什么那么严肃?”穆又问。
阿德莎不看他:“命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如果它突然笑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穆一凛,他又想起那诗句,恍惚地听到沙加对他说:“你也给东方学院留点面子吧?清醒点成吗?”
他已经在屋外了,再看沙加,沙加真的会有那样的表情吗?他知道什么是伤心吗?
而在舞会的会场,纱织与朱利安跳了第一支舞,她出了舞池到处寻找加隆,加隆正与苏兰特交谈。
纱织上前对苏兰特问好,然后说:“苏兰特先生,能否占用您的同伴的时间?”
苏兰特颔首,他虽然是波士顿财团的要人,却在这个十岁小女孩身上感觉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