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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农宾馆是一个半官方半私人性质的国际旅店,只接待各国政要富商,有完备的保安系统,只有持特制的VIP卡片才能进入,它的私人性质表现在从不清查入住者的身份,给每一位客人以绝对的安全保证,此外雅典的上流阶层也常来这里就餐这里有雅典最好的厨师。
沙加将长发全部甩到身后,拿起一个小小的方形仪器,唇边露出似有若无的微笑,像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他的笑意随着仪器上数字的上升而加深。
终于,仪器亮了红灯,他将仪器塞进胸前的口袋。沙加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领带上有奇怪的宗教符号似的花纹,领带夹是某种极富光泽的合成金属,他进入宾馆,将金卡在门前的一起上划过,仪器的液晶屏幕显示可以进入。
大门向两旁分开,两个守卫一左一右地向他躬身,沙加站住,摘下墨镜,碧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两位守卫。
两个守卫刹那被沙加如碧空般的眼睛吸引,不能行动,沙加轻声说:“忘掉你们看到的。”
二人点头,如听纶音佛语般,直到沙加消失在电梯间他们才清醒,却忘记了方才自己做了什么。
二楼的观景大厅此时坐了一个金发沉默的男人,他看到沙加走入电梯,拨打手中的电话,低低地汇报着什么,但他没想到自己身后的花木后坐了一个拿着一束玫瑰,百无聊赖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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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亲王库斯塔此刻正在房间翻阅一份传真文件,他穿着真丝睡衣,手指带了一个红宝石戒指,手中是盛了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库斯塔亲王年事已高,但保养有度,并不见如何衰老,当沙加推门而入时,他以为是自己的手下,仍有风度地点头,像接待一个臣民一样放下酒杯,眼睛没有离开文件。
“库斯塔亲王阁下,你好。”沙加将微型炸弹布置在门侧,推上房门,气定神闲地打了个招呼。
亲王终于抬头,发现眼前站了一个身材纤瘦、金发碧眼,如世外神人般让人不敢逼视的东方美少年,他眉头一皱:“我不记得有叫什么服务。”
沙加哼出一个笑:“我是沙加。”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出去。”亲王生硬地说,不满意自己的的休息被打扰,他拿起床边的电话准备叫自己的护卫,沙加继续自我介绍:“雅典学派现任副会长,有事向你请教。”
“雅典学派?”库斯塔亲王停止拨打电话的动作:“我不记得和雅典娜公学院有接触。”
“是雅典娜公学院不屑与你接触。”沙加纠正。
这个少年太无礼!
亲王想叫宾馆的警卫逐客。
“我有一份拉丁美洲的秘密资料,相信你会有兴趣。”沙加说着径自坐到对面的沙发。
“你是怎么进来的?是雅典财团派你来的?”亲王的手又停住了。
沙加只是摘下墨镜,给老人一个超凡脱俗的微笑。
老人觉得这个微笑很熟悉,特别是衬着少年那完美无暇的脸孔,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南美洲那几个国家都在内乱,又有源源不断的武器供给?我很好奇。”少年的神色倨傲无比,很显然没把面前的亲王放在眼里。
“有人说瑞典皇家学院就是一个兵工厂,不知道亲王阁下怎样看?”沙加将身子靠向沙发,一副长谈的准备:“波罗地海国家竟然把势力蔓延到南大西洋,你真厉害。”
库斯塔亲王知道来者不善,他起身想按床头的报警按钮,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那个少年的眼睛!他立刻明白是因为看了沙加的眼睛,只见金发少年将一包药粉放入酒杯,惬意地将白色药粉在琥珀色液体中摇匀,一只手捏紧他的下颚将酒全部灌进他的喉咙。
“这种水,是印度的,可以让人不能发音,信吗?”沙加顺手扔掉酒杯,幽深的眼睛正对上库斯塔亲王。
喉咙如火烧一般,老人的手指狠狠地抓住喉咙,沙加拿出一副耳塞塞进他的双耳:“别抓,会抓破的,听说你的律师法官从来不听人陈述,你一定不知道有口难言是什么吧?如果今后你不能说话,怎么去和别人合作挑拨国家内乱呢?”
沙加自顾自地拿出一根电线说道:“我早就想见你了,亲王阁下,你自己找到雅典,省了我不少麻烦,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这样的人,收拾一个,算一个。”
沙加像推积木般将老人的手腕‘咯’的一声打断,另一只手的电线刺入老人手掌,电流立刻接通,老人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手彻底废了,真可怜,今后你拿什么签名做军火生意呢?”沙加摇摇头:“听说你的监狱里的三十多个居住瑞典的作家都被你废了双手,再也不能握笔,啧啧,大家都是人类,有必要那么残忍吗?”
“呵呵还有,瑞典那位公正受人爱戴的罗莎琳公主是第一王位继承人,竟然被你弄瞎了眼睛,不得不放弃王位,但你说一个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说话、只有眼睛可以看到,是不是更有趣呢?眼睛就留给你吧?现在我们来处理你的耳朵,用超声波弄聋它很容易对吗?”
亲王意识到自己所戴的耳塞可以释放超声波,他艰难地对沙加举起双臂,像是在投降,又像是在问为什么这个少年如此残忍。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因必有果,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世界上因你丧生的人成千上万,你不配死,因为死亡是神圣的。”沙加阴沉的面色如最威严的末日审判者:“对你说最后一句话吧,你可以把它当做赞美诗。”
在库斯塔亲王因电流而痉挛的身体前,沙加的眼神波澜不惊,拿起耳塞的遥控器,冷冷地、像是宣读最终判决:
“任何遵从或违背自己意志,因狭隘的私欲为大众利益带来灾难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老人的脑中像是万马齐鸣,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沙加收起遥控器,自言自语:“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维齐纳法官了,真可惜。”
一回神,发现库斯塔竟然靠着床站了起来,发疯似的跑向大门。
“脚还能动啊?真是顽强。”沙加慢条斯理地逼近,老人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拉开房门的能力,他看着沙加一步步走进,惊恐万状。
这时,门却从外面被拉开了!
库斯塔亲王像是看到了希望,他用尽力气抬起双手表示求救,但门口站的并不是自己的侍卫,而是一个白衣少年。
他万万没想到门外还有埋伏,表情像见了鬼,恐惧爬满了每一根神经,眼前的人有着天使一样纯净的面孔,让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的眼前只看到,少年的手中拿的一束鲜红的玫瑰。
一片令人晕眩的血红。
库斯塔亲王后退几步,阿布罗狄伸手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不明所以地问:“你没事吧?”
亲王却像软体动物般瘫了下去,倒在鲜红的地毯上。
“不会吧?晕了还是死了?”沙加可不想让他轻易死去。
“惊吓过度吧?”阿布罗狄摸了摸库斯塔亲王的心跳和脉搏:“他死了。”
“死了?太便宜他了!”沙加遗憾地说,又看阿布罗狄:“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布罗狄晃了晃手中的花:“我和人约会,她爽约了,后来看到你被人跟踪,来提醒一声。”
“那么走吧,我的事办完了。”沙加收起手中的电线,阿布罗狄看着地上的尸体,把手中的玫瑰散开,将鲜红的花朵撒在尸体上。
“这是做什么?”沙加问。
“花。”阿布罗狄水蓝的眼睛充满伤感与忧郁:“陪葬要有花。”
“这种人也配有陪葬?你还真善良啊,还是根本不知事实。”沙加戴上墨镜——就是伪装的红外线方位镜,发现警报系统还没开启。可以轻松出去。
“我被人跟踪?”沙加问,他确定在进入这个大楼之前没有人跟在后面。
“对,但那个人不是这位亲王的手下,他看到你进入房间,然后就离开了。”
“你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就让他离开吗?”沙加问。
“我打不过他。”阿布罗狄回答,他的坦白让沙加失笑。
“哈迪斯综合学城的路拿,老朋友。”阿布罗狄突然笑了:“就是上次那个。”
“手下败将,记他做什么?”沙加见阿布罗狄还在看那尸体,不禁问:“你没见过死人吧?”
“佛家,不是戒杀生吗?”阿布罗狄问。
“我早破了不知多少戒了,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沙加并不在乎:“那些警卫已经被我催眠了,就是不知道哈迪斯那些家伙想做什么,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妙。”
“有办法,你看。”阿布罗狄拿出一块手表:“这是卡妙的全球定位系统,一定可以避开他们 !”说着打开开关,表面自动开启一张方位罗盘,阿布罗狄按下自动定位的按钮,原来卡妙的卫星可以根据信号在三秒内确定定位区域,阿布罗狄按下投影按钮,墙壁上立刻出现清晰无比的大楼内部结构图象,一些暗点在移动,二人知道那是活动的人。
“难怪他每次都可以死里逃生。”沙加也不知该怎么称赞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沙加和阿布罗狄一大跳,定睛一看:
“穆!”
“沙加?阿布罗狄?”穆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熟人。
“你来做什么?”沙加纳闷。
“我,帮人取一份资料。”穆说着环视屋内,看到床头的保险箱,看了半天觉得无从下手,抬头对沙加和阿布罗狄说:“他,带了一支特种部队保护他的安全。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三个人哪里打得过……”
“特种部队?”
“大概有四十人左右,”穆皱眉看史昂的本子:“你杀人也看看对象,单枪匹马逞英雄。”
“你自己还不是,快点瞬间移动吧!”沙加拉过穆。
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无法带两个人移动,那样不但无法到达目的地,中途大概就会晕倒。”
“那个……都是我不好,请原谅。”阿布罗狄插话,他知道现在自己是多余人。
“对,你是不自量力,应该赶快走才对。”沙加赞同阿布罗狄的自知之明。
“你这个小人!会不会客气一点!”阿布罗狄毫不介意,穆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