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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你的名字。
在我一切青天的破布上,
在发霉的太阳池塘上,
在活的月亮湖沿上,
我写了你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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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著名音乐家米斯特拉维斯退隐五年首度复出,由其本人携新作召开小规模的音乐会,地点是雅典市郊靠近海边的豪华的私人歌剧院。这个歌剧院以奢侈与小规模高阶层闻名,此时的演奏厅出现短暂的喧嚣,96人组成的交响乐队来自智利,成员个个面带无奈,一位小提琴手站在乐池中央:“抱歉各位,大师身体不适,请各位等待片刻。”
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正午已过,已经有观众离开,但多数人都在继续等待。剧场为了平息观众的情绪准备了可口的午餐,交响乐团成员放下乐器到后台休息,沙加继续观察会场,穆继续喝牛奶看介绍,奥路菲三人继续探讨高雅音乐,这时附近有人嘀咕:“这曲子真奇怪,名不副实。”
穆连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哈迪斯综合学城制服的男孩正对着曲谱念念有词,此人棕色皮肤,蘑菇头,表情着实困惑。
“法拉奥先生,许久不见。”奥路菲也听到了,他一眼认出此人正是不久前交过手的法拉奥,虽然并无好感,出于礼貌还是打了招呼。法拉奥奇怪地问奥路菲:“这么重要的音乐会,你们部长竟然没来?”奥路菲对米罗没有出现的原因也有些奇怪:“大概是部长不喜欢这个风格吧,我不是很清楚。”苏兰特也同时问了好:“法拉奥先生觉得曲谱不妥?”
“你们自己看喽。”
“的确有问题,第一乐章虽然很田园化,但说是伊甸园就有点勉强了,很洋溢的曲子,充满人群与生气,怎么可能是只有亚当夏娃的伊甸园?”奥路菲仔细翻看,方才他与苏兰特只是探讨作品的风格,并未留意内容:“巴比伦?他是在表达巴比伦的没落吗?……耶稣复活?这明明是弥撒曲,根本不是称颂耶稣的圣歌……结合音乐虽然说得过去,但完全可以有更好得名字,不是米斯特拉维斯的完美风格,有点牵强。”
“不过也难说,米斯特拉维斯本来就不太正常。”法拉奥看向乐池里苦苦等待的各类乐器。
“不正常?”沙加转过头:“怎么说?”
“见过一面。”法拉奥指指自己的头:“这里似乎有点问题。脾气很坏。”
沙加、穆、奥路菲、尤丽狄丝、苏兰特、法拉奥旁若无人地谈论令坐在他们中间的绅士纷纷起立:“不如换下座位吧,你们谈话方便。”
换了坐位,苏兰特先开了口:“我倒没见过这位大师,只是听说他很少与外界接触。”
“米斯特拉维斯是个……怎么说呢,像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小孩子一样,我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去南美演出,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奥路菲斟酌用词:“当时他已经四十出头,但还是需要母亲陪伴,听说米斯特拉维斯的父亲早逝,母亲对他的天才极其重视,从小就片刻不离他身边,最后造成他在任何时候都离不开自己的母亲。甚至没有结婚。”
“他的母亲在六年前去世,他和经纪人闹翻了,以前都是他母亲在打点。又过了一年他就隐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苏兰特补充。
“他母亲的死因是他的音乐。他杀的。变相杀人。”法拉奥语出惊人。
“不会恰好是阁下那日演奏的《黑色星期天》吧?”苏兰特立刻问。沙加和穆对视一眼,这个曲子米罗说过,在开学参观日当晚。
“大概吧。”法拉奥避重就轻:“后来他的确消失了,谁也找不到。还有这个谱子也很有黑色星期天的风格,只不过对人类没什么害处。”
“他用那曲子杀死自己的母亲?是故意?还是无意?”
“我又不是警察。”法拉奥摇头:“不过他大概对母亲很厌烦吧。”
“这么说他这次复出很奇怪?”沙加突然说。
奥路菲、苏兰特、法拉奥同时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沙加,沙加不以为然:“不是吗?一个生活在自我世界的天才往往脆弱甚至病态,自古以来天才为自己带来的只有不幸。五年来他如何生活呢?靠着从前的积蓄?还是别人的赞助?谁来照顾这个年老的孩子?是无条件的照顾还是有偿的服务?当初他母亲的死亡又对他有多大影响?”
“沙加副会长……”苏兰特打断:“虽然您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许您设想的未来职业是侦探或刑警……或者雅典学派有什么内部消息?”
“我的确是猜想。”沙加耸肩:“音乐家终于出来了。”
棕黄色的舞台上,音乐家米斯特拉维斯终于现身,只见一位高大瘦削的老人颤巍巍地走上指挥台,看上去萎靡不振,甚至有些潦倒。他并不向在座观众行礼,而是一手拿起指挥棒敲打乐谱,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领结扔到台上。
反常的举动令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比五年前瘦太多了……”法拉奥评价。
奥路菲也很奇怪:“他怎么了?情绪好像不太稳定。”
突然,米斯特拉维斯的双手抬高,凝固成九十度的姿势,右手举过头顶,五指张开,似乎在捕捉会场的空气,眼神,人们无声的思绪,最后那瘦骨嶙峋的手用力握紧,定音鼓伴随这个动作响起,似有一道白光划过天际,短短几秒的沉寂,悠扬的小提琴独奏如同舒卷的幕布,紧随其后不断加入的乐器合奏便是盛大的舞台,每一个音符都欢愉,每一个旋律都绽放,原本干枯的米斯特拉维斯此刻如同天真的孩童,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指挥棒灵动却有力,引领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突然右手向下斜挥,一阵激烈的交响后,万籁俱寂,小提琴再次孤独地响起,终至杳然而无可寻觅。
第一乐章终了,正当众人沉浸在感动中,为美妙的乐曲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台上的老人突然扔下指挥棒,冲进乐团揪住一个大提琴手用力拍打,一边用听不懂的方言骂骂咧咧。
沙加倒也并不缺少欣赏音乐的细胞,但此刻他无法做到如在场诸人般如痴如醉,奥路菲叹息:“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以前还只是在后台发脾气。”
“他的世界只有音乐,容不得瑕疵。”苏兰特也不由感叹。
“近乎病态,他现在的行为。”沙加眸中的目光冷冽清醒:“他以前这样狂热吗?”
“不要再杀风景了好吗?”穆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安静点?”
“是谁恳求我来的。”
“我已经后悔了,你能不能马上走?”
正说着,老人忿忿地回到指挥台,被骂的大提琴手似乎早已习惯,也不介意。音乐家突然大笑,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继而严肃地拾起指挥棒。凄凉伤感的第二乐章正式开始。众人的心随之下沉,老人专注的神态向人昭示,他的世界便是这小小舞台。随后,庄严辉煌的第三乐章,悲凉肃杀的第四乐章,老人的笑容在最后一个音符响起时欣然绽放。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 而台上的音乐家此时却不动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变为苦闷,他示意台下安静,用沙哑的嗓子说道:“感谢各位前来品评在下的新作,下面请欣赏这组乐曲的最终章——百万城市沉默!”
在座观众茫然,第五乐章?乐谱上明明只有四个乐章,而且乐曲本身已经至善至美。
米斯特拉维斯刚要继续发言,一颗子弹凌空而来,射穿音乐家的头颅,他高大的身体直直摔下指挥台。
会场安静得可怕,随即大乱,沙加迅速起身看向射击的方向,一个闲散的声音传来:“全杀了,听到的人都要死。”
下一秒十五个荷枪实弹的蒙面人由二楼的各个入口冲到观众台的前沿,放下机枪便要扫射,会场顿时大乱,尖叫声不绝于耳,沙加扣在手中的念珠一个旋身射向四面八方的蒙面人,苏兰特的长笛挥出扫掉一排机枪,穆起身高声命令:“大家卧倒,尽量躲进椅子!”奥路菲和法拉奥没有武器,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沙加紧盯着那些蒙面人,只见他们拉着晕过去的同伴匆匆消失。旋即一阵天塌地陷,整个会场剧烈摇晃,灯光全部熄灭,所有人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坐椅。——好在沙发式的豪华坐椅足够宽大,普通人完全可以钻入其下避难。
“会场在下降!”穆刚想追过去,脚下的地板剧烈震动,奥路菲和法拉奥立刻发现手机信号已经消失,他们沉入地底。淡淡的香甜同时散在空气中。
“是毒气……”奥路菲怀中的尤丽狄丝第一个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一种扩散性毒气,是沙林毒气的弱化变种,在短时间,低浓度下对人体无害,一旦吸入时间过长或过量,就会发生昏厥,但在一天之内不致死亡。”
“学习部的真不简单啊。”沙加和穆不禁同时纳罕阿布罗狄平日究竟是怎么指挥卧虎藏龙的学习部的。
“也就是说这毒气是应急用的,为了不伤及自己采取了弱化,一旦主人撤退我们就要完蛋了。”法拉奥将双腿搭在前排的坐椅上摆弄自己的通讯器:“哎,学生会在开会,所有人必须关闭通讯器,你们那边呢?”
“艾尔扎克?”苏兰特已经接通自己的通讯器,波士顿商学院的通讯器同样应用了灾难生存系统,即使在地底也能和同伴联系:“只有你和狄蒂丝在?那也只好你们想想办法了,或者你和你的老师联系一下……”说着苏兰特转头看向沙加和穆,沙加一动不动,穆不知去了哪里。
“咦,外部呢?”尤丽狄丝奇怪:“刚刚还在。”
“大概去后台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了。”奥路菲将女友抱入怀中:“使用毒气的人是谁呢,实在恶毒。”
穆的确正靠着校徽发出的微光走向后台,音乐家的休息室上了锁,他通过瞬间移动进入室内,装修华丽的房间有大排真皮沙发,等身长镜,小型冷饮箱等物品,穆带上一双白手套,拿起沙发上的黑色皮包,里边除了一份曲谱,还有几支未注射的一次性注射器,里边的液体纯然透明,不知何物。
外面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