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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停在普提莱面前,也停下了叙述,好整以暇地看着普提莱的脸色。
但普提莱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一语不。
“米迪尔王长子的侍从官,前外交司二等文官,前子爵阁下,普提莱尼曼勋爵。”坎比达缓缓吐出一口气,眯起眼睛:
“似乎,战争在哪里,您就在哪里?”
普提莱微微蹙眉:“是么?我都不记得了呢。”
“或者”坎比达子爵眼神蹊跷,话锋一转
“您到了哪里,”坎比达翘起嘴角:“哪里就有战争?”
普提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您可真有幽默感,”副使先生摇摇头,失笑道:“照您这么说,现在龙霄城的乱象,也是我来了的缘故?”
坎比达的脸色变了。
滴水不漏的家伙。
“您看起来并不紧张?”子爵的语气转冷:“勋爵阁下。”
普提莱挑起眉毛:“我应该紧张吗?”
坎比达冷笑一声。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周围的装饰,把英灵宫粗犷而杂乱的风格一览无遗:“我知道,你兵分多路,是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在复杂的宫廷里掩护关键的一步也许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普提莱眯起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而您应对得很好,坎比达子爵阁下,”副使先生无奈地道:“既没有轻易地被我们调动,也没有死板地固守,而是相应地派出少数精锐,用连续不断的袭扰,阻碍我们的接近。”
坎比达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箭,射向普提莱。
“通向英雄大厅的每一条路,上下六层,我们都有重兵把守,”坎比达的话语变得冰冷而果断:“英灵宫里的每一条密道,我们都知道,连窗户和瞭望台也有人盯梢我知道你们有个会飞的异能者,相信我,我们的弓弩手会让窗外的他印象深刻。”
坎比达冷冷地断言:
“无论是尼寇莱还是谁,就算王国之怒到了这里,你们也根本接近不了大厅,无法对大公不利。”
普提莱对视着他的双目,眼神里露出耐人寻味的深意:“真的吗?”
坎比达皱起眉头。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仍旧这么自信?
坎比达咬紧牙齿,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你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
普提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不放心,”副使先生淡淡地道:“我要来作最后的确认尤其是这里。”
坎比达心中一动:“确认什么?”
普提莱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
“确认你们不怕冷,也没有往里面运柴火。”
坎比达脸色一变。
普提莱微微一笑。
下一秒,坎比达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猛地转过身,问着自己的一位属下:“英雄大厅的壁炉,还有通向顶层的烟囱都检查过了么?”
普提莱眉毛一扬:“哦,您反应可真快。”
坎比达的属下来到他的面前,皱起眉头:“我们都检查过了,为了防备刺客,英灵宫的烟囱里,每一层都有一道金属网格,正常人根本通不过。”
他摇摇头:“如果他们试图从那里潜入大厅,就得破开至少六道网格,动静肯定会被我们侦”
那一刻,坎比达如遭雷击。
“网格,正常人通不过?”
坎比达艰难地转向普提莱,脸色难看:“那个王子,那个男孩”
“他在哪?”
英雄大厅里,五位大公紧扣手掌,望着彼此的眼睛,微微点头。
“很好,”伦巴眼神坚定,看着其他四人:“作为我们精诚团结的第一步。”
“是时候,去向我们的相大人解释一下,国王之死的‘真相’了。”
“从今天起,埃克斯特王国将翻开新的篇章。”
四位大公神色一凛。
就在此时。
“咚!”大厅里突然传来古怪的响动。
“该死,绳子不够长”一个幼稚的声音响了起来:
“最后一个了给我过去啊!”
五位大公微微一惊。
“铛!”一道古怪的撞击声。
在五位大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方桌的另一侧,戮魂枪架下的那个大壁炉里,突然砸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圆球?
大片的尘灰被激起。
五位大公齐齐转过头,同时一怔。
只见激扬的尘灰里,那个焦炭也似的小小圆球伸出四肢,猛地爬起来。
在激烈的咳嗽声中,“圆球”死命挥舞着双手,一阵小跑,逃出壁炉的尘灰杀伤范围:“咳咳”
那个“圆球”扑倒在长方桌的边缘,才堪堪逃离了尘灰的袭击。
五位大公依然握着彼此的手掌,吃惊地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圆球”。
它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从黑漆漆的脸上,一把拉掉一块黑布,露出白皙的下半张脸。
它又咳了两声,才把那张黑布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黑乎乎的衣兜里。
“啊,圣诞快呸呸呸你们好啊,”圆球抬起焦黑的头,抹开脸上焦炭一样的黑色,对着他们露出一口大白牙,“各位大公们,不好意思,烟囱有点窄。”
五位大公缓缓松开彼此的手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小小的不之客。
伦巴的脸上有着压抑的愤怒,奥勒修无比震惊,特卢迪达若有所思,莱科紧皱眉头,罗尼则目光冰冷。
“不介意我加入吧?”
满面尘灰,黑得深不见底的男孩,向目瞪口呆的五位大公露出微笑,一边摸擦着脸上的炭灰,一边有样学样地伸出右手掌:
“泰尔斯璨星。”
“为了埃克斯特?”
(本章完)
第252章 艰巨()
听完了属下的回报,坎比达子爵深吸了口气。
他转过头,重新望向普提莱。
“这是什么?”坎比达冷冷地道。
普提莱动了动眉毛,没有说话。
“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坎比达脸色难看,他大踏步走到对方身前,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优势让他看起来威势十足,“做了这么多,就只是……”
“就只是为了送个七岁的小屁孩去见大公?”坎比达皱紧了眉头,眼神有如寒芒,锐利而冰冷。
普提莱缓缓吐出了口气。
他十分想念怀里的烟斗和烟草,可惜,被绑缚的双手让他只能望烟兴叹。
副使先生只得磨了磨牙齿,聊解烟瘾。
“那您看来,此时的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普提莱扬起头,毫不紧张地看向对手:“不顾切地拼死冲锋?铤而走险地实施刺杀?满城奔走地寻求援助?想方设法逃离危险?还是试图与你们握手言和?”
他耸了耸肩,似乎这只是场轻松的老友谈话。
坎比达深吸了口气,把精神松弛下来,抑制住对意外的惊愕与愤怒。
凭着周到细致的筹谋与眼光广阔的远略,他以介勋爵之身向上爬升,在黑沙领的众本地封臣里赢得了如今的地位,成为大公的席智囊。
在大公的计划里,遇到了意外,任何人都可以慌张、愤怒、疯狂像个普通而典型的北地人那样。
只有他不能。
不能。
为了他们心中的伟大未来。
那个脱离了沉重枷锁,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念及此处,坎比达脸上的寒意稍解。
“不可能。”子爵阁下的嘴里缓缓地冒出这个词。
普提莱微微挑眉:“嗯?”
坎比达摇了摇头。
“你们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个孩子身上这又不是传奇小说。”
“你们在耍什么鬼把戏?在指望什么?”坎比达子爵轻哼声,脸上浮现诡异的微笑:“还是说那个男孩身上有什么?凯瑟尔王的信件?某位大公的承诺?强大的传奇反魔武装?特殊的炼金球?甚至黑兰女皇的敕令?或者干脆他就只是个替身,用来引开注意?”
普提莱放下了边的眉毛,玩味地瞥了他眼:“您似乎不肯相信呢。”
坎比达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子爵阁下,在你的眼里,”副使先生耸了耸肩:“我们双方的博弈该是怎样的呢?”
“两军阵前的调兵遣将?筹码互换的政治谋略?甚至就是最简单直接的阴谋刺杀?”
坎比达紧紧盯着普提莱的双目,却只能从里面找到无尽的深邃与祥和的平静。
就像那些最老练的政客,最资深的间谍。
子爵轻轻开口:“无论什么都好,哪怕把尼寇莱或者你自己送过去,也比把个孩子送到五位大公面前要来得明智。”
普提莱似乎被逗乐了:“他可不是般人。”
坎比达后退了步,歪着头盯着普提莱。
“也许在你们的复兴宫里,那个孩子能按照国王给好的剧本走,配合你们的演出,挣下早慧的名声,”坎比达轻啧了声:“但在这里面对北地人,你们会后悔的。”
普提莱抬起头,迎向坎比达戏谑的眼神。
“也许在您看来,陨星者的不凡身手能冲杀敌阵乃至扭转战局,鄙人的二谋略也足以闹得你们手忙脚乱。”
“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星辰人的副使慢悠悠地道:“这局棋的关键从来不是这些边边角角,细枝末节。”
“决定胜负的战,才刚刚开始。”
很好。
星辰的副使在背后搓了搓手指。
他于心里默默地道:至少,这位子爵大人对我们的举动措手不及。
也就是说,在情报上,黑沙领和我们回到了同个起点……
他们再也没有办法通过事先的准备与隐秘的行动,步步获取不可逆转的优势。
从这刻起。
普提莱闭上眼睛,然后缓缓张开。
泰尔斯·璨星,你将面临最公平,也是最残酷的决斗。
你会怎么办呢?
坎比达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