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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金的事情暂且不急，小女子倒是有件事想要请教方道友，还望方道友如实回答。”柳媚儿笑道。
“哦？柳姑娘但说无妨。”方阳微讶。
“方道友可是法武双修？”柳媚儿直道。
“柳姑娘这话何意？”方阳瞳孔一缩。
“呵呵，方道友不要介意，小女子这么问，并无什么恶意。小女子偶然发现道友乃是法武双修之士，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小女子有事想请方道友帮忙。在此之前，需要确定一下。道友不必急着回绝，因为这对道友而言，或许也是一个机缘。”柳媚儿一笑。
“不错，方某的确是法武双修，柳姑娘好眼力。只是，方某自忖并未露出破绽，柳姑娘是如何看出的？”方阳坦然承认的询道。
“呵呵，方道友谬赞了。小女子能看出道友乃是法武双修，倒有九成是因为这枚鉴气珠。”柳媚儿一笑，取出一枚珠子，正是先前那枚莹白珠子。
“鉴气珠？”方阳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鉴气珠，是炼药师的必备道具。凭此珠，可以鉴别出病患体内不同的气息。越是高级的鉴气珠，对气息的感知便越强。小女子这枚鉴气珠，乃是家师所赐，乃是高级货色。是以，几乎不会出错。
正常修士被此珠测试，也就是两三种灵息罢了。可方才测试道友的时候，这珠子却是五颜六色，是以，小女子方才窥知道友根底。
不过，以鉴气珠测试灵息，乃是炼药师诊病必不可缺的一个环节，这倒不是小女子有心之举，还望方道友不要见怪。”柳媚儿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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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灵药天（）
“柳姑娘言重了，却不知你先前所说的机缘究竟是指什么？“方阳问道。
“方道友法武双修，实力不凡，想来见识也是极广，却不知是否知道我们杏林瀑的传承规矩？”柳媚儿不答反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方阳苦笑。
“杏林瀑流传至今，已然有千年之久。我们这一代，正是第九代。杏林瀑不同于千山家族，有自己独特的术法传承，无需借助筑基丹便可筑基。但整个杏林瀑，只能有一人筑基。所以，每一代的弟子都需要角逐，去争夺那一个名额。
我们这一代，最杰出的七个弟子，被誉为杏林七子。其中最年长的，已然五十岁有余，而最年幼的，却只有十七岁，也就是小女子我了。杏林七子医术皆是精湛，可因年龄差距，境界差距却是极大。
其中，最强者已然是炼气十层。而最弱者，却只有炼气七层后期的修为。然则，我们这一代的山主，年岁已高，所以，急需定下这一代的传承者人选。
杏林七子之间，存在了争夺。不过，杏林瀑在仙道中，终究只是小门小户，经不起内耗。所以，杏林瀑一代祖师便曾立下规矩，杏林瀑传承者的确立，不得山主擅自做主，只能公平竞争。这公平竞争，最关键的一项，就是灵药天。能在灵药天胜出者，几乎便铁定是杏林瀑的下一代的山主。”柳媚儿娓娓道来。
“所以，你说的机缘，是和灵药天有关？”方阳明白过来。
“不错，灵药天乃是我杏林瀑最重要的一个传承之地。在那里，有我灵药天历代山主留下的考验，通过者可以获得难以想象的奖励。
山主之争明文规定，炼气九层之下的竞争者，可以邀请一位不高于炼气九层的外援辅助。原本，我还未曾找到合适的外援，但如今恰碰上方道友。你是法武双修，自然再合适不过。”柳媚儿笑道。
“原来如此。只是，柳姑娘你贵为杏林七子之一，而杏林瀑虽然只有山主一位筑基，可其余炼气高手恐怕应当也不在少数吧？怎么会找不到合适的帮手呢！
诚然，方某是法武双修，但也有几分自知之明，以在下的实力，绝不会比炼气九层的高手更强。”方阳疑道。
柳媚儿摇头一笑：“不错，杏林瀑的确是有不少符合条件的炼气高手，但是，一则杏林瀑本身的炼气高手算不得外援，二则以杏林瀑本身的炼气高手出战，有伤平和，与一代祖师的法旨不符。三则么，正因为都是杏林瀑的修士，所以，小女子才不敢用。这个道理，相信方道友是明白的。
而且，灵药天一地极其特殊，在那里，对炼气之修有些限制，炼体之修反而更为吃得开。所以，方道友无需妄自菲薄。”
“姑娘说了这么多，却不知我倘若应允，能得什么好处？”方阳直截了当。
“好处自然是有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方道友的三百诊金免了，由小女子代付。第二个好处么，则是灵器灵诀了。我杏林瀑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有些家业的，收集了不少的灵器灵诀，便是上品灵器，也有那么几件。
而一些灵诀，即便是在千山家族而言，也都算得上是珍贵。方道友法武双修，可想来这两种东西也是有所需求的。
此外，方道友只要尽心助我，无论成败，小女子都会送方道友三百灵晶，外加十余种珍贵的疗伤解毒灵丹作为报酬。不知这样的报酬，方道友可还满意？”
“这”方阳微一皱眉。
柳媚儿开出的条件，让他很是动心。可方阳却有些犹豫，这杏林瀑终究是一个宗门啊，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得罪其他候选传承者，实属不智啊！
可是，若反过来想，如果未来杏林瀑真的是柳媚儿接掌，那对他的好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利弊，难以权衡！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沙哑的嗓音传入庐舍：“再加上一门土系灵术泥沼，外加三块下品泥沼土精。”
“嗯？”方阳向庐舍外望去。
却见在庐舍外，一位拄着凤头杖的黑袍老妪走了进来。
“见过师姑。”柳媚儿急忙起身施礼。
“免了。”老妪一摆手，看向方阳：“方道友，土系灵术泥沼外加三块下品泥沼土精，你觉得如何？”
炼气十层后期！
方阳心中一凛，神色却是不动，微微思忖之后点头：“可以，不过，所有报酬我要在进入灵药天之前一次性付清。”
“没问题。”老妪颔首：“三天之后，就是灵药天试炼的日子。在那之前，我等会将所有报酬给你送去。
方道友，你先前中了木毒，虽被吞噬灵蟾解毒，可元气终归是有损的。三天之后就是灵药天开启的日子，此次争夺，对媚儿十分重要，还望方道友能够慎重对待。来人，带方道友去休息。”
话音未落，便有一名仆从前来，为方阳引路。
待见方阳离去，柳媚儿这才一脸奇怪的道：“师姑，您怎么来了？而且，我觉得先前开出的价码，已经很公正了啊。您倒好，直接就开出了三块泥沼土精，哪怕是下品泥沼土精，也都太贵重了吧？”
“贵重？”老妪一笑，摇了摇头：“一点都不贵重，那小子可不单单是法武双修，更是觉醒了妖族血脉。三块下品泥沼土精，还是便宜了呢。”
“什么？他觉醒了妖族血脉？”柳媚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这一点，我也是自吞噬灵蟾那里知晓的。”老妪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觉醒的哪一种妖族血脉，但只要觉醒了血脉，必定也拥有血灵术。而且，据吞噬灵蟾反馈，还殊为不弱的样子。有这样一位强援，你在灵药天中的把握，也就大了一些。”
“话是这么说，可师姑，这会不会太巧合了？”柳媚儿反而有些犹疑起来。
“应当不会是那六脉安插进来的，十之**还真是凑巧了。血脉觉醒者，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何况，我观此子实力不俗，这等高手，也不会是其余六脉所能掌控的。”老妪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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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伪血灵术（）
柳媚儿闻言，却是欲言又止。
“呵呵，小丫头，有什么想要说的就说吧，和老太婆还要藏着掖着么？”老妪一笑。
“师姑恕罪。媚儿只是有一事不明，不久之前，师尊已然宣布我等杏林瀑之修，即将回归祖脉。既然如此，在媚儿看来，这灵药天的争夺，完全没有必要展开才对啊。而且，即便展开，也不必这样在整个杏林瀑都大张旗鼓吧？”柳媚儿说出心中的疑惑。
“呵呵，小丫头，你还是太天真啊。祖脉的存在，是我杏林瀑一脉最大的秘密，只有历代山主相传。山主提前将祖脉的消息告知你等杏林七子与我在内的数位太上长老，用意很是明显，便是要挑选出这一代最优秀的弟子，加以大力培养。
小丫头，你要记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纷争。即便我等回归祖脉，得到更多的资源，可也不代表便能高枕无忧。
回归祖脉之后，竞争只会更激烈。其余各脉，都会成为我们杏林瀑一脉的潜在敌人。相对于各脉，我们杏林瀑尚弱，所以，更需要早些确定少山主之位。一经确定，一切利益都会以少山主为重。如果那位少山主不是你，那么，媚儿你可能失去的不只是筑基的机会，还有结丹、化婴。这些，你能容忍么？”老妪问道。
柳媚儿摇了摇头。
老妪笑了。
尽管答案已然知晓，可这个答复，她很满意。
不能容忍！
也没有谁会容忍！
哪怕是血脉至亲，在这仙道长生面前，也都没有谦让一说。
炼气百年，筑基三百，金丹八百，元婴两千。
境界的差距，与寿元的落差，才是这其中的关键。
百年，实在是太短了。
谁愿意百年之劫中，化作一抔黄土？
柳媚儿不愿，老妪也是不愿。
老妪这一代，几乎与山主乃是同辈人，可只有百年寿元，已然是将要坐化。可山主之言，为他们打开了一条新的生路。
回归祖脉，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