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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孩子已经好了因此铖乙没有见到他。第二天再次去请师公,却听说被人连夜请了去。等了两天,师公回来了,见到卫长风不住口的夸赞一个少年侠骨仁心,对待马贼也是没有偏差,卫长风心中疑惑,难容问了那人的长相,心头了然,不是铖乙是谁?
铖乙没想到师公竟然大肆宣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他见难容的小女儿肤色细腻,眉眼如画,八分的像难容,只是嘴角的线条,棱角分明,已然像极了卫长风的孤傲。他摸摸身上,却是空无一物,拿出了乌先生送的宝剑,还有藏宝图,一股脑的都给了小娃儿。惊得卫长风夫妻大惊失色,虽然是如卫长风见惯了财宝,也没有见过给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小娃儿如此贵重的礼物的。推脱了半天,只得收下。铖乙说了自己的遭遇,对众马贼的死心中歉疚。卫长风二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知如何劝慰他。
卫长风拿着宝剑。拔出来。寒光森然。果然是一口上古神兵。听他说起乌先生的交代,觉得匪夷所思,说道:“我看,他未必安着好心!只是人已经死了,不便多说。这个东西我们先替你收着,以后找到了他的后人,还给他们就是。”铖乙点头称是。
突然难容说道:“我们只顾乱说,把正经事忘了!你爹就在单于庭!”
铖乙这一下心头狂喜。叫道:“真的?我爹在哪里?”
卫长风说:“你不要急,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他。不过,你要知道,你爹现在已经不比从前了。”铖乙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只是急着要见他爹。
卫长风安排几个仆妇了几句,带着铖乙出了帐幕,两人心里有事,急匆匆地走到一座大帐,老远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嘈杂声,他们还没有走到门前。一掀门帘,里面出来了两个人。一个魁梧高大,一个瘦削精干,二人一见卫长风两人,一愣,没有说话。卫长风对他们冷冷的点头,说道:“告诉铁大官人,公子到了!”
二人又是一愣,“什么公子?”眼睛在铖乙脸上一扫,见铖乙虽然有些瘦弱,却是英气勃勃的,脸上是热情洋溢。那两人想起来草原上的传说,卫长风的伙伴就是铖铁旋的儿子铖乙,现在看他们亲热的样子,恐怕就是铖乙到了!
铖乙也是一愣,什么“铁大官人”?
那瘦削者大喊:“铁老大!你儿子到了!”看他瘦削的样子,这一嗓子却是中气十足,铖乙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此人的内功恐怕已经不低了。
里面涌出来一群人,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人叫道:“公子!想死我了!”卫长风悄悄地转身离去。铖乙一看那人,认识,正是他爹的伙伴,他整天喊叔叔的姜字峒,扑上去抱住了姜字峒,不由得眼中流出泪来,姜字峒也是泪如雨下,这铖乙小时候基本上是跟着他的,两人感情很深的。这时候,一个声音说道:“进去了说话。”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自然的威严,铖乙抬头看去,不是他爹铖铁旋是谁?只见铖铁旋也是须发斑白了,脸上仍然清癯。
铖乙上前跪在他爹的面前,“梆梆梆”磕了几个头,抱着他爹的腿,哭了出来。铖铁旋拉他起来,笑道:“你都这么高了!好了,不要哭!我铖铁旋的儿子就是打烂了骨头,也不会哭的!”
铖乙想起了小时候他爹就是这样教他的,而且,这么些年来,他也的确是如此做的,只是今天突然见到了亲人,心里不自然的就想哭出来。他不好意思的擦了眼泪,眼睛的余光寻找卫长风,却没有找到,心中有一点点的不快,还有一些奇怪。
不等铖铁旋吩咐,姜字峒等人已经开始张罗,那一胖一瘦两人,也是铖铁旋的助手,高大的叫做吕之堠,瘦削的叫做毕炘湲,吕之堠叫道:“各位,今天铁大官父子重逢,各位请早点回去!今天不付帐了!各位请吧!”在帐幕里面的人纷纷起身,离开了帐幕。铖乙看到帐幕里竟然是一座汉地形势的殿宇,雕梁画栋,备极奢华,看的他目瞪口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如此的建筑。殿宇上几个篆书大字,却是“紫极宫”,无数的粉黛佳丽在窗前廊下看着他笑,搔首弄姿,妖娆浓艳。铖乙依稀记得他们在邯郸的时候,他爹就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当时他娘不让他多去。毕炘湲对那些各国的佳丽斥道:“全部回屋去!不要想勾引大公子!”那些女子哄笑着转身离开,铖乙却已经红了脸,他隐隐明白了卫长风的话,他爹跟卫长风不是一路人。
很快的,各色菜品摆了一大桌,铖铁旋坐了主位,铖乙坐在他爹的旁边,姜字峒、毕炘湲、吕之堠等人,还有几个人坐了一桌。铖铁旋看着铖乙,心中安慰,虽然这两年听说过儿子的英雄,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他一直后悔不该带着儿子出来,结果把儿子弄丢了。他不断地四处寻找,打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担心他已经遇害。后来,还是北斗七子来到了单于庭,说起来。才知道铖乙跟卫长风那个偷儿混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心里一则是喜。儿子有了消息;一则是忧,害怕空欢喜一场,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怕卫长风把儿子带坏了。
铖乙有个问题,问道:“爹,你怎么叫做铁大官?我说一直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铖铁旋说了一番话,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是:外乡异国多风云。穹庐之下有秦人;父子重逢草原上,腥膻浓处桃花深。
铖乙的侠骨丹心后人有诗赞颂:急人险难是侠骨,雪里独行济困苦;莫道贼人尽该死,铖乙到处狼穴空。
铖乙看几个重伤的人伤情严重,让众人在当地想办法休息,问黄狼:“哪里能找到药物?给大伙治伤。”
黄狼这时也是疼痛难忍,快要陷入昏迷,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老狼毛等人脸上阴晴不定,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不能尽快的找到一些药物。这些重伤的马贼很快就会没命,轻伤的能不能扛过这寒冬也不一定。
铖乙看大伙都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样吧,我跑一趟单于庭。你们在这里想办法照顾好自己,不要被人捉了去。”众人见他又要走,虽然知道他侠肝义胆,是给大伙找药,只是此地离单于庭五百多里,又是天寒地冻的,怎么说也得三四天的功夫,到那时,不知还能有几人留下?都是不舍,铖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药物,而且找到后,能不能起到作用,只是,不试试,心里不安。他不再多说,放开步子,在众马贼的瞠目中,已然消失在荒原上。
荒原上没有牧人,只有几只寻食的鹰,几头徘徊的狼,铖乙不担心惊了什么人,一口气跑到河边,略一喘气,过了河,加足狂奔。如果这时恰巧有人在附近的话,一定会惊讶那一股小旋风移动的速度。天黑的时候,铖乙已经进了单于庭,来不及休息,他趁着夜色,在帐幕间游弋,却好,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单于庭守卫的卫士也放心大胆的离开哨位,到帐幕里与人喝酒、取暖去了,没有人以为还有人在这冻死人的晚上在帐幕外面跑动。
铖乙转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哪一个帐幕去拿药,心头急躁起来,就想胡乱进入帐幕乱翻。正在这时,从一个帐幕里面走出了几个人,有人牵马,有人在千恩万谢的说着:“感谢师公,如果不是师公,我家孩子就没救了!我们一家给师公立长生牌位,天天给师公上香!”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师公是谁,却知道一定是个医士。心中大喜,只是那一家人一直不停的啰嗦,谢了一遍又一遍,轮番的感谢,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话,能说了大半个时辰。铖乙差一点没有急出火来,要上去打人,只是他一来不是好事的人,二来知道人家是好心。偷看那师公,却是冷得直打哆嗦,却不好意思拒绝,仍然跟人应酬,心中好笑。
终于,那师公拱手告辞,那家人才没有继续说感谢的话。师公骑着马儿,身后跟着一个童子,二人在寒夜里默默前行,到了一个帐幕,里面出来人接着,埋怨道:“怎么那么长时间啊!”师公叹气:“嘿,小孩子热的不行,去给他退了热。一家人千恩万谢的,差一点回不来。”正在说着话,一个人挑帘进来,众人眼前一暗,只见一个人说道:“请师公救命!”
那师公的家人急道:“你们有没有道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不让人歇歇了,累死算了!”
那人歉然道:“实在是对不住!只是十万火急,您行行好!”手中拿出了一串珠子,莹润光洁,而且大小均匀,明眼人一见,即知价值不菲,那师公的老婆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叫道:“这是给我们的?”
那人点头,那老婆喜欢的说道:“你还不赶快准备!跟人走吧。”那师公却是冷冷的,无动于衷,铖乙把珠子给了婆娘,说道:“多拿些伤药。”婆娘欢欢喜喜的吩咐童子准备药物。师公冷声说道:“谁许了你要去?”
婆娘没有理他,只是拿着珠子在烛光下看,在自己粗壮的脖子里比划。已经笑得眯成了缝。不一刻。童子准备好一大包的药物。铖乙拿了,对师公道:“请大师走一遭。”
师公只是摇头,脸色没有一点缓和。铖乙也不多言,上前一把抓住师公,看铺上一条狼皮褥子,抓来披在师公身上,把师公背上就走!师公一家人看的惊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师公只是挣扎。怎奈铖乙双手铁箍一样,他动弹不得。
铖乙背着师公离开帐幕,外面繁星漫天,他迈开大步,直往单于庭外面走去,却见几个卫士走了过来,见一个人大步流星的飞跑,急喊:“什么人?停下!”铖乙那肯停下,跑的更快,卫士刚想拔刀。已经从他们的身边跑过。卫士大呼小叫的在后赶来,铖乙已经没有了踪影!卫士们张大了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个人。
铖乙背着师公不停歇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