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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只是微笑,不说话,孔几近停下来,追问:“怎么样?”
“我的鞭法有名字,老太婆叫做庭波鞭;我的名字叫做唏女。”
孔几近一愣,他从来没想过绿蛇是有名字的,也没有想过她的鞭法是有名字的。他们喊她绿蛇,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他自己单独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有喊过她名字,两人都没有喊过对方,都以为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怎么有名字?孔几近想不通,但是,她为什么就不能有名字呢?只不过他一直不知道她有名字罢了!
孔几近挠着头,一时接受不了,他在心中喊了好久的“绿蛇”只是一个玩笑,她的名字唏女,什么意思啊?庭波鞭,作何解啊?只是觉得好像比自己叫的名字好听,有味道。孔几近疑惑的看着唏女,“你的名字,还有你鞭法的名字,都是那个前辈起的吗?”
唏女一愣:“前辈是什么东西?我的鞭法叫做庭波鞭,就叫庭波鞭,有什么嘛。”
孔几近知道跟她说什么她都是白搭,说道:“你喜欢这个新鞭子吗?”
唏女高兴了,“这个鞭子好玩。好像还怎么打,都不会坏。”孔几近一乐,那个大胡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材料,制成的软索,他好奇的用刀子割,一般的刀子根本奈何不了它;他用儒生留下的宝剑割,割开之后,这家伙还能自己把窟窿长好,孔几近还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织物的,知道是了不得的宝物。如今能够给唏女做鞭子,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接下来,孔几近把儒生留下的那根长绳索也让唏女取下来,看了材质和软索差不多,好像比软索的材质稍微差点,不过也相当难得了。那儒生靠着它在山崖上飘荡,好像从天而降的神仙,让孔几近羡慕不已,他每一次上下,总是觉得特别的狼狈,特别的不雅,没有人家的那种风度翩翩,他深深引以为憾。长绳的一头,儒生是拴在了一棵大树上的,另一头他是抓住了,才能在空中飘飘荡荡的。孔几近觉得这样有点不方便,苦思冥想了两天,想到了一个办法,在长绳的一头用一个可以自由开合的抓手,人用力甩出之后,抓手抓住凸出的一个东西,稳定了,人就可以在长绳的帮助下,自由的飞过深沟、山崖,攀爬绝壁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了。
唏女按照孔几近的嘱咐,自己跑到山下有人的地方,盗了些铁器,带回来给孔几近,孔几近又指挥着唏女把铁器砸成想要的模样,一个心目中抓手的样子出来了。孔几近把抓手固定在长绳的一头,让唏女拿着实验。唏女的眼力、手劲、灵活性远超一般人,她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长绳练得得心应手了。她挥手掷出长绳,长绳带抓手的一头远远地抓住了大河对面山崖上的一棵大树的枝桠,拉了拉,十分的牢固。唏女笑道:“跟我过河耍去。”上前抱起孔几近,拉着长绳腾空而起。
鬼影魅迹真神仙,鞭声狂舞谁不羡;不知人间忧心事,捉取豪杰做笑谈。
第七十一回 绿蛇无心闹丁零 几近有意游北海()
山中岁月不知年,无上药食皆天然;几人识得此间福,丢却再寻老神仙!
山间的积雪越来越厚,孔几近每天坐在洞口,看着虎狼在山谷中追逐猎物,看着唏女在长绳上飞来荡去,她已经完全适应了长绳带给她的便捷,原来她如果是个雌虎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个飞虎了,一个没有双翅却胜似双翅的飞虎,就连山间的猛兽这时候也对她好像敬若神明了,不敢稍撄与她。孔几近一则以喜,喜的是唏女如虎添翼;一则以忧,忧的是借助机械的力量越大,她反而可能失去了自身的优势。只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任其自然。孔几近自己的内伤是时好时坏,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有任其发展了。有时候他想到到了丁零,或者丁零的巫医们可能有办法,又想到那些巫医自顾不暇,生死有命,不必去仰人鼻息了。在患得患失中,孔几近把更多的精神放到了制作上。他利用所能找到的物件,做了一个轻车,唏女捉了一只大鹿,驯来拉着轻车在山谷里游玩。他找到了山间丛生的芦苇,选了一些柔韧的,打通了,把得自儒生的钢钉巧妙的放进了芦苇里,只要轻轻地一按机括,钢钉迅疾的飞出,十数步内的东西,他都可以轻易地打中,钢钉上的剧毒瞬间可以夺命!两只对他不太友好的大狼,就被他不经意间射杀了!孔几近在兴奋之余,不敢再试。要寻找更好的配方,不至于一击毙命,他想到了当初用到唏女身上的迷醉法。
孔几近把唏女山洞里面的库藏全部翻腾过来,也没有发现她口中那个老太婆留下的蛛丝马迹,只有大量的生活物品,没有能够治他病的方法。孔几近彻底认命了。他要求唏女跟他到丁零,他要乘着高车周游北海。两人带了一些东西,赶着两辆轻车。由两只大鹿拉着,出了山。
唏女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山,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很难再回来了。孔几近是又喜欢,又不安,不知道此次重回丁零对不对。他们行了几天,渐渐地看到了一些帐幕,两人知道他们离丁零王庭已经近了。孔几近决定,他不回王庭了。在外面等着,唏女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一架高车。唏女去了。
孔几近等的心里急躁,一直没有看到唏女回来。也没有听到远方的动静。丁零的天黑的早。孔几近觉得还没有多长时间呢,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好在到处都是积雪,反光还能看清楚挺远的地方。约莫到了戌时前后,孔几近听到了远处有动静,他爬到一个雪堆上看。远远地一群人呼喊着,火把通明奔驰而来。孔几近心头一震,知道唏女惊动了丁零人。渐渐地喊声近了,前面一架高车在不紧不慢地跑着,后面是数十骑骑士追逐而来。前面的车跑得慢。后面的骑士跑得也不快。孔几近稍一思索,明白是高车是牛拉的。肯定跑不快;那后面的骑士怎么回事呢?一定是唏女的功夫震慑住他们了。
孔几近猜的差不多近了。唏女别了他,二次进了丁零王庭。她虽然没有人世间的经验,不过记忆力惊人,虽然只是到过王庭一次,也清晰地记得所有的路径,而且,王庭也没有因为她曾经来过,就有所防范,是依然故我。她轻松地找到了孔几近的帐幕,悄悄地进去,帐幕里面却没有人。原来孟平通、曾大眼两人在孔几近被掳走之后,害怕自己重蹈覆辙,两人就没有再在这里住了。唏女不知道原因,看到里面只有一架车架子,没有牛,她以为只要有牛,就是完好的车子了。那么只有车架子,就不行了。她在帐幕里沉默半晌,觉得不能半途而废,就走了出来,到处查看。她的武艺高明至极,轻身功夫冠绝当时,所到之处,自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她在王庭四处走动,犹如一道绿色的烟雾绕行于座座帐幕之间,她也是非常乖觉,听到哪个帐幕没有动静,她才会进去查看一番;有人在里面说话,就绕过去。看看天色已晚,还是没有找到。她心里焦急起来,她本不是循规蹈矩之人,说不上胆大包天,也是睥睨一世的,看看面前是一座高大的帐幕,里面只有灯火,没有人声,就闯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睡觉,唏女的脚步轻盈,丝毫没有惊动他。唏女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一架高车,华丽的车篷,缠绕的兽皮、貂尾、鸟羽。唏女看了很喜欢。只是怎么拉出去是个问题了。她脑筋急转,钻出帐幕,到了帐幕的后面,一个小些的帐幕,黑洞洞的,她进去了,里面的牛马粪的味道很大,她知道来到了正地方。丝毫没有在意里面也没有人,上前拽开了一条牛的缰绳,她只是听孔几近说赶着牛车,就只是找牛。牵着牛要走,两个人拦在了身前。却是两个喂养牲口的奴隶,看到有人堂而皇之的偷牛,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气急败坏的上前。一见眼前偷牛贼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美若天仙的女子,两人一个呆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敢偷盗王爷的牲口!不要命了?赶快给大爷磕头,大爷饶了你。说不定,还给你点好处!嘻嘻嘻!”唏女不明白两人在笑什么,她急于离开,牵着牛就走,两人上前,一人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人就抱住了她的身子,两人的得意和占了便宜的好心情刚刚出头,就一声闷哼,萎顿在地。唏女不顾,牵着牛到了前面的大帐。
她一个人来来去去,大帐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如今牵着牛重新进来,那个人就醒了。他见到有人套车,还不明白,迷迷糊糊的问道:“王爷这时候还要出巡?啥时辰了?”
唏女“嗯”了一声。继续套车。她也是没有做过这些事,不知道牛要上套,起码得有套,这丁零王的大帐里面,有几套套车的物件,她却是手忙脚乱,把几具绳套弄得搅扯到一起了。那个人见她没有言声,自己只管睡。外面可就有人说话了:“怎么回事?马帐里面怎么那么乱?”
唏女见不是头。急中生智,她想起了睡觉的那人,上前抓住那人的头发,就把人家从热被窝里面拽了出来。那人气得不行,被凉气一激,清醒了,见抓住自己的是个美貌的姑娘,就不怎么生气了,“唉。我说……”唏女不等他说完,手里的一把短刀抵住了他的脖子,说:“把车套上。”
那人这时已经隐隐觉得见过唏女。夏天她的出现在丁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她的美貌、她的轻捷、她的迅猛,她的狠辣,都是人们的谈资。那人从幻想里清醒了,乖乖的把绳套整理了,他原来正是丁零王的车夫虎头,把牛套上了。唏女非常满意。她没有架过牛车,却驾过鹿车,也听孔几近说过方法,这时候见车子套好了,高兴的跳上车座。拉着缰绳,催动车子。那牛也是不管好歹,冲破了大帐,就到了外面。那虎头却是孔几近好心救了的,虽然跟着丁零王驾车,对孔几近却是心怀感激,知道就是眼前的妖女掳了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