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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几近在洞穴里安静的生活着,挹娄国迎来了不速之客:丁零和鲜卑分别派了人来,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对抗强大的,野心勃勃的匈奴。丁零的使者正是曾大眼和孟平通,鲜卑的使者却是拓跋部拓跋云湖带着梁少敖和顾鸭桶,檀部的宇文狮虎、独孤大雕,还有一个汉人助手,叫做卢百闻。挹风元亲自带人接到了边境,和各国使者会见了。
几国的使臣代表本国、本部和挹娄、沃沮、扶余(这时候扶余也复归一统)的国王歃血为盟,表示共同进退,赶跑了匈奴的使臣,以后不再向匈奴进贡、拜贺。匈奴大单于听说了,只是摆摆手,左贤王心有余力不足。还要应付汉地边境各郡的压力,只得任由他们胡闹了。
结盟之后,一群汉人在挹娄街头游玩,街头一个塑像引起了大伙的兴趣,塑像骑着一头老虎,高高的皮弁,却是中原人的装扮,脸上神气活现却又懒洋洋的表情,手中没有抓住老虎的绳索,却是拿着一卷书册。众人面面相觑。曾大眼和孟平通看了。心头起疑。这人好像一个人啊!曾大眼上前摸着塑像,像是个新的,还没有多长时间。陪同他们的塞梦圣笑道:“诸位一定觉得奇怪,怎么挹娄国给一个汉人立像塑碑!这个人却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了不起的豪杰!他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使得挹娄女王陛下成功地复国。说实话,兄弟不才,惭愧的紧,当初被人哄骗了,对女王进行了追杀,差一点酿成了大错。就是这位兄弟出手,救了女王,还救了在下。在下今天才能跟诸位把酒言欢。”众人在来挹娄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挹娄曾经发生的事,只是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到了这里,一直忙着结盟的事,也不好意思问人家。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听了塞梦圣的话,孟平通心中一动,叫道:“塞兄先不要说,让小弟猜猜看,如何?”
众人见他突然这么一说,更加的疑惑了,他跟挹娄的事有什么关系?塞梦圣满脸困惑,看着他。孟平通强抑心头的激动,说道:“这个人叫做孔几近。对不对?”塞梦圣脸上变色,不相信的看着他,“你,你,你怎么知道?”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孟平通和曾大眼却是更加的激动,“他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们去见他!”
塞梦圣苦笑着摇摇头,“诸位来晚了!他,失踪了!”
曾大眼抓住了他的手,叫道:“怎么回事?到底是你们害了他,还是……?”梁少敖上前分开了曾大眼,笑道:“曾兄,还是听听塞兄怎么说吧。”孟曾两人一叠声的叫道:“快快快!”
塞梦圣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不过见他们脸上的紧张,知道他们一定关系匪浅,就简短捷说介绍了孔几近的情况,说道孔几近在山中的作为,众人摩拳擦掌,赞叹不已;说道他有功不居,曾大眼和孟平通微笑点头;最后说道他突然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是沃沮的高手,曾经吃过他亏的狮湧滑。孟平通大叫:“一定是这小子把大窟窿抓走的!我见到这小子,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塞梦圣摇头:“见不到他了。”
“怎么?他还能上天了不成?”
“我们找到了他的尸骨,是老虎咬死的,惨不忍睹!还有老虎的尸体。孔几近先生却没有寻到!”
“怎么可能!他,没有多少功夫的!在山中,不要说冻、饿,还有大群的虎狼猛兽,他,他是不是已经……”孟平通自己说着,就不寒而栗了,他无法想象孔几近在被人掳到山里之后的遭遇,这里的山间环境的冷酷、恶劣是难以想象的,大雪漫山遍野,不知道哪里就是个陷阱,哪里隐藏着猛兽,一个不怎么会功夫的书生,如何能够生存了?
在孟平通、曾大眼的要求下,塞梦圣、亨支渠带着他们,还有挹娄的武士一起到了挹娄和沃沮的边境,无边无际的森林,连绵起伏的群山,虎啸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刺骨的寒风,找不到路径的积雪,众人大眼瞪小眼,他们都是野外生存的行家,带着狗,骑着马,刀枪剑戟气势汹汹的尚且不知所措,一个赤手空拳的孔几近,会有多好的下场?众人心中有几十个答案,却没有一个他能够安然无恙的结论。孟平通、曾大眼垂头丧气的跟着众人回到了挹娄,他们虽然祈祷孔几近安好,心中却实在没有半点把握。
后来,孟平通、曾大眼、梁少敖等人住在挹娄几年,联络各方,在挹娄和沃沮边境又搜寻过几次,夏天、冬天都去过,一点痕迹都找不见,众人慢慢的死了心,以为孔几近裹了狼腹膏了虎吻,别人只是替孔几近难过,孟平通、曾大眼却是落过不少的眼泪。挹娄女王挹风元听说两人是孔几近的同盟兄弟。亲自找两人谈话、饮宴,双方说了不少的孔几近的事,挹风元才了解到孔几近的前半世,众人也才知道了孔几近与女王的交情。不过对于孔几近来挹娄以前的事,大伙还是模糊得很,曾大眼叹息:“这家伙嘴严实得紧!什么闲话都不说。”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绿蛇的下落,绿蛇和孔几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挹风元也是心中忐忑,她和孔几近在一块的日子里,只是感觉到他的落寞,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是不是有了老婆孩子?他从来没有说过。如果他已经有了老婆。那她还能怎么办?
东北夷联盟成立了几年,汉庭跟匈奴之间还是不战不和的维持着,西北、东北的小国都是维持的十分辛苦,不知道怎么才能在夹缝中生存下去。
这一天。挹风元正和大臣商谈国事,一个武士进来报告:“匈奴左贤王王子德诚来了。”挹风元和众大臣都是一愣:左贤王已经多年没有向各国发号施令了,他的王子怎么突然来到了挹娄?是迎接还是干脆把他撵回去,还是趁机杀了?大臣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后形成了两个意见:见;不见。让挹风元自己决断。
挹风元也拿不定主意,在宫中踱来踱去,以她挹娄的国力跟匈奴左贤王比,是没有可比性的,即使有几个盟国出兵相助。也是个惨重的后果。她想到了孔几近,如果他还在,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的主意?她咬咬牙,决定会见德诚王子。
德诚骑着一匹神骏的青马,身上穿着锦袍。头戴貂冠,身上挎弓,腰间佩剑,麂皮靴上雕花镂绣。挹风元看了他的装扮,心中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一个草原上的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脸上看,面容整洁,眼如点漆,鼻直口方,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地白牙;一手控着丝缰,一手玩着一把故意盎然的小剑,特别显眼的是他左肩蹲着的一只雄鹰,铁嘴玉爪,两眼沉鸷,羽毛金灿灿的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挹娄群雄看了心里发笑。
德诚这一次出使挹娄,还有东北夷的其他各国,是自己要求的,他发现单于庭对于大单于位子的争抢已经势同水火了,他们左部想要自保还要另辟蹊径,他跟北斗七子还有自己的师傅暴卯和北门客等人商议,大伙觉得还是在东边发展,最不济不能在匈奴内乱的时候,让东边的各国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德诚与左贤王商议,左贤王这时候是无心进取了,放手让德诚自己做。德诚就以左贤王的名义要到各国跟各国结好。他听说挹娄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觉得挹娄是个比较好搞定的国度,而且还是个女王,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吃点亏把他取回来也无不可,就带着七子与两个师傅来到了挹娄。
挹风元亲自迎接德诚王子进了国都,德诚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骑在马上他是顾盼自雄,北斗七子暗暗摇头,北门客、暴卯也是嘴角挂着苦笑。左贤王三个儿子让他们两人教授功夫,不幸的是一个王子传了瘟疫,不到十岁就死了;另一个在十几岁的时候,迷上了一个扶余女子,谁说也不听,结果就沉迷在酒色里面不能自拔了,成了一个废人,每天与扶余女扶乩、请神,从不出帐幕一步。只有这个德诚,还算是胸怀大志,承继着左贤王的希望。他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就弓马娴熟;稍大一些,跟着两位师傅,还有北斗七子学习中原的剑法、刀法、兵法,他聪明得很,很快的也是有模有样了。不过这一下麻烦了,他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就有点轻浮了,目中无人,以为天下再没有人能够超过他了。虽然北门客等人苦口婆心的劝导,怎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几人无法,只得慢慢的找机会、想办法再劝导吧。好在他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远远地超过师傅,并没有在表面上对师傅不敬,还是尊崇有加,北门客等也觉得面子上过得去,也无可如何,在暗里帮助他。
挹风元为了王子的到来,在国都新建了一座大大的驿馆,向塞梦圣等请教了礼数。到了驿馆,挹风元恭请德诚王子进馆,德诚昂然而入。塞梦圣等人怒目而视,挹风元暗里摆手,众人强捺住心头的怒气,跟着女王进了驿馆。挹风元笑道:“听说王子大驾光临小国,小王紧着给王子殿下起了这样一座驿馆,小国贫薄,不足之处,殿下海涵。”本是几句客套话,德诚看了一眼驿馆,心中失望。脸上自然带了出来:“就这样吧。肯定不如我左部了。我。嗨,我们还不如住我的帐幕。”北门客挂不住了,上前说道:“我们殿下总是爱开玩笑,陛下见谅、原宥!”德诚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口无遮拦,在这里有点不合适。笑笑不再言语。挹风元带着人告退了,回到了王宫。
挹风元看着人,微微一笑:“各位看了如何?”塞梦圣也是一笑,“匈奴看来确实后继无人了!”亨支渠冷笑道:“这样一个刚出窝的雏儿,还想耀武扬威,真是可笑极了!我保证:一旦打起来,我让他没有一点机会!”
宇文狮虎沉思道:“这个王子倒是不足虑。只是他身边的几人,一个个精光内敛。看来不是凡俗之辈。”众人也有同感,梁少敖一笑:“这些人更是不足虑了!他们都是跟着汉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