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邪说了算!他简直想要笑出来了,想到乌丹现在正是浑身的难受,又突然来了个什么汉使,乌丹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
对于伊雉邪的建议,张骞是无话可说,知道进去了,再想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而且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了。他低声和众人商议,想要甘父带着女人和孩子们留在外面,只有几个男人进入单于庭。菱叶首先反对:“我们不在外面等!我们说好了,要生死与共的!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处!”他儿子张虎力大声说道:“阿爹整天说单于庭如何的好玩,到了这里却不让我们进去看看吗?我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看看单于庭怎么好玩,回去好跟人说!”他稚气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大伙都非要一同进去,张骞也无可奈何,他内心深处,也不愿与家人分开。咬咬牙。说道:“也罢!我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已经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凶险的地方是我们不敢去的。”伊雉邪也不禁为他们的勇气暗暗佩服。挥手让手下兵马让开了一条道,让汉使进去;同时派人喝道:“汉使张骞要进单于庭觐见太子!请乌丹太子打开营门,迎候汉使!”
单于庭上,乌丹的兵马已经疲惫不堪了,伊雉邪昼夜不停地攻打,他们一个人当做几个人使,仍然是到处都是漏洞,说是有援兵到来。却总是不停地失望。今天外面却突然停止了攻打,远处伊雉邪的大旗远远地出了营帐,在外面停住了。单于庭上面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人到了单于庭,伊雉邪亲自前往迎候。停了半天,伊雉邪的人马竟然让开了一条路,放外面的人进来,里面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有新人进入了,都兴奋了起来。乌丹早就得到了信息,也赶到了营寨上。望着远处,不知道是喜是忧。这时候。他们听到了下面一叠声的呼喊:“汉使张骞觐见!”乌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这时候到了!
张骞一众人马到了单于庭下面,抬头看去,乌丹脸色阴晴不定,表情复杂的看着下面。张骞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个阻止了他十年的人,流放了他十年的人,浪费了他十年的人,正在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他仍然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骄傲!张骞拱手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乌丹心情复杂的一抬手,“打开城门!”为了迎战,单于庭周围原来简易的石头垒砌的城墙,加固了不少,加高了许多,城门也是用巨大的原木制成的,“轰隆隆隆”的打开了,宇侣之守在城门边,对张骞拱手:“汉使大人,精神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张骞一笑:“大人还是这么雄姿英发,在单于庭非常的得意,才是真的可喜可贺了。”两人不再絮烦,张骞纵马率先进了城门,众人跟着进去,宇侣之警惕的看着外面的兵马,伊雉邪的人马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他们不让监督张骞的那些武士跟着进入单于庭了。
米叶尔好奇的看着这个很多人说起来就赞叹不已的汉使,觉得他只不过是高大了一些,面目英俊了一些,也没有多少特别之处,她觉得这句话这时候来到单于庭,内心就觉得他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捣蛋的,就心里不舒服,觉得他面目可憎起来,连带着他周围的人,也都可恶得很。她面上的厌恶表情,使得张骞等人大为不解,这个美丽至极的女子为何对大伙这么的憎恶?这是不是那个传说从西极黎幹来的公主?如果是的话,他们到了西极,很可能要到黎幹去的,和黎幹人还有交道要打的。
乌丹看着张骞,说道:“张骞!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张骞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够做主的。”言下之意,当初咱们两人约定的十年之约,这些年可都是您老人家掌握着主动的,始作俑者是您太子殿下。
“你不自己走了算了,还来到单于庭搀和什么呀?”
“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自然要跟殿下道别,怎能不辞而别,岂不让人笑话我张骞不知道理,不懂礼数!我自己还罢了,我是汉天子的使臣,代表着汉天子出使的,所到之处,自当不能失了汉天子的威仪和礼节的。”
看着他手中的符节,上面的牦牛尾已经没有了几根毛,原来火红的颜色,也早就失去了光彩和颜色,竹节被磨得光可鉴人,黑黝黝的,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材质了,脸上看,那个风采照人的少年,依稀还有一点往日的影子,更多的却是一个成熟的男子站在面前,眼睛里面深邃,眸子深不可测,已经非复当初少不更事的汉使了!他心中感慨良多,这个当初自己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汉人,已经不是池鱼了!
张骞看着乌丹,这个骄傲的匈奴天骄,脸上的骄横没有了,取而代之是沉稳、干练,虽然比之于伊雉邪的老辣还有不如,却也是个人中之杰。两人十年的恩恩怨怨,说不清道不明,自己虽然被他浪费了十年的光阴,却也拜他所赐,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还有自己心中无比的自信!
十载少年初长成,人间豪杰半死生;骏马增齿鹰毛落,剑映寒水鬓不青!(未完待续。。)
第一百回 太子非复当年勇 公主细说西极事()
携箭壮游龙庭北,飞羽抛丸弓卢水;清啸鹰雕振翅起,英雄意气迟暮悲。
乌丹太子和汉使张骞十年后重新在单于庭相见,与当初相比,太子还是那个太子,却已经不是那个万人敬仰,被所有人视作匈奴的骄傲、视作天帝的骄子,意气风发的王子,而是焦头烂额、被人围打的陌路英豪!汉使还是当年的使臣,却非复当年的青涩和稚嫩,伟岸、豪迈一副天塌下来独身只手擎起的盖世英雄!虽然乌丹太子和汉使张骞相比仍然在气势上、实力上、人数上都明显的占据着上风,明眼人却清楚地看到,在心理上两人已经翻了个了!一个是日暮途穷,正在走下坡路;一个却是蒸蒸日上,假以时日,必将名满天下。张骞看到了,乌丹也看到了,伊雉邪更是看到了。
乌丹有点心有不甘,他不能、也不愿意拱手认输的,作为匈奴的太子,骨子里的骄傲也使得他必须为光耀的大单于血统拼尽最后一滴血。他瞪着张骞,说道:“我派出了五百精干的武士,前往守护与你。他们人呢,不会是全都被你杀掉了吧?”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吉利,灭了自己的威风。
“那些勇士都是匈奴的人杰,我怎敢冒犯他们的虎威!他们监护着我等从弓卢水一路到了单于庭,在下等感激不尽,感念太子殿下的好意,免除了我无数的麻烦。只是,有一点遗憾,射父蓝先生自尽了!”详细说了射父蓝的事。怎么要阻止他。怎么不得不双方比箭定胜负。怎么双方不分上下,而那几个武士上前看了两人的箭,说了些话,射父蓝一时气盛,拔出佩刀自裁了。一一说了,乌丹脸上阴晴不定,他的身旁的武士有人已经泪水滚落脸庞。原来那射父蓝乃是乌丹身边极得力的人,为人极为仗义。也是许多武士的射箭师傅,很多人都得到了他的亲传的。他们听说师傅是跟张骞比试之后自尽的,哪一个也不相信,以师傅在草原上从来没有遇到对手的事看,怎么可能这个中看不中用的汉人就能胜了他?觉得一定是这个汉人使了什么诡计暗算了师傅,才使得师傅蒙羞受辱,在奇耻大辱下才拔刀自裁的!有人甚至认为,就是张骞偷偷地射杀了师傅,才胡扯什么是他自裁的!人群中哄闹起来,有人喊道:“杀了这个汉人!”“杀了汉人!”“杀了!”“杀了!”一片的喊杀之声。
几个孩子几曾见过这样的阵势。虽然都是人小胆大,胆色过人的。也是脸上变色,缩在大人的背后。几个女人也簌簌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甘父取弓在手,三脚猫按住了自己的剑,随时准备保护张骞,与敌人拼一场。
张骞冷然一笑:“我敬重射父蓝先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果然,我没有看错,他果然是个了不起的英雄!”说道“射父蓝”三字,一字一顿,言下之意,匈奴众武士也只有射父蓝一人而已可以称得上英雄的。乌丹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以他对射父蓝的了解,射父蓝只会死于自己的刀下,而绝不会死于对手的手上的!射父蓝的骄傲是深植于内心的,他虽然表面木讷,却极是重义,他的死,与其说是跟张骞比箭输了自裁的,毋宁说是死于自己的手下。自己派了他去监护汉使,这是他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是个方正君子,不知变通,在他既不能杀掉汉使,还要阻止汉使的时候,他只能用一种办法解决问题,就是自己死,用死来表明他是忠于王事的。乌丹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该向谁倾诉。他只能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嚣,大声说道:“射父蓝是中了别人的诡计,才自尽的!不是汉使的事,我们不要把责任推给汉使。”看了众人一圈,说道:“你再说说胖狐皮和枯王子还有那个老鸡毛的说法。”张骞一愣,瞬即明白了他说的是那三个人的名字,这些天他虽然和他们一起行走,却没有问他们姓甚名谁,想想名字,就知道正是那老武士和倨傲青年、胖子的形象,不由莞尔。随即正色说道:“是那两人先到的,他们在我两人刚刚停下就冲到了跟前,拿起了地上掉落的箭,脸色大变。然后才是那个老什么,到了,说了几句。”把老鸡毛的话复述了一遍,因为他比较忌惮那个老武士,所以对他的话记得一字不漏。
乌丹听了,没有说话,老酒怪和宇侣之两人叹息,老酒怪说道:“是老鸡毛逼死的射父蓝!他一直对射父蓝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师兄,却一直被射父蓝这个师弟压制着,心中不服。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报一箭之仇了。他明明知道双方其实是不分胜负的,虽然汉使用巧劲破了射父蓝的箭,却并不表示射父蓝败了,也不是汉使胜了!就用话挤兑住射父蓝,好像他一无是处似的。他算定射父蓝在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