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挨打的孩子不服气:“我不知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这样治病?那一次你发烧就不是这样治得!”
头一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卫长风倒明白了自己不是被人折磨,而是有人为了给自己治病才这么做的。心中不由得感激不尽。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前。他扭头想要看看是个什么人,却怎么也看不到,只是看到了那人的绿色的裙裾。
他说到这里,孔几近已经大喊出声了:“唏女!是唏女!”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卫长风问道:“什么唏女?你说的是那个绿衣女子吗?她叫做唏女吗?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不住地摇头。孔几近却抓住了他的胳膊,摇着。急切的问:“他们在哪里?快告诉我,我要马上找到她们!”卫长风不住地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孔几近颓丧的重重的坐下。眼睛湿了,“她们母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卫长风抚住他的肩头,“他们是你的家人,是不是?放心好了,他们好得很!那绿衣女子是你夫人吧,太神奇了!她跟你倒是绝配,也可以上天入地的。你三个公子,那家伙,虽然只是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降龙伏虎的本领。哈!比你的本领一点不差。”听他如此说,孔几近才稍稍放下了心。
那一天,卫长风被绿衣女翻来覆去的在火上、热汤上烘烤、熨烫。虽然极度的热和被人绑缚着难受之极,还不能吃喝,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慢慢的有了精神,身上也渐渐地觉得舒服了。他自己在草原上也有一些时候了,知道那女子使用的正是草原上牧民用的救伤治病的法门,驱除身上的邪气,增强身上的正气,以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半天后,他被放了下来,坐到了火堆旁边,一大碗热腾腾的肉汤入肚,他觉得舒畅无比。眼睛盯着绿衣女身边的酒袋,垂涎欲滴。
唏女冷冷的说道:“你刚刚伤好了一点,还不能喝酒。”
卫长风笑道:“你不让我喝酒,还不如杀了我呢!我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喝了酒好的更快。”
唏女根本不为所动,娘几个吃吃喝喝,完全不顾卫长风的苦苦哀求。卫长风几时这么的低三下四的求过人,不由得怒气上升,他咽了一口唾沫,就想骂人,却张不开嘴,那唏女是个冷艳高傲的女子,而且还救了他的命,他虽然气极,却骂不出口。只得站起来坐下去,坐下去站起来。唏女冷冷的道:“你如果真的不顾死活,想要喝酒,也给我滚得远远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扔给他一袋酒。卫长风大喜,笑道:“救人需救彻,烦请大姐多给几袋。”那唏女竟真的又给了他几袋,说道:“看你性命不久长了,喝就喝吧。”
卫长风有了酒,不管她话里有话,拜谢了她的救命之恩,就下了山。山谷里面的景象让他再次大吃一惊:只见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猛虎和狼的身体!他想起了自己这次进山的目的,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打的猎物,也只得抓起了几头猛虎的尸体,用几根木棍绑了个筏子,拉着出了山谷,他的马还在,让马拉着筏子,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可好,不久就遇到了难部的族人前来寻找,卫长风不愿意说自己的遭遇,大伙也觉得他英雄无敌的,见他带着几头虎回来,也觉得是当然的事,从来没有人想到他居然是九死一生。而且身上已经隐伏了巨大的的暗伤了。“我后来又上山寻找过他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影了。四处打听,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们。所以,我才说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难容却操心的是卫长风的伤到底有没有办法,问道:“孔先生,大哥的伤怎么样了?怎么施救?”
孔几近苦笑:“卫大哥,不是我说你。唏女当初不让你喝酒是为了你好!你偏偏不服。唉,唏女也是,不知轻重,竟然听任你继续喝酒!”
卫长风大笑道:“老弟!生死有命,但不让我喝酒是不能的!除非把我杀了,或者把我捆住了!这一点点伤不挡吃、不挡喝的,有什么呀!不要担心,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
孔几近佩服他的旷达,也喜欢他的个性。沉思半晌,说道:“也不是就没有办法了!你不是喜欢酒吗,咱们就用酒来治疗吧。”他手指口述了几样草药,都是草原上极常见的,难容让人找了来;然后按照孔几近的嘱咐,用上好的家酿泡了;然后卫长风那里多的是猛兽的骨头。也都浸泡在酒中。这些本身就是可以舒筋活血的,加上酒劲,更是治伤的妙药。
你道孔几近两口子一个是儒门的不入流的弟子。一个是山间遗民,怎么就知道这么些治病救人的方法?这就是人各有各的法门,虽然孔几近不喜诵经背诗,却喜欢鼓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对医道也多有涉猎,这几年自己一个人到处云游,更加觉得医道的可贵,才悉心钻研,没想到也颇有成就;那唏女本来一个人在丁零山中是无忧无虑,自然也从来就想不到要治什么病救什么人的了。再后来与孔几近相识,孔几近虽然给她说过一些草药病理知识,她也都做了耳旁风。只是后来与孔几近失散了,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在山间游荡,孩子的头疼脑热的,毒虫叮咬了,寒气灼伤了,几乎无日不遇到,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心啦!
闲话表过,再说卫长风夫妻,这时候就听说了单于庭出了大事了!先是刘虎金屠戮单于庭汉人,然后是攻打太子乌丹;然后是乌丹和伊雉邪又打了起来。他们开始觉得乌丹应该能够轻松地战胜来犯之敌的,没想到形势却越来越不利于乌丹了。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报答乌丹的复国之恩。两人就起了兵了,把族里可战的骑士召集了,留下一部分人马,就还有一千人了。这还是他们这几个月,不断地收留、归拢了流散的流浪骑士,才有了这么一点实力。
铖乙听了,觉得这么点人马到了单于庭根本济不了多大的事,反而也可能被伊雉邪一下子根除了。他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三兽的主人,很可能就是伊雉邪。他现在急需大量的财富来打仗,还有那三星当初和伊雉邪的关系也非常好,恐怕伊雉邪比较清楚三星的势力。所以,我觉得大哥你们起兵的事,伊雉邪恐怕已经知道了。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先按兵不动,静静地等着,反正他们也要打上一些时候的。如此一来,可能对伊雉邪来说,反而可能有着不一样的威胁。使他摸不清我们的虚实,而自己疑惑起来。”卫长风和难容听了,也觉得有理。他们悄悄地到了离单于庭还有两天路程的地方,驻扎了下来,不停地派人打探消息。孔几近却四处找寻唏女的下落。这时,汉使回到单于庭的消息传来了。
几人商议了,觉得以张骞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绕道走的,一定会到单于庭与乌丹会面的;而以伊雉邪的老谋深算,他也会给汉使创造这样的机会的。汉使和乌丹的重逢,对几方都是个难得的机会。张骞通过自己的行动,宣告自己西去的决心,这时候汉军已经打过了河西,匈奴再没有继续截留汉使的原因了,也没有必要了;乌丹也可以向世人展示自己大单于嫡派子孙,单于庭主人的当然身份,他还是、他才是匈奴的主人!伊雉邪呢,让曾经的仇敌重会,以他数十万兵马做后盾,他可以予取予求,想要怎样就怎样,既可以展现他的大度,也可以趁机探清对方的虚实。他何乐而不为!而这也是他们这一支小小队伍的机会,他们只要相机而动。就可以起到非常突出的作用。
他们渐渐地靠近了单于庭,等待着最好的机会。果不其然,汉使被伊雉邪大方地礼送进了单于庭,张骞与乌丹一番交谈之后,竟然在单于庭的城头进行比武。这一招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他们不知道乌丹是发的哪门子的神经。自然谁也没有算到乌丹其时已经因为服丹药求长生,而走火入魔了!他要正式在匈奴人、天下人的面前再显他匈奴太子的风采。
铖乙和卫长风他们趁着伊雉邪的兵马一心要攻进单于庭的时候。正是他们后防松懈的时候,一鼓作气冲到了城下,救了乌丹,又迅速地杀出了重围。双方互相说了情况,大伙吃喝了些,休息了一晚。看看乌丹,神智清醒了一些,身体却虚弱至极。大伙想不到他的形势竟然一至于斯,不仅丢了天下。恐怕性命也是不久于人世了。众人强抑住黯然神伤的心情,铖乙问道:“殿下,有没有什么打算?”
乌丹笑了笑,“诸位卿家这时候还愿意跟着孤,我其实还是很感动的。要说今后的行止,我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各位还是说说吧。”
宇侣之道:“我看殿下到东边左部的好。左贤王那里还有十几万兵马。还可以一战!说不定天下的形势可以扭转过来的。”乌丹摇头,左贤王跟他就不对付,见他这样子。说不定拿他送与伊雉邪都有可能。
大伙议论开了,有的说去右贤王那里,有的说到西羌去,有的说不如前往丁零,还有的说到东北夷挺好,莫衷一是。只有老酒怪默不作声。
乌丹对老酒怪道:“先生怎么想?说出来大伙听听。”
老酒怪一笑,“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臣要不卜上一卜,看看上天的示下?”乌丹点头。老酒怪取出一片牛骨,在火上烤了一会。又取出一根铁棒,在骨头上敲了一下,就在牛骨的中心处钻了起来。半晌。一个洞出现了,洞口周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碎的纹路。老酒怪跪于骨头前,口中念念有词。众人都默不作声,不敢惊扰了他。又是半晌,他始起身,对太子和众人说道:“天神的指示是向西,向南,再向东。”大伙静思这个路线,都没有说话。老酒怪看了大伙一眼,说道:“只是臣觉得,当今的草原上,已经是烽烟四起了,已经没有安稳的地方了!不管我匈奴的左部,还是右部,都不是太子可以遮风避雨的所在。而其他番夷地方,不过是自顾不暇,哪里可以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