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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几近拉着唏女走近虎群,四个小孩都瞪着他,老虎慢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注意他了,他抱起了芫莪的孩子,慢慢的出了虎群,交给浑身颤抖的芫莪。芫莪抱着孩子,瘫倒地上,半天没有声响。几个女子过来扶起了她们娘俩,慢慢的退到离虎群更远的地方,心中好像才安定了。孔几近回到唏女身边,唏女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眼里的柔情使得他浑身酥软了。唏女喊三个孩子:“孔北极,这就是你爹了。怎么不叫啊?”。…。
孔北极虽然只有*岁,却敦实得很,瞪着大眼,半天才张开了嘴。却干张嘴,没有出声,头上却冒出了汗,脸通红。最后发出了虎啸一般的叫声,惊得虎群一阵骚动,吓得芫莪等人一阵战栗。那两个小点的,也是如此,却稍微轻松一些。孔几近心头一沉,知道唏女带着几个孩子的不易,孩子们离开人群太久了,却没有学会怎么说话,与猛兽的亲密远过于和人的关系了!…。
众人回到山洞,
芫莪带着大伙给他们一家重新收拾了一个洞。让他们一家在里面团聚,并送过来吃食。唏女娘几个却不怎么吃她们的东西,孔几近对众人道:“谢谢各位姐妹了!不用管我们了,你们只管自己安排好晚上的值夜吧。”众人去了。
两夫妻父子重新欢聚,心头的激动让孔几近觉得自己如在梦中。不敢相信,只是看着那娘几个笑不可支。唏女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们的经历:那一年两人分手,唏女很快就进了山林,捉住了一头马鹿,吃了点肉,身上有了力气,回头就去找他。却失去了方向,在树林里迷失了。直到找到一头大虎,骑着虎,本文来源:,母子两个在多方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孔几近了!唏女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被猛兽吃掉了。却也不怎么悲痛。只是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很像是生孔北极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又要做母亲了,也就放弃了继续寻找孔几近的念头,带着孩子找了个山洞。还好比较顺利的生下来一对双胞胎儿子来!心中的喜悦超过了对丈夫的思念,母子几人在大山中顽强的活了下来。她不懂如何育儿,也不知怎么教孩子,却知道小孩只要吃到东西就能生存下来的道理,自然捉些个母的虎狼对她是小事,这几个孩子却都是食着虎奶、熊奶等成长起来的,一个个自小就健壮至极,从来没有生过病什么的。眼看孩子慢慢的大了,能够跑了,她动了进入人群的念头,才带着三个儿子,骑着猛虎下了山。她不知道要到哪里,几个孩子自然更是没有目标,也不知道问人打听消息,只是走到哪算哪。也是她们一路走来,人群却往往四散,没有人敢跟他们交往的,因此上她们也得不到孔几近的信息。这一次她们信虎由缰,来到了单于庭,单于庭的匈奴武士驱赶着不让接近。唏女发怒打死了几个武士,大群的武士追来,只得远离了单于庭。不想单于庭突然就出现变故,烟火弥天,喊声沸反盈天。无数的嗜尸禽兽赶来了,老虎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豺狼的味道,兴奋不已,唏女控制不住,一路奔到单于庭来。只见到处是燃烧的帐幕,死人累累,没有了主人的牛马牲口四处逃散了。三个孩子眼中露出了惊恐,老虎却不愿离开。唏女只得骑着老虎在单于庭兜了一圈,让老虎吃了个饱,才要离开,一群骑士呼啸而至,身后牵着大群的人,有的在地上翻滚,有的就被拉成了浑身是血的人。一个骑士手中突然扔出了一个东西向着火堆落去,那小东西在接近火堆时突然发出了洪亮的哭声,原来是一个孩子!骑士大笑着纵马驰去,唏女心中的柔情突然就洪水般袭来了,手中的长鞭飞出,卷住了快要燃烧的孩子,拉了回来,抱在怀里,一看孩子才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粉白可爱,并不害怕,正冲她笑呢。。…。
那边骑士却回过马来,冲了过来,手中长刀不由分说就劈了下来。唏女怒极,坐下的老虎也发出了怒吼,吓得那骑士的马人立而起,把马上的骑士摔落地上,老虎正好扑到,一口咬掉了他半个脑袋。别的骑士不敢上前,手里的弓箭却不停地发射过来了。唏女挥动鞭子,打落了身前的箭,抱着孩子,缓缓地退出了单于庭。那些骑士也不敢追赶,只得任由她们离去。
她说的夹七杂八的,孔几近顺着她的话,听了个大概,加上自己的猜测,大致明白了她是如何过的,心里感慨不已,几个孩子却已经睡着了,小脸在火光中红扑扑的,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一个飞虎,一个叫飞熊。”
“哪个是飞虎?哪个是飞熊?”
“哦,这,”她挠挠头,笑了,“我也搞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了!”
孔几近不由苦笑自己妻子的糊涂。
弱女跨虎游大荒,不解人言娴兽行;逡巡坚城避人迹,谁道冰野无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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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回 献鞠图豪杰应战 观图谱英雄心惊()
山花萦谷鹿麂生,眉月挂空星分明;摇身跨马出山去,耳畔恍惚有鹿鸣。
孔几近一家和一众落难的妇女孩子在山中苦挨,那边伊一回到了单于庭外,才知道单于庭的乱子越闹越大了!先是乌丹和刘虎金兄弟相斗,最后还是靠着孔几近在半空中学大单于军臣说话才瓦解了刘虎金的兵马;接着是伊雉邪帮着刘虎金重新杀向乌丹治下的单于庭。兵连祸结几个月,单于庭外军帐彻地连天,逃难的大部分成了饿殍或者直接成了双方的俘虏,只有很少的人能够逃得性命。
伊一虽然不惧双方飞集的箭雨,只是眼见一个个生气勃勃的壮士瞬间就做了无头鬼,一副大好的躯壳刹那间没了灵魂,被野狗和狼群撕扯干净,秃鹫与乌鸦捡拾了零碎的骨肉,然后围着人群不舍不弃,“咕咕呱呱”的听得人寒毛直竖。他索性钻进了城外随军的商人帐中,眼不见心不烦,继续昏天黑地的与人博樗。现下的伊一已经有了赢的信心了,在单于庭几个月的大战中,不经意间,他赢得了十几座帐幕还有千万头的牛羊,一百多匹马,成了个大富翁了!
伊雉邪也在这时候打下了单于庭,乌丹太子逃了出去,生死未卜,伊一带着他大群的牲口,几十个奴仆,一个个着锦带绣的,骑着骏马。再看伊一自己,头戴织锦冠,明珠辉耀;身着绣缎衣袍,紫金玉带缠腰;脚上麂皮靴,新镶的铁掌;胯下一匹大宛马,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人是俊俏非凡,马是神威凛凛,看的人咋舌不已,指指点点,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王公。哪一国的王子。他要跟着伊雉邪的大军进入单于庭。
到了城门口,一群武士拦住了去路,一个小头领走过来,笑道:“博仙。您老人家怎么要进单于庭了么?大王有令,不准汉人进入单于庭!否则格杀勿论!”博仙是几个月来,博场上人送他的名号,意思是他人物出众,好像神仙中人,还有博术高明,就没怎么输过。大伙才这么称呼他。伊一看了看,这群人里面大多和他赌过,都面熟,知道他说的不错。一笑:“这伊雉邪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你可以告诉他。就是我说的,他如果想长治久安,就不能这样仇视汉人,处处找汉人的麻烦!不然,他有一日会后悔的。”回身拨马。命手下:“我们走!”
一个人却从旁边转了出来,笑道:“不急。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成了什么博仙了?你这样的人物怎么也不能免俗,非要弄这么个俗气的名号?岂不是侮辱了仙人这称呼!”一个老实巴交的牧人的样子,不是呼延季盟又是哪个?伊一觉得头一下子大了,这个人出现了绝没有好事,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就想一鞭子打上去。强忍住心中气愤,冷冷说道:“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没有想着你!不过想来你小子也不会轻松了,才没有找你。你还敢来见我?”
那些武士虽然对他的感觉极好,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跟呼延季盟说话,一个个脸色大变。有人已经按住了刀把,有人摘下了弓。呼延季盟并不生气,微笑道:“哟呵,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行,不愧大伙送你的称号!不过。我这会没工夫跟你较量。汉使已经接受了我的挑战,要和我进行一场蹴鞠大战!怎么样?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汉使队中,咱们上鞠场过过脚!”眼睛盯着伊一,脸上带着笑,伊一却觉得他的笑寒意逼人。
蹴鞠,他并不陌生,只是汉使与呼延季盟的比试,恐怕不是那么简单,里面隐藏着太多的东西了,一时半会不是他能理解的。不过,现在也不能示弱,他冷笑道:“哦!是吗?你如果不怕死,只管来,小爷自当奉陪。”呼延季盟冷笑着离开了,他只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汉使带来的麻烦,因此只要跟汉使有关的人,他都要一锅端,而不管对方是谁!
伊一带着人找到一片空地,扎下了帐幕,看着手下人忙活,他的管家走过来,这是个头上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人,胡子却是极浓,盖住了口鼻,伊一一直好奇,他吃饭喝酒是不是把胡子也吞进去了。他叫盛季子,本是个来往长城内外,盗卖汉地的物品入匈奴,把匈奴的名马好弓卖入汉地的,没事好赌,把家资输了个精光,伊一见他能干,才把他收归麾下的。盛季子对伊一道:“主公难道真要参与吗?”
伊一曼应道:“怎么?你觉得呢?”
盛季子一笑:“主公是个随性的人。和汉使到了一处,以后怎么办?是跟着汉使走下去,还是离开了?恐怕都不好办。”
伊一也明白,这一次如果真下场跟呼延季盟他们对阵,呼延季盟后面可是伊雉邪,伊雉邪眼看就是匈奴大单于了,先不说能不能胜,事实上能不能活着出场都是个谜!不要说蹴鞠之后了,就是侥幸活了下来,汉使一心西去,作为他的随从,伊一到时候能不能舍弃了现在的一切?他的个性能不能跟着汉使一路到底?都是不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