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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喊道:“烧死两个魔鬼!烧死他!”众人跟着呼喊起来。阏氏的泪水滚滚而下,掩面而泣。绒花虚弱的轻声说道:“他是有化身的恶魔。您一定不要相信他。”。…。
阏氏最后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胡说?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本文来源:,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他的化身?他当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比你们先前的浑耶王强过千万倍!他爱护我,在意我,带给我莫大的欢喜与宽慰。谁也不能在我的面前侮辱他、污蔑他、伤害他!你,也不能!”扭开了头,决绝的不再望向绒花一眼。
两人被吊挂在王宫大帐前的旗杆上,下面是一捆捆的芦苇,人们四面聚拢来,要看怎么处死敢于谋害主人的东西。不停地有人拉弓射向他们,箭头在身旁呼啸而过,寒风使得他们的头发支扎着,人们哄笑起来。人们都在唾骂,骂他们狼心狗肺,骂他们恶魔上身,骂他们羊油蒙住了眼睛。他们的家人远远地躲开了,羞愧的不敢见人。
绒花不停地哭,苏利榛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实在没用,让绒花这么好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心中的愤恨在激长,他仰天长啸,声音如鬼哭狼嚎,凄厉、凄凉、狂暴。远处隐隐的有虎狼的怒吼在传来,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惧不安。“赶快动手吧。不要惹了来狼神!”人们低声的窃窃私语。。…。
浑耶王步察的亲身武士点燃了火把,扔到了灌满牛油的芦苇堆上,火光熊熊而起,染红了半空。浓烟迅速地遮住了绒花和苏利榛两人。远处的狼嚎越来越近,人们惊恐的看到从西北滚滚而来的狼群,还有虎豹!它们的后面是惊天动地的滚滚风雷。要把大地击碎。要把长空击落!要把世间所有的不平抹去!人们四散奔逃。沙暴把他们的帐幕、牛羊一卷而空。
浑耶王轻点部族的人数,发现损失空前的惨痛:大部分的牲口没有了;帐幕、财物落了空;人口死伤无数。那两个恶人自然是已经死于非命了。
半年后,天寒地冻中,浑耶部迎来了新春。半年来从来没有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眼睛的两个王子重新强壮了起来,阏氏打心底里觉得欣慰。她吩咐四个武士还有四个侍婢陪着王子到处走走,去看看雕的冰人、雪马。两个孩子高兴地离开了大帐,来到了外面。武士和侍婢小心地服侍着王子,从一个帐幕走到另一个帐幕。看他们请高手匠人雕刻的神仙、狮子、老虎。开始时众人还都小心谨慎,慢慢的,都玩疯了,越走越远。一个人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骑着。王子金日亮见了,欣喜不已:“嗨!你,下来,我上去骑骑!”那人恍若未闻。。…。
不要说王子不高兴,就是几个武士也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一个武士“唰”的拔出了长刀,先虚劈了一下,风声呼啸。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武士真的生气了。上前拉住了那人的脚腕子,“给我下来!”
那人身子分作几段落下马来!吓得几人寒毛都竖了起来。有人喊:“打死人了!快来看。打死人了!”几个人想要离开,已经被人围了起来,一个武士叫道:“这是王子……”…。
有人说道:“王子也不能随便杀人!把这几个奴才绑了。”有人把四个武士、四个侍婢捆了起来,
塞住了嘴,扔进了雪堆里。可怜几个人在寒风中,慢慢的冻成了冰疙瘩。
金日亮稍微大些,见不是头,转身想跑,一个人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揽在怀里,捂住了口鼻。金日升腿都软了,想哭却不敢哭,哭丧着脸,被人套进了羊皮袋里。一群人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消失了。
在远离部落的一个树林里,几个人把两个羊皮袋打开了,倒出两个王子。“怎么办?是扔在这里,本文来源:,让他们等死?还是干脆一刀砍了?”。…。
“扔在这,害怕被人发现了;砍了,又留下痕迹。真是伤脑筋。妈的,两个小鬼怎么一动不动了?是不是死了?”几个臭烘烘的手伸在王子口鼻前,感觉不到一丝呼吸!几个人又惊又喜,“这倒是办法!没想到他们自己帮了我们大忙了。自己吓死了!好!我们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几个人又留了一会,看两人还是一动不动,才踏着厚厚的积雪,转身离开了。
两个小小的人儿在雪地里躺着,寒风呼啸,狼在不远处咆哮;寒鸦在半空“呱呱”飞过。两人动了动,慢慢的坐了起来。哥俩相互看看,撇撇嘴,想哭,却都强自忍住了。原来他们的父亲,浑耶王和一个来自西方的异人学了一种功夫,是可以屏住呼吸,止住体内脏腑运动的。他在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帮助两人修炼了,两人年纪小,自然并不怎么高明,不过急切中还是可以骗过一般人的。上一次他们被人扔进水里了,虽然并没有主动的发功,却还是自然而然的就闭住了呼吸;这一次,两人竟然不谋而合的同时做了一件事,就是闭住呼吸。没想到又一次骗过了害他们的人。。…。
金日亮站了起来,听着风声,还有狼嚎,脸儿都绿了,拉着兄弟两人躲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金日亮说:“我想起来了,绒花不是害我们的人!难道真的是步察叔?”两人虽然年纪尚小,不知道人的险恶,却知道这一次两人再次幸免于难,如果被人见到了,就不会再有机会逃脱了。两人吃力地相互拉扯着走进了密林深处,听到了越来越近的狼嚎,却离开让他们更害怕的人好像远了许多,心中反而安静了一些。
果然,在他们钻进密林不远时,就有马蹄声奔来,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一个凄恻的声音:“亮儿、升儿!”是他们母亲的名字。还有别的人一起在呼喊,其中就有他们这些天最熟悉的步察叔的声音,还有几个声音。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就是把他们带到这里的人的声音!他们是一伙的。两个人的手抓的紧紧地。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却在拼命地抵御着,“是阿娘!出去?不出去?阿娘是爱我们的,阿娘保护不了我们?”两人心中在激烈的交战,他们不相信阿娘会伤害他们,但是阿娘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而且会带给阿娘无尽的痛苦。和不安。马在树林外面不停地打转,母亲痛苦的哭泣时不时地传来。两人的心也痛苦的纠结着。。…。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两人,捂住了两人的嘴,两人挣扎着,发出了一阵响动。外面的人叫道:“快!看看是不是这里。”有人穿过树丛,向这边奔来。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声说道:“不要怕。是我们。”两个人的脸孔出现在面前,却是已经被烧死的绒花和苏利榛!两人又惊又喜,停止了挣扎,跟着两人向深处走去。…。
他们四人不停地在山中、密林里奔逃。身后总是有人在追。他们逃到这里。“你们两个是怎么逃脱的?大火竟然没有伤得你们分毫!”
“哪里!大火刚刚起来,
沙暴就到了。人马上都跑了。我们也以为肯定死了,没想到沙暴卷起了好像天地间所有的沙石,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就埋住了我们!火自然就熄了。旗杆被打断了,两人重重的甩在沙堆里,摔了个半死!虎狼、牛马从身上跑过,踩得失去了知觉。后来,沙暴后面跟着的是大雨、大风,捆绑的牛皮索不知怎么就开了,我们就此重新获得了自由!两人逃进了山中。知道步察不安好心,本文来源:,还会伤害王子的,虽然自己没本领,却还是不忍离开,就留在附近,希望可以帮得上忙。”。…。
花翟沉思道:“为什么不告诉阏氏?步察是两个人?是孪生兄弟吧!你们怎么会相信有人会分身术!”
“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阏氏!而且,阏氏是极信任步察的,他们两个自小在一起,恩爱极了,中间插不进任何人。步察是两兄弟?从来不知道。你知道吗?”绒花摇摇头,她和步察、阏氏都极熟悉的,不敢相信步察如果有个兄弟,竟然能瞒住所有人!
花翟的伤很快就好了,两个孩子的遭遇,还有绒花与苏利榛的护主情切都让他感动。这一天,他走出了他们低矮的隐于树丛深处的帐幕,想到外面透口气。两个孩子与他挺有缘分,跟着他;他对两个孩子也很有好感,愿意和他们玩耍。三人慢慢的走进了一个山谷。一只灰兔突然窜出,两个小孩手里的小弓纷纷发箭,兔子三拐两跳进了草丛,没了影踪。两人颓丧的放下了弓。
花翟笑道:“打猎,猎野兔要知道它的路线才行。你们只是想要发箭射中它,却不知道它的路线,箭走的是直线,自然要落空的。如果能够找到它的行迹,向着它奔跑的方向去,自然可以一箭一个准。”两个孩子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方向?他东拐西跳的。”。…。
花翟拿过了金日升的小弓,搭上箭,一只黄鼠在不远处露出头来,见有人,急忙转身奔逃。花翟喝了声“看箭!”箭激射而至,黄鼠惨呼一声,被扎于地上,不动了。两个孩子拍手叫好,欢跳不已。他们不半天就打了三只黄鼠,两只野兔,两只山鸡。花翟道:“咱们还是回去吧。走得太远,别找不到路了。”三人高兴地往回转。
回到苏利榛和绒花的帐幕所在地方,花翟猛地心跳加速,心中暗叫不好!鼻中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拉着两个孩子伏如深草,低声吩咐:“你两个不要动!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动。否则,我就照顾不了你们了!切记!切记!”见两个孩子不住地点头,知道他们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才慢慢的绕开了两人,从远处爬起来,慢慢的靠近他们隐身的帐幕。听到了极低的叹息声,还有极难忍的物体加于人身的“吱吱”声响。他静立不动,想听出里面有几个人。
有人低声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老爷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偏要与我作对?那个死东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处处回护他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