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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君醉侃侃而谈:“先不要说这女人暗害自己的夫君,要夺王位;也不要说这两兄弟屡次暗害两位王子;就是他们做了马贼,到处抢马,就该死上几十回了!对了,马贼是干嘛的?是偷马的贼吗?”
休屠王一笑:“就是。马贼就是偷马的,还捎带着偷女人,偷珠玉财宝。”他说到“偷女人”三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促狭的笑了笑,却没有看到浑耶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暴戾之气。
“你想啊,一匹马对咱们草原人代表了什么?是一家人的生计!丢了一匹马,一家人可能就没了生计。所以说,他们偷人的马,偷一匹就该死了!是不是?大单于也早有明训,谁要是盗人匹马,杀头!对不对?”
浑耶王也是一愣,冒顿大单于的时候,确是有这样的规定,后来慢慢地人们都简慢了,没有人再当回事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家伙,竟然能记得!他却不知道儿君醉也是顺口说的,他一是缘情推理,再是装傻充愣,搅合一番,觉得草原上马匹的重要,就觉得一定有这样的规矩。“这些人偷了多少马?怎么着也可以杀他们几十回、上百回了!杀,赶快杀!”
“没了?”休屠王问道。
“没了!”
“唉,你说了可是等于没说啊!”
“怎么没说?老子说的口干舌燥的,你还说老子没说?”
休屠王气急,瞪着儿君醉,儿君醉却是满不在乎;花翟也瞪着他,金日升却几近哀求的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你、你说说,说说!”
“说什么?那是你亲爹要杀你亲娘!他要杀早杀了,还等到这时候?步察、步聪两个来到这之前已经受了重伤,谁做的?一定是你老子!他为什么不要了他们的命?留到现在?”
众人都是一愣。浑耶王注视着他,眼中露出了赞许,“好小子!没看出你还是个明白人!那你倒是说说看,老爷为什么留着他们的小命?”
儿君醉故意装作深思的样子。他只是胡乱说说。也想不出浑耶王的心思。他胡乱一指金日升,说道:“是他……们!”
浑耶王脸上终于露出惊疑神色,点头道:“嗯。差不多吧。还有呢?”
“嗯,当然还有……财宝!”
花翟叫道:“财宝还有可能。怎么还有这两兄弟的事?”
浑耶王扭头说道:“说你小子傻,你还真不怎么精细。”摇头叹息,“你能够一次次的死里逃生,真不知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休屠王笑道:“大王,说起来当初要不是这几人。我们还找不到大王的。那一年,听说浑耶谷里面有一群汉人出没,我才带着人马搜寻。没想到就找到了大王,才救出大王的。”花翟、儿君醉才明白原来他救下浑耶王的缘故。却不知其中还有更深的关系。
浑耶王却是冷冷的说道:“那倒是应该谢谢你啊,还是谢谢谁啊!”休屠王弄了个没趣,不敢再言语了。
浑耶王说:“我出了浑耶谷,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功力了。又听说步察已经被人拥戴,成了浑耶部的步王,右贤王又十分的器重他,族人也处处维护他。一时间心灰意懒!觉得没了生趣,只想在山中了此残生!休屠王却处处化解我心中的烦闷。请来了西番的一个高人,为我除去了身上的寒毒,还为我找来了无数的可以提振功力的奇珍异宝,使得我重新恢复了功力!”听他说到死里逃生的经历,却殊无欢愉之意,反倒满是凄凉,就是花翟也听出了其中的隐隐恨意,却不知他恨的是哪一个。
“终于,我打探到了,不,是休屠王打探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休屠王,这些年你为了我浑耶王父子,可是费心不少啊!不仅救了老夫,还屡次救了小犬,还帮助我四下打探消息!”
休屠王尴尬一笑,没有说话。“我才知道步察原来还有一个双生的兄弟,影子一样为他四处杀人、抢掠!暗中埋伏打伤我的,其实是他的那个兄弟!而且,此人还是草原人一个大贵人的鹰犬,到处为那个大贵人搜掠财富,积下了山一样的财物!可惜的是,那个大贵人并没有得到全部的财富,所以心中怨愤不已!我心中暗喜,觉得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于是,我才重新出山,暗中伺服,天可怜见,这个奸雄竟然落了单!被我打伤!”
步聪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冷笑道:“浑耶青山!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你能打伤了老爷吗?如果不是偷袭,老爷怎么会折在你的手下!”众人知道,其中必定有隐情,不过这时候已经不是分辨这些的时候了。
“哼,老爷当初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偷袭的?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说什么偷袭不偷袭的,你几时见过猎人打猎是跟老虎、豹子明着干的?哪一个不是暗中袭击!难道说豹子、老虎还要说猎人怎么不够英雄的吗?真要有个英雄和老虎单打独斗,没准人还以为他有病!”步聪不吭声了。“我知道,打了一个,另一个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就等着。果不其然,那一个豺狼也进了陷阱,被老爷打倒了!老爷本当当场杀掉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是想来休屠王为我所做的事,不能不报答,还有我两个小儿还在休屠王这里,不如让两个孩子得了这个威风吧。就与他两个说了,让他们找到这里,让我儿一拳一掌打倒了他们,扬名天下!这两个还识趣,竟然答应了前来让我儿打倒。谁知道弄巧成拙了,被你们两个家伙戳穿了!坏了我的大计!”他实际是偷偷潜入王宫,不敢招惹步察,却制住了银铃儿,想要银铃儿拿出些金银宝贝。没想到步察见了,竟然手足无措不敢上前动手,拱手受缚!浑耶青山以为他是怕极了自己,根本想不到他是因为银铃儿而甘心受缚的。当他明白了这一点时,很是难以理解:一个年老珠黄的女人,他弃之如敝履,步察竟然还当成了宝贝一般的爱护,竟然不计自己的死活了!步察此时无意说出其中关节,浑耶青山自然也隐去了此中内情。
花翟才明白其中的关窍,不由得哭笑不得。“我本不想再出头露面了。只想暗中助我儿在草原上扬名。重新夺回浑耶部的王位!”
儿君醉冷冷道:“您老人家也不用过谦!您重新出山。还可以在草原上纵横一时的,用不着藏头露尾的!”浑耶王对他怒目而视,他恍如未觉。
步察突然笑道:“浑耶王,你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的。你听,山下杀声隐隐,不是汉军到了,就是右贤王兵马来了!草原上生灵涂炭,玉石俱焚的日子已经到了!你以为你在浑耶部往日的风光。还能够回来吗?”他的话中沉痛异常。
浑耶王侧耳倾听,果然南北两面都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不知几千几万的马匹杂沓而来!众人都是脸上变色。
步察惨笑连声,银铃儿惊叫一声,只见他的面皮已然变了,为了不再受羞辱,竟然自断经脉而亡了!银铃儿眼中落泪,口角流出了鲜血,花翟急忙上前,她却不住摇头。血涔涔而下,却是咬舌自尽了!金日升哭叫着扑在她的身上。虽然他娘有许多的不是。却始终是他娘。
步聪笑道:“你两个苦命的鸳鸯,也算是过了几天双宿双飞的快活日子!值了!却让我陪着你们不得一日的轻松!嗨!”浑耶王急忙上前,伸指点中他胸口几处穴道,怒喝道:“你不要想死!老爷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步聪笑道:“浑耶王,你太过霸道了!老子活,你不让老子好好的活;老子死,你还能管得了?”嘴角一缕黑血沁出,他不知什么时候口中藏了毒药,这时已然毒发身亡!
浑耶王气怒交并,他本想好好羞辱、折磨对手一番的,最后才千刀万剐了对手,没想到对手根本不给他机会了。他气恼不已,面皮煞青,却无可奈何。
休屠王说道:“大王,等一下如果右贤王到了,问起这俩人怎么办?”却不说汉军来了,此时也没有人计较他话中的差池了。他显得极为敬畏右贤王。浑耶王脸上阴晴不定,他也没有把握应付得了右贤王,毕竟说步察、步聪兄弟是大马贼,都是传说,没有证据的。
儿君醉冷笑道:“如今形势明了得紧,明白的无上的富贵;糊涂的,杀身之祸临头!”
休屠王急问:“阁下此话怎讲?”
“你小小的休屠部,不过几千帐幕,胜兵不过七八千人马;浑耶部不过三五万聚落,胜兵不过三万。汉军数十万大军所到之处,犁庭扫穴一般,再无噍类!你还想做出什么功业吗?加之步察在浑耶部经营多年,早已人无斗志,人心思稳,没有人愿意跟你们去打仗了!右贤王那里,一心要剿灭异己,他自己每每见到汉军就不住地奔逃,没有了斗志!匈奴右部,多年来汉军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谁看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你在说什么?难道说有什么人在暗中向汉庭暗通吗?”休屠王惊道。这太过可怕了。
儿君醉说道:“我可没有说。只是,这些年汉军西出祁连山,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吗?你休屠部、浑耶部有人真心抵挡吗?”
浑耶王和休屠王默不作声了,金日亮突然说道:“哼!其中的道理有什么不明白的!岂不是你汉狗的奸谋得逞了吗?你们每年献上金帛,又说什么通婚、互市,把我草原人的心已经腐蚀殆尽了!可叹草原上没有有识见的人,看不出你汉狗的阴险狡诈!还以为是你们在示好,处处维护你们,不愿得罪了你们,才使得你们做大!才敢跃马长城,抢我草原!”自打汉高祖白登失败之后,汉庭就送出公主还有大量的财帛到草原,以求得匈奴贵人息兵;同时,不停地有汉人来到草原述说长城以里的繁华富庶,许多草原贵人开始慢慢地喜欢了汉庭的锦绣,喜欢了汉地财物的舒适。后来汉帝对逃进长城的匈奴人也降尊纡贵,给了无数的金帛财富,供养起来。引得不少的人说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