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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竟然身子都是一颤。三人退后了一步,只有那个一直发声的女子丝毫无惧,没有后退,反而出手了!她的剑幻出星光万点洒向米叶尔。米叶尔还是没有拔剑,空手伸出指向剑光丛中!那女子怒极,剑光大盛,怒吼连连:“米叶尔!贱婢,竟然敢无视青鸟使!”
只听“叮”的一声响,青鸟使的剑断做两截,胳膊耷拉下来,脸上颜色看不出,可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恐怖。她想不到米叶尔不仅敢徒手跟她过招,还仅仅一招就断了她精钢打制的宝剑!她的胳膊也已然震伤了。
米叶尔并没有乘胜追击,淡淡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枉送性命。去吧。”
青鸟使狠狠地看着她,啐了一口,叫道:“我们走!米叶尔,求天帝保佑你吧。”几个人狂奔而去,夜色恢复了平静。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铖乙看着她平静的容颜,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夜风猛烈起来,远处山林中传来了猛兽的嚎叫,几只惊起的大鸟惊慌失措的飞过。米叶尔轻声叹息一声,“唉。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
“哦,你奇怪吗?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铖乙摇头,又点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飞狼大侠的情人!我们生死与共的。”
米叶尔挽着他的手,微笑道:“我就是觉得你这种不管不顾的情绪,很对胃口。那什么太子、皇帝,都觉得自己如何的尊贵,却一点离不开他们的宝座!米叶尔自小在昆仑山中生活,是王母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教我习文练武,让我知道了世间除了昆仑山,还有华夏、匈奴,还有长安、单于庭。王母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做天下所有人的至尊之神!周天子时候,曾经差一点就成了,只是周天子自己已经做不了主啦!华夏分崩离析,各为其主。王母想要趁机进入中原,却无从借力;后来秦皇帝吞并*,王母觉得有机会和秦皇帝一起,主宰天下苍生,遂多次派人进入秦庭,说和秦皇,送与秦皇长生不老之药。可是秦皇帝并不领情,又有人挑拨,秦皇遂一心去海上寻找。冒顿大单于势力崛起,王母又想和他合作,怎奈冒顿不屑一顾!所以,王母只得另辟蹊径,选了无数的美人,送与大单于,我,也是她精心布置的。”
铖乙好像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王母,对他来说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号,却好像头上的星光一般,可望不可即的。难道说王母是个真的人?那如果从周天子算起。她岂不是七八百岁了?难道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药?真的有长生不老之人?他微笑道:“我是个牧羊儿,愚钝得很。可是,你说的我也不信!”
米叶尔也微笑道:“我不是让你相信。而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说的也不一定。这些年你的所见所闻,有多少是你能够解释的?”
铖乙摇头,“管他呢!我反正只是个……”
“这是个牧羊儿!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人生天地间,殊为难得,人怎么可以像猛兽、牲畜一般!要能够活着。还要知道为什么活着!”
铖乙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说法,最后想起小时候读书的经历。书上先贤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时觉得正气凛然,后来慢慢荒废了,再后来家没了,到了草原。牧羊,流浪,能活着就挺不容易的,哪里还有修齐治平的想法?为什么活着?这是从来不曾想到的问题,而总是在想怎么活下来。铖乙嘿嘿一笑,刚想说话,一阵风响,草丛中站起了几个人来,还是看不出面容。高高竖起的头发,露出口外的獠牙,身上血红的衣服。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叉。
米叶尔叹气道:“你们来的这么快!青鸟使没有说吗?不要逼我。”
一个人干笑道:“王母说了,只要你回去,有什么都好说。你一直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我怎么样,不要别人操心。”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怎么?你现在长大了,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铖乙往声音处看。此时夜色渐去,已经可以看清人的容貌了。那人站在一块石头上,头发竖着,五颜六色的发冠,好像彩色的鸡尾,脸上只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露着,如果不是站起来,还以为是一头花豹!獠牙巨口,狰狞可怖。
米叶尔笑了:“豹伯伯!果然是你到了!我还以为你也忘了我啦。”身形一晃,已经到了豹伯伯身前,搂住了豹伯伯的脖子,很是亲昵。铖乙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那是她的亲人,仍然心中酸溜溜的。
米叶尔突然跃起,叫道:“豹伯伯!你也是要米叶尔回去的吗?你难道忍心让米叶尔一辈子孤守寒山?”
豹伯伯苦笑一声,“唉!豹伯伯当然不想你回去,虽然豹伯伯极想你。只是,你如果不回去,你阿娘怎么样?你的姐妹霁杯榕、娜妮莳她们呢?”铖乙一直有个疑问,就是她的一众侍从怎么没有和她在一起,一直没想起问,这时候恍然明白了。米叶尔冷哼道:“昆仑山!如果我米叶尔回山,必定要昆仑山山崩地裂!”
豹伯伯还是苦笑不已,摇头道:“昆仑山的基业,千年不坠,有多少人以为自己可以把昆仑山崩裂了,最后还不是自己身败名裂!孩子,你还是乖乖地回山,向王母认个错,以后想法戴罪立功,救下你娘亲,还有你的姐妹!”
米叶尔在晨光中静立半晌,一群鸟儿从头上飞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水露的气息。她坚定地摇摇头,“每个人都命中注定了要受苦。她们生养了我,和我做了姐妹,就注定要为我受苦!如果我回去,你们会放过他吗?肯定不会!所以,我们只有一战!”
铖乙叫道:“没事!我没事!只要能救得了你的亲人,我怎么样无所谓。”
米叶尔冷笑道:“你没事?谁都有事。我的亲人已经有事了,只要和我有关联的都有事了!除非我死了,或者有人死了,才天下太平!”
铖乙摇手,“哪那么严重?你回去认个错,这伯伯不是已经说了?”
“认错?匈奴大单于死了、乌丹死了,马上你们汉家的皇帝也要来了!死的人成千成万,认错?严重?你只是傻乎乎的以为没事。”
铖乙看着周围,众人眼睛里都是嘲笑,仿佛他们都是明白人,只有他一个被蒙在鼓里。但是,他仍然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是同族的人,没必要兵戎相见。还是,我看还是咱们两个走吧,你们回去覆上王母。怎么样?”
豹伯伯没言语,他旁边一个野猪脸的笑道:“不怎么样!你,必须死!她必须跟我们回去!”
米叶尔的剑在手中弹了一下,野猪脸就捂住了脖子,眼睛里露出痛苦和恐惧,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有人惊呼,手里的刀叉纷飞,铖乙的长鞭也适时地甩出,两个人的刀被他打飞,落在草丛里。但是,他的腰被人缠住了,豹伯伯的眼睛瞪着他,豹脸凑到了他的眼前。
米叶尔闷声出剑,那些奇形怪状的人迅速地退下了,但仍有人不停地倒下,死去的人都没有发出声响,就滚进了草丛中。豹伯伯叫道:“别人你不在意,这个人呢?这小子哪儿好?你竟然愿意为他背叛王母,逃出汉宫!啧啧!真是不明白!”
米叶尔惨然住了手,盯着豹伯伯,豹伯伯没有看她,手抓紧了铖乙的脖子,只是觉得手中一跳一跳的,滑溜、紧张,怎么也抓不紧。铖乙忽然笑了,豹伯伯觉得自己胸口难受,出不来气,低头看去,自己胸口放着一只手,一上一下的按着,每一下都觉得心狂跳!自己明明制住了这小子,他怎么反过来给了自己一下子?
铖乙微笑道:“豹伯伯,你放了我好不好?”豹伯伯点头,“当然可以。乐意之至。”他轻轻地退开了半步,觉得没有压力了,才又退开一步。米叶尔和铖乙站在一起。
豹伯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逃不了的!唉,我这是怎么了,救你?还是在害你?”他想到了山上对人的惩处,不寒而栗,摇头道:“你们能跑多远跑多远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一个人笑道:“豹老三,你说的算?”米叶尔惊叫:“快闪开!”铖乙手中的长鞭出手,打落了一只黑黝黝的东西,米叶尔身子挡在了豹伯伯前面,但是豹伯伯还是慢慢的倒下了,嘴角黑血慢慢的沁出,他喘息道:“银……银狸!你……你……终于得手了!报了仇啦!”眼睛才闭上。
银狸个子不高,头歪着,眼睛斜视,双手空空,一身银底黑斑衣服,脸上也是一条条黑斑,一丛黑须盖住了大半个脸,头上一条狸尾。他旁边草丛里窸窸窣窣的,看不出还有多少人藏着。银狸睨着两人,哼道:“米叶尔,你泄露了王母的大计,死有余辜。可是,你要是把你的‘碧宫舞雪’给了我,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不死!”
“真的?那你来拿呀。”米叶尔微笑道。银狸没有近前,反而后退了两步,眼神又恨又痛。
仙子飘摇疑非真,神宫大计倾凡尘;流浪愚鲁牧竖儿,逍遥相伴入荒林。(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回 米叶尔遭逢劲敌 孔几近大展神威()
冰清仙子御风来,冷剑幽光血花开;无奈生做女儿身,命在他人不自得。
铖乙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自打重见米叶尔,自己好像就成了她的保护对象,成了她的累赘!他看着银狸痛苦的表情,上前一步,叫道:“来!我跟你打。”
银狸不看他,米叶尔对铖乙道:“你退后。这里没有你的事。”
铖乙笑了:“当然没有我的事。可是好像每个人都想拿我说事。青鸟使、豹伯伯、这个银狸,哪一个会放过我?来吧,我们打。”银狸还是不理他。
米叶尔冷笑道:“银狸,你想要的东西怎么不来拿?你素来胆大,敢杀了豹伯伯,不就是他阻挡了你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