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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哈哈大笑,“西王母,我们来了!你既然愿意偷男人,就说明你是赶不走男子的!怎么?不欢迎吗?”却是银狸。
他扭头对几个汉人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都是假的,骗人的!什么狗屁的长生不死,什么西王母、仙人、仙女!都是假的。她西王母老子也可以折磨死!”
西王母已经死了!那米叶尔现在的西王母身份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妖女,装神弄鬼在昆仑山里自娱自乐就是。她们不该到处招惹天下英雄,以为可以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哼哼,天下豪杰,又岂是你等妖女可以亵弄!现在玩火**,老爷要把你们诛除尽净,为天下英雄豪杰出气!”
“乱臣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你们以为已经得计,却恰恰落了我王母彀中!”青衣女十七姐突然出现了,她身旁是一色的青衣女子,头上蛇头窜动,站与东方;北方是一色的黑衣女子,脸上炫黑,一条条龟纹;南方是红衣女子,发色赤红,好像在燃烧;西方是白衣女子,脸色银白虎须挓挲。这些女子人数不是很多,都是十几人的样子。只是她们丑怪的样子和她们的身材颇不相称,在晚上看了还可能吓人,白天见了,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在她们身后是粉色衣饰的、藕色衣饰的、赭色衣饰的、紫色的,脸上、头上各色各式的奇形怪状之物,也说不出多少。再远处是上青下红,或者上白下青,各色不等,人数又多了一些,再远处,就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了,看不出人们的服色。
银狸冷笑道:“你们以为可以就这样困住老爷吗?”口中突然发出了凄厉的响声,犹如虎狼的咆哮,随着他的声响,远处回响起相似的响声,在几百步远的地方,响起了喊杀声,空中飘扬起狼头大纛,一霎时人们发现自己陷身于重围之中。
“你竟然敢勾结匈奴,来攻打自己的兄弟姐妹!太过无耻了!”九姐牵牛姐怒喝道。
“彼此彼此!容你们勾搭汉人,我们自可以找匈奴人帮忙。大伙谁也不要说谁。怎么样,你们还不束手就擒吗?”
西王母米叶尔冷冷说道:“你们四象与二十八宿,身上的伤痛好了?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个人缓缓走出,解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叹口气说道:“唉!若果不是你们给大伙下毒,大伙也不会心凉!你这样只能掬住了大伙的人,却留不住大伙的心。一有机会,大伙自然要反抗的。你不是反思自己,反倒处处说我们的不是。怎不让大伙心寒!”
“每年不是都有人给你们送去解药吗?我西王母还是对得起大伙的。大伙的富贵难道不是我给的吗?你们怎么总是记得当初的苦楚。忘了莫大的益处!”
东方朔和孔几近、铖乙相互看看,大略明白了些其中的缘故。这西王母僻居昆仑山一隅,却能够天下知名,让人以为她有通天彻地之能,长生不死神通,不过是利用了一些人。这些人反过来也利用了她,双方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现在突然有了冲突。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西王母口中说道了富贵,那么这些人难道是各国的王公不成?
银狸冷笑道:“好处?匈奴人记得你的好处!汉庭也记得你的好处!他们忘不了大单于的死,是吃了谁的长生不死之药!汉天子也是吃了什么才一命呜呼的。哼哼!还在装无辜。你们几个明白了吗?那个什么孔大神,你知道大单于和乌丹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有你们汉天子的老子,突然一命归天,才有了这么一个小皇帝的了!”
东方朔点点头,先皇的英年早逝,他是有些怀疑的,却没有什么证据,那么当今天子来到河西恐怕也不是没有缘故的了。他想要理清思绪。却串不起来。
米叶尔扫视众人一眼,然后对铖乙说:“你怨我吗?”
铖乙摇头。他虽然还不能接受她突然成了这个怪模样,成了什么西王母,却知道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成了这个当初她分外痛恨的人。
米叶尔微笑点头,“你只要能体谅就行了。唉,事情到了现在这种状况,也瞒不了人啦!大姐!”她身后一个女子越众而出,她身上的服饰非常简单,一身素色,脸上、头上都没有装饰,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或者二十不到的样子,大伙奇怪她怎么是大姐。
大姐肃容对周围的人一揖,说道:“我西王母乃是昆仑山仙族的仙长,也是族长。各位到我族中,大呼小叫,自以为得了我族的秘密!呵呵!不过是浅薄、褊狭之见罢了!人生为人,去后为神、为仙、为鬼,称呼不同,意思相似。西王母与尔等仙凡殊途,她登了仙位,附身到米叶尔身上,米叶尔自然就是西王母!如果附身到任一人身上,那个人就是西王母!我族中仙人,都是长生不死之身,非是肉身凡胎不灭,乃是精神不息!”她没有说出来她们如何不死的,大伙却已经明白了,所谓的不死,乃是她们认为死者的灵魂仍然在,附及到别的人身上,那个人就被她们认为是原来的人,当然那个被附身的一定是她们认可的人!那么所谓的长生不死,不过是代代如此相传,传到外国、外族,就以为她们真的长生不死了!她们开始的时候可能并没有想要期满别人,只不过后来发现有好处,一些外族的想要抢掠她们,发现她们多有神奇之处,就不敢前来骚扰了,所以她们才将错就错了!再后来越传越神,别人不止不敢骚扰,还要顶礼膜拜,进贡求护了!这些事本来处处都是,不过汉庭人物开化了,相信的人少了,但西极各国却仍然深信不疑有人会长生不死,反过来传到中原,弄得中原人也慢慢觉得神秘了。东方朔和孔几近两个都是达人,本就对这些不经之语怀疑,现在更是了然于胸。不过,想明白了这些,两人又觉得没了趣味了。
银狸冷笑不语,远方却传来了骚动,喊杀声沸反盈天,惨呼声不时地传到耳中,听得人心惊肉跳,银狸自得的微笑,西王母眼神凄迷,仿若未觉。
慢慢的银狸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得意,而是惊恐起来,他不住地踮脚往远处看,却看不到远处发生了什么。他身边只有五个人,带他也不过六人,周围都是西王母的人,还有孔几近三人,看来不会站到他一边的。他冒险冲到垓心里,是已经笃定自己的安危没有人能奈何,加之以为外面已经占据上风了。他的眼睛滴溜溜转,却想不出怎么再杀出重围。
外围的喊声低了,慢慢的消失了,人群闪开了一道,一骑马昂然驰近,却是霍去病高大的身形。后面是一杆黄绫大纛。上面一条迎风飞舞的金龙。活灵活现的像要随时飞下来,掌旗的是个巨人,身高过丈,没有骑马,把着大旗跟在一匹马的后面跑,马上骑着一个青年,面貌端正,英挺峻拔。眼睛带着微笑;身上穿着一身大红的锦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锦帽,慢慢的驰进人群。后面是张骞带着他的随从,还有几个军官。银狸眼睛里露出了恐惧,不安的扭动双脚。
霍去病到了近前,大声地喝道:“刘大汉拜会西王母!”孔几近一愣,姓刘的都喜欢叫大汉啊!见天子不愿以皇帝身份示人,也不以臣下之礼见驾了。东方朔也是同样心思,两人站到一旁。天子的马慢慢的近了,他虽然不愿以汉天子身份拜会西王母。却也不肯少了威风,所以才带着霍去病。让五大宝掌旗来了。
西王母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这个人当初为了天下,不愿和自己缠绵,现在自己离了长安,他反倒追来了!天子也颇为感慨,他本以为自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了主意。没想到,等到她离开了自己,才发觉已经不能释怀了,茶饭不思,朝政不理,暴怒无常,杀了好几个大臣,赐死了好些个嫔妃,吓得朝中、宫中人人自危,以为皇帝疯了!他自己知道毛病在哪,才不顾任何人的劝说,来到塞外,祁连山下,河西之地。她果然在这里。
青鸟的出现,使他心头激荡不已,不由分说就跑出大帐。但,他并不是一个鲁莽之辈,看起来他心事重重的,其实却在暗中观察着,后来霍去病回来了,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陷阱,陷阱是不是针对他的,虽然还不能肯定,他又怎会轻易犯险?发出了密令,召来卫青三千轻骑,卫青的大队人马也随后赶来。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十几万大军面前敢于耍弄小计策。他来的正是时候,一个小小的石头城寨外面,围满了人,正在攻打,女子的惨呼不时地从城墙上传来,有人从上面落下;下面的人大声地呼喝,驰骤,谑笑不已。看他们的服色,各种各样,有穿皮袍的,有穿布衣的;有戴甲胄的,有光着身子的;有骑马的,也有步战的;有汉人、匈奴人,也有羌人,还有高鼻深目的胡人。
早就打探清楚情况的霍去病看着皇帝的脸色,皇帝抬起了手,狠狠地挥下。霍去病踢动马腹,马向前窜,手中的劲弩握紧了,后面他的骑士跟着窜出,杀向正在厮杀的人群。这些能征惯战的生力军的杀入,箭雨在前,大环刀在后,虎入羊群一般,杀的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一方鬼哭狼嚎,死了还不知死于何人之手,侥幸在箭雨下逃得一命的,被大刀砍杀了;躲过了大刀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霍去病没有恋战,留下几个百夫长带人收拾战场,自己纵马到了城下。城上的人已经见了他们的厮杀,正在犹豫是不是放他们进城,许飞琼到了。她听负责守城的说来了不知多少精锐骑士,马上明白了一定是汉军,不然这里哪有那么多的骑士?开了城门,霍去病来不及和她相见,一马当先就冲到了最里面。
银狸知道大势已去,但他并不甘心,突然叫道:“霍去病!你留下了我,我可以让你得更大的功名!怎么样?”他好像并不清楚霍去病是跟着什么人来的,近来霍去病在右贤王部一举剪除了休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