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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默想,头上突然一亮,董仲舒叫道:“不要!”铖乙听到一阵凌厉的风声在头上掠过,一点木头的碎屑落在脸上,抬头看,一把小刀插在了头上,离开他不足数寸。
一个女子叫道:“你……你不是……”铖乙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住!打扰了。”
他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人,脸色在火光下非常的可怖,说不出的颜色,皱纹密布,眼睛却亮得很,双手挥动,长袖飘飘,在夜里见到这么个人,胆小的吓也吓死了。他们置身之处,虽然明知是在树洞里,却仍然惊奇的发现非常的宽敞,可以坐卧十几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董仲舒跪在她的面前。脸上犹自带着泪痕,显然两个关系非同一般。“起来吧。不要跪着了。”那女人声音温柔了许多,却仍然嘶哑。旁人听了,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董仲舒站起来,对带他来的女子施了一礼:“谢谢阿姐!如果不是您,小子还不知道娘亲还在人世,就不能见到娘亲了!”那女子侧身让开了,没有说话。铖乙却又吃了一惊,怎么他的娘也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都突然找到了亲娘?
见他迷糊。董仲舒微笑道:“你年纪轻,不知道好多事。我娘是西王母她们的七姐。奉了王母命令,到中原刺探消息。不想遇见了家父,两人一起躲到了乡下。后来,王母听说了此事。非常恼怒,派人捉拿了娘亲,打伤了家父,撇下了在下。我以为此生再也不能见到家母了。没想到,家母当初留下了一些经书,我研读了,竟然可以因此进了朝廷,成了博士,还被皇帝作为顾问。娘。那些经书,您老是从哪里得来的?”
“唔,我们奉命到了中原的。不仅是打探朝廷、郡国的动静,还要了解我们认为可以借鉴的东西。秦始皇的时候,焚毁了许多书,让大伙很好奇,这些我们没有的东西,他为什么这么仇视?所以就搜罗了一些。只是弄得多了。无法运进昆仑山,而且我们也不懂。只得分藏于一些地方。我见你父喜欢读书,才给了他一些。没想到这些书竟然成了我们母子重见的桥梁!”
“娘,如今上代西王母已死,儿求西王母放过了您,我们一家团聚。”
“唉!你父、你父以为是我骗了他!一直不肯原谅我,不然,哼哼,这里岂能困得了我!”
“父亲已经后悔了!说不该说伤您的话,这些年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娘,您还是跟我回中原吧。”
“中原?不,娘已经忘了中原的如花世界了。能够见到你,娘不知有多开心!没想到,艾叶,你还有心替我做了这么一件事。”
那叫艾叶的女子微笑道:“我一直听阿姐说自己有个儿子,叫做董仲舒,董仲舒。听得多了,就记住了。没想到这次有机会见到了小爷,自然就领他来了。”
“唔,是吗?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哦!阿姐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嗯,只要阿姐把手里的东西给艾叶一样,艾叶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哈!我说么,世上哪有什么好心的人,不求回报,就帮助人的!你果然是个有心人!”
“阿姐,误会艾叶了!即使没有任何的回报,艾叶也是甘心为阿姐做事的!天地可鉴!”
七姐笑吟吟的看着艾叶,艾叶瞪大了眼睛,不安的双手抚弄着衣襟,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手中都飞起了亮光,亮光相碰,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响,两人在树洞里打了起来。铖乙急忙拉着董仲舒,躲在角落里,惊讶地看着两人动手。董仲舒急的直叫:“怎么办?怎么办?”
铖乙见两人交手,却不是一般的交手,不是寻常的刀剑,而是飞来飞去的暗器!这些暗器好像都长了眼睛,活的一般在半空中捉对厮杀。这一动手,铖乙发现了七姐身子好像不能动,艾叶围着她不停地发射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有的像树叶,有的似花瓣,有的如蒺藜,有的是金钱,挂着风声,上下飞舞,却任由她百般弄巧,却怎么也攻不进七姐的圈子!七姐的手段又是不同,她手中是七八只短剑,上下翻飞,不管对手来的是什么,都挥剑斩落了!看的铖乙瞠目结舌,想不到在这么一棵古树中,还有这样稀奇的人、稀奇的事。
董仲舒只问“怎么办?”铖乙见了这样的交手,哪里还有工夫想怎么办?他也是暗器高手,今日见到了高手间的搏杀,虽然眼见冷飕飕、亮闪闪、铿锵作响的各种兵刃劈头盖脸而来,也不舍得错过。
艾叶手里的暗器好像总也使不尽,花样百出,而且最妙的是她的暗器总是能够轻松地回到手中。铖乙仔细观瞧,才恍然大悟,她手的颜色深了一些,好像带着什么东西,可以不惧利刃伤了手。再看七姐。也是如此,她的短剑总是不离双手,拿着剑把就是剑把。拿着剑刃就是剑刃,根本不惧利刃。两人打了大半个时辰,艾叶攻不破七姐的防守,七姐也摆脱不了对手的围攻。两人虽然还是显得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慢的却气息变粗了,显然这一阵,两人都用了全力。已经是生死相搏了。
董仲舒坐于一个角落,神色惊慌。头上汗水涔涔下落,身上已经湿透了,他着急自己帮不上忙,也解不开两人的困局。铖乙忽然心中恻然。知道他枉有满肚子的学问,在刀兵前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里,大喝一声:“好功夫!我来为两位解解烦!”手里一把碎石头漫天花雨一把撒出,“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打落了许多的艾叶的奇形暗器,打落了七姐的几把短剑。他又撒出了一把,两人只得凝神应对突然而来的石头,中石头虽然不大,虽然要不了命。甚至伤不了她们,但打在身上,就说明自己输了!这些日子。铖乙发觉还是碎石头、土块什么的更实用,一者随处都有,再者不至伤人,还不用什么器具,所以在这些上面寖淫更久,自己琢磨出这种漫天花雨的打法。可以一发几粒、数十粒石子,打对手一个招架不住。
果然。艾叶口中不住地埋怨,七姐却已经破口大骂了:“臭小子!你敢如此羞辱老娘!老娘一会好好摆调你!”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打落了漫天的石子,有的落下了,有的在空中就化为粉末,空中弥漫着石粉呛人的味道。但,两个自然打不成了。
铖乙微笑躬身施礼:“两位原宥小子无礼了!请两位看看我们这位博士大人,为两位担了多少心!两位于心何忍,还要继续打下去?”两人看了董仲舒,瑟缩在角落里,他娘七姐不用说护犊之情油然而生,就是艾叶,也忽然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
七姐毕竟老辣,笑着对铖乙说:“小子,你的本领看起来还不在老身之下!不过,倒好像你的师父没有好好教你,你的手法有点野路子,不像正经路道。”铖乙福至心灵,急忙上前跪倒在地,磕头道:“小子铖乙,乃是一放羊娃,没有机会得高人指点,请前辈收下小子为徒!”不住地磕头。七姐眼角瞟到艾叶扶住了董仲舒,两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心中大乐,轻声说道:“起来吧。小子,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领。”
铖乙起来,把自己认为最精妙的打弹手法一一展示了,七姐撇嘴说道:“这是哪个王八蛋教的?他根本就是胡乱糊弄你的,岂不是误人子弟!”
铖乙却是眼圈一红,眼泪就出来了,“请师父不要责备先师!是我头脑不够好,没有学到师父的皮毛。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了!”
七姐怅然不语,半晌说道:“我岂不知是哪个教你的。寿缠身,哈,老小子,和什么人都能混到一起。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其实当初寿缠身教他打弹弓,也不是存心教,但也不是糊弄他,当时他的心情甚是矛盾,即知道他是可造之材,也知道他不会为其所用,就随意指点了铖乙几下。但就这样,铖乙也受益匪浅,时间越久越感觉到其中的精妙。“寿缠身,我们师出同门,他的本领还远在我之上!只是,唉,功名误人,他一心要做出一番功业,却不能,也没有机会。”
“师父,能不能说说小子那位先生的事?小子对他不是怎么了解。”
“不知道也罢了。我也不想提当初的伤心事了。”眼睛看处,董仲舒和艾叶已经悄悄地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心中不知是欣慰,还是怆然。
艾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本想通过董仲舒,得到七姐手中珍藏的族中至宝,不管是柔情感动,还是强力抢夺。怎知自己的柔情忽然动了,竟然对这个手到手的好事只得先按下了。她心中暗笑,或者那东西是个不祥之物,得了反倒会带来灾祸。七姐被人幽闭了几十年,不就是因为那嘛!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得了,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被人追杀!想到这里,看看身边的人儿,释然了。
七姐对铖乙说道:“你知道那妮子刚刚想要的是什么吗?”
铖乙摇头,“师父,不说也罢。以后给了董大哥吧。”
“不。这不是他那样的人应该得的。他也保不住。你知道,几百年来,西王母为什么能在昆仑山上矗立不倒?为什么西番各族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她又为什么不敢杀我,留着我活到现在?”
铖乙摇头,他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马上就要解开了,这是一个很多人做梦都想要知道的秘密,他却不经意间就发现了。“西王母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很多带人。她可以轻易地役使各族人,轻松地得到各族的供奉,得到各族卫护,予取予求。可以说她不是皇帝、不是大单于,却胜似皇帝、胜似大单于!西番各国国王,就是大单于、你们中原华夏的天子,也都有求于他!所以她才能在这穷荒之中屹立不倒。”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因为她掌握着这些人间至尊的命脉!是她决定着哪一个能称王,哪一个可称霸!”
怎么可能!铖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