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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图看着他,大喇喇的说,“好。你就只给我一人瞧瞧。”
铖乙走近他身旁,有人叫道:“大王,小心有诈!”
白领图注目观瞧,见铖乙悠然自得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兵器,放了心。铖乙的手伸出,在他眼前展开,随即收缩回去。白领图脸色大变,怔了一怔,“让我再瞧瞧!”
铖乙如言伸手,张开、收缩了,“怎么样?你是要这些,还是杀人?”
“什么东西?”地正焦急的问道,别的王子也是议论纷纷,离得近的还能看到铖乙伸手、缩手,离得远的就只见两人低声说话,却难以了解究竟,众人鼓噪起来:“让大伙都瞧瞧!看看是什么东西?不然,大伙杀过去,杀人、抢东西去!”
白领图大怒:“鬼叫什么!本大王看了再说。”他在犹豫,不知铖乙手中的虫子是不是那传言中能吐出花花绿绿的锦绣的虫子。如果对方随便拿几条虫子就骗过自己,那以后在西域可就抬不起头来了!但,又好像是真的不一样,本地山中蚕没有这么大的。地正急躁的看着他。他忽然有了主意。“你。拿过去让国师看看。”
铖乙笑了笑,走到地正跟前,伸开手,让地正看了一眼,随即缩回。地正也是脸色大变,这些奇异的虫子,汉庭视若拱璧,每年死了多少人都得不到的宝贝。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激动不已,“是!这是真的天虫!真的!”他喃喃自语。
白领图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
地正点点头。白领图释然了,对铖乙道:“快拿过来!”
铖乙微笑摇头:“要我们的人先走了。”
“那不可能!你不能拿几条虫子就换了几百人的命!”
有人在吵嚷:“什么虫子?是金的,还是银的?还是吃了能长生不死的?”
铖乙静静地站着,师从仁和艾叶站于两旁,听着人们的吵闹。白领图一心要做西域长的,近些年费尽心力纠集了数万兵马,趁着匈奴和汉庭交兵之际做大,但对昆仑山王母仙族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些牧人每一个都在心中敬畏王母,此次得了这样的机会。可以除去她,难道可以因为这小小的蚕种而放虎归山留后患吗?
铖乙的脸坚毅,眼神坚定,手握着,随时可以把蚕种消灭了。白领图看了看地正,地正也再看着他,两人明白,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利益纠结的,如果没有长远的打算,随时都可能散了,而一种可以聚合众人的东西,就在铖乙掌中,只要有了这东西,他们就可以日进斗金,不再对汉庭低三下四的祈求通关、互市,那花花绿绿的丝绸,他们自己就可以生产出来了!这可是万世的大计。
“让大伙说说吗?”。白领图犹豫了,地正看不起他的就是他太过狐疑,不能当机立断,这些蚕种当然重要,但山上的人更是必须除掉!他看着人群中,一个人叫道:“杀上山去!夺了昆仑山,断了仙族余孽!”有人喊叫,就有人跟着聒噪起来。
白领图还在犹豫,师从仁的兄弟已经叫了起来:“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王母作对?现在有了让西域万世无忧的天虫,我们车师豪杰不要打了!”
“我们楼兰英雄也不打了!”
“于阗的为什么还要跟人打?不打了!”
“莎车的壮士要天虫!不要打仗了!”
有人在叫:“王母!王母出来了!”只见一个清丽绝伦的白衣女子冉冉从树林深处走出,她面带笑容,眼神中春风样温暖,脚下如驾祥云,身旁草木拂披,几只青鸟在黑丝般柔亮的发髻旁飞翔。武士们都呆住了,艾叶首先跪下迎候,师从仁跟着跪倒,无数的武士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任由白领图呼喝,众人置若罔闻。
王母脚下生风,到了近前,对白领图皱眉道:“白大王,不知意欲何为啊?我西域多年来求也求不来的天虫,要造福我西域各族的天虫,难道要杀了吗?你以后要想再得到,可就难上加难了!后辈子孙可要责备大王不知轻重了!难道说大王真要取了我的性命才肯罢休吗?”。
白领图尴尬一笑:“王母!小王哪里敢!只是,这谁也弄不清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西域人有眼无珠了!”
“大王信不过此人,不知能不能信得过本座?”
“哦,王母,我们当然信得过的。可是有人亲眼见到王母被人杀死!所以,所以大伙才要……,哈哈哈!王母既然无恙,我们自然喜欢。”却不说对铖乙手里蚕种的想法。
王母并不介意似的,不经意的理了理云鬓,看得地正神魂颠倒,白领图目弛神摇,楼兰王嘴巴大张,众武士都不敢再看,害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亵渎了眼前这天仙玉人。“我西域各族,多年来互不统属,各自称王称霸,自得其乐。可是,匈奴骑士一到,大伙就俯首称臣了!如今,汉军打过长城,打下了祁连山,夺取了焉支山;匈奴东北,鲜卑人跃跃欲试,挹娄、扶余人正秣马厉兵;丁零、乌孙赶跑了匈奴使臣,王庭为之一清!只有我西域,还是匈奴人当道,处处受制于人!各位王子都是响当当的豪杰,雄赳赳的壮士,岂能忍心受辱?”
地正冷笑道:“王母口口声声说什么匈奴人当道!可是大伙记得的是王母您总是不停地要供奉,要男子、女奴驱使,却没有见到您对各族人民的保护!在他们被人驱杀、掠抢之际,王母您的神通呢?”
王母怒道:“杀人抢掠的又是什么人?难道不是尊驾你们吗?看看你们把我西域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还敢到处招摇撞骗,大言炎炎,岂不让人齿冷!”
“说到骗人,在下在王母面前可是小巫见大巫了!王母一身的冰清玉洁,凌然正气,让人以为一定是黄花初放,玉蕊待露,却不知几多狂蜂野蝶采遍!哈哈哈!让大伙看看这高高在上的王母是何等样人!”
王母气得玉容失色,嘴唇颤抖,胸脯起伏不停:“你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到处害人,还敢胡言乱道!”却说不到对方的痛处。地正见她花容失色,知道抓到了对方的隐忧,心中得意起来。
铖乙冷冷说道:“大国师,好利的口舌!大国师引逗匈奴大单于服食丹药,使得大单于英年早逝!已经犯下了诛族的大罪,才为了隐匿大罪,横心害死了乌丹太子!你口口声声忠于大单于,却先害死了先大单于,又背叛了当今大单于!你的忠心何在?你又忠于哪个?你与天尊一起,说好了归隐,却为了天尊的宝物,害死天尊!你的义气又在什么地方?你不忠不义,还想祸害西域各国,嫁祸于西域,挑起无数的事端!”地正脸色大变,他身边有不少人,是原来军臣单于和乌丹太子父子身边的人,还有狼部的人,都以为他对军臣忠心,才跟着他听他指使的。见大伙脸色阴晴不定,地正知道再不能留着铖乙了,想到这里,再不犹豫,手里突然飞出一条亮光,向着铖乙飞去。
牧羊皮鞭及身多,北国弱质堪笑哦;丈夫龙变腾云起,弾剑鲸饮惊群豪!(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回王母绝技制狂徒 汉使决心上昆仑()
汉家天子重开疆,卫霍精整胜虎狼;王母摆下蟠桃会,不请仙班招君皇。
寒光激射而至,却不带丝毫的响声,而他动手时甚至身子都没有丝毫的晃动,完全是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出手!这一次也是铖乙第一次见到他出手,一击必杀,他只能看到对方眼中冷酷的神色,寒光已经到了眉心处,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有等死的分!
王母也没想到地正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一丝预兆,而他的出手又是如此的快捷,根本来不及援救铖乙,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到了铖乙眼前!
在寒光及眉心的刹那间,一条亮闪闪的线从铖乙的发髻垂下来,他已经感受到砭骨的寒意,身子却不能动弹丝毫,但就是这时,他头皮发痒,一条线顺着额头垂至眉心,寒光“嗤”进了一样东西,停住了。地正叹息,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命!他不知道铖乙拿到了蚕种之后,也是无处可放,没办法,只得藏在头发里了!没想到这一次却救了他一命,原来是一条蚕在发中吐丝,身子滚动,就掉落下来,正好是地正要射杀他之际!地正用的是一枚极细的银针,使出的劲力丝毫不差,可以射进了他眉心之里。但那枚蚕带着吐出的丝,结成了茧,成了地正飞针的牺牲品。
地正银针出手后,就听到一声历叱,王母手中一道寒光也跟着舞动起来。射向他。别人看到的是一片银光,照下来,正好罩住了地正;地正眼里又是不同。他只看到一个细小的亮点飞来!如果他没有出手想伤铖乙,他自信还有机会破了对方这一剑,但现在,他发觉他根本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后退,后退,不管后面是什么。是什么人,只管后退。任凭刀剑及体,也只能后退!山下众武士只看到一灰一白两个身影,中间一道寒光在人群中急速的飞绕。王母已经恨极了地正,也以为铖乙已经被他害死了。虽然在她心中铖乙并非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人,但那毕竟是她的人,是她最失意时给了她慰藉的人!所过之处,人们在哀呼,许多人筋断骨折,运气差的被地正不住地抓起扔到两人之间,肚腹破裂,惨呼死去!有人想要帮助地正,但刚想动手。人影已经远了。人们惊疑,怎么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地正无数次想要止住颓势,怎奈王母是拼尽全力了。他已经挡不住对方的这一剑!但他还要尝试,他还不想放弃,他在等待机会。王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一剑伤不了对方,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她心无旁骛。心如止水,眼睛里只有地正那丑陋、可恶的眼睛!剑锋离得越来越近。地正已经可以感觉到剑刃上的寒意了。鼻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是他无数次梦中梦到的香气,但他已经无心品味了,他要把身后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