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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站起来,牵牛姐眼一瞪,他赶紧又跪下了,中甲乙看了暗笑。“呃!娘娘、奶奶、祖奶奶!就发发善心,容留了小人!小人从大海那里,一步步走到山上,磨破了几百双草鞋。满面风尘,戒绝酒色,瘦了一百多斤!才终于来到娘娘跟前。向娘娘皈依!求娘娘收留!”说着话,眼泪、鼻涕直流。
有人叫道:“娘娘,不要听他的!他是骗娘娘呢!看他的大肚子,哪里能瘦了一百多斤?他每日里都是贪吃晚起的,哪里受了一丝一毫的风霜之苦?还是小人,因为急着归附娘娘。摔伤了腿脚!求娘娘容留小人!”
白胡子气极:“飞熊,你小子不要诋毁老夫!就你小子。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被人打断了腿子,还敢胡言乱道?”
飞熊也不示弱,“白狼,你又是什么好鸟?偷媳盗嫂,哪有你不会的?”
白胡子白狼已经不等他说完,就扑过去,两人打作一团。其实他们的作为,根本不算什么,他们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平日还自己吹嘘,不过被人当众说出,总觉得面子过不去,才大打出手。
牵牛姐看了高兴,想出了主意:“这样啊,你们谁能揭出别人的恶事,揭的越多,我就劝娘娘收下他,怎么样?先揭出五个人的,就先入我仙籍!”
许飞琼觉得不妥,急忙说:“牵牛姐,不要这样!”
牵牛姐笑道:“干嘛不要?就这样。呃,娘娘?”
王母也觉得不妥,不过也不愿扫她的兴,微笑摇头。
这些人里有几个有见识的,觉察其中的险恶,却怎么可以阻止住大部分人?这些人平时虽然道貌岸然,也是各国、各族的贵人居多,却多是寡廉鲜耻之徒,以为自己的阴事无人知晓,拿别人的阴事说事于自己可谓妙处多多。
一个人长跪道:“小人是右贤王驾下一个当户,那小麒麟跟着师傅学艺,得了师傅真传,还娶了师傅的独女,却始乱终弃,毒死师傅和师妹,又娶了年轻貌美多金的富家……”他的话没有落声,身子一侧,倒下了,他身后一个人已然跃起,但刚刚跃起就落地了,手中的刀子也跌落,嘴角血丝慢慢沁出。显然,当户说的小麒麟就是他,却好他正在当户附近,出手杀死当户。没提防当户还有同伴,就手给了他一家伙,两人一起了账!
牵牛姐怒道:“只是说些话,干嘛动手?你们眼里可有娘娘吗?”
那边白狼和飞熊也分出了胜负,白狼打中飞熊一掌,飞熊踢了白狼一脚,但那一掌是打在胸口上的,一脚踢的却是大腿,飞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白狼拍拍手,自得至极。
一个跪在边上的挪挪身子,长身跪着,说道:“在下来自蜀地,叫做水狐狸。这群人中,有个山猴子,和人一起盗取了蜀郡郡守金库,郡守许诺拿下盗贼赏赐千金。山猴子骗同伙喝酒,把其灌醉,割去同伴头颅,和盗取的财货,向郡守请赏!”人群中有人惊叫,“你怎么知道?”
又听到有人喊叫:“住手!”显然山猴子也想灭口,被水狐狸的同伴发觉,阻止了,一个人窜出,还没有冲出人群,就被人刺了几下,身上血喷溅,歪倒下去,旁边的人急忙躲避。
水狐狸冷笑,继续说道:“还有个黑灵子……”
有人喝叫:“不要乱说!小心狗命。”
牵牛姐冷笑道:“只管说!我看哪个敢出来。”
水狐狸胆子大了。“黑灵子为了娶现在的夫人,重金请山上的结义兄弟树雕带人杀光了女人的家人一十二口。原因就是女人家人反对。黑灵子得了人,树雕得了财货。”
一个女人的声音哭叫:“是真的吗?你们……你们……竟然杀了我全家!”显然已经信了十分。
王母也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样的阴毒恶事。也是大为意外。牵牛姐却很是得意,“行,你没有骗人。继续说。”
“蜀山宗主大峰矛,你为了得宗主之位,骗自己的父亲老宗主说有人来侵,结果老宗主死在山下。那来侵的是哪个?”
大峰矛冷笑不已:“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入侵?不要血口喷人!”
牵牛姐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没有人?”
“因为当时我正好在蜀山附近。追查一宗事,见到了老宗主。他当时身受重伤,还没有咽气,是他说,有人使用他教的武功。打了他三掌,砍了他一刀。他也砍了对方一刀,在对方的腿根部。不知道宗主敢不敢让大伙验验伤,要知道蜀山宗主的刀伤是绝不一样的,别的刀伤外翻,蜀山的刀伤人是下陷的!”
有人叫道:“宗主,你就脱下裤子,让大伙看看何妨?”
牵牛姐点头,“好。你过来。站在我后面。”
水狐狸得意洋洋的站起来,走到牵牛姐身后,竟然没有人敢趁机动手。
“还有人要说吗?唉。没有人了?”牵牛姐失望至极,她没想到水狐狸的话吓住了别人。原来,那些人虽然急于想进入王母仙宫,却已经看出并不容易,其中的凶险远大于幸运,大伙都不是善男信女。哪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知道就算是能够侥幸发了别人阴私。一时不被人暗算,却得罪死了一大帮人,以后就是真能长生不死,也如跗骨之蛆,摆脱不了。所以都打定主意,绝不多说。
牵牛姐冷笑:“你们不说?是不打算留下了?”
一个汉子越众而出,叫道:“王母娘娘,我们都是仰慕娘娘威名,才来拜侯的,如果娘娘觉得大伙该死,请娘娘赐毒药,让大伙死球啦!不要这样折磨人!大伙也都是三山五岳的豪杰,虽然双手沾血,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来由发人阴私,让大伙自相残杀!”说的很是义正词严。
牵牛姐说:“怎么?你又是个什么玩意?敢来撄虎须?”
“小人是楚人风刃,杀过一百三十七人。有官有民,有富有穷,有老有少,自信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当地郡国赏钱五千金,要在下的脑袋。各位谁取了去,立可富贵!”
有人惊呼:“风刃?这家伙独闯长沙王府,杀死卫士四十一人,劫走兄弟!”
有人“嘁”道:“他还屠戮了整个城墇的十三个徭役呢!就因为这些人不让他晚上进出!”
锋刃不理会别人的说法,对黑灵子说:“那个猪崽子!出来!你两年时间,奸了七百四十六个女人和男人,以为跑到关外就可以逃脱了吗?”
黑灵子不以为然,“跟你奶奶的有什么关系?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那些男女都喜欢的不得了,要你多事!”
锋刃手中的刀颤动,发出芿芿的响声,身子也抖个不停,众人以为他气急,有人却惊叫起来:“地又动了!动了!”跪着的人一跃而起,地下传来了“轰隆隆隆”的声响,大殿剧烈的发出了“咔啪、咔嚓”的响动,站在大殿里面的人被巨大的晃动晃倒地上,人们慌忙往外面冲,根本不管仪容还有王母的威仪。
王母也被许飞琼和几个仙子推出了大殿,在她们刚刚来到外面,大殿轰然倒塌!碎琼乱玉纷飞,有的掠过人身上,就是一道道血槽,有人不幸躲避不及,中了处,就此殒命!所有人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成为一大堆碎冰的琼楼玉宇!
晃动还在继续,时紧时慢,时烈时微,所有人脸上都失去了颜色,惊恐万状,有的人开始还寄希望于王母诵祷经文,可是看她也是一脸的茫然,知道没了希望。有人哭了起来,更多人跟着饮泣。
倒塌的大殿柱基突然动起来。人们惊讶地看着大块的碎冰飞起,一条人影跟着飞出,发出了骇人的狂笑:“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太阳。老子见到太阳了!”他赤身**,头发拖到了小腿,大部分却挓挲着,如果不是他的人形,还以为是一根倒放的大树根。碎冰不断地飞起,不断地有人跟着飞出,各种欢笑、狂喊都有。一个人最后缓缓地爬出来。织女惊喜的叫道:“牛郎!牛郎!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那人果然是牛郎,他揉揉眼。不相信的看着周围一大片人,叫道:“织女,是你吗?”
织女惊喜的扑过去,拉着他的手。眼泪不由落下,“这几天你到哪了?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小手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牛郎握住她的手,说:“先不急着说我,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神奇的事。看到了吗?我们都是从地狱出来的!”
他感觉到她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然后听到一个人宏大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山谷:“王母!你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吧!啊哈哈哈!大魔王出世,让你们以后再也不能安心睡觉,再也不能放心吃喝了!”
王母却已经镇静下来,微笑说:“大魔王。你倒是会挑时机,趁着地动的机会,打破了我的地府!不过。看来你并没有接受教训,还是要和我作对!”
大魔王腆腹挺胸,叫道:“教训?确是教训,教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女人,美貌的女人,能说会道的女人。会骗人的女人!不是你骗我说制出了不死药,骗我喝下。我东王公能进入你的地府探看吗?”
众人悚然动容,大魔王就是东王公?他是失踪已久的东王公?那是和西王母齐名的神仙一族,怎么两人交恶?他被王母打进了地府?
王母不以为忤:“是你自己作恶多端,得有此劫,不要处处怨天尤人,以为是哪个骗了你!我给你的的确是不死药,不然你早就死了!还能站在这里重见天日?”
“我在地下待了五十年!寒冰水沁,热泉水急,火烧火燎,刀剑锻打!哼哼,今天,我要让你也尝尝此中滋味!”说着扑向王母。牵牛姐想上前拦阻,一阵急风扑来,只得闪过一旁,东王公到了王母身前,王母也不敢直撄其锋,身子飘起,一片云霞般飞到他的旁边。东王公的头发飞起,千万根钢针一样刺向空中的王母,众人只听得耳中“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