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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飘起,一片云霞般飞到他的旁边。东王公的头发飞起,千万根钢针一样刺向空中的王母,众人只听得耳中“嗤嗤”响声不绝。
王母也不是一味地退避,她手中多了一柄剑,极细的剑身,泛出冰一样的寒光,剑和头发缠绕在一起,两人分开,地上飘落了一蓬乱飞。大伙再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打法,一个以头发为武器,一个的剑不是刺、击、斩,而是靠缠绕。
东王公再次扑向王母,王母的身子这次不动了,剑突然幻出千万道光芒,刺得远处观战的人都闭上眼睛,耳中听到王母叫声:“碧宫舞月!”接着听到东王公的怒吼声,好像起了一阵巨风,风停了,再次睁眼,场中只剩下王母一个,东王公已然不见了身影,王母的剑也消失了,地上一大片黑乎乎的碎发,显然,王母赢得了这场比武的胜利。
许飞琼到了王母身边,低声道:“怎么样?”
王母微笑点头,许飞琼放了心,“那这些人怎么办?”她指着跟东王公从地狱跑出来那群人问。那些人脸上的惊惧之色浓重。
王母摇头:“大魔王已经跑了,留下这些小鬼,有什么用!让他们都滚吧。”
听了王母的话,那群人如逢大赦,急忙要跑,牵牛姐叫道:“怎么?不磕头谢恩就跑?”
那些人急忙跪倒磕头,一溜烟的跑了。众仙子欢呼,那些急于想被王母收留的豪杰也跟着欢呼。许飞琼却看出王母眉间的黑色,在越聚越浓,知道她一定受了重伤,只是隐忍不让人知道。牵牛姐这时也看出了不妙,指挥那些豪杰:“你们都先搭起帐幕,住下来。不许再打架,不管以前有多深的仇恨,这几天都不许动手!不然,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伙已经听了东王公的事,这时候哪个敢妄动?而且听她意思。是留下了大伙,以后长生不死有望!都忙不停的点头,喜喜欢欢去找地方安置。
许飞琼等人也四处查看了。宫殿已经彻底报废了,只是山谷深处,还有两座小殿损毁轻微,请王母移驾前往。汉钟离、铁拐李和牛郎、中甲乙、于阗王等也被请过去商谈。
王母坐在毡毯上,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好毒的阴气!大伙知道那人是哪个吗?”
众人摇头,东王公就好像她王母一样。没有见到人时,都觉得世间没有这个人的。见到了才相信原来真有这样的人!但就是见到了,恐怕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几十年前,中原扰攘,匈奴趁机做大。冒顿大单于号令四方。横行天下。汉天子无奈他何,只得求助于我。当时我本不想过问他们的俗事,只是冒顿却以为是我怕事,带着人马来到山下,要昆仑山玉石全部送与匈奴。整个西域听命于他!哼哼,他真的以为没有人能制住他了!还居然以东王公自居,要本座为他侍寝!说什么东王公西王母是世间的两夫妻一样!本来,本座只称呼王母,是他要本座改称西王母。意为本座只能在昆仑山发号施令。只是本座见他势大,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才说出了他匈奴千年的过往之事,让他震动,以为本座真的是长生不死之身,才卑辞求药。本座备下琼浆玉液,山中异样瓜果,拿出炼成的圣药。药当然是神妙无比。可以强身健体,增强人身功力。但我的琼浆玉液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饮用的!他不知其中的道理。狂饮起来,最后酩酊大醉!如果就此除去了他,匈奴人群龙无首,再次大乱,汉庭也还不能控制、保护四方民众。所以,我只能把他关进地狱,想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也是本座的不是,我……我竟然忘了这事,让他在地狱一待就是五十年!”
于阗王担忧道:“他这一出去,岂不是又要祸害天下、特别是咱们草原了?”
“嗯。他刚一出来,就急于报仇,只是他的阴功还没有来得及与天地合流,如果他不急,等到阴功适应了天地四时之气,再用阴气伤我,我也抵御不了啦!他的心急,偏偏让他今日再次吃了大亏,就算是不死,也再也恢复不到当初功力了。所以,他现在只能是躲着我了。不过,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些,他如果回到东方,匈奴人精神大振,我们西域再想和中原连起来,就难了!”
中甲乙奇怪:“怎么?王母以为西域和中原是一家吗?”
“当然不是。我西域的玉石、宝物却只有到了中原,才能被人当做宝物,才能有大价钱!我们也才能得到中原的丝帛、布匹、盐、粮食。冒顿割开了我们和中原的联络,使得西域的玉石进不了中原,中原的货物来不到西域。所以,我们必须帮着中原,赶跑祁连山下的匈奴人,才能畅行无阻。”
“王母又怎么知道汉帝愿意打通这条路呢?”牛郎纳闷。
“你小子,木头木脑的,怎么就得了我们织女的喜欢?野牛那家伙居然把你扔进了地狱里,他自己跑哪去了?”
“唔,我不知道,只知道一醒过来,就跟着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你说那人是野牛大哥吗?他说有人想要害我,所以才救了我逃跑。然后我们就进了一个山洞,一直走,一直走。忽然就听到了大地晃动的声响,然后就听到有人说话,说,地动了!我们大伙集中力量,攻击一处,就可以打破地府!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听他们说在地府里,以为一定是地狱的冤魂。刚想转身走,却被鬼拉住了,走不脱!急了一身汗,却越挣越紧,手腕疼入骨髓!正在焦急,野牛大哥出现了,说:大姑,他喊那人大姑?你不是说你是个种田的能手吗?有一身的能耐没处使?今儿我给你找了个好手,看看是你本领高,还是他能耐强。他大姑怒骂:野牛,你个狼崽子!没看到地动山摇的吗?马上命在须臾,哪个跟你比本领高低?野牛大哥笑了:大姑,你又不是第一次遇见地动!这里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哪一次伤了你们分毫了?王母的地狱建的坚实至极。你们就在这里待一辈子都坏不了!真的,一会地动就停了。大姑,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女人啊?”
牵牛姐笑道:“他不是大姑的大姑。是大骨的大骨。”
“什么?大骨、大姑的?听不懂。大姑拉着我坐下来,我才知道大白天待的地方是齐腰深的冰水,比于阗河的水还要寒彻心肺!我已经惊吓、冻饿的说不出话来了,大骨抓住我的手,慢慢的我感觉到身上竟然有了暖意,后来就感觉不到冷了。他才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说了我是个农夫。刚刚说了农夫两字,他就兴奋的让我打住。不听我是怎么来的了。”
“他问我,知道不知道怎么在这大山深处种田?我没有在这里种过,摇头说不知。他竟然能看出来我摇头!太神奇了。他说,这里天气极寒的。但也不是不能种田,说了一大通,我也记不住。他说,他把自己这些年种田的心得都刻在了地狱的石壁上了,让我有机会去看。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进那个地方了!然后,地动更剧烈了,然后大伙就出来了。”
众人都不是种田的,对他说的大姑怎么样。都没有多少兴趣,都看着王母,王母扭头吐了一口。中甲乙眼尖,看到她吐得是血,知道她虽然伤了东王公,自己也受伤不轻。
“汉天子有没有打算打通西域之路,我不知道,但是我乐得其成。要努力帮他打通。现在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汉天子派出了前往大月氏的使臣。你们两个就是他的随从。更加清楚他的使命。不过,我觉得联络大月氏还是其次,你们如果能说服汉使,进一步说服汉天子,把西域和中原连起来,更是功德无量!”
中甲乙沉思半晌,说道:“中国人都是安土重迁的,以耕作为生。这里,千里绝人,大漠、穷荒的,汉地人来到这里也守不住,最后还是匈奴骑士的天下。”
王母也皱眉,大伙都觉得中甲乙说的有道理,这里本就是地瘠民贫的,如果来的汉人少了,被匈奴人掠杀尽尽;多了,还不饿死了?
王母沉默了一刻,毅然说道:“汉使是其中的关窍!我们必须助汉使成行,让他真正看看西域的形势,才能促使汉庭的决心,驱逐匈奴人!”
中甲乙不以为然,“汉使人微言轻,也不懂得西域和中国关系的重大,还有他只是个喜欢犯难冒险的家伙,这些大计,他是没兴趣的。我看,找他,难!”
于阗王的想法是:“匈奴人就已经让我们疲于应付了,再来了汉人,大军供应、骚扰、抢夺,还有我们各国、各部人的活路了吗?”
牛郎不乐意了:“大哥,你见到了,我们这些人可不是来抢夺什么的,我们都是自食其力的!就是真有那么一天,汉天子派来了大军,也是和匈奴人不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但真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做得了主?你能吗?还是王母?”一个小王认真说道,大伙听出了他是想王母来保障他们在汉军来到之后的安危。
王母的神色已经非常焦灼了,看来她受的伤在发作了,“别的,先不要提。两位,钟离先生、李先生,本座想请两位去帮助汉使。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汉钟离头不停地摇,“不不不!我被汉家追缉了几十年,他们重金要我的脑袋。现在让我去帮助他们?不行。”
铁拐李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好答应。
许飞琼盯着汉钟离:“怎么?你不去?”中甲乙看出了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因为许飞琼的眼神钩子一样,汉钟离眼睛直躲,不敢看她的眼睛。心想,这些仙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什么人都能上手。
汉钟离嗫嚅道:“我……我,他们对我,这个,太他妈不厚道了!老爷出生入死的,帮他们打下天下、江山,不给老爷恩赏吧,还硬说老爷叛逆了!赏购老爷的脑袋。”
“当初的过节都是废话!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现在又不是让你去给他们皇帝磕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