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几个人迎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花白头发。没有戴帽子,头发随便挽成了髻子。一根什么骨头扎住了。脸色黑明,精瘦的脸上没有几根胡子,眼睛浑浊,身上斜披着一条毡子,露出了一条同样黝黑发亮的胳膊。其他几个差不多的打扮,手中都拿着皮鞭,眼神凶悍,却带着疲惫。
几人远远地跪下,伏在路边,口中念念有词,牛郎也听不出他们说些什么,许飞琼看也不看,昂首跨过几人,她的牛踏下去,溅起的泥土洒落他们头上、脸上,牛郎刚觉得不安,马上就收起了自己的同情,他看到他们眼中的狂热和喜悦,好像许飞琼踏在他们身上才是他们的荣耀!他本想到了几人跟前就下来步行的,想了想,还是学着许飞琼的样子,昂然而去的好。
两人过去了一会,几个人才爬起来,跑在两人后面,来到大众跟前,所有人都停下了劳作,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惊惧,还混着别的复杂情绪。这些人的眼神,牛郎熟悉得很,当初他在田间劳作时,对不期而至的田主,也是这样的眼神。
许飞琼对他微笑道:“你看出了他们在干什么吗?”
牛郎点头,他太熟悉了,一眼就看出大伙在除草,他们没有农具,只是空手,双手、双脚还拴着链子。一个人从远处骑马过来,欣喜地叫道:“牛郎!是你吗?”
牛郎一怔,牵牛姐怎么在这里?许飞琼笑道:“织女要是知道你到了这儿,一定恨死我了!这里是牵牛姐的地方,所有人都归她,我们吃的、喝的也都靠她。”
“你们神仙也吃饭吗?”
许飞琼一愣,“嗷,我们也吃的,不过吃的少。”
牵牛姐来到近前,她的马高大威猛,站着比田间的奴隶还要高,再昂着头,更加显得神骏非凡,毛色是纯黑的,只有四蹄是白色的,有名叫做踢雪乌龙。见牛郎一直盯着她的马,牵牛姐笑道:“怎么?喜欢了给你骑。”
牛郎摇头,“我奇怪,飞琼阿姐骑牛,你叫做牵牛姐,却骑着马!”
许飞琼笑了:“她大方送你马,你干嘛不要!你知道她的是什么马?是天马!你们大汉的天子得了一匹,也视若拱璧的。不过,你们两个谁骑还不一样,说不定两个人骑在一起呢!”
牵牛姐也笑了,“她那牛,你以为谁都可以得到的?我这天马,一辈子可能得个一匹两匹的,她那金牛可是千百年不一定能遇见一头的!就是遇见了,也不一定能制服了!”
三人谈笑风生,视周围的人为无物,田间的人乐得趁机歇息一会,直直腰,喘口气;那几个管事的低声下气的垂首而立。牵牛姐拉着牛郎:“你到这里是要跟我一起了吗?我真是太兴奋了!高兴死了!”
牛郎回过味来,“我来有什么用?你们希望我做什么?织女……”
牵牛姐截住道:“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机会照顾你是因为这些人一直在闹事!我不得不离开你,把你留给她!现在你没事了,自然应该跟我了!是不是,大姐?”
许飞琼也不明白,王母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牛郎,为织女有些不平,但她不能说,笑了笑:“牛郎,你们汉地耕作为生,不像塞外游牧自给的,你来看看这些地,能不能种好,怎么样才能种好。如果你能在这里种好田,使得咱们少饿死些人,才叫做善莫大焉!”
牛郎一激灵,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了,默默走到田头,弯腰抓起一把土,一半是沙石;伸舌尝尝,咸涩得很,俯身看看枯黄的苗儿,伸手摸摸,粗粝的叶子,像田间这些奴隶一般,无精打采,缺肥少料的。“怎么样?能不能种好?”许飞琼又问。
“这里的水从哪里来?”他反问。
牵牛姐说:“这里就是于阗河上游,转个弯一直下去,就是于阗河了!”
“只要有水,咱们可以慢慢补,把田地补足了、补肥了。不过不能急,要慢慢来。我看这里约莫有几百万亩地,大部分还是荒着,就是耕出来的,也长不出几棵苗儿!只是让奴隶费力干活,也不起作用。”
牵牛姐、许飞琼点头称是,附近的几个奴隶已经听到了他的话,都不由眼睛放光,一人“嘁”的叫了一声。那个迎候在他们身后的花白头发的低声咕哝着什么,“他在说什么?”牛郎问牵牛姐。
“他说,就是这些汉子懒惰,才让大地荒了!要不停地鞭打,才能让他们勤快起来!我看也是,这些人除了闹事,就是闹事!没有一个肯安心做事的。”
奴隶的眼神马上充满了愤恨,瞪视着牵牛姐,牵牛姐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们:“怎么?你们还能用眼睛杀死我吗?飞石,打他们几鞭子!”
一个精壮的管事手中鞭子在空中炸响了一下,牛郎见到有两个奴隶浑身哆嗦起来,一个奴隶蹲到地上,捂住脸,肩头抽动。牵牛姐和飞石,还有那个老管事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一个奴隶若无其事的仍然站着没动,眼睛望着远处的雪峰,若有所思的样子。飞石的鞭子再次炸响,落向那人的头顶,那人侧头,鞭子掠过,众人看他对鞭稍吹了口气,鞭子突然急转,“唰”的抽在牵牛姐的踢雪乌龙屁股上!踢雪乌龙惊嘶暴跳,踏翻了身边的两个管事,冲了出去。
仙药百炼九转成,凡间难得济大功;牛郎欢会琼浆饮,不知此生是何生。
。。。【 。 快速高品质更新】
第一六九回 牛郎仗义脱奴隶 王母盛气驱织女()
第一七零回 昆仑群雄说古事 异域铁璇认故交()
往事烟云过眼开,豪杰论说古道怀;层阁凌风悲斜日,仙人鹤驾不飞来。
见牛郎怔忪不已,牵牛姐怒道:“你还在想着那个贱婢!想的厉害,干嘛不去于阗找她?”
牛郎微笑道:“我正有此意。你不觉得奇怪吗?王母为什么对她这么宽容,难道真的是王母慈悲为怀?”
牵牛姐更加恼怒了:“王母当然是最慈悲的!对什么人都慈爱得很,从来没有惩处过任何人!你敢怀疑王母?”
“不是。我知道王母慈爱天下人,天下人也敬颂王母啊!不过,于阗遭此大难,王母不闻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不仅不闻不问,还继续责送贡品,不就更奇怪了!”
牵牛姐想了想,“嗯,你说的一些道理。照说,王母不会这样的。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王母对于阗苛责贡品,但又对织女好像不深责备。什么道理?”
牵牛姐一笑,她虽然从织女手中抢了男人,却并不以为非,是理所应当的感觉,对织女也没有多少嫉妒,“这个道理啊,只是从她的名字就可以得出了。”
“织女?织女有什么意思?”
“于阗盛产美玉,多年来,都是大宗的宝货。而其中最精美的却是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我好像听人说过,是死人穿的。怎么了?有什么金贵的?”
“傻小子!你以为人都像你一样?同样是死人。也大不同。王公贵人死了也要享乐,所以他们还要身穿金缕玉衣。”
“我知道了,我们一起的有个家伙。进过许多人的大墓,说盗了不少的金缕玉衣!可怜他们死了还不能安生,还不如穷人,死了化作枯骨。金缕玉衣和织女有什么关系,是她织的吗?”
“当然。如果她说她在世间是第二个,没有人敢说他是第一!因此,王母却一再容忍。让她大放厥词。”
牛郎沉思道:“你这么高的本事,也不行?”
牵牛姐倒实在。“不行就是不行,可能我在别的方面不输于她,但精细处,还差得远。就比如怎么种田。我就怎么也比不上你。”
牛郎就此踏踏实实的在山中种田,如果不是有人亲身来到,没有人会相信在这穷山深处,还有这么一片堪比中土的丰饶所在。
张骞等人听了牛郎的经历,各个惊叹,他们自也清楚了当初那个小公主是哪个,都望着王母米叶尔,王母点头,“你们想知道中甲乙还有其他人的下落。”
她怅惘点头。又微一摇头,“有一天,你们会亲自见到他的。天使大人。你心中恐怕也有不少的疑惑,以为我碧霄宫怀着怎样的打算,在汉匈中间取着什么样的想法。”
张骞没有否认,与各族接触日多,他越觉得自己此次出使,关窍越是稀奇。好像自己的每一步都有人算计到一样,每每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身上冷汗直冒。听了牛郎的说法,更是坚信其中有人从头至尾的谋划。但,如果真的有人能谋划得了他十几年的行程,此人的心机该有多深?如果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王母,他不信她有如此深的道行;如果说是汉天子吧,汉天子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不可能。
“王母娘娘,呵呵!王母,各位对王母仙族,知道多少?”
众人没想到她突然有此一问,都摇头;“我们为什么一直在昆仑山上,而不到平陆之上,各位以为是何用意?”
大伙还是摇头。“跟随汉天子出猎的东方朔,是个稀奇古怪的人精,已经瞧出了内中原因;这位孔先生,是不是也看出了蹊跷?”
孔几近自她问话,一直微笑不语,此时抬头,微笑道:“我怕多说话的会下拔舌地狱!东方朔不愿多说,小子自然更不敢了。”
唏女掐了他一把,“有人一夸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老几了!说,怎么回事?老娘一直糊里糊涂的。”
孔几近揉了揉掐疼的手臂,说道:“牛大哥其实已经说到了关键了。”
大伙更加糊涂了,牛郎叫道:“我什么都没说啊!我怎么知道关键是什么?”
孔几近认真道:“你说,自己有一天喝了王母的琼浆就失忆了。其实,那些场面你还记着,只是不愿想起罢了。是有人不让你想起,也是你自己不愿想起。因为,有些事太过让人迷惑。首先,所谓的仙宫,飘渺无闻,人多不能见到,你已经说出原因了。是仙宫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