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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给三脚猫止住血后,众人一商量,呼延季盟肯定还要来,大伙不如先躲几天,等三脚猫伤好了,就不怕了。这大草原上,一望无际,哪有个躲避四五个大活人的地方?好在几个人没有马匹,裴知假却是个盗墓的好手,他指挥众人挖了几个大坑,熟土、生土分开,草皮存着,把生土回填,熟土在上,盖上草皮,如果不是十分的仔细,走到跟前也发现不了地底下竟然有几个人藏着。
果然,第二天就有一群武士骑马经过,然后几天都有武士在周围搜寻,只是他们以为几人已经走得远了,渐渐的搜的远了。再后来,武士只是快马跑过,没有搜寻这里。三脚猫的伤只是皮肉伤,只是流了不少的血,他自己胆小,吓坏了。
见没有武士再出现,三脚猫也没有什么事了,几个人钻出地洞,商量今后的行止,三脚猫是无可无不可,梁少敖想要回到单于庭,裴知假、叶功硕要到北海看看,梁少敖想了想:“行!就到北海。”顾鸭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几个人一路往北。
呼延季盟找不到三脚猫,心中起疑,他已经把三脚猫当做生平的劲敌了,他让手下的武士重新回到激战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几个汉人出现。呼延季盟这次是奉了单于的命令,追捕草原上流浪的人,汉人为主,甄别这些流浪人的身份,不让流浪人坏了他们的大计。呼延季盟手下的武士都是单于身边的卫士,武功自不必说,而且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他们盯上的人,没有能够逃脱的,只是这一次,眼看功成,没想到出现了两个少年,十分的扎手,一招就伤了呼延季盟,呼延季盟非常没有面子。事后,他仔细想来,三脚猫的那一剑,确实精妙,但是并非无懈可击,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不然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他信心满满的养好了伤,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几个汉人了。手下一次次报告,没有对方的一点影踪,派出了猎鹰,还是没有发现。他脑筋急转,对方一定还在原地!果然,今天就发回了消息,找到了五个汉人,他们正在余吾水附近。
呼延季盟带上身边武功最好的武士,他不能让别人影响到他跟三脚猫的交手,手下的武士要迅速地解决掉另外几个汉人。
远远地几个人在余吾水北面走着,他们匆忙的身影,渐渐清晰,呼啸的骑士从四面聚拢,骑士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但是几个被围堵的人却是心头凉气嗖嗖。
梁少敖对三脚猫说道:“我们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你绝对能行,要相信自己!”顾鸭桶等人跟着给他打气,他看着这些平日里自己觉得神一样的人,竟然和自己一样的害怕,心中居然平衡了许多,他挺起胸膛,说道:“好。”
叶功硕叫道:“大声些!”
“好。”声音大了一些。
“你要像个男人一样!像我,日你奶奶的熊,老子跟你拼了!杀呀!”顾鸭桶喊道。几个驰近的骑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操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三脚猫喊出了一句,觉得心头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举起刀,喊道:“日你祖宗,看刀!”几个人赶快让开,三脚猫冲进了骑士中间,一阵人喊马嘶,骑士纷纷坠马,受伤倒地,马乱跑,梁少敖几人上前抓住了几匹马缰绳,逼住了几个受伤的骑士,呼延季盟赶到时,他的几个部下已经受伤,成了俘虏,变化如此之快,他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梁少敖笑道:“呼延先生,我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呼延季盟心头火大,却又无可奈何,强笑道:“如何交易?”
梁少敖道:“很简单,你这几个手下你领回去。”
呼延季盟几乎不能相信竟然如此交易,他不相信的看着梁少敖,没说话。果然梁少敖说道:“你把身上的弓箭给我们,我们离开你匈奴的领地,如何?”
呼延季盟知道今天是不能把他们怎样了,让手下把弓箭解下,顾鸭桶、叶功硕、裴知假把一大捆弓箭收起,放到马上。梁少敖说道:“呼延先生,还有一点小事,你们应该都下马吧?”
呼延季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跳下马来,其他人跟着下马。梁少敖对三脚猫使个眼色,三脚猫突然冲进呼延季盟等人中间,手中长刀晃动,马儿惊嘶,已然跑的没了影子。梁少敖等人上马,疾驰而去,剩下呼延季盟气的差点吐血。
少年学剑深院中,长大江湖立威名;一剑流血黄沙上,惊飞觅食老苍鹰。
第三十一回五杰加盟鲜卑山 左贤出兵拓跋部()
华夷混一从来梦,胡狄臆想无长城;鲜卑山下能纵马,长安豪杰惯膻腥。
梁少敖、三脚猫、裴知假、顾鸭桶、叶功硕几人骑着匈奴骏马,带着匈奴硬弓,大笑纵马远去,呼延季盟恨恨地挥手让手下武士寻回自己的马,弄了半天,终于把马聚拢来,派人把受伤的武士安置了,自己带着剩下的武士循着几个汉人的方向追下来,把带的几只猎鹰全部放出去,搜寻汉人的踪迹。
叶功硕最先发现了头上的鹰不寻常,他曾经在东阳侯家训过猎鹰,后来东阳侯的几个小侯爷都喜欢他驯过的鹰,有一次,东阳侯最喜欢的小夫人见到了他刚刚驯好的一只苍鹰,心里喜欢,上前抚摸,谁知道这只鹰野性尚存,突然叼向小夫人,叶功硕急忙击打,已经来不及了,鹰的翅膀把小夫人的脸拍打的肿了老高,幸亏没有破相。东阳侯大怒,摔死了猎鹰;捆打了他一百鞭子,差点打死了他。养了几个月才好,事后仔细想想,鹰没有问题。他小心留意,发现是大夫人的儿子偷偷做了手脚,想要毁了小夫人的容貌,在小夫人的发髻上沾了几只火红的花瓣,花瓣上洒了香粉,小夫人以为他是好意,不知道刺激了鹰,使得那只鹰凶性大发。叶功硕熟知猎鹰的习性,野鹰在空中盘旋是为了寻找食物,猎鹰同样在寻找食物,但是野鹰是紧跟着猎物的,随着猎物的行动而行动,为了窝中的幼雏,急于捕到猎物;猎鹰就不同了,它们并不急于跟着猎物,去进攻猎物,而是不紧不慢地把猎物的方向看清,等到主人出现在视野里,才会进攻猎物,邀主人欢喜。先出现的一只有些奇怪,随着出现了三四只都是那样,就说明对方用猎鹰来搜寻自己了。他并不能确定是呼延季盟利用猎鹰搜寻对手,还是一般的猎人,或者牧人的猎鹰抓捕猎物的,但是心头的不安,使他倾向于是呼延季盟赶上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太可怕了,自己等以后在大草原上就将无可遁形。
他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众人看到头顶越来越多的鹰,心头都是大震,对于这些天空的杀手,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众人催促叶功硕想什么办法。叶功硕知道猎鹰虽然经过了驯服,但是畜生只是畜生,不可能完全像人一样,如今只有冒险一搏。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了,是几根细竹棍,几片碎绢帛,一束细线,他把竹棍扎进了绢帛里,细线系到竹棍上,一只凶猛的金雕出现在众人面前,大伙叹服他的手艺的精湛,对他的奇思妙想更是佩服。叶功硕把金雕放上了天,说:“希望能够奏效!”
金雕升空,在天空中翱翔,几只猎鹰惊恐的高飞远遁,不知道怎么忽然出现了一只金雕,那硕大的躯体在高空发出呼呼的声响,更是骇人。金雕在空中追逐着猎鹰,猎鹰不敢迎敌,只是后退,逃开,但是并不远走。叶功硕十分着急,猎鹰如果不走,呼延季盟只要找到猎鹰,就能找到他们。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问题,他的金雕赶不走猎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叫声,一只大鸟飞来,黑色的鸟羽在阳光下发散着耀目的光彩,一只猎鹰迅速的飞跑了,接着两只、三只,猎鹰纷纷逃离了,这是一只真的金雕,头上金色的冠羽金光闪闪,好像皇冠一般,喙中发出吓人的唳鸣,它围着叶功硕的纸鸢飞上飞下,兴奋地鸣叫,翅膀拍打着,叶功硕看着高兴,大伙也兴奋的看着,一边纵马离开危险之地。
呼延季盟奇怪,怎么猎鹰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几个汉人仿佛在草原上消失了。
几个人戏着金雕,由于金雕的存在,呼延季盟的猎鹰不敢追随,他们终于摆脱了呼延季盟的追击。金雕在几天之后,好像发现叶功硕的雕对他没有兴趣,丧气的飞走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为了摆脱呼延季盟的追缉,他们不敢在水草丰美的地方逗留,只能往贫薄的地方走,就走进了荒漠戈壁,慢慢的,他们没有了食物,却是越走越冷,几天见不到人影,马开始成为他们的食物,但是狼群也找上了他们,一匹马,他们只是吃了一点点,狼群就扑来了,只得让给了狼。几匹马很快的都死了,他们陷身于洪荒之地,天却越来越冷,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好像没有停下的时候,他们开始和狼群搏杀,不能让狼群把他们吃了。几个人除了三脚猫之外,都是历惯生死的,梁少敖是个独行大盗,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自是不惧当前的困境;叶功硕、顾鸭桶、裴知假几人也是死过几回的人,当他们被逼进了死角的时候,他们身上迸发出的能量大的惊人了。一个五十多头狼的狼群,成了他们几人的食品库。他们找到了这片树林,在林中留了下来,顾鸭桶设计了十几个陷坑、陷阱,三脚猫在他的启发下,想起了所学的排兵布阵的一些办法,也用在了狼群上面。他们吸引着狼群,每天打死一条狼,已经足够他们维持生存了。他们吃的是狼肉,喝的是狼血,身上穿的、盖的是狼皮,狼骨头又扔给了狼群,让它们去抢食。狼贪婪的天性在此显露无遗,它们虽然吃不了几个人,却不忍离开,不停的在他们的周围嚎叫、想要偷袭。怎奈顾鸭桶的陷阱、三脚猫的奇门阵法,对付这些无知的畜生是绰绰有余了。狼群一天天的缩小,它们仍然愚蠢的围在几个人的周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