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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瞳读完的一刹那,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采薇是爱他的,爱的那么的深刻,爱的那么刻骨铭心,她的名字就如同诗经中的采薇一样,勇敢而又充满了爱。
谢瞳朦胧中看到了那个一身侠衣,夜半三更劫富济贫的巾帼飞贼,看到那个与他同赴扬州,泛舟大江的江湖侠士,看到那个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名誉而装扮的侍女,看到那个失忆后,冷漠而又高傲的富家之女,看到那个与他共同闯荡漠北的可人儿,看到她贵族身份曝光后的孤苦无助,看到那个与他转战南北的佳人,采薇的种种故事和身影,在他眼前一一飘过,他奋力的去抓,想要握住这美好的瞬间,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然而一切都从他指尖划过,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采薇,无论是尚采薇,还是曹采薇,都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
此刻,谢瞳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仿佛这个世界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变得再没有任何意义,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楚感,在他经历的、二十余载的光阴中,是从未有过的。
采薇不止一次的说过,要与他携手并肩,行走在塞外的小路上,徜徉在绿洲的花海中,奔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这一切,在即将实现的时刻,成为了永远的奢望。
采薇带走的,不仅仅是谢瞳永无止境的悲伤,还有她谜一样的身世,谢瞳想到这些,心中剧痛无比,他似乎麻木了一般,他欠采薇的太多了,原本一个富有狭义色彩的、无拘无束的姑娘,由于他的缘故,卷入了这个充满权利、**、极度复杂的世界,而又在这个世界中消亡。
好一阵子,谢瞳擦去眼泪,将采薇细细抄写的那首诗歌放入怀中,这是永久的缅怀,缅怀采薇对他热烈、执着而又无私的爱。
谢瞳伸手入怀,触碰到朱温送给他的老虎玉佩,那是她决定送给采薇的,可惜采薇永远也不可能看到了。
谢瞳触景生情,他摸出玉佩,换换的系在采薇的手腕上,此刻,采薇的身体上再也没有了温暖,已经微微发凉。
系完后,谢瞳冷静了下来,采薇嘴角的那丝鲜血,隐隐的泛着暗黑色,显然是中毒所亡,而她临终前握着的玉如意和带有小抄的布帛,说明她是有所准备的,是自知必死的。
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涌入谢瞳的脑海,他轻轻的放下采薇,奔到桌子旁,桌上一壶酒,两个酒杯,酒杯内还残留着酒渍,谢瞳一惊,忙打开酒壶一闻。
他本就精通医道,在昆明城的破道观时,天天研究医术和药草,对此类东西特别精通,他只在酒壶前一闻,便嗅到了其中的味道,是鹤顶红,最为剧烈的毒药。
谢瞳傻傻的立在床头,采薇是早就蓄谋好的,要与宋文远同归于尽,借此来杀掉他,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报仇雪恨。
而宋文远喝下毒酒后,发觉中计,与采薇搏斗了一番,才从后窗夺路而逃。
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采薇的付出太多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采薇的尸体留在这里,他要带她离开此处。
想到此处,谢瞳抱起采薇,从后窗终身跃下,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这是一片茂密的草地,草地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印记,想必是宋文远跳窗时留下的,虽然现在不知他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宋文远喝了毒酒,必定要觅地治疗。
谢瞳很想立刻就去追杀他,但是眼前的情景,迫使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一来是宋文远不知所踪,二来是还有一众兄弟们在宝库内等待着他,如他不能按时出现,那些兄弟,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一旦与宋文远的人打斗起来,计划将全盘落空。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必须理智起来,否者将会全军覆灭。
想到此处,谢瞳抱起采薇,不在理会巡逻的士兵,不在意是否暴露身形,他运起旋风履步术,径直朝着院外奔去。
这一奔跑,直接暴露了他的身形,镇元子第一个发现了他。
镇元子高呼道“有贼人,速速给我上。”
话音未必,镇元子第一个冲上了,手中拂尘一抖,点向谢瞳的后心。
谢瞳听风辨形,早就察觉到镇元子的攻击。
换做平常,镇元子在谢瞳手下绝对走不下十招,然而今非昔比,谢瞳抱着采薇,慌忙赶路,在对抗上,功力等若大打折扣,难以在短期内收拾掉镇元子,而另一个头痛的问题是,一旦被镇元子缠住,宋文远的士兵们将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他无法逃脱,朱温便极有可能小题大做,甚至会将采薇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完全有理由处死他,而不受任何指控。
谢瞳不禁懊恼,他方才受采薇身亡的刺激,太过于愤怒了,以至于暴露身形。
镇元子的拂尘十分厉害,如被他点中,势必要负上重伤。
谢瞳情急之下,单手抱住采薇,右手猛然拔出青釭剑,直接扫向拂尘。
镇元子见对手抱着个人,又见到七彩的光芒,哪还不晓得是谁,心中顿时有些胆怯。
但拂尘本就是独门武器,不畏惧锋利的武器,谢瞳这一扫,只是阻挡作用,并不能将镇元子逼退。
青釭剑斩到拂尘的丝缕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道,仿佛斩在空气上一般。
镇元子心随所动,似乎看到了谢瞳的窘态,他手腕微微一抖,拂尘立刻散开,如游丝一般将青釭剑包裹进去,瞬间将剑尖缠住。
青釭剑可谓是天下无双的利器,削铁如泥,吹毛即断,任何刚猛的武器,在青釭剑面前都要逊色三分,偏偏这刚柔并济的拂尘,恰好是青釭剑的克星,拂尘可柔可刚,丝毫不畏惧青釭剑的威猛。
拂尘将青釭剑紧紧的缠住后,镇元子立刻提起真气,用力一拉,硬生生的将谢瞳的身形给拖拽住。
这是谢瞳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他眼前再与时间赛跑,每拖延一刻,都有可能导致采薇这样的惨剧发生,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采薇,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了。
想到此处,他提起全身的真气,猛然一拽。
镇元子吃不住,直接被谢瞳拽的飞了起来,身体仿佛要送到谢瞳的怀中去。
谢瞳飞起一脚,直接朝着镇元子的小腹踢去,这一招又快又狠,登的是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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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大惊失色,他被谢瞳以强硬的姿态拖拽而起,眼见谢瞳的双脚在他瞳孔中越来越大,无奈之下,只得放开拂尘,双掌凝聚真气,朝下压去,意图封挡谢瞳的招式。
谢瞳早料到他有这一招,他暗恨镇元子的卑鄙,因此,脚下不再留情,加重力度朝镇元子踢去。
砰的一声,拳脚相接,镇元子哪里吃得住谢瞳的全力一击,之间他忽快的飞来,又被谢瞳一脚踢的回去,在空中狂喷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谢瞳在几招之间,便收拾掉了镇元子,镇元子并非毫无作用,他至少拖延了谢瞳的时间。远处的兵丁已然跑过来,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圈子,将谢瞳围拢在其中。
几柄长刀从不同的方向砍过来,其中有一柄更是直指他怀中的尚采薇。
谢瞳勃然大怒,采薇已经香消玉殒,他不能再令她的尸身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他手中青釭剑一扫,在原地转了个圈,青釭剑也随着他的身体舞动,眨眼间的功夫,只听叮叮当当的几声,长刀全部被削断,只剩下半截的刀身。
然而这几名兵丁并没有交上好运,青釭剑上蕴含的霸道剑气,随着刀身侵入他们的体内,他们都是普通的士兵,哪里能承受住剑气,在断刀的刹那,全部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一招击败五六名士兵,谢瞳毫不留手,而一名身手较慢的士兵,刀锋此刻才劈到谢瞳的身前。
谢瞳飞起一脚,直接踢在此人的胸口,此人狂喷鲜血,胸骨更是碎了好几根,直接晕蕨了过去。
谢瞳这片刻的功夫,连连得手,一时间将所有的士兵骇住,无人胆敢攻过来,全部举起钢刀呆在原地。
谢瞳剑锋一指,怒喝道“不怕死的就冲过来!”
这一声怒喝,似乎吓破了几人的心神,虽然远处仍有大量的军士赶过来,但却无法让他们有安全的感觉。
谢瞳不在搭理他们,他转过身,快读的朝着院墙奔去,几个起落,翻墙而过,消失在黑影中。
方翟在后院听闻打斗声,赶来时已姗姗来迟,他骂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当他看到晕过去的镇元子时,同样骇出了一口气,镇元子的实力他是晓得的,已经属于江湖上难得的高手,面对任何一个人,即便不敌,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但他从后院枯井的入口赶到此处,不过片刻的时间,究竟是谁这么厉害!他不禁问道“这究竟是谁干的!”
几名士兵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方翟查看了一下其他士兵的身体,继续道“能一刀破敌,并以剑气伤敌,莫非是谢瞳么。”
几名士兵继续选择沉默,他们根本不晓得谢瞳是谁,长什么样子!
突然一名士兵道“回大人的话,贼人使着一柄七彩光芒的宝剑,一招就将他们都杀了,对了,他怀中,似乎还抱着一名女子!”
“女子?”,方翟听到此言,呼道“不好!宋将军入洞房了没有!”
士兵到“将军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入了洞房”。
方翟不在犹豫,他以最快的速度奔上阁楼,爬上楼梯,对着房间里面道“大将军,方翟求见!”
他一连说了三声,不见阁楼内有任何回应,遂直接闯了进去,阁楼内空无一人,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上纷乱的被褥,被褥的一角,似乎还有鲜血的颜色,而背地的窗户已然打开,微风不断的从窗子吹进阁楼内。
方翟心中骇然,他只顾着守卫枯井的要道,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