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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当然不可能做亏本生意,他们不是慈善机构。叶晨插话补充道:“并非帮忙,这是交易。”
安娜回想起上一次叶晨在阑珊会所里和她提起的十亿,讥讽地笑道:“是,是交易。价值十亿的交易!我父亲如果真的留给了我十亿我还会在这里和越家人干瞪眼麽?”
叶晨不理会安娜的嘲讽,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叠公文对安娜说:“自己看。”上一次在阑珊会所招待科威特的宾客之时,他就有和安娜提起这笔钱的事情,不过安娜表示并不知情,并且根本不相信这笔钱的存在。所以叶晨自己也去做了些功课,买到了一些两年前的情报。
安娜早就习惯了叶晨的发号施令,虽然不服气,可毕竟身处叶家的地盘,必须要安安分分地低头。她拿起茶几上的公文,快速地翻阅了一下,竟发现这公文是父亲当年公司的转账记录。
记录上显示,就在父亲的公司被举报逃税的几个月前,父亲确确实实在公司账头转走了十个亿。可是这十亿人名币却没有出现在父亲名下的任何一个银行账户,而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只有转账的证明,却没有具体转到哪里去的记录。
十亿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的。当初A城的法院之所以没有能够早早给父亲定罪就是因为不知道这十亿的公款去了何处。
“潘婶,你看过这个了麽?”安娜挥了挥手上的公文问潘婶,“你当初可知道父亲这十亿人名币的事情?”
潘婶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轻声回答:“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那为什麽不告诉我?”父亲既然有遗留在外那麽大一笔钱,为什麽潘婶不告诉她呢?安娜诧异地继续说,“叶晨说,整个A城的人都知道,为什麽要瞒著我呢?!”
潘婶面露难色,这一笔钱的事她瞒了安娜两年,却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她沈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这十亿人民币的下落只有你父亲一个人知道。两年前,你父亲去世後。做为你父亲的律师,也就是我的丈夫,他为了让你合法继承这笔钱,所以回A城打探这笔钱的下落……却被人谋害,出了意外死了。我是怕你有危险,才迟迟不告诉你的。”
潘婶的苦心安娜理解,但这毕竟是和她父亲有关的事情,她有必要知道全部。现在既然叶晨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扯进了这趟浑水,那麽就干脆多借助一下叶家的力量。如今,安娜和潘婶势力单薄,她们总归是要找个实力雄厚的靠山。
安娜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叶晨,你上次说你会帮我扳倒越家,条件是我给你父亲的那个十亿。这句话还做数麽?”
“当然。”叶晨点点头承诺。
“那好,我答应你。”安娜并不是第一次和叶晨做交易,她熟悉他的为人。既然是他保证过的,那麽她就没有什麽好担心的了。
潘婶有些担心,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安娜:“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十亿的下落啊。”
“别担心。”叶晨难得语气柔和,也许是因为是和长辈说话的缘故,“叶家会著手调查的。”
安娜有些疑惑,既然叶家有这个能力调查出钱的下落,那还要她的同意干嘛?这似乎没有黑道硬派的作风。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娜也没有工夫多想,她伸出右手,礼貌地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叶晨挑眉,既然他已经是她的合作夥伴,他就不得不告诫安娜一点:“既然有叶家做靠山,就离开越飞吧。”
“你说什麽?”安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叶晨刚才是让自己离开越飞麽?
叶晨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他知道安娜刚才听见了,他神情严峻,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说,离开越飞。”
越夫人发现安娜图谋不轨是迟早的事情,以越夫人的能力,她说不定早就察觉了安娜的不对经,所以才会从英国接回安娜的父母。若不是这对夫妇事先和安娜见过面,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紧急情况,他们早就露陷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晨更加觉得越飞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现在叶家可以帮助安娜的话,安娜也不需要继续再假装和越飞你侬我侬。
“越飞是我接近越夫人的唯一办法。”安娜觉得叶晨根本就不了解她的计划,“越夫人现在已经决定承认我了,她还打算为我举办生日聚会。”
“听说了。”叶晨冷漠地扫了安娜一眼,“别大意。”那毕竟是越夫人,不可能会那麽好心地给安娜开聚会。
安娜自然知道越夫人无事献殷勤,一定不怀好意,但她不明白这和越飞有什麽关系。她刚想要继续喋喋不休地问个所以然之时,安静许久的潘婶开口了:“安娜,其实我同意叶先生的话。越飞终究是越家的人,他迟早会接手越家,到时候你们一定会是对立的。万一哪天他脱离你的掌控,并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後果不堪设想。”
不对,越飞不是这样的人。她告诉过越飞要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安娜还想要开口辩驳,却听一旁的叶晨冷声道:“你这麽激动,是不是因为不舍得?”
安娜怔住,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是。”
虽然嘴上底气十足,可是扪心自问,她竟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作家的话:
两人终於开始合作行动啦。。
他们其实是很好的搭档。。
下章新人物就要出现啦。。
drama会很多。。。
对啦,下章女主要过生日啦。。。
xoxo
☆、鑫蕾(上)
Chapter。61
“你今晚,绝对是全场最美的女人。”越飞俯在她耳边,亲昵地赞美道,他温柔的目光让在一旁单身的上流千金们都红了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麽安娜早就死了好几回。
安娜酒红色的波浪长发乖巧地垂在她一头的肩膀,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勾勒出她美好又火辣的身材,妩媚的眼睛因为化了妆而显得更加妖孽,颇像欧美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神秘又性感的猫女郎。
“谢谢。”安娜不客气地接受越飞的赞美,象征性地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越家大宅内满是宾客,明明是安娜的二十岁生日,但前来祝贺的大部分客人安娜都闻所未闻,基本都是前来阿谀奉承越氏集团的A城名流,年轻一点如同安娜年纪的也不是没有,但也全都是越飞和谭埃伦交际圈的人。
那几米高的落地窗前还摆设著几百朵白玫瑰所拼凑成的一句英文:Happy Birthday Anna Chang
讽刺的是,她既不是Anna Chang,也不是今日过生日。
安娜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面对所有上前祝贺的A城上流,不论是真心的也好,巴结的也罢,就是鄙夷的,她都一律回以一个璀璨的笑容。欺骗的时间久了,那谎言也就变成生活理所当然的一部分。她早该习惯。
越飞社交圈里的那群公子哥们拥做一团,将安娜和越飞包围,一群年轻人嬉笑著同越飞抱怨说:“Fay你真不够意思,这半个月都没有再看见过你,只知道陪你女朋友!”
其他人都帮腔补充道:“是啊就是说!”
“两个星期,不上班的时候都陪著安娜,真不够义气!”
越飞无所谓地耸耸肩,宠溺地将安娜搂在怀里:“羡慕的话你们也去找个女朋友,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才不够义气呢。”
“切!”公子哥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忽然其中一人似是想起了什麽,惊叫说,“对了!今天似乎Leila也会来,Fay你有看见Aaron和若如麽?”
安娜听後只觉得眼皮一跳,又发现越飞围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震,感觉心湖不禁掀起了一阵阵涟漪。她在A城长大的那些年,最仰慕的是谭埃伦,最嫉妒的是杨若如,如果当初论最反感的人,其实并不是毒舌又讨厌的越飞,而是那个麻利爽快的Leila,鑫蕾。
安娜她被睫毛膏刷得修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上扇子一般扑闪了几下,陷入了那早就被遗忘的回忆。
十二月的冬季,就算靠近南方的A城也很冷,年末的最後几日还飘起了小雪,因为地面的温度不够,所以落地即化,变成雪水。
A城的少爷小姐们都换上了最新款的冬季大衣,不求保暖,只求前卫昂贵。那一年;安娜刚过完自己的十五岁生日,全世界掀起了一股皮草热潮,所有上流家的孩子们都人手几件高级皮草,理所当然的,安娜也得了好几件。
那天,安娜身上穿的是市场上最好的皮草,是雪貂毛,通体雪白,而且皮草之间看不到接缝,是纯手工缝制而成的。那一年,十五岁的安娜食欲大增,体重一直是呈直线往上攀,体型开始逐渐露出臃肿的趋势,穿上那纯白又蓬松的大衣,好像整个人又宽大了一个尺寸。
她就站在越飞那群人的身後,像通常一样被遗忘,就算穿著再好再贵的衣服,她始终都不可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就是这样,安娜才无法释怀,无法不去反感那个同样另类,却一到达A城就成功与越飞和谭埃伦等人打成一片的鑫蕾。
鑫蕾从小就在英国长大,论家庭背景,虽然家里也是大企业,但和越氏和谭家集团相比根本不算什麽。相貌的话,鑫蕾五官分明,说不上绝美,但却让人过目不忘。她的风格偏中性,来到A城时就是那一头齐耳短发,个性也是心直口快,似乎没有什麽心计。
安娜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鑫蕾时,鑫蕾便是那样指著她毛绒绒的貂毛大衣,完全不客气地说:“你知道那些皮草厂是怎麽对待那些小动物的麽?把它们养在小小的笼子里,然後需要的时候再把他们活生生地熏死,再残酷地将它们的皮撕下,做成你的大衣。”
那时候的她想要反驳,想要回答鑫蕾做成她大衣的雪貂都是散养的,那是她父亲说的,有过幸福愉快生活的雪貂,才可以长出漂亮的貂毛,做成最上等的皮草。他们一样用蛇皮用牛皮,那麽用貂的皮毛做皮草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