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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弹引发火灾,烧死在客栈
。
而现在,已经死去的逍遥子好好的出现在王员外的门口。
还潇洒的拎着一把剑。
那把剑带着朦朦胧胧的白色。
只不过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居然是已经“死”了五年的杀手逍遥子。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这位看上去又年轻又多金又潇洒又有点腼腆的少年公子,居然已经快四十岁了。
嘿嘿,逍遥子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出剑了。
“你究竟是谁!”王员外惊呼出声,匆忙向后倒退了两步。
边上的护院连忙涌了上来,护在他的身前。
“取你命的人。”
逍遥子的身形微微一动,优雅地转身。
“咚咚咚……”三个人倒下,不带一丝挣扎。
现在王员外终于看清了,那把剑并不是带着朦胧的白色。
那把剑的周围笼罩着的是彻骨的冰寒。
逍遥子越走越近,王员外想要后退但是双腿已经酸软,根本迈不动步子。
“这位好汉……我王某人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饶了我这一回吧!”王员外的表情和现在他这一声华贵的衣服衬起来十分地滑稽。
“果真没有吗?”逍遥子略略停下了脚步,剑上的血就这样一滴一滴地下滑,他的声音有着一种特殊的力量,直让王员外打了两个寒颤。
“壮士!这位爷!要多少钱我都给!那个要你来杀我的人给多少?一万两?两万?我都双倍……十倍给你!”王员外看来也是吓坏了,竟然愿意用比他生命还重要的钱财来换。
“你的命,没有这么值钱。”
“壮士,给钱的话真不是问题,只要您开口……”王员外以为逍遥子所说的是赏金并不高,暗自松了一口气。
“五年前,扬州城。”逍遥子顿了顿,“你可还记得娟娘?”
王员外忽然惊住了,像是喉咙口被鱼刺卡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个来寻仇的!
其余的他可能忘了,可是娟娘是个烈性的女子,一回去就投了井,这才让他印象深刻。
“壮士,这真的是个误会……”王员外面上的讨好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
“误会?当时娟娘都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你怎的还能误会!”说到这儿,逍遥子的声音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
王员外这才发现了自己无言以对
。
“五年前我杀不了你,今日定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五年,是一个节点。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人淡忘很多人,很多事。
但当这句话飘到王员外耳朵里的时候——他的瞳孔骤缩。
“原来是你!”王员外直接跌在了地上。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那个突然出现在马车顶端的身影。
当时自己离他较远看不真切,现在距离如此之近怎能不叫人心生寒意。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王员外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的太多了!”
剑锋挑起,犹如灵蛇一般游荡在几个护院当中。
剑气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真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你知道吗,人,生了可以死死了可以生。”逍遥子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我……”王员外此时没了助力,双手支撑在身后死命地向后挪动着。
“有些人不应该死,有些人罪该万死。”逍遥子提着剑步步缓着步子走着,也不急着杀他。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尖淌下,在地面上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王员外现在可谓是汗如雨下,就连衣裳的下半截儿也湿了。
这可是“屁滚尿流”活生生的例子。
突然拱门的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逍遥子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正在向这里张望。
“吴管家!救我!”王员外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力气,大吼一声。
可能仅仅是想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他站起来直追而去。
“不自量力。”逍遥子还站在原地,只是手中的剑已经从后背穿透了王员外的心脏。
“嗤。”逍遥子抽出了剑。
王员外的身躯软软地倒下,好像带着一丝错愕,好像带着一丝不甘。
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逍遥子抬起头的时候,刚才被唤作吴管家的那人早就不见了身影。
躲得了一时,难道还希望躲得了一世?
逍遥子把腰间的剑鞘解下,狠狠地插入一边花坛的土中。
今天,
他的剑就不准备入鞘了!
第四十五章 小楼初夜破天光(下)()
逍遥子右手提着剑,穿过了拱门,走向了内院。
吴管事在前边发了疯似的撒丫子狂奔,好几次都差些跌倒。
“啊!!!”突然几个穿着艳丽,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边上的小门出来,刚好和逍遥子打了个照面。
那几个女人紧紧地抱着包袱,汗水都把脸上精致的妆容弄花了。
“我……我们……”毕竟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其中的两个都要哭出来了。
“走罢。”逍遥子并没有看向他们,而是扭头就走:“我不杀你们。”
“多谢壮士不杀之恩!”那些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提起裙摆匆匆地跑了。
在这儿的女人,有哪几个是没有苦衷的?
现在,她们终于是离开了这个牢笼。
她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是娟娘呢?还有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
毕方和自己一起进入“暗河”,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甚至一起叛逃……
连组织的追杀都躲过来了,最后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上。
虽然逍遥子明明知道毕方是死于“七虫七花”毒。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如果毕方没有气急攻心,如果毕方吃下了孟希行的解药!
没有如果!
那些如果都没有结果!
武当那个表面仁慈内里烂透的门派他自然不会放过。
还有呢,就是这王府。
不仅是王员外,还有那些为虎作伥的人。
全部都要死!
逍遥子早该死的。
在他被遗弃街头的时候就该死了。
在“暗河”里接受惨无人道训练的时候就可以死了。
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手杀死。
当然,也可以在楚国客栈被火神帮纵火烧死。
现在呢,可能随时因为病发而死。
但是承受了这么多他没死。
他还不能死
。
“我要用那些畜生的血来祭奠你们……”
东园后边并没有什么出口,唯一的小门早就被堵死了。
吴管事跑进来看,那围墙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大截,为了防止奴隶逃跑,那梯子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出现的。
吴管事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众奴隶的注视下匆匆躲进了厨房后边两只大水缸之间的缝隙,再用边上的稻草遮住了自己。
那稻草堆得比水缸还高。
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几个蹲在墙边的奴隶看到逍遥子的身影立马瑟缩到墙角去。
几双惊恐的眼睛就这样死死地盯住逍遥子。
逍遥子熟若无睹,就这样直直地走入了内院。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逍遥子略低沉的嗓音响起,那种别样的磁性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躲在稻草堆下面的吴管事心下生凉,但还是抱着些许侥幸的心理。
这当然是徒劳无功的,谁看谁知道。
这东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可以藏身的地方少说也有十几处,逍遥子可没有这个耐心。
看着这些瑟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喘的奴隶,逍遥子开口了:“你们看见了刚才的吴管事吗?”
没有人敢开口。
逍遥子笑眯眯地盯着一个刚刚欲言又止的奴隶继续说道:“或许我该这么说,要是谁告诉我吴管事在哪儿,我就不杀他。”
看着他嘴角诡异的笑容,奴隶们更多地选择闭口不言。
不管怎样都是个死了,不是吗?
当然,总有一些异类的。
“壮士!壮士!嘿嘿……”逍遥子的边上传来了一道谄媚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二号。
逍遥子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别人叫他壮士。
毕竟壮士这个词没有任何一个字能和他搭上边。
“小的知道吴管家在哪儿……那个……”
“说。”
“吴管家现在就在厨房后头的水缸那里,正用稻草遮着哩!”二号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面上还带着笑。
现在的吴管事实在是忍不住骂娘。
这个二号,亏自己还这么信任他,结果还出卖了自己。
果然奴隶就是奴隶,就是一条贱命
。
某人现在骂得忘我,好像忘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奴隶。
吴管事混到现在也不是吃干饭的。
现实,总归是要面对的。
吴管事立马连滚带爬地出了茅草堆,跪行到了逍遥子的面前。
“壮士啊!大侠啊!我和您无冤无仇的,您就饶过小人这一条狗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你现在知道这个理儿了,当初怎么没醒悟?”
这吴管事当初可是王员外跟前的狗腿子,不久前才被调到王少爷身边当了一个管事,以前王员外强抢民女的时候可没少了他的牵线搭桥。
“这……”吴管事的背后已经湿透了。
“看着我。”逍遥子的口吻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吴管事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是你!怎么…啊…”
他后边的话语被咽了下去,留着跟阎王说去了。
边上的奴隶全都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