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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翘楚还不及呼喊,只觉得嗡嗡声响,下巴似乎已经碎裂,听不见看不见,疼得无法抵挡。
仰着脖子倒跌着飞了出去。
袁闹海笑嘻嘻拍了拍手,对这几下似乎颇为满意。
系列变化来的太快,地上虾米一样的杜长空眼都瞧呆了。
白翘楚半晌才从昏昏沉沉地上挣扎起来,满嘴鲜血,也不知牙崩裂了几颗。
袁闹海浑身到处挠了挠,漫不经心的道:“现在你们可以滚啦。”
白翘楚挨了这下揍,倒是显出了几分男儿血性,打碎银牙和血吞,忍着疼痛,并未再哼一声,背起已经昏死过去的钱俊誉,再无丝毫世家子弟风采,狼狈的退了出去。
袁闹海高声道:“回来!死灵狐不要了吗?”
白翘楚闻言顿了顿身形,只觉得从出生到现在,走到哪里都是捧着,干出什么,人人都要让着,从来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今日颜面完全扫地,他心头默默发狠,袁闹海啊袁闹海,真当我背云楼好惹的吗?反正宁叔叔就在附近,待我遇到宁叔叔禀明遭遇,他还不把你千刀万剐!
气得一跺脚,低声道:“师兄,你要挺住,遇到宁叔叔就好了。我们走。”
头也未回,狼狈的负气而去了。
俞发见他们走远,连忙道:“袁尊,不知您老人家为何今日到此……”
袁闹海却未瞧他,哈哈干笑两声,道:“房梁上的朋友,还要看多久才肯下来?难道想和猴子我比爬柱子吗?”
言毕,就听一人答话道:“老朋友,是我呀。”
杜长空和俞发都愣住了,竟然这里还有人?杜长空不知道也罢了,连俞发颇有些修为,竟也没察觉出来人的气息,可见躲着的这位,又不是一个好惹的。
说罢,见一个浑身笼罩在白衣下的小个子从房顶落了下来,身材形态,都和袁闹海有几分相似。
袁闹海大笑道:“贾克真,我就知道是你!”
俞发当然听说过贾克真的名声。
贼中之贼,偷王之王,神偷贾克真。
杜长空不知道贾克真何如人也,但却瞧到了房顶上满是灰尘和蛛网,这人藏在房顶,却浑身白衣纤丝不染。
这人身材也不高大,看形容也上了年纪,浑身佝偻,看着猥琐至极,还有对滴溜溜的贼眼,无时无刻不到处乱转,从头到脚让人看了就想防备。
却不知这样一瞧见就让人想护住自己钱包的老家伙,为何偏偏爱好穿一尘不染的白衣。
水平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袁闹海和贾克真不仅都穿着夸张不合体的长衫,猥琐姿态都十分类似,二人还真如好朋友一般拥抱相互拍了拍肩膀。
耳语寒暄几句,这才分开。
袁闹海忽然想起什么,一摸胸前道:“不好……”急的跳起脚来。
贾克真笑嘻嘻转过身去,摩挲着手中物道:“猴子,又给老朋友送来一盒桃丸,感谢感谢。”
袁闹海实在是因为已经着过贾克真的手段很多很多次,这才暗道不好。
不然便是凭他的本事,也断难察觉刚刚怀里的东西被偷偷摸走。
袁闹海再无宗师风采,怪叫道:“老贼,快还给我!”
第14章 白发宁有种()
贾克真倒是转过身来,真的把个瓶子递了过来,道:“还给你可以,不过跟你做个买卖。”
袁闹海伸手去抢,贾克真却立即缩了手回去,跟他比手快,就是猴子也不由得服气。
袁闹海气道:“什么买卖?”
贾克真忽然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想跟你换个东西……”
袁闹海急的抓耳挠腮道:“你凭什么每次都喜欢拿我的东西和我换东西?”
贾克真却不等袁闹海答应,忽然把瓶子朝袁闹海身后高高抛起,道:“不答应就算了,给你吧!”
袁闹海连忙闪身去接!
趁着袁闹海去接瓶子,贾克真却身子一闪,一手托起地上弓着像个虾米的杜长空,闪电似的去了。
袁闹海猴子脾气,气得跳脚大骂,好在瓶子回来了,却忽然脸都黑了。
袁闹海晃了晃,在自己怀里时还是满满一瓶,现在瓶子竟然已经空了!
杜长空也被他偷走,桃丸也不剩一颗,袁闹海风光出场,结果落了个人财两空,不由满腔怒火熊熊燃起,跳起脚骂了起来。
“混蛋!!这可是老子炼了十几年的桃丸!!老子可是一粒都不舍得吃的呀!老混蛋竟然过手就一锅端,一粒都没留给我!一粒都不剩!你还是人吗!老子这么远跑过来!留一粒会死嘛!老子要跟你拼命!”袁闹海狠狠捏碎玉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双足点地,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不管是凌空落地,上山过河,杜长空被贾克真单手托在头顶上,竟然稳稳当当,如同睡在铁板上一样。
杜长空眼前景色不断变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贾克真,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么飞快的跑了顿饭功夫,贾克真才在一处树林子里把杜长空丢下,道:“赶紧的,说吧。”
杜长空浑身针扎一般疼痛,道:“疼……”
落了地是真的疼,有如实质的真气针还插了十几个在他身上,再摔在地上一碰,那刺痛可真是销魂。
贾克真笑着在杜长空身上从头到脚这么一抚,杜长空便觉得他仿佛手心有磁力,身上的针瞬时手到病除,吸的干干净净。
贾克真道:“这下你可愿意说了?”
杜长空长长舒了口气,道:“好受多了,谢谢…”
瞧着杜长空似乎耍赖,贾克真却似没脾气一般,笑道:“快告诉我,和尚在哪?”
杜长空双手抓着脑袋,苦恼的在地上扭着道:“和尚?哪里有和尚?你们人人个个抓我回来问和尚的下落,我去问谁去?”
贾克真笑嘻嘻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啦,你看我的本事,和俞发比怎么样?”
杜长空道捂着脑袋道:“我真想不起来……”
贾克真依旧嘻嘻笑道:“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问的是些什么和尚,”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寸许的小卷轴,道:“如果你没见过我要找的人,那么这个东西也应该不是你的吧?”
杜长空心头雪亮,这些人匆匆赶来打听和尚的下落,无非是想趁生铁佛圆寂之机,抢夺九天神兵三十二相。
但岩罗汉对他有恩,这怎么可以随便说起?
此刻见岩罗汉所赠的波若灌顶真言落到贾克真手里自己浑然不知,不由失了主意。
“想起来了吗?”贾克真依旧笑嘻嘻的,道:“不过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我这人不喜欢动武,不会把真气插你一身,但不代表我没办法让你开口。你明白了吗?”
杜长空无奈低头思索了一会,方才道:“你把东西给我,我告诉你和尚的下落。”
贾克真等了半晌,丝毫没不耐烦,闻言抚掌道:“哟,不错,孺子可教,这正是我想和你做的交易呢。”
说罢,他将卷轴丢了过去。
杜长空道:“和尚他们在……”
贾克真忽然眉毛一挑,高声道:“闭嘴!别说了!”
说罢,疯了似的冲过来,又一把托起杜长空,抬脚就跑。
却听有人冷冷道:“贾克真?为何见我就跑?”
贾克真口里不停暗骂不休,方才跑出去不远,忽然掉转方向,又叹了口气,终于将杜长空放下里,道:“老子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就瞧见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从他们前面必经之路的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黑衣白发人中年面貌,面容冷峻,却分明是剑眉星目,眼角能看出有些年纪,浑身却自有一股锋芒。
那人道:“是你自己见不得人,还是我真的那么惹人讨厌?”
贾克真叹道:“竟给我这样的贼碰到了背云楼背云双璧之一,白发宁有种。难道不是倒了血霉了吗?”
'笑吾庐,门掩草,径封苔。
未应两手无用,要把蟹螯杯。
说剑论诗余事,醉舞狂歌欲倒,老子颇堪哀。
白发宁有种?一一醒时栽!'
宁有种迈开方步过来,朗声道:“贾克真,你要找的是什么和尚?”
贾克真摆手道:“诶,慢来,当今世上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和尚的下落……”
说完,忽然把杜长空喉头锁住,扣在自己身前,道:“你若往前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至于和尚嘛,大不了大家都别找了。”
宁有种冷哼一声,道:“你是神偷,可听说你不太喜欢杀人。”
贾克真笑道:“不爱杀可不代表不会杀。”
宁有种一时不再言语,冷冷看着他。
贾克真一手摸出一把药丸,捏开杜长空的口灌了进去,随即附耳道:“小子,你吃了我的横尸爆体丸,这些丸子一颗足以毒死一百头牛。你这一下吃了十几颗,唉呀,小手一抖,不该给你吃这么多的,我真还有点舍不得。”
杜长空只觉丸子入口清凉,甚至有几分清香味道,却被他这么一说,吓得不轻。
贾克真瞧透了他的神态,道:“不用怕,这丸子我有解药,只要你肯乖乖告诉我和尚的下落,我可以将解药给你,不过如果你不答应,解药自然就没有了。”
宁有种眼睛多么毒辣,一看到他往杜长空嘴里塞丸子,眉头就微微皱起。但瞧清楚那丸子,却似乎又有些哭笑不得。再提鼻子一闻,那些丸子哪是什么毒药,分明就是好东西。
贾克真小声道:“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
杜长空叹了口气,道:“好……我说。”
就在杜长空凑到他耳边时,贾克真忽然双掌一开,真气掌风将树林摇得哗哗乱响。
宁有种暗骂一声,凭他的耳力,只要杜长空开口他必然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这贼颇有心思,分明怕说的时候自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