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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九:“……”
“还不快去准备笔墨。”
“……是。”双九暗暗翻了个白眼,边走边想他家世子爷越来越坏了。
小安子见双九果真拿来了笔墨就急了,“容世子,元宝公公的意思是……”
“公公不必着急,这秋高气爽的时季,天干物躁,偶尔食不知味也正常的。容聿这就开个药方,公公带回去,让殿下服下几剂,消了心火就好了。”
谁要带个药方回去啊!小安子内心几乎崩溃了。容世子怎么就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呢!
他定了定神,更加小心地赔笑,“容世子您误会了元宝公公的意思是想请您亲自进宫去给殿下请个平安脉。”
他一口气说完,顿都不敢打一个。
只盼着这回容世子能听清楚才好啊。
容聿眸光闪了闪,怪异地看着他,“公公莫不是传错话了吧?殿下怎么可能会召容聿进宫?当日殿下将容聿赶出东宫,绝不可能出尔反尔。容聿觉得殿下这病,还是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吧,免得容聿不小心又惹恼了殿下,就不妥了。”
小安子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总算明白了,容世子这是铁了心不愿进宫啊。
“为了不耽搁殿下的病情……双九,好生把公公送出去吧。”
看吧,逐客令都下了。
他还能说什么……
双九带着几分同意地目光朝小安子看了一眼,怎么把他领进来的,又怎么把他送回去。
面上客客气气,也不敢多事。
当日世子爷从宫中回来,脸黑了好几天。弄得府上人人如履薄冰,就连老侯王都躲得远远的,倍受惊吓呢。
好好的一个玉质冰心的世子爷,也不知道在宫中都遇到什么事,储君殿下这尊尊贵的大佛他们可是招惹不起啊,唉……
小安子苦着脸回宫,如实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元宝。
元宝嘴角止不住抽搐,面无表情道:“你先下去吧。”
然后转身进了东宫书房。
书房里,慕容静沉着脸,写了几个大字。心里却想着如何让云千叶主动把扶桑剑交出来。
她是郁闷好几天,前世母亲根本就没有跟她提过这扶桑剑,不过她却记得她及笄当日,收到了不少礼物,隐约似乎有一把未开封的宝剑。
宝剑并不出众,混在琳琅满目的贺礼当中,被她一并锁进了库房,并没有过多的观注。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到底还要被隐瞒多少真相?
母亲就这么不在意她的父亲吗?否则她身边怎么那么快又多了一个人?
想到云千叶,她心中就恨极。
母亲给他的不够多吗?他竟要连这江山也要夺去!
只听“啪”的一声,正写的流畅的动作突然一顿。手中的笔冷不妨就被折断了,漆黑的墨晕在纸上晕开,坏了一副好字。
元宝心头微微一跳。
“殿下,您别着急,总能想到办法的。”
“本宫不着急,办法已经想到了!”慕容静将手中断裂的笔随手一丢,面色沉沉。
“殿下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元宝暗暗松口气,总算不用再憋着了。
“放出消息,就说宫中丢失的那把扶桑剑,是本宫心爱之物,谁要是能抓到这盗窃贼,找到扶桑剑,谁就是本宫的驸马!”
“殿下万万不可啊……”元宝被她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本宫心意已决,照做就是!”
慕容静掏出绢帕,将沾在手上的墨汁擦干净,然后抿紧唇,沉着脸走出了书房,留下一片狼藉。
意气用事吗?或许吧,可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驸马一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可她与莫七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她是慕容静,她有自己的骄傲,不知道他心中另有所瞩也就算了,断不会再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来。
她这样做不单单只是为了断掉自己的念想,另一方面也想招募人才。
皇父,你就等着吧。
躲在背后玩阴的算什么本事,只有把你推到人前,才能让你暴露出真实面目!
元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急得团团转,眼看天已黑,他牙一咬就出了宫。
听闻元宝公公亲自来了,双九惊得睡意全无。
他抬头朝黑漆漆的天幕上看了看,忧心忡忡地去迎。
这才踏出景园,果然看到元宝原地打着转,找不着进景园的路。
“咳,元宝公公……”
元宝进了定安侯府就直奔景园,哪知这景园看上去平常的很,一走进来就像进了迷宫,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此时看到双九,简直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你来得正好,这是桃林怎么这么古怪,头都快被绕晕了。”
双九眼里微微一闪,这可是世子爷亲手布下的桃花障,若是轻易就被破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么晚了,元宝公公怎么出宫了?”
“哎哟,还是说重点吧,容世子呢?”
第30章 心有彷徨()
“世子已经睡下了,元宝公公你这是……”双九见他神色不对,不免有些心惊。
该不会是因为他家世子爷不肯进宫,储君殿下又闹出什么妖蛾子吧?
元宝一头大汗,顾得不他惊恐的目光,直言道:“出大事了!你快去把容世子叫醒,殿下她……”
“双九,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一道温润的声音将元宝的话打断了。
容聿披着外衣,打开门,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月华之下,他一身雪白色的锦袍叠在身上,就算衣冠不整也熠熠生辉,十分抢眼夺目。而那深邃恬静的眼神不经意看过来,让人为之一震。
元宝已经无心欣赏他的风姿,看到他后狠狠地松了口气,“容世子,殿下那里出大事了,你可要给奴才出个主意才好啊。”
“元宝公公怎么来了?”容聿闲适慵懒地靠在门边,惊讶地挑了挑眉,一脸惊讶。
看这模样,不像是因他拒不肯进宫耿耿于怀的样子,难道是为了别的事情?
元宝早就忘记了自己派小安子出宫,请容聿进宫的事情,这个时候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四个字——出大事了!
他气急败坏道:“皇父为了结侍卫中毒一事,竟然不要脸的掩盖真相,对外称宫中出了盗贼!实在是可耻!”
因为生气,元宝的声音显得很急促,尖细的腔调听上去格外的刺耳,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事……容聿略有耳闻。皇父为了息事宁人草草了事,这也是在意料之中,元宝公公何故如此恼怒?”
容聿在东宫里安排了自己的人,慕容静身边发生的事情,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所以黄昏时,小安子才出宫,他就收到了消息。刻意闭门不见,小安子的闭门羹吃得确实很刻意。
但是慕容静跟元宝单独说的事情,无法探听,自然就没法传出来,所以看到元宝出现在景园,他不免有些意外惊讶。
“容世子有所不知,皇父对外声称丢失的扶桑剑,对殿下来说意义重大。今日,殿下她一时气愤,竟然说谁要是找回了扶桑剑,抓到了贼人,谁就是她的驸马,这明明就是气话。”
容聿双眼不觉眯起,眸光里瞬间浮显出沉沉雾霾,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沉默。
“殿下心思远虑,运筹帷幄,何时乱过心。此番这般意气用事,一定是被皇父给气着了。容世子,您可有良策?”元宝一口气说完,就眼巴巴望着。
他知道自己脑子笨,无法为殿下分忧,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容聿身上了。
容聿眸光沉沉,一半的俊脸隐在阴暗之中,另一半在月光之下,好似布上了冰寒一样,寒气森森。
但很快的就又恢复如常了。
他突然转身缓步走进去,毫无征兆的就把门给关了。
“容世子!”元宝没料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实在无法接受。
安安静静待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双九,无奈地叹了口气,“元宝公公,您还是请回吧。我家世子爷身娇体弱,如何能给储君殿下拿主意。”
元宝失望极了。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等了等,许久也不见它再次打开。
他摇头叹息,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双九把他送出去之后,才隔着门回话。
“世子爷,元宝公公已经走了。”
里面安安静静,半点声音也没有。
双九有些担心,又叫了几声,屋子里依旧沉寂无声。他突然想起了那只被退回来的白玉莲发簪,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只是那样珍贵的东西,总不好一直放在他身上。于是匆匆回到自己屋中将它拿了过来。
“世子爷?”他试探的又叫了一声。
“唰”一下,门被拉开,容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既然不困,那今夜就别睡了,园子里的杂草也该除一除了。”
双九欲哭无泪。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那……那这只发簪……”他咬咬牙,哭丧着脸把盒子递上去。
容聿的眸光在刹那之间,好似涌起一阵汹涌的漩涡,似乎要生吞的面前的人。
“本世子早说扔掉,你还留着做什么!”
“……”双九张了张嘴,又闭嘴。
妈蛋的!他就是自找苦吃啊!
“砰”地一声,当着他的面,门被重重地合上了。
双九抬头望了一眼皎洁的弯月,忧愁道:“月华凄凄,杂草无情,好痛苦。”
……
这一夜,慕容静卸下了心里的执念,早早睡下。却不知,因为她的一个决定,让某些人十分不痛快。
沉寂而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一道卓尔的影子从里面缓缓迈出来。
几分犹豫,几分绝然,影子顿了片刻,寻了个方向一点一点移动。
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