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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公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算起来,这么多年,也只有在东晋的那段时间,让他感觉是最轻松自在的时光吧。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慕容静看着他,心湖平静如水,“等回去后,就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朕攻打东夷了。”
莫言清放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握紧。
这么细微的动作,慕容静却看到了。她的嘴角边,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还是说,你今夜帮朕,其实就是想以此为条件,让朕退兵?”
莫言清心里阵阵发苦,帮她便是帮她,是他真心而为,不存在利益纠葛。可是,他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打上了会为了目的,会不折手段的标签吧。
也罢她这样想,就这样想吧。
“如果,女皇还能顾念从前的交情,让东夷免了这一战,我感激不尽。”
“你在说笑吗?”慕容静挑了挑眉,“你父王囚禁了朕的母亲,又迫害了朕的父亲,还曾试图派你呵呵,你觉得朕会退兵吗?”
莫言清身体越发紧绷,他自然是明白慕容静故意停顿,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那些他曾经不屑过,却执行过的事情,他没法抹掉,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无耻的幻想过,真的能够拥有她。
可现在,他只能苦笑。
“那些过错,都是白氏的过错,和东夷的士兵百姓没有关系。陛下,他们其实也是东晋的士兵和百姓,真的一定要打吗?”
“白氏的过错?”慕容静再次挑眉。
“我虽然不姓白,但身里却流着白氏的血液,也是我的过错。”莫言清没有推卸,主动承认。
慕容静没作声。
“陛下放心,只要你肯退兵,我有办法让东夷士兵和百姓重新归顺。”
“什么办法?”
“东夷王宫不存在了,就再也没有人将东夷从东晋分割出来了。”莫言清低低道。‘
慕容静心里微微一惊,莫非他想毁了东夷王宫不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是知道她的想法,莫言清再次开口,声音越发低沉,“我既然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东夷太子府挖通去地宫的暗道,自然有把握将王城毁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静因他的话愣住,不得不再次怀疑他的居心。
莫言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把视线撇开,“一个不得自己父亲喜欢,甚至从来不被承认的人,因为嫉妒,愤恨,不甘想要去毁灭,这个解释合理吗?”
“”
合理吗?或许吧。
可慕容静却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说的这样简单。只是,是与不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对东夷的恨,的确是来自白氏王侯,想要动手收拾他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的确确也为东夷王城的百姓和士兵可惜过。
现在,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可以不损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的,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不过
第298章 从前是我错了()
“你就没有私心?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慕容静紧紧地盯着他暗沉的脸。
天已亮了,他一身紧俏的衣服绷在身上,立领束袖,更显得冷酷,平白的也多出了几许她从未见过的威仪。
不惭是一方独大的王侯之子。即便是再不受宠,身份摆在那里,该有的气势也是有的。
她与他既然再也回不去了,那她自然不能白白占了他的便宜,这份人情,她不太想要。
从她审视的目光之中,莫言清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垂着眼看着地面,金乌湖面吹来的冷风,将他的心也吹凉了。
望着那泠泠湖水,他讳莫如深地抿了抿唇,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夹了一层明显的淡漠。
“从前之事,是我错了,陛下不再避我如蛇蝎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哪里还敢存着什么私心呢。”
慕容静的眸光更加复杂了。
前世她死的太早,往后的种种她都不得而知。今生有容聿在旁拉着她,避开了那些厉害。
其实,他对她的伤害,也仅仅只是开了个头。
可它毕竟已经开头了不是吗?想要冰释前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大义灭亲”出没法抵消。
她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
“你走吧,朕给你十日的时间。十日后,若东夷王宫未毁,朕会亲自动手。”
莫言清点点头,目光微侧,落在了霁月公主慕容静悦心身上。
“是齐晴柔下的咒术,未解除之前,带着她有诸多不便。齐晴柔应该会寻迹追来,劳烦陛下拖住她。”
说完,也不等慕容静回应,转身而去。
慕容静在地宫里露出的那一手,已经让他明白的知道她学会了灵山术法。
虽然他不知她学会了多少,但有整个灵山做后盾,齐晴柔多少会忌讳。
他脸上面无表情,心里苦笑不已。
如今就算他想护着她,对她来说已经不需要了吧。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慕容静微微叹了口气。那抹孑然独立的身影,从前看是哪一处都好,哪一处都让她着迷,可如今在她眼里已经半分涟渏也没有了。
“陛下,我们快走吧。”元宝已经跳上了小船,催促着她。
慕容静没有再停留,很快跳上去,挡着迎面吹来的寒风,将慕容悦心护在身后。
十天的期限,很快就会过去。
有雨林大军守在这里,慕容静不担心东夷拿不下来。想到莫言清临走时,说齐晴柔会寻着母亲的踪迹找来,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回灵山了。
不回灵山的代价就是,她母亲身上的咒术无法消除。换而言之,齐晴柔随时都能利用她母亲伤人。
虽说,这样有些危险。
但容聿在灵山上啊,他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万一。
“元宝,你去安排一下,母亲和朕住一个帐内。”
元宝一惊,立即劝道:“可是陛下,尊上她这样子,万一伤着了陛下怎么办啊?”
由于慕容悦心的身份有些特殊,元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回营后,思来想去想到了“尊上”两个字,喊着也蛮顺口的。
慕容静听他喊了两次,没什么表示,算是默认了这个叫法。
其实,她也挺无语。
按理说,她的母亲是皇储,本该为帝。可偏偏却错失了皇位,如今也只有霁月公主这个封号。
对外,她是姨母康平女帝的女儿,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让生母成为太上女皇吧。
“陛下?”见她望着霁月公主失神,元宝将声量提高了些。
慕容静立即看过来,“正是因为母亲身上的咒术还没有解除,更需要有人看着。”
“可是”元宝又纠结了。
自从殿下成了陛下,他的纠结就从未停止过。从前是忧心她总也不醒,醒了又忧心她与容世子失和,可如今呢陛下的主意越来越大了,他的白头发也越来越茂密了。
慕容悦心身上的穴道已经解除了,因为疲倦已经沉沉躺下。慕容静就守在床边,元宝守着她俩。
慕容静当然知道元宝的忧心,突然说:“元宝,朕在地宫里,突然放火烧了镣铐,你一点都不奇怪吗?”
元宝:“”
他当然奇怪啊,他奇怪极了。陛下的手突然就烧了起来,差点没把他吓死。要不是那铁链断的太快,他都差点扑上去救火了。
然后才想起,陛下去了灵山啊。
慕容静笑了笑,又说:“朕在灵山,学了些本事,元宝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元宝:“”他怎么听出嫌弃的意思来了。
“齐晴柔的术法是在灵山学的,跟她比起来,朕刚刚涉足,的确拼不过她。但朕有个帮手,所以你不要担心,母亲由朕亲自看着才是最妥当的。”
元宝要泪奔了。
他果然被嫌弃了。
陛下有新人了!
“你去安排吧。”慕容静一锤定音,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元宝郁闷地退了出去。
他一走,慕容静立即将苍焰唤了出来。
“你快看看,能暂时压制住吗?”
苍焰在半空出化出一道虚影,不怎么走心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咒术是最阴毒的术法,在不知道她到底被下了什么咒术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慕容静一惊,“不就是咒术吗?”
苍焰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咒术也分很多种的,等回了灵山再好好研究吧。”
“那我母亲,难道要一直被定着?”
苍焰斜眼看她,仿佛不太想浪费口水跟她解释一样,血红的大眼里微微闪了闪,到底还是开了尊口。
“如果不是很厉害的咒术,倒也罢了。但是东夷王野心那么大,扣着你母亲不就是想留下杀手锏嘛,所以”
慕容静的心顿时一沉。
如此说来,母亲留在哪里都是很危险的。
“苍焰,你有没有办法”
“没有!”苍焰将视线收了回去,十分残酷道:“别说我现在只是个虚体,就算是有了实体,也帮不了你。”
慕容静的心一沉再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见她不吱声,苍焰不由看了她一眼,血红的眼里有些不忍,“你若不想你母亲受罪,只能杀了施咒者,再想办法解除咒法。”
第299章 梦?()
可是杀了施咒者,又怎么知道母亲倒底被施了什么咒术!这话,要不要这么不靠谱!
但慕容静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下咒的人是齐晴柔,为什么东夷王可以对母亲施咒?”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他知道咒语,在你母亲能感应到的地方,念出来不就行了。”
――在你母亲能感应到的地方
慕容静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一种期望,“那如果是感应不到的地方呢?”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