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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涩哑,有些难听。
容聿一顿。
默默起身,将横在她腰上的手臂缩了回去。
“本宫问你话呢,你对本宫做了什么?”她危险地眯起眼,直直瞪向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她记忆里似乎出现了空白。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闻言,容聿莫名颤了一下,撇过脸不再看她,语气幽幽道:“殿下为何要倒打一耙,殿下做了什么难道殿下心里不清楚,这是要抵赖不想认账了?”
慕容静:“……”
她冷哼一声,怀疑道:“本宫做了些什么事,本宫心中自然清楚,本宫现在问的是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容景僵了一僵,便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起来。
被角一掀,冷风顿时灌了进来,慕容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刹那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
而他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可这里衣大敞,他的胸前春光,裸露了大片,依稀可见两颗……咳咳,若隐若显。
这风流阵仗真是叫人无法消受。
她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十分艰难地撇开眼。
容聿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仅管光线还暗沉着,他却轻易而举地发现她因羞愤而红了脸。
他的双眼微微有些热,声音低哑道:“殿下觉得我对你你做什么?”
说着便伏低身体,压了过来。
慕容静顿时失语,感觉到他的动作,立即伸了手抵在他的胸前。那温凉的触感叫她心跳突地慢了半拍,恼怒道:“你想做什么?”
容聿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慌乱,心里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突然一个翻身,从她身上一翻而过,再稳稳落在地面上。
然后缓缓弯下身,拾起地上的衣物披在了身上。
这才轻飘飘地说:“天亮了,我不过是想起身,殿下在想什么?”
慕容静:“……”
“昨夜殿下惹了风寒,神识不清,误将我错认成他人缠着不放。殿下若是真忘记了,不妨再好好想想,这里是未央宫,我总不能强行将殿下掳来。”
慕容静:“……”
“可惜就算殿下真的想要,我也不敢给。殿下能随便将就一个人,可我却不能。所以殿下可以放宽心,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话说得极轻,却清清楚楚灌进她的耳。
说完,他便点亮了灯光,缓步迈出脚,走得极为干脆,竟一次也没有回头。
因他的话,慕容静又羞又恼。
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自己身中媚药,难以忍耐,开口索取却被他果断拒绝的一幕。
没错,她的的确确是自己走进未央宫的,就算她真的对他痴缠不放,难道他就不能像昨夜在湖边那样干脆离开,非得要弄得这么尴尬!
她越想越愤岔,眼眸里忽幻忽灭,瞬间就凝聚起一层寒森森的阴霾之气。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你这个……站住!不许走!”慕容静暗骂一声,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合适词来骂他,只能愤恼地咬牙。
容聿的脚生生顿住。
慕容静喝住他之后,就有些呆了。明明不想看见他,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偏偏事事不尽人意。
眼下她莫名对他裸裎相见,还不知道如何善后,他自己走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她真是嘴欠了,才喝住他!
容聿并未转身,眸眼里虽然清清淡淡,可嘴角处弯起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他默了一默,就算此刻背对着她,看不清她的脸,他也知道她的脸色必然十分不好,心中肯定也非常愤恼。
故而,他又轻飘飘一问,“殿下还有何事?”
他清冷的声音,好似穿透了她心里的防线一样,让她狼狈得无所遁行,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又不能拿身份去强压。
可她就是见不惯他这种明明怀着狼子野心,表面上却是一副坦荡无欺的姿态,让她心里的憋屈无处可发。
真是太可恶了。
“殿下再不出声,我可要出去了。如今我身上还负担着教导殿下武技之责,趁着殿下早朝的时间,我也该稍做准备才是。”
“你……本宫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慕容静抱着被褥圈坐在床榻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哦?那殿下的意思是……”容聿微微侧目,欲转过身来。
“止住!不许转身!”
“……”
她的脸微微一撇,气焰莫名就低了,讪讪道:“去把本宫的衣物取来……”
“……好,我这便去取。”容聿似乎轻笑了一声,再次抬脚,终于走了出去。
慕容静暗暗吐了一口浊气,瘫软的往后面一靠。
真是朝堂政事也没有这么累心过。
容聿走到门边,听到里面动静,微微顿了顿,这才一举将门打开。
只是还没等他一步迈出去,迎面就是双九激动欲晕声音,“世子爷,您终于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容聿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意外道:“不知皇父这么早移驾未央宫,容聿这般模样真是失态,还望皇父莫要见怪。”
慕容静狠狠一抖。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刚才她好像没有控制住声量……
第58章 机关算尽()
一时之间慕容静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她下意识将被褥裹紧,就听见容聿不悦道:“双九,皇父驾临为何不禀?”
双九立即跪了下去,“世子恕罪,小人本来是要禀报的,只是突然听到储君殿下的声音……小人不知道殿下在世子房中,小人,小人……”
他支支唔唔,一副有口难开,难以启齿的模样。可该表达的,却已经十分清楚了。
云千叶一向温和的脸色有了少见难看,眼里更是风雨欲来。
容聿淡淡地扫了双九一眼,面无表情道:“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懈怠,待出宫后,自去领罚。”
“是。”双九默默垂下头,眼角却扫了向身边已经目瞪口呆的元宝。他眼里闪了闪,十分暗爽。
容聿这才重新看云千叶,歉疚道:“家奴不懂事,念他初入进宫不懂规矩,还愿皇父大人有大量,饶恕他这一回,容聿今后定会好生约束。”
云千叶眼角一阵抽搐。
他岂会看不出容聿这是在避重就轻?
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最宽厚最仁德的皇父,若是与一个不懂事的奴才为难,岂不是有负这宽厚仁德之名?
况且……这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么一大清早的,慕容静就在容聿房中,而他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就算眼再瞎,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最让云千叶郁结的是,眼下未央宫已经人满为患。为了给莫言清造势,他特意带了一群人涌进来,谁知竟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深沉道:“奴才不知宫中的规矩,莫非容世子也不懂?储君既然宿在未央宫,为何容世子却让奴才整夜拦在储君寝宫前寸步不让?”
气氛刹那间凝住。
众人纷纷看向容聿。皇父从不与人为难,今日突然黑脸,还是针对容聿,实在是一场好戏。
元宝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被双九猛地拽住。
他看了看皇父,又看了看容聿,最后将视线落向那半敞的门。心里隐隐担心,殿下她不会真的和容世子……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容聿凝着眸定定望向云千叶,突然一笑,“东宫昨晚实在热闹,听闻扶桑剑已经被莫七公子找回来了,这本是喜事一件。只是……”
“只是什么?”云千叶沉声问。
“只是殿下昨夜落水染了风寒晕沉了一夜,未免引起慌乱,容聿只好擅自做下决定,瞒了下来。”容聿淡淡回答。
“不错!”元宝终于忍不住插嘴。
他感激地朝容聿看了一眼,那件腌臜的事情若是说出来,纵然可以把莫言平千刀万剐,却也让殿下名声受损。
反正他私下里已经好好教训了一番,当然很赞同容聿的说法。
“奴才可以做证,殿下昨晚不慎落水,恰逢贼人夜闯东宫。奴才知道扶桑剑的重要,便将殿下托给容世子照顾,与双九一起赶过去。”
云千叶紧盯元宝,见看面不改色,双眼微微一眯,紧逼不让,又说:“即便如此,容世子为何不送殿下回寝殿,反而来了这未央偏殿?”
容聿嘴角微微一扯,“东宫闯了黑衣贼,容聿怎好放心把殿下送回寝殿,自然要就近保护。容聿这样说,皇父可能明白?”
云千叶一阵沉默。
容聿的话有理有据,理所当然。他若再针对下去,就有些落人口实了。纵然明白了容聿这话肯定多有不实,却也无可奈何。
昨晚,他如愿的让莫言清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到了扶桑剑。本来一切都顺利,只要慕容静认下,那这驸马之位就跑不掉了。
可他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手下回去复命,就心知不妙。
为免旁生枝节,他特意赶到东宫,想要一举落实此事。却不想被元宝拦在寝殿外,只说储君已歇下不见人,无奈之余只好暂时退让,没想到人竟然在未央宫。
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得扶桑剑者得驸马显然已成空谈,他怎么能不恼!
容聿已不再看他,他微微侧目,看向元宝温声道:“还得劳烦元宝公公去取殿下的朝服来,经此一闹,早朝怕是要耽搁了。”
元宝一个灵激。
“多谢容世子提醒,奴才这就是取。”说着就急急转身。
听到这里,慕容静实在已经难以形容心中的滋味了。
她抬手抚额,生平第一次不想去早朝了,这脸实在丢大了。
虽然这一切圆得完美无缺,可她却知道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只怕不出半日,她慕容静一夜风流的事迹,将会传得人尽皆知。
戏已落幕,容聿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