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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九心里默默泪流,他原以为离开了京城就等于解脱了。原来他还是想的太天真了,夫人与老侯王为什么都爱用拳头解决问题呢?
太暴力了。
“说不说!”定安侯夫人拔出配剑,直接指向他的咽喉。
“哎,夫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双九脸色一白。
他错了,夫人跟老侯王其实还是有差别的,老侯王通常只把人打残,而夫人其实喜欢更血腥一点的。
“再不说,你也别再开口了。”定安侯夫人一剑送上去,锋利的剑尖,顿时将他的脖子划开了一道小血口。
双九把眼一闭,立即甩出一句,“事情是这样的,殿下喜欢的其实另有其人,世子爷跟常宁姑娘才是一对!”
“哐”地一下,定安侯夫人利索的把剑插回剑销,傲慢地斜了他一眼,“早说嘛。”
双九默默泪流,他其实还想再挣扎一下的。
见他一副瑟缩的模样,定安侯夫人照着他的肩膀拍了一下,“既然聿儿跟常宁姑娘才是一对,他为何要给陛下写婚书?这里面可有什么隐情?”
呃……这要如何编下去?
双九抬手擦了一把冷汗。
“快说!”见他面色有异,定安侯夫人手上微微一用力。
只听“喀嚓”一声,双九脸色一白,一声惨叫响破云霄。定安侯夫人错愕地盯着他的肩膀,沉默了良久,手上再一次一动。
“喀嚓”又是一声。
双九已经疼的叫不出来了。
第153章 信是不是信?()
这边的骚动并没有引起慕容静的注意。她与常宁走在前面,拐进帐营。
反倒是容聿走在外侧,耳尖地听到了声音,脚下顿了顿,回头就看到双九一脸痛苦。
恰巧定安侯夫人心虚地抬起头,正好与容聿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给了定安侯夫人一个警告的冷眼。
定安侯夫人心头一跳,连忙把脸撇开。
等她再抬眼望过去时,容聿已经不在原处了。
“臭小子!”她低低骂了一声。
双九以为是在骂他,连忙说:“夫人高抬贵手啊,小人这小身板太脆弱了,可经不起您蹂躏啊。”
“说的也是。”定安侯夫人讪讪收回手,不满道:“不过是轻轻捏了一下,也能捏脱臼,的确是太脆弱了。父侯也真的,你这么不堪一击,怎么能保护聿儿的安全呢。”
这话双九就不爱听了。
“夫人!小的虽然无能了点,可小的身后还有十二云骑呢!老侯王把小的放在世子爷身边,不就是把十二云骑放在了世子身边嘛。”
定安侯夫人无语地斜了他一眼,“说你无能你还有理了。”
双九撇撇嘴,摸着自己刚刚才受了摧残的手臂不说话了。
定安侯夫人想到容聿刚才那一记警方,心里略略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有了忌讳。虽然心里还有许多不明白的问题,倒底不再逼问了。
她上下将双九打量了一番,严肃道:“从明天起,你每天晨昏去校练场跑五百个圈。”
“啊……”
“啊什么啊,这是命令!”定安侯夫人踹了他一脚,不再纠缠。
双九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招谁惹领谁了。
……
回到帐营,常宁立即向慕容静禀明冷月离去的消息。
慕容静了然道:“原来他叫冷月。他与莫言清认识,离开也是正常的。不过,他可有说过,他要去哪里?”
常宁摇摇头,“并未。不过殿下放心,京城的利害关系,我已与他挑明了,想必他是不会再回到皇父身边了。”
“未必。”
慕容静刚要点头,轻飘飘的两个字就传了过来。
容聿撩开帐帘,缓缓踏了进来。
“容世子何出此言?”常宁不解地问。
容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又很快挪开。他缓步上前,走到慕容静身边坐下。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冷月还会回重新回到皇父身边?”慕容静也急于知道答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容聿看了她一眼,反手将她握住,道:“此人从小就被云千叶训练成了死士,毅力和心智比常人要强。想必皇父对他也十分信任,否则他失踪这么久了,为何不见皇父有所行动?”
“难道皇父当真没有派人找他?”慕容静偏头问。
容聿淡淡一笑,“找应该是找过了,恐怕此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与云千叶联系上了。”
此话一出,慕容静与常宁双双色变。
“不过放心吧,此人就算与云千叶暗中联系上了,也一定有所保留,否则常姑娘恐怕无法安全来到北疆了。”
常宁愣愣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在回想着这一路北上的点点滴滴。一时之间,心里千头万绪,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慕容静看着容聿平静淡然的脸,双眼眨了眨,“你是说那批跟在本宫身后追到云岐山的黑衣人,就是冷月的手笔?”
“不错。”容聿点点头,给予了肯定。
慕容静的脸色不由一沉,“你何时知道的?”
“原本还不敢确定,如今听说他离开了,就确定了。你与常姑娘互换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你们离宫是临时决定的,就算皇父有眼线盯着东宫,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辩出你的真正去向。可为何你前脚到了云岐山,那些人就追上来了呢?”容聿温声解释。
慕容静点点头,“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么说来,这个冷月并不能为我所用了。”
常宁的脸色突然一白。
容聿拍拍她的手,沉静的眸光里有了一丝波动,“那也未必。”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常宁的脸色,淡淡的打量了一番,忽尔一笑。
如此,也正好提醒了慕容静,冷月这一变数会出在谁的身上。她顿了顿,才开口问道:“你与冷月如何了?”
常宁身体一僵,连忙跪了下来,“殿下,我……”
“此事是本宫的错,是本宫考虑不周,当初不该任之由之,心里暗怀着不单纯的目的。辛苦你了。”慕容静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扶起。
“殿下请不要这么说,是常宁无能,是常宁有错。”
“你何错之有?”慕容静握了握她的手,又坐了回去,“你们二人虽然暗中生了些情愫,可是论及身世和背景,却很难走到一起。”
“而他,是皇父训练出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轻易向本宫倒戈也在情理之中。”
常宁的身体不由轻颤,脸色又白了几分。
慕容静抚了抚额,忍不住推了容聿一把,“当初可是你说此人可收服的,弄成了这样烂瘫子,你来收拾。”
“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容聿脸色的笑意突然敛去,定定看着她。
慕容静微愣。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容聿目光落在她明媚灵秀的脸上,又问了一次。
“容聿,你……”
“回来我,是或者不是?”容聿寸步不让,不容她不回答。
慕容静心里微微一惊,有些不明白他为何执意如此。可对上他清泉般的眸光,她也无法躲避。
常宁尴尬的挪了挪身体,想要退出去,又觉得太明显太刻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望着眼前的两人,尤其是在望着容聿时,眼里多了一丝惊讶。她抿了抿唇角,若有所思了起来。
“是,我相信你。”慕容静终于回答了他的话,却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是相信你的。
容聿忽然笑了,定定问:“如果我说定安侯谋逆叛乱是假,被人栽脏陷害是真,你信是不信?”
第154章 破碎()
此话一出,慕容静与常宁双双怔住。
气氛在这一刹那间被凝结,慕容静摒住呼吸,眼也不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容聿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即便是他一句话似炸弹一样投放出来,他的神色却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那一双眼幽幽寂寂,看着慕容静时多了一些破碎的光芒。
良久。
慕容静才艰难开口,“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么?”容聿眸光微微一黯,轻声道:“你说过会信任我,其实从来都不信,是不是?”
慕容静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定安侯谋逆叛乱是假,被人栽脏陷害是真……
为何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前世,在通敌的罪证面前,她对容家的信任瞬间倒塌。不顾一切的夺回兵权,重责求情之人。只派了人将事情审核一遍,就立即下了圣旨将容家满门抄斩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容家不是谋逆,而是被陷害的。
从来都没有。
那样的铁证面前,容家如何抵赖?要说服她说定安侯不是逆臣,谈何容易,他容聿一句话就要她完全相信,是不是太天真的了点?
在容聿定定看着她的同时,她的目光也没有从他脸上移开。他幽幽的眸光,他淡淡的话语,纵然让她揪心,让她疼痛,可是谈到“信任”,她真的给得起吗?
她缓缓撇开脸,终于在他的目光下败阵了下来,“常宁,你先出去吧。”
常宁正愁着如何找借口离开,闻言心里长长舒出一口气,暗自幸庆。
她一走,气氛非但没有半分缓合,反而越发凝结。
慕容静抿唇不语。
容聿也是一声不吭。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仿佛都已经入定了一样。
夜风撩起帐帘,拂了几下,又放开。帐内的灯火,也随之而扑腾地跳闪了片刻。
慕容静盯着跳跃的灯火,沙哑开口,“容聿,你祖母是北胡皇室之人,对吗?”
容聿的身体微微一僵,微不可见地点了头,“是。”
所以,前世在皇父刻意伪造的罪症之下,他们才辩无可辩。所以他的父亲才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