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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没想到欧阳珠儿竟然这么有耐性,一时也落了难。
夏侯戟哈哈一笑:“不如,让我来代替李相考考大家如何?”
他说着上前一步:“你觉得你的小女儿是最适合皇后的人选,那么朕就问问你的小女儿,如果她置身于一座独木桥上,前方有狡猾的狐狸,后方有邪恶的豺狼,桥下是湍急的河流,你会如何做?”
李相的小女儿被点到名字,一时觉得有些紧张,她从人群中走出,站到李相身旁,有些为难的看向李相。
李相对她使个眼色,让她小心应对,女孩儿咬了咬唇:“臣女…臣女可以跳下独木桥,或许能成功求生。”
“跳下去?”夏侯戟吃了一惊:“即使下面有湍急的河流?”
“是,豺狼凶险,狐狸狡猾,不管是哪一个,臣女都会成为他们的美餐,与其那般惨死,臣女不若试图从河水中求生。”
夏侯戟挑眉:“李相,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老臣当然是毫不留情的将这豺狼虎豹斩杀咯。”李相不屑一顾。
夏侯戟点点头:“还有人又别的不一样的说辞吗?”
大臣们闷不作声。
夏侯戟白了李相一眼,将目光落到欧阳珠儿身上:“珠儿,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欧阳珠儿思考了片刻,问道李相:“李相,你和你的女儿,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吗?”
李相的女儿看着欧阳珠儿摇了摇头,欧阳珠儿抿唇自信的微笑:“皇上,臣妾可能更赞成李相的想法,但臣妾断然不会像李相那般鲁莽,将两者都杀掉,因为这样随时可能会出现变故,更可能会先将自己置于险境。
臣妾会先与狐狸结盟,与狐狸一起对付了豺狼后,再对付狐狸就太简单了。”
欧阳珠儿的答案一说出,李相顿时恼火:“若那狐狸不与你结盟呢?”
欧阳珠儿自信:“他一定会与我结盟,因为我会给它非常好的条件利诱他,也会利用豺狼的凶狠来威胁它。
与我结盟,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消灭邪恶的豺狼。但如果它不答应我,那么豺狼吃掉我后,狐狸他弱小的身躯自然也一定不会是豺狼的对手,它必然也会成为豺狼的裹腹之餐。
李相,试问如果你是狐狸,你是会选择找一个同盟呢,还是要自己面对凶猛的豺狼呢?”
众臣听到欧阳珠儿的回答,纷纷满意的点了点头,戟王妃果然是聪明过人。
李相垂头没有作声。
见李相都有些怯步了,夏侯戟哈哈大笑:“好,珠儿回答的好,朕之所以会出这样的考题,其实也别有一番自量。
若是三军对峙,我们的队伍立于中间最尴尬的境地,那么你们这些领军人当如何处之?
许多人一定会很害怕,因为前有猛狼后有饿虎,这种时候,不管我们攻打任何一边,都势必会被在后的黄雀给拿下。
而珠儿这步棋可谓妙招儿,非但可以拉拢同盟保证必胜,更可减轻再与第三方军队恶战时的失败率。
李相,你是一朝之相,东纳国计谋的化身,可朕只是出了这样简单的一个小小的题目,竟就将你考到了。
现在你倒是说来给朕听听,珠儿做皇后,到底是不是当之无愧。”
不等李相跪下,众臣全都跪下:“皇上英明。”
李相见自己的大势已去,只好也就顺着人群跪下:“老臣甘愿臣服,皇上英明。”
连最顽固的老头子都服了输,夏侯戟伸手握着欧阳珠儿的手,两人互相对望,四目相接间是满满的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要说皇后之位当之无愧,欧阳珠儿还真是有些愧不敢当,其实她做了弊。
今日临出宫门的时候,她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拉住夏侯戟,要他万一在不得已的时候陪自己演一出戏。
也就是刚才那一幕,其实是欧阳珠儿早就已经谋划好的。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夏侯戟派人将牧河接进宫。
今天他打算让牧河带丽妃娘娘离开,母子几天前已经见过一面,两人相谈甚欢,丽妃娘娘看到牧河,一点也没有二十年未见的痛苦感,反倒是满满的欢喜。
牧河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在丽妃娘娘面前,也表现的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那般,随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冷血的男人。
欧阳珠儿陪牧河一起来到丽妃娘娘如今生活的小寝宫中,按理说,丽妃娘娘是不该受到此等待遇的,但是因为夏侯戟的特殊关照,她受到了在位级别的嫔妃的待遇。
“母亲,你可是介意跟我一起去往年我跟养父养母们一起生活的地方生活?”牧河还没有适应娘这个称呼,不过无所谓,娘与母亲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往日里我也是与玑璇同屋而眠,如今,我们虽然天人永隔,但是如果能够去她生活过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欧阳珠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一般走到丽妃娘娘身侧挽着她的手:“丽妃娘娘,如果我娘地下有知,知道如今你得到了自由,又在她的地盘落脚的话,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会是这样吗?”丽妃也有些期待。
“恩,你跟我娘什么关系啊,理应如此的啊。”
“皇后娘娘,以后还是不要叫我丽妃娘娘了,皇上圣旨已下,我已经不是皇宫的妃子了。”丽妃抿唇微笑,伸手握住欧阳珠儿的手:“如果你不嫌弃,就称呼我一声姨娘吧。”
欧阳珠儿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我还不是皇后呢,封后大典尚未举行,姨娘你叫珠儿皇后还早了些。”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丽妃温柔的笑了笑:“今日我就要离开皇宫了,以后你自己在皇宫可要对自己好些。你与皇上的事情,阿牧都已经告诉我了,皇上是个真性情的好男儿,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你就好好的留在宫里伺候皇上吧,珍惜你们之间的缘分,好好过。”
欧阳珠儿点头:“姨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过的。你…在离开皇宫之前,想不想见见太上皇?如今他身体不好,今日再见,怕也是你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丽妃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好,我去。”
“母亲。”牧河拧眉:“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你何苦要去见他呢。”
丽妃抿唇微笑:“好歹曾经夫妻一场,若是能够将多年的心结解开,不也是积德的好事儿吗?”
欧阳珠儿拉住牧河:“有些事情,还是在今生了解的好。”
她带着丽妃与牧河出了寝宫,往太上皇所居寝宫而去,来到门口,欧阳珠儿也很尊重太上皇的意思,先请人去通报,待得到太上皇的允许,欧阳珠儿这才带着两人进去。
“臣妾给太上皇请安。”欧阳珠儿有礼的福了福身,这几日太上皇的气色不错,反倒比之前还未退位时气色更好了几分。
“丽儿给太上皇请安。”丽妃也有礼的跪了下去。
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压力的缘故吧,太上皇此刻连声音都比之前饱满了许多:“都起来吧。”
他将目光落到牧河的身上,这孩子的容颜间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这就是朕流传在外的儿子?”
牧河拧眉,不屑搭理夏侯占。
丽妃转头看向牧河:“阿牧,还不给皇上磕个头?”
牧河没有动弹,夏侯占满心的期待,有些落空。
欧阳珠儿凑到牧河身边,轻声道:“再多的仇恨也都是上一辈人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当他是太上皇,就当他是一个失而复得的父亲,一个迟暮的老人,给他磕个头吧。”
牧河看着欧阳珠儿神色真挚,加上母亲也在期待的看着他,他果然跪下,给夏侯占磕了个头。
见到牧河的动作,夏侯占唇角扬起微笑点了点头:“好,好,阿牧快起来,起来。”
牧河神色不悦的看向他:“你跟我娘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吧,你们慢聊,我到外面去等。”
欧阳珠儿见牧河出去,也福了福身:“太上皇与丽妃娘娘先聊,儿媳也先出去了。”
见欧阳珠儿像是一只灵动的小燕子般来来去去,丽妃不禁摇头笑了笑:“皇上,珠儿像不像过去的玑璇?”
“怕是比玑璇更可爱几分吧。”夏侯占抬眼看着与过往没有什么区别的丽妃,眼神间多了分愧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丽妃抿唇微笑:“皇上怎么就知道丽儿与过往没有变化呢?”
“看到你的眼睛,就能看到你的内心了。过来坐吧,我们也许多年未见了,好好叙叙旧。”
丽妃听话的来到夏侯占身侧坐下:“皇上却是与往常不一样了,以往的皇上总是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觉得不可一世,可如今皇上却像是一个正常的老人一般躺在这里,丽儿好像是看到了多年前我们初遇时那个随和的占公子。”
夏侯占摇头笑了笑,似乎也感岁月无情:“你是不是很恨我?”
丽妃摇头:“以前恨过,可现在已经不恨了。”
“不恨?”夏侯占有些不可置信。
丽妃点头笑:“如果丽儿是恨着皇上生活的话,想必早就已经熬不到这一天了,丽儿是真心的想开了,在我被囚禁冷宫的第二年,我便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
丽儿没有错,可却被囚禁冷宫二十年。皇上也没有错,将丽儿囚禁冷宫,也只是生活在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帝必然会做的事情。
皇上虽然将我囚禁,可是你毕竟给了阿牧,这是值得我感激你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没有皇上的话,我这辈子可能不会跟阿牧有这样的母子情分,所以我要抱着感恩的心感激皇上。
丽儿什么人都不怪,只怪这世上的缘分太过磨人,太过让人束手无策。”
夏侯占愧疚:“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豁达的女子,我真是担当不起你这一句感激,你的半生全都毁在了我的手中,真的对不起,丽儿。”
丽妃摇了摇头:“皇上,能在二十多年后的今日再次与皇上这样相见,聊天,是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