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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一路跑,来到身前,急忙将手里的速效救心丸倒在了她嘴里,然后顺着胸口拼命按摩了一阵,等她一口气缓了上来,这才安了心。
“程济宗啊,你阿姨应该没事了,但是要休息,你还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阿姨拿起了已经垂在一边的话筒,眼神密切地关注着还靠着柜子的郝晨母亲,眉头紧皱,她听见了刚刚对话的内容,知道郝晨现在身陷官司当中,人也失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妈,我这”
郝晨无力地看着就在眼前,闭着眼,脸色苍白的亲人,心里的针已经消失,剩下的是被针刺过后,滴血一样的伤口。
就在郝晨还没缓过劲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自己面前的已经换了位置,不再是一楼廊厅里的电话柜前,而是二层,他父亲的书房内。
无序,任意变化。
他突然想起魔的话,被刚刚那一幕刺得疼痛的心稍稍得到缓解。
许久没回来过,这间书房,还和住院前的布置一模一样。
或者说,从他出生到现在,除了书在不断增加外,别的都一成不变,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有固定的地方,一尘不染到有些洁癖。
看看墙上的时钟,10点,是接电话后的两个小时,大约老爹刚刚到家的时间,一般他都会回来不久,就蹲在书房知道11点才出现,今天
大约是因为老妈的事情,直接回卧室了吧,郝晨一边走,一边轻轻抚摸着熟悉的柜子,桌椅。
突然门栓被拧了两下,郝晨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个平常熟悉的,严肃又冷漠的脸庞。
是的,除了对着母亲,父亲就不爱笑,无论发布会、记者采访还是遇到任何事情,他都冷面没表情,完全捉摸不透一样。
哐,门被撞上。
“哎”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背对着郝晨的方向,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相框,那是自己儿时的照片,说来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是艺术照或者至少也是小升初时的毕业照,这木相框里,装着的,是郝晨第一次摔倒时的哭相。
黑历史,郝晨一直将父亲这个奇怪的癖好,当做黑历史处理,没想到这次,这张照片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拉开椅子坐下,将相框平躺着放在了桌上,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雪茄,点上,吸了几口。
“老头子,我”
郝晨想走上去,可他又明白,这次的世界,是自己未曾直接参与的过去,自己只能围观,什么都做不到。
低下头,郝晨紧握着拳头,分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那个把这一切都拉到自己面前的魔。
又一次突然转变画面,郝晨的视角被拉近,他仿佛就站在书桌的对面,看着自己那张幼年时,因为摔倒,哭得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的照片。
啪嗒,啪嗒,两滴晶莹的水珠滴在了覆盖照片的玻璃上。
郝晨心里一颤,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张已经明显苍老许多,皱纹层层叠叠,眼角滴落着眼泪的脸庞。
第二百五十六章 刺激()
郝晨形容自己的父亲,曾经有句名言。
见得到铁树开花,见不到老头流泪。
这到不是说郝晨父亲真就是冷血动物,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动容,但,自大郝晨出生到现在,自己确实没见过,自家这个铁人似的老头子,为什么事,为什么人眼圈红过,关系再好的人离世,他顶多也就是多抽一两只雪茄,说一句人世一世不容易,而已。
可
郝晨瞬间慌了手脚,是妈的心脏出事了?不,真出事了,老头子不会还有空闲,在这看自己的照片。
那只能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我,老头子原来这么在乎自己的么?
“如果这都是假的,等本大爷从意识世界回去,暴露狂,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郝晨攥着的拳头越来越紧,如果不是现在身处魔所创造的意识世界中,就算是攥个拳头,估计指甲都会被郝晨生生捏进自己肉里,滴下血来。
滋啦,滋啦,两声电流的脉冲声在郝晨的耳边响起,他看了看自己,并没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这感觉他却十分熟悉。
刚刚在假‘五行牢’中,怒气冲天的最后一瞬间,他也曾经听见相同的声音,那时他没在意,这一次,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郝晨留了心,毕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脉冲声的原因。
咚,咚,咚突然三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阿姨的声音。
“郝先生,你快去看看老姐姐,她好像有些不太好”
嗖地一声,郝晨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墙,冲进卧室,眼见着刚刚似乎缓过些的母亲,眼下又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凑近些,就听见她嘴里的喃喃低语。
“郝晨,儿子,你,哪里去了”
扑通一声,郝晨一下跪在了床前,握紧拳头捶着地板,恨透了想置他于死地的霍克,也恨着居然无力反抗,任由霍克摆布的程济宗。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老夫我很有创意,抓不到你,也要折磨你的家人,只是我没想到啊,你的家人竟然宁愿憋屈着自己,也不给你打一通电话。”
唰,一个人影站到了郝晨的身后,他话音带着一丝变了味道的尾音,正是霍克瑞泽。
“你!混蛋!”
立刻站起身,郝晨揪起霍克的领子一拳砸了过去。
“郝晨,对不起,我是为了童以初,如果我不听他的,小初,小初她就死定了。”
霍克撞在墙上的一瞬间,程济宗的也出现在了郝晨身边,他胸口一片殷红,却不是在山洞外,被自己砍伤的地方。
“懦弱,无能,控制不了寄灵,就任由自己被人利用,你的对不起有用吗?”
郝晨怒目而视,可举起的拳头,却又放了下来,这样的程济宗,不值当他出这一拳。
而程济宗,也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一脸怒气不知往哪发泄的模样。
“郝晨,我知道,作为一个被系统承认,被寄灵看上的人,你完全不懂我现在的处境。”
“我不懂?我不懂你,你就可以为虎作伥?”
瞥了一眼在旁边似乎声音越来越低的程济宗,他从没想过,那个总是堆着一脸人畜无害微笑的和事老,居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居然是这样卑微的神情。
“为虎作伥?呵呵,是,我为虎作伥,陷害兄弟,我为了什么,我为的还不是那个根本不会正眼看我,只拿我当哥们的童以初,我怕的不是她死了,你会难过,怕的不是你痛苦?我能怎么办,我想就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逆来顺受,你看到我身上的伤了吗?你不奇怪吗?”
程济宗一把撕开了自己那已经染血的衬衣,胸口心脏处的伤口崩裂,鲜血溢出的越发猛烈,瞬间就顺着身体淌到了裤子上。
“这伤?!”
郝晨吃惊地看着,刚刚就觉得这伤并不是紫炎造成的,可当时在山洞里,也没发觉,似乎是跟着后来横切的伤口一起,被重光治好了似的。
“呵呵,我为什么为虎作伥的原因之一。”
“你”
“呵呵。”
程济宗系上衣服,脸上无奈的笑着,他不再说话,眼神瞬间暗淡下去,整个人也瘫坐在一边喘着粗气,似乎极端痛苦的模样。
“哈哈哈,郝晨看到了吧,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我告诉你,你做事不计后果,自以为是,耍耍小聪明,还真把自己当成个有理想有作为,大有前途的男人?呸,在我眼里,你根本不如这个程济宗,起码他知道隐忍,你呢,你只是个依靠那与我相克的系统,把我踩在脚下,侥幸胜一筹的毛头小子而已,还真认为我收拾不了你么?”
“你说什么?”
郝晨怒上眉梢,揪着被自己一拳揍得嘴角出血的霍克,嘴角一抽一抽,强压着火气,他就是想听听,这个为了整垮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老混蛋的嘴里,还能喷出什么屁话。
“说什么?说我带着鲜花水果,在知道程济宗抱着那只废物猫去追你之后,特意去了趟你母亲的病房,以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国友人的身体,去探望了一下,顺便介绍了下,我们的新决定和发现”
嗖地画面再一转,身后阳光晒在了郝晨的背上,即使不用回头,单凭墙上霍克的影子,郝晨就知道这地方,绝对就是他口中的医院。
拎着衣领的手有些颤抖,郝晨颤颤巍巍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病床上,有些苍白的面孔,郝晨心上的伤口又扩大了些。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这一次,推门的进来的不只是自己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身后,霍克手里捧着一束花,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进来。
“你还真敢!”
郝晨回过头把霍克撞在墙上,眼里的怒火更胜数倍,甚至已经完全无视了自己内心,不断告诫自己,真正的霍克早就死在自己手里的事情。
霍克脸上轻蔑的笑着,好似是在嘲讽郝晨这幅无能为力的模样。
“敢?这世界上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敢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你忘了,这世界上有一件事你做不到!”
郝晨气得眉角直跳,脸颊通红,可他拎着霍克的手突然松开,一把将霍克推在了墙上,回过头,郝晨看着眼前即将上映的剧本,哼了一声。
“您好,我叫霍克瑞泽,算是现在负责您儿子案件的,国外专家。”
刺啦,刺啦,电流碰撞划破空气的声音比刚刚更加明显。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过往不念()
一道黄色的闪电,在郝晨的掌间迸射出来,拉出了长长的弧光,炸到身后的墙壁上,瞬间就洞穿了出去。
“您放心,我会尽力还原真相,决不让郝晨蒙冤白白遭受怀疑。”
刺啦,又是一道黄色的闪电。
“郝晨,他,真的与那件案子有牵连?”
母亲的声音